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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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專業的公關公司費用很高,現在許多企業都成立了自己的公關部門,不再委托公關公司進行咨詢策劃。 知行科技原來也有公關部門,不過跟藍海這個業內頂尖的公司比,差距還是很明顯,所以這兩年雙方已經形成了長期合作關系。 如今新產品發布在即,衛凝然前往知行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宣傳必須由產品部門配合,她和褚熤這個產品總監的碰面在所難免,好在多接觸幾次后她也終于能更加從容地面對他。 結束了籌備已久的新品發布會,知行舉行慶功宴,除了公司員工,還邀請了各種合作的乙方,衛凝然自然也在其中。 尹佳人因為失戀沒來,衛凝然和藍海的兩個經理被安排與知行的幾個高管坐一塊兒,幸好褚熤不在這一桌。 她酒量不差,但平時的工作成績也不是靠喝酒喝出來的,女性的身份總能讓她在宴會和酒局上占點優勢,只要不是素質太差的人,都不會過分給女孩子勸酒。 褚熤就不一樣了,他是個男人,又是新入職的高管,有人敬酒沒法推辭,所以到最后,衛凝然隔著一張桌子都能看到他喝紅了的臉。 在她記憶中,這個男人是不太能喝酒的,高中時偶爾班級聚會,她都能輕松地喝幾瓶啤酒,而他最多一瓶就會臉紅。 酒量這東西是天生注定的,拼了健康去練也練不出多少,所以看到他躲過人群往外走時,衛凝然還是沒忍住,不動聲色地離席跟了上去。 他去了洗手間,出來時用冷水洗了臉,但似乎也沒怎么緩解,衛凝然站在拐角處看著他在走廊里靠墻休息了一會兒,就又釀蹌著走向電梯。 等她從另一部電梯出來,才發現他一個人靠著車門站在露天停車場,正在閉目小憩。 吹了風后他的臉色開始發白,眉頭微微蹙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衛凝然猶豫了一下,終是走上前去:“你還好吧?” 褚熤艱難地睜開眼,看到她后用力搖了搖頭,確認真是有人跟他說話,這才疲憊地道:“還好。” 他的聲音有些啞,光是聽著也能感覺得出來喉嚨不好受,衛凝然頓了頓,道:“你先坐進車里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瓶水。” 她正要轉身,卻見他整個身子都在往下滑,她下意識地沖上前去攙他,他高大的身軀便就這么壓在她身上。 “褚熤?” 叫了一聲他沒應,衛凝然只能慢慢托著他的身子往旁邊挪,打開車門扶他坐進去。 他的車鑰匙在手上,手機卻不知被放在了哪里,衛凝然還想仔細找找,給他家人打個電話,可一抬眼便見到他襯衫領口上赫然有個模糊的口紅印。 那是剛才他身子往下墜時蹭在她唇上造成的,這樣曖昧的痕跡,會給他帶來麻煩的吧? 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了想,還是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的手機要么在他身上,要么被落在宴會廳了,她得想辦法聯系到他家人,至少得問清他地址。 然而撥過去是關機狀態。 她又小心地在他西服口袋里搜了一下,沒發現手機,車上也找了,還是沒有。 “褚熤,你現在住哪兒?還在原來那里嗎?” 男人閉著眼安靜地靠著椅背,沒什么反應。 猶豫再三,她終于做了決定:“那我送你去酒店。” 他的車比她的高端得多,她沒開過不敢妄動,只能重新把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幾乎是半拖半背地把人弄到了她車上。 好在兩輛車離得不遠,也好在這里靠近綠化帶,光線暗,這個點周圍人還不多,否則被人看到她這樣,只怕還以為她要做什么壞事呢。 能做什么壞事啊? 看著在她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衛凝然嘆息一聲,開往最近的酒店。 到了紅燈路口時,又有些猶豫,想了想,換成她家的方向。 他很愛干凈,最討厭住酒店,這是她十幾年前就知道的。 再一次用同樣辛苦的方式把他攙回她家里時,衛凝然已經滿身是汗。 拖著他去了衛悠然偶爾會住的那間客臥,看著疊得整齊的床鋪,她思索一下,又把他往回帶,讓他暫時躺到沙發上。 她這里一共三個臥室,兩個客臥都是小床,沒有換洗的床上用品,平時衛悠然和幾個朋友偶爾會住,床單還沒洗過。 只能是她那間了。 回了房間,把床單被罩全都撤了換上干凈的,衛凝然這才又扶著他躺下。 幫他脫了鞋,準備繼續脫掉襪子打水來給他洗腳,碰到他的足踝才又意識到這樣的行為太過親密,不是她可以做的,立刻又將伸出的手收回。 可是襯衫上的口紅印依舊明顯。 哪怕她無比羨慕甚至是嫉妒嫁給他的那個女人,但也不想他因為這意外的痕跡被誤解,給他帶來困擾。 衛凝然咬咬牙,干脆慢慢幫他脫下西裝外套,然后是襯衫。 只是這個過程對她而言,太過漫長了些。 哪怕是高中三年,她也只見過他穿籃球服露出手臂的樣子。 如今,看著他結實的胸膛一點點浮現在眼前,看著他緊實又極具線條感的腹肌近在咫尺,她居然覺得從臉上到耳根,甚至整個胸腔,都在發熱。 十三年來,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會就這樣躺在她的房間,她的床上,甚至是在她面前裸露著上半身。 “褚熤……”她控制不住地呢喃,雙手輕撫上他的俊顏,看著他有些干澀的唇瓣,動了動唇,有些……想吻上去。 真的好想吻一下他,只要一下下就好,只要那么一小下,她就知足了。 俯身一點點靠近,雙手緊張地攥緊床單,在即將碰到的那一瞬,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 猛然間從恍惚中驚醒,她趕緊直起身,拿著襯衫匆匆站起。 還好,沒有碰到。 她不能。 既是道德的束縛,也是她不該跨越的鴻溝。 怕跨出這一步,她就更放不下了。 關門時瞥到桌上的畢業照,哪怕知道沒什么問題,但她還是心虛地走了回去,把照片收回抽屜里,然后仔細檢查一下房間,確定沒什么不妥的地方再緩緩關上門。 他的襯衫材質很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水洗,但她現在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小心翼翼地用手輕輕揉著。 看著泡在水中依舊明顯的口紅印,她又是一陣恍惚,隱約覺得,像是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認真且小心翼翼地,幫他清洗著沾了血跡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