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Rouwu.Org 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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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悠然果然沒能完整地享受到七天假期,才在家待了三天便被電話叫了回去,說是出了個大案子,人手不夠。 他剛當警察那一年,每次回家爸媽最怕的就是他電話響,如今整整六年過去,該習慣的也早都習慣了。 倒是衛(wèi)凝然運氣不錯,沒有任何關于工作的事打擾到她,好好陪了幾天父母,還去看了外公外婆。 可惜假期過得太悠閑,上班第一天就連起個床都困難。 洗漱完回房里換衣服時,見到衣柜里掛得平平整整的男款襯衫,她忽然就鬼使神差地取了下來,穿到身上。 這是褚熤那件,上次洗干凈后就一直放著沒再碰過。 雖然寬了些,但當休閑款穿也還不錯。 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想起尹佳人說的“男友風”,便沒忍住臉上的笑意。 笑著笑著卻又覺得,好無聊,也好可笑。 但還是不舍得脫下來。 算了,反正今天不去知行,尹佳人也還沒回來上班,沒人知道這是褚熤的衣服,就這么穿吧。 畢竟也算是自己花高價買來的,她那一柜子的衣服就沒一件有這件襯衫貴的,不穿多浪費。 她這樣說服自己。 坐在辦公室里打了無數(shù)個哈欠,正想偷個懶睡一會兒,衛(wèi)悠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姐,那個文件袋在你車上嗎?” “在啊,怎么了?現(xiàn)在就要送來給你?” 那是他走得急落在家里的東西,讓衛(wèi)凝然幫他帶回來,昨天到桉市時已經很晚了,她就沒送過去。 “你中午有時間嗎?能不能直接幫我把東西送去第一監(jiān)獄給晏賀明?” 衛(wèi)悠然是警校畢業(yè)的,同學遍布公安系統(tǒng)各個領域,晏賀明是一名獄警,跟衛(wèi)凝然的關系也一直都不錯。 仗著經理級別的人沒那么嚴的考勤要求,衛(wèi)凝然還沒到中午下班時間就溜了出去。 從公司開到第一監(jiān)獄,不堵車也得半個多小時。 監(jiān)獄的門禁比較嚴,晏賀明提前打過招呼,衛(wèi)凝然直接把車從大門里開了進去,但也僅止于這個停車場,別的地方她可不敢亂竄。Γ?uя?ǔWǔ. ?Γɡ 坐在車里等晏賀明的時候,她一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一邊腦洞大開地想著要是有人越獄會怎么逃,目光瞥到另一邊的一輛黑色轎車時,整個人卻都是一愣。 那車……好像褚熤那輛。 車牌被垃圾桶擋住了,她從車上下來,正想靠近仔細瞧瞧,便又看到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正朝那輛車緩緩靠近。 真的是褚熤。 他怎么會在這里? 褚熤顯然也看到了衛(wèi)凝然,臉上同樣全是詫異,但頓了頓,他又繼續(xù)如常地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看到褚熤身上的白襯衫,衛(wèi)凝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他的衣服。 可現(xiàn)在還怎么躲?為什么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也能遇上? 但是很奇怪的,明明已經覺得很尷尬了,心里卻又忍不住在想,他身上穿的,是她買的那件嗎? 男士的白襯衫長得都差不多,她當初能買一模一樣的,是因為她穿著這件的領標沒剪,如今就這么看個外觀,她還真不敢確定。 不過,兩件衣服看著確實是很像,這能算是……情侶裝嗎? 這個荒唐的念頭一閃過,她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總覺得每次一見到褚熤,思緒就亂得跟個神經病似的。 在她胡思亂想的十幾秒里,褚熤也已走到她面前,對她微微一笑:“好巧啊。” “是啊,我……”在他面前本就不夠淡定,如今因為衣服的事而心虛,衛(wèi)凝然便更加覺得窘迫了,“來找個朋友,你呢?怎么會在這?” “來看個朋……” 話未說完,他又頓住,短暫地停了兩秒,忽然低頭笑笑,改口道,“來看我爸。” 衛(wèi)凝然有些懵,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她記得他們家是經商的,生意還做得很大,而這里是監(jiān)獄,他爸好像不太可能在這里面工作。 看著她眼中無意識露出的疑惑,褚熤笑道:“我來探監(jiān),我爸在里面。” 衛(wèi)凝然只覺腦袋里“轟”的一下,一瞬間好像什么思維都沒了,大腦陷入一片短暫的空白后,才又慢慢地有些零碎的念頭冒出。 這些年,他們家遭了什么變故么?他又都經歷了什么痛苦的事? 胸口有點堵,有點疼,想詢問,想安慰,卻又開不了口。 反倒是褚熤繼續(xù)微笑著道:“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我去桐城一中之前,他就被判了刑,無期。” 居然是這么早的事么? 衛(wèi)凝然有些不敢置信,那時候,她那么關注他,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轉去桐城上學的?” 褚熤點頭:“他被抓的事在學校里傳得沸沸揚揚,我那時年紀小,受不了流言蜚語,所以,干脆轉去桐城。” 說這些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也看不出什么苦澀悲痛之情,整個人都很平靜。 衛(wèi)凝然想,他應該是早就已經釋懷了吧。 但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不管你爸做了什么,他的罪都跟你無關,你又沒做錯事,如果真有人因為這個說些難聽的話,你也不必在意。而且,他已經接受了法律的制裁……” 見褚熤直直地看著她,衛(wèi)凝然不自覺地住了口,一時也不知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 “衛(wèi)凝然,謝謝。” 他說得很認真,一雙眸子看上去極其深邃,迎上他這種目光,衛(wèi)凝然反而更加不知所措。 連剛才那番安慰的話都說得干巴巴的,她有什么好值得謝的? “這句謝謝,不只是因為你剛才的話,還有,十三年前,我剛到桐城一中時,你說過的話。” 她當時說什么了? 衛(wèi)凝然完全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