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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禹拿出兩根的繩子,環住兄弟倆的腰,繞了兩圈一左一右露出頭,連接中間預留的一部分繩子,將兩人連在一起。他一邊忙活著,一邊向巴基解釋:“趕尸是巫文化的一部分,但也有一些人認為由趕尸才起源的巫文化。”[1]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那么巫字可以認為是兩個人在前后,左右用繩子連接趕尸匠,牽著中間的尸體行走。”他突然想到巴基的國籍,改口道:“你回想一下,之前照片墻上掛的‘巫’字左右的兩個圖像是不是很像兩個簡筆畫的小人?” 巴基明白后,上前想要幫忙,但是余禹卻阻止了,“你是領路人,不屬于趕尸匠,先不要碰尸體。”他把多出來的繩子塞到巴基手里,表示:“一會兒會需要你幫忙的。不過現在,你得走在前方拽緊繩子,一定不要松手。” 巴基繃緊嘴,嚴肅地點了點頭。 余禹也同樣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囑咐:“等會兒,我會搖鈴起尸,一聲‘起’之后,你就在前方領路,直到老太太的房子那里,我會一直在你身后的。” “我雖然學過入殮,但是趕尸確是第一次,中間不管發生什么,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回頭、不要停。”他抬頭,定定地看著巴基,舔了舔嘴唇,笑道,“……怕嗎?” “怕什么?”巴基輕笑著挑起眉,“大不了再打一架。” …… 一切準備就緒后,余禹從帶子里拿出一沓黃紙。 巴基已經不再好奇余禹的東西都在哪兒得到的了,他總覺得,如果需要的話,余禹說不定還能從他的帶子掏出一個火箭筒。 余禹示意巴基扭過去拉好繩子,揚聲道:“此非安身斃命所,爾今枉死實堪悲。” 巴基耳朵動了動。余禹的聲音抑揚頓挫,不像說話那樣,反而更像詩人吟詩、歌者歌唱。 “故鄉父母依閭望,嬌妻幼子盼歸鄉。”余禹回想著之前在書中看到的句子,每喊出一句,就搖一下鈴鐺,“爾魄爾魂勿彷徨,伴音隨念回梓桑。[2]”話音一落,余禹揚手將黃紙洋洋灑灑地撒向上方。 “起!”他猛力一拉繩索,兩具尸體驟然起身,他們的眼睛并沒有張開,卻隨著巴基的步伐僵硬地向前走。 雖然之前說的那么的無所謂,但真當有兩具尸體——尤其是之前還處于敵對狀態的——跟在身后走動,而他還不能回頭查看時,巴基渾身的肌rou都緊緊地繃著。 怪不得余禹之前問信不信任他。 巴基想。前面的人只能靠背后的人來保障安全,這種時候,確實考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巴基挽了挽手腕,將兩手的繩子都纏到手上,以防有什么意外,讓繩子脫手。 出了旅館的門,轉過幾個彎,走了幾分鐘后,老人的房子就出現在視線里了。 巴基松了一口氣,突然聽到余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好了,快到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他下意識要松手,卻倏地想到余禹之前對他再三囑咐的‘不要停’。 巴基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著。隨著與房子的距離逐漸縮小,他感受到手中的繩子掙動起來,仿佛身后有什么東西在掙扎,他聽到了余禹的怒罵聲、驚呼聲,忍住往后探望的沖動,一步一步地向小屋靠近。 沒過多久,巴基感受到手中的震動瞬間消失,他忍住心中的不安前行。 直到到達小屋門口,余禹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并告訴他可以放手了后,他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沒事吧?”他詢問余禹。他不知道自己中途聽到的聲音是真是假,因為謹記著余禹不要回頭的交代,所以才沒有停下來扭頭,而是一直往前走,但心里卻一直擔心著余禹。 “你做的很好。”余禹撫慰他胳膊上緊繃著還沒完全放松下來的肌rou,“我沒事,中途有其他的玩意兒搗亂,不過只會產生一些幻覺,我用道具驅趕了之后,就沒有什么實質的傷害了。” 他不再說話,將手覆蓋在巴基的胳膊上,給他真實感來安慰他。等巴基徹底緩過來后,才說道:“我一會兒會把鎖魂抹去一點,你觸碰雙胞胎,他們就會恢復思維。” 余禹解釋道:“沒有趕尸匠的引導,雙胞胎根本出不去旅館,這也是之前,雖然雙胞胎出不去旅館,卻能利用趕尸的一些步驟,控制其他尸體進出旅店的原因。——通過鎖魂磨滅心智,由他人控制,尸體就可以逃出U型管。” “而抹除一部分鎖魂,通過除了趕尸匠以外的活人碰觸,就會產生類似于‘詐尸’的現象,讓他們恢復神智。” 余禹伸手抹掉雙胞胎額心的朱砂痕,示意巴基可以觸碰雙胞胎了,之后便走到小屋門前敲了敲門,喊道:“開門!社區送溫暖!” 巴基似懂非懂,但還是照余禹說的做了。 他在兄弟倆背后各拍一下,看著兩雙死去的眼睛逐漸恢復神采。 “嘎吱——” 老舊的門的開啟,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但聲響只產生了一半就驟然停止,斷了一聲后反而發出了更大的、仿佛已經無法承受的聲音。 老太太甩開門,仰著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雙胞胎,蹣跚著步伐,走到雙胞胎面前。 她因衰老而不自覺顫抖的手撫摸著兩個,在她看來一直是孩子的男人的胳膊,嘴巴挪動著,卻沒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