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時自帶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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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竇初開的年紀,褚熤根本不清楚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他漸漸地發現,關注衛凝然這件事,讓他上癮。 每天一走進教室,總要下意識地往她座位方向看一眼,無論她的座位換到了哪里,他總能第一時間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位置。 如果她已經在教室,那他立刻就會心安,感覺連學習都很有動力。 如果見不到她,他心里總會覺得空落落的,接下來的時間,什么書都看不進去,就一直盼著她走進教室,好像只有每天看上她一眼,他的大腦和身體才能正常運轉。 他并不喜歡與人過多接觸,更沒多少所謂的班級責任心,但他還是很努力地當好班長,因為這個身份可以幫他掩飾住那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讓他光明正大地去關心和幫助衛凝然。 甚至為了一個衛凝然,他不得不逼自己改變。 很多時候,對于那些主動找他詢問難題、解疑答惑,或是尋求其它幫助的同學,他明明是沒有太多耐心的,但為了不被人看出端倪,他只能強迫自己做到一視同仁。 他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到班上兩個女生的對話。 “你說褚熤是不是喜歡衛凝然?” “為什么這么說?” “你沒看出來?那天衛凝然胃疼,他那么緊張地背人家去醫務室。” “不是吧?他是班長,這不是應該的?換了別人他肯定也會這樣做。” “那我上次生病,他怎么沒背我?我都疼成那樣了,他也只是隨便叫個人扶我去醫務室,可能你們感覺不到,但我從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就可以肯定,他對衛凝然就是跟對別人不一樣。” 褚熤愣愣地坐在教室里,回憶了一下自己做的所有事,突然就無奈地笑了起來。 原來真心和假意還是有差別的啊,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在面對衛凝然和別人時,依舊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能讓他那樣盡心盡力對待的人,只有一個衛凝然,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有些緊張,這些話會不會傳到衛凝然耳里?她如果知道了他那些心思,又會是什么反應? 那天是周日,因為衛凝然說過要請他吃飯感謝他,他吃完午飯后就早早地去了學校。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注重自己的形象,光是洗澡就比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出門前挑衣服又用了足足二十分鐘。 他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現在她面前。 可惜等了幾個小時后,他收到了衛凝然的短信,她說她有事不能請他吃飯了。 他擔心她出了什么事,準備打電話過去問問,但一想到剛才聽到的議論,他又暗自揣測,是不是因為有什么流言蜚語傳出,她才會這樣做?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在他的印象里,她是一個很乖很愛學習的人,早戀這種話題扯到她身上,她應該會很討厭的吧? 想到平日里單純又乖巧的她,再想想自己在夢里做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以及每一次見到她時體內那種羞人的躁動,他更加覺得自己可恥,也突然就沒了追問她的勇氣。 在他們這個年紀,學習才是頭等大事,早戀的學生在學校里也是少數,衛凝然必然不可能屬于那一類,而他在盼著這頓晚餐時,幻想的那些事是不是很過分? 一時間,萬千思緒猶如一盆涼水從他頭上澆下,讓他清醒地認識到,很多事,可能不是他這個年紀該去想的,那些他最近一直反復思量著要對衛凝然說的話,或許也不該說出口。 晚自習時,他重新回到教室,果然在課桌里發現了衛凝然短信上說的,還他的飯錢。 他其實很失落。 不愿意與他一起吃飯,或許只是因為她聽到了些什么,害怕流言蜚語。 但把一頓飯的錢都算得如此清楚,只怕在她心里,他連朋友都不是,充其量是一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的普通同學。 他一直不確定,他聽到過的那些關于他喜歡她的議論,她究竟知不知道? 后來的日子,通過更細心的觀察,他隱約得到了答案。 因為她似乎在刻意避著他。 這個發現,更是讓他失落得無以復加,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許是她本來就討厭他,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他的那些齷齪心思,她才故意躲著他。 但到最后,因為沒再聽到過類似的言論,他便又說服自己相信了一個最容易接受的理由——她應該只是害怕流言蜚語,不敢和男同學走得太近,畢竟那時候男女生之間的關系實在太過敏感。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盡量遠離她,不給她帶來困擾。 可是人的理智和情感,很多時候都是矛盾的。 對他而言,要遠離她,是一件何其困難的事。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時刻用目光偷偷追隨她,甚至連他的人也總是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她住宿時,每天都在食堂吃飯,食堂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但為了能看到她,他依舊以食堂味道好為由,讓母親辭退了給他做飯的廚師,中飯晚飯都堅持在食堂吃。 每到周末,他都會用各種理由磨蹭著遲遲不回家,直到看到她背了包離開宿舍,他再悄悄跟在身后,既為了保護她,也為了能多看她幾眼。 所以,能發現衛凝然周末經常去學校那條小巷子里坐上豪車離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聽到那個叫“小衛”的男生叫她jiejie,他便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弟弟就是那個人。 而且,她這些低調的行為,更讓他覺得,她和別人不一樣。別的女生在互相攀比著名牌衣服和鞋子,互相吹噓著家里的車子和房子時,她從來不會多說半句,只會埋頭苦讀。 聽褚熤把當年這些事娓娓道來,衛凝然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在公交車上幫我擋色狼那一次,不是你碰巧跟我上了一輛車,而是你故意跟著我去的?” 褚熤點頭,也有些想笑:“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其實我也這樣想過,不過真的經歷那一次,我才知道,你確實需要人保護,所以就又有理由繼續跟著你了。” “如果是別人,那肯定是跟蹤狂死變態,但如果是你……”她咬著唇憋著笑看向他,“我覺得很暖,也很帥。” 褚熤也笑,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衛凝然偷偷瞥向還在一旁喝酒的其他三人,見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又問道:“我記得我跟人說過我來自鄉下,家里很窮啊,你沒聽到過嗎?怎么都沒懷疑你的判斷?” “我以為那是你謙虛低調,因為我看你的時候,自帶濾鏡。”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rou麻的話,衛凝然卻突然就覺得心跳不正常,這句話,有些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