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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放干凈點!小賤人。」西馬斜嘴狠笑:「正如妳耳聞的,妳的靠山……已經(jīng)倒了!」 看著西馬狡猾邪惡的嘴臉,就像看見過去在學(xué)園、在公司,那些懂得做做樣子、旁邊納涼搭順風(fēng)車的同學(xué)同事。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根本就像在逞罰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人一樣。以前獨善其身,為了掙錢,為了生活,她總是隱忍,把事情做完,等下班,等領(lǐng)薪水,反正除了難受點,日子還能過,但是桀出事了,讓她再也沒有辦法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時,就算被當(dāng)作任性、不講理的女人也要阻止他去的。 是她的忍氣吞聲,讓飯店同事梅爾可以跟自己一起平分獎金,甚至得到更多的贊賞,與升遷機會。比起梅爾,自己拙舌笨口,不懂得在主管面前禪述自己的優(yōu)秀。 隱忍別人的惡,到底幫助了自己什么? 反正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自私自利的男人!」她突然發(fā)瘋似的朝著西馬沖了上去,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幾個魔將機警的擋開她。 「有本事就來啊!坦納多蟲蟲。」泰蘭諾站了出來,靈活甩動長鞭,對于打架鬧事求之不得。 「滾!我要殺的人不是妳!」津大聲斥喝擋在面前的女人。 西馬走了過來,推開泰蘭諾,揪起津的領(lǐng)子,在她耳邊陰險低語:「怎么?很不安嗎?我當(dāng)然不會忘記幫忙我可愛又可憐的血爪老弟,安排他牽掛的女人找個新的歸宿…」他指向巨堊俘虜:「奴男也需要宣泄。桀俘虜?shù)哪切┚蘩小瓓吿粢粋€尺寸能合的吧!哈哈哈哈…」 笑語零星,除了西馬的幾名狗腿親信,在場沒有幾個人敢笑。骨堊族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像坦納多的政治那樣冷漠、無感,左翼魔君的作為許多人都感受得到,他的殞喪,大家都難過。 低頭垂眸,津的目光落在身邊魔將的武器上,恰巧在唾手可得之處,萌生殺意同時,腦海閃過一個人影,讓她激動情緒瞬間冷卻,握緊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狠狠拔開…看著西馬得意的模樣,背過身子走開。 如果只剩自己,津一定會喪失理智,不惜憑著血氣行事,剛剛那一瞬間,她想到了莫狄納。骨堊已經(jīng)失去左翼魔君,若自己跟右翼魔君起沖突,根本就是在為難莫狄納。 棕灰色狼蜥獸的四條長腿狂邁,奔竄在森野里,津騎著大牛,穿過森林、峽谷、溪流。 站上一高起的丘陵,面前一片遼闊,腳下如綠色調(diào)拼布般的山景,津拾起胸前骨角哨,用力吹響,木然等待。這是她第一次吹響骨角哨,一直以來怕增加桀的外務(wù),始終舍不得用,而當(dāng)作陪伴帶在身上。 夕陽即將隱沒山邊,倦鳥歸巢,吹了多次的骨角哨音終究只是隨著風(fēng)消散在空氣里。 「你騙人!不是說吹這個角哨,你就會聽見,就會馬上來找我嗎?!」津?qū)χ夏荷臒o垠穹蒼,撕裂肺腑的咆哮,接著放聲大哭。 初冬的寒風(fēng)卷去內(nèi)心殘存的溫暖,津終于死心,她上了蜥獸,獨自走在越來越冷的寒風(fēng)里,緩緩踏上歸途。 骨堊族已經(jīng)熄滅夜間營火,骨堊人都回到自己的骨xue去。津繞了路,去了另一xue室,遠(yuǎn)遠(yuǎn)的,她看見溫暖火光從xue口透出,還隱隱傳來說笑聲。靠近門邊… 「哇!椿蘿,這也是妳這次的戰(zhàn)利品嗎?超美的。」 「哦,只有那一件不是,那件是桀特地為我獵的,他說要給我和第一個孩子作紀(jì)念的。我也很喜歡。」提到桀,椿蘿的聲音難掩低落。 寬敞xue室里,起了溫暖爐火,鋪上美麗的毛皮,幾個深色皮膚的堊族女人圍繞著椿蘿,她撫著光滑肚皮坐在大椅上,讓姊妹們挑走喜歡的戰(zhàn)利品。 站在門外,津靜靜聽著她們的聊天內(nèi)容,似乎已經(jīng)非常肯定桀不會回來了。夜?jié)u深,訪客陸續(xù)離開了椿蘿的xue室,只剩下蘿蜜還在。 「椿,如果桀不回來,妳會接受詠枋嗎?」蘿蜜幫忙把飾品收起來,將臥鋪整理好。 「我暫時沒有考慮,只想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椿蘿垂下眼簾,望著突出的肚子,慈愛的摸著,一邊問:「蘿蜜已經(jīng)決定跟著朱爾了嗎?他昨晚一整夜都在妳的帳篷里。」 「嗯。」蘿蜜似乎有點在意別人覺得自己手腳太快,急忙澄清道:「不是我無情,落入末噬谷,存活的機率實在太低太低了。」 「我知道。」椿蘿完全能體諒,「愿妳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