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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枕邊嬌雀[雙重生]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失了清白身,楚凝一頭撞在漢白玉柱上,想要一死了之。

    結果人沒死成,醒來后記憶竟錯亂了,非抱著顧陵越喊夫君,還直往他懷里拱。

    宮奴們:六皇妃要完……

    誰知太子殿下靜默片刻,摟住了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低咳一聲:“此事棘手,暫且由孤照顧弟妹也無妨。”

    說罷,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人領回了東宮。

    發冠上翡翠熠熠生輝的六皇子:……皇兄?

    *

    上輩子顧陵越眼睜睜看著她嫁給了自己的弟弟,凄慘而終。

    他亦是遭人背叛,成了落魄廢太子。

    幸得重來一回,儲君之位,嬌嬈美人,他都要!

    后來,每夜楚凝雙頰酡紅,咬唇溢著哭腔,他都會附到她耳邊,溫柔又孟浪。

    “凝凝乖,大點兒聲。”

    楚凝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某人蓄謀已久。

    #贈你錦繡山河好#

    #是她先勾引的我#

    [閱讀指南]

    ①甜的,寵的,無虐,男主重生,女主不是傻白甜。

    ②雙c,1v1,he。

    第2章 鈴鐺

    王帳內,琉璃燈盞在紗帷投下千回百轉的光影。

    案上的玉盞銀器均被掃落在地,打斗的痕跡滿目狼藉。

    “你松開!”

    錦虞狠狠一掙,無奈雙手被那人反扣身后,只得半仰半坐在案面,動彈不得。

    身子被迫這么一挺,緋衣下少女的綿軟被描勒得妙曼起伏。

    錦虞羞憤,凝脂的臉蛋飛紅:“流氓!無賴!登徒子!”

    捏在手心的短匕突然被輕輕抽走,隨后脖上一涼,鋒刃已抵到了她細嫩的頸間。

    錦虞倏地噤了聲。

    自己的護匕有多利,她不是不知道。

    刀刃在那人手中緩緩移動,停在了離咽喉半寸處,迫得她更后仰了些許。

    錦虞生怕被一割破了血脈,咽都不敢咽一下。

    耳后有溫熱的呼吸傳來。

    他語氣如談論起居般輕巧:“嗯,接著罵。”

    錦虞緊咬下唇,不敢再亂動了。

    原先是想趁機手刀打暈他,誰曉得這人反應這么快,反手便將她制住,最后她人沒逃出兩步,還這般姿勢跌在了案上。

    更可氣的是,身后那人徹頭徹尾都坦然坐在那兒,在他面前,她宛如弱小的兔子,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她極力克制的慌顫顯而易見。

    只聽那人聲線慵然溫沉:“現在知道怕了?”

    但他似乎也只是嚇唬她,說罷,便將匕首離了她肌膚幾分。

    沒等錦虞舒口氣,他手里的匕鋒又落到了她側肩,沿著衣帛,一寸一寸,欣賞般慢慢滑過。

    錦虞心中一駭,這時,她的領襟被刀背略微挑開。

    男人打量須臾,慢條斯理道:“鱗針絲繡。”

    一聽,錦虞心里咯噔了下。

    她緋里衽口章繡花蔓,錦裳衣襈紋鸞凰金緣,那是東陵王族獨有的繡線紋飾。

    他能說出來,一定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錦虞也不藏掖,扭過頭,眸底泛出恨意:“善惡報應,你們這□□惡殘暴之輩,必受千夫所指!我定會手刃你們的!”

    她微側的臉龐嬌紅慍怒,那人略一靜默,突然輕輕一笑,將短匕丟擲長案一角。

    “不必性急,你還小,以后有的是機會行刺。”

    他的語氣總是古井無波,連溫度都不曾讓人感受到一絲。

    但錦虞偏就聽出了挑釁的意思。

    “你……放開我!”掙扎無果,錦虞諷道:“原來楚國的將領只會躲在背后,怕不是嘴臉丑惡,見不得人!”

    錦虞罵完,就兀自冷哼回頭,她氣不過,就是想逞個口舌之快。

    白白折騰一通,最后還得被抓回楚皇宮去,想到這兒,錦虞便覺腦袋發疼,眼前恍惚了下。

    她一籌莫展,手腕上的力道卻突然松了。

    他放開了她。

    錦虞一訥,反應極快,揚手探過短匕,隨即自案上躍起。

    她輕柔的身子霍然反身一旋,刀鋒奪命,直直攻向身后人的頸部要害。

    電光火石間,那人行云流水般一偏,僅憑兩指之力,匕首竟就生生停在了他頸側,再進不得半分。

    腕上那只小小的玉瓷鈴鐺,伴了一縷劍風,從男人耳際輕輕擦過,蕩漾清鳴。

    錦虞墨睫一顫,深知自己絕非他對手,欲跳下案面脫身。

    不承想,她右腳扭傷嚴重,先前還能強忍一時,這會兒她猛一踩地,腳踝驟然撕裂般劇痛。

    “啊……”

    錦虞眉頭蹙緊,雙唇一剎失了血色,腿一軟,便不受控地跌仰下去。

    鏤金短匕“咣當”一聲掉落在錦毯上。

    玉骨嬌軀徑直撞進了男人懷里。

    腰間一緊,他順勢扣住了她。

    錦虞疼得額間沁出了層薄薄的冷汗,一時忘了去分辨他是挾持,還是好心扶她一把。

    總之,他們之間距離陡近。

    他剛剛沐浴過,一身白袍,幾絲微濕的發垂落胸前。

    身上拂來淡淡的氣息,如若帳外清冷渺茫的夜,雪落無聲,孤清寂冷。

    但他懷抱的溫熱,又像林間的微風暖霧,濯盡寒殤。

    兩相格格不入的極致,在他身上卻毫不突兀。

    心里又開始莫名澀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