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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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如風道:“好。這次是最后一次,我們先將它烤了吃,這是一頓美味。”于是二人生起火,二人在火堆旁坐下,將這只射死的野兔架在上面烤。 扇如風道:“不知這一路上還會遇到什么危險?”白玉霞道:“你還怕危險么?王前輩問你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天不怕地不怕,縱然和魔教一伙也不怕么?” 扇如風道:“我不是擔心jiejie你么?這一路上的災難定然許多,而你卻是個女兒身,怎生承受得住這些磨難?” 白玉霞聽到此處,心中似有隱隱的酸痛,知道扇如風擔心的是自己。白玉霞道:“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么?再說,我有師父的銀針,還有神器月牙神鏢在手,我們兩個聯(lián)手,定能夠度過磨難!” 扇如風點頭道:“不錯,就算是困難重重,只要我們兩個聯(lián)手,就能平安度過。” 正說完,這兔子的rou已經(jīng)熟了,扇如風撕了一片兔rou遞給白玉霞,白玉霞接過,將兔rou放到嘴中,只覺清香之氣撲入鼻中,一股難以想象的味道順著食道緩緩地進入胃中。扇如風也撕了一塊兔rou,送入口中,這兔rou的味道真是世間一絕,讓人心神俱醉。 扇如風道:“野兔啊野兔,這是最后一次吃你,以后白jiejie不許我傷你們了,你們就能開開心心地馳騁在草原之上了。嗯,這兔rou真是人間一絕啊,比風月江山花雨樓的那些招牌菜還味道鮮美。好吃,好吃……” 白玉霞聽他提起風月江山花雨樓,便想起了二人剛見面時的情形,那時候扇如風還是個乞丐,而此刻,扇如風面堂紅潤,衣服整潔,宛似一個富豪之家的公子。而且只不過三日之內(nèi),就發(fā)生了如此多的事。 白玉霞心有所感,道:“如風,你的家在哪里?” 扇如風聽到此言,正當吃得津津有味之時,突然戛然而止,似乎這是他內(nèi)心之中的一塊石頭,一說到此處,他便臉現(xiàn)異樣,此刻,扇如風說道:“我……我……”白玉霞見他吞吞吐吐,便不再問了,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我們先吃兔子吧。” 于是,二人便將這兔子rou吃得精光,吃到最后,扇如風道:“白jiejie,我的身世……以后再告訴你。” 白玉霞道:“好,我信你。我們先去少林寺,不知道魏忠賢此人會不會到少林寺,師父和郭前輩都猜他一定會到少林寺攪局。” 扇如風道:“我看魏忠賢一定會去,他的野心極大,一心想吞并武林,做個武林盟主,這些年來,他將武林之中的好多高手盡皆擄掠回去,逼他們說出武功秘訣,所以魏忠賢這人武功身兼各家所長,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白玉霞道:“郭前輩說道,魏忠賢的克星是三樣神器,一是青龍偃月刀,二是鯤鵬劍,三是月牙神鏢,這三樣兵器合璧,就能打敗魏忠賢。但不知郭前輩說的是否屬實?” 扇如風道:“郭前輩的武功是江湖第一,他的八卦算命之術也是天下第一,他既然說三樣兵器是魏忠賢的克星,那么魏忠賢到最后就一定會死在這三樣兵器之下。只是這三樣兵器的主人肯定會歷經(jīng)磨難,方能練就一身武藝,到最后才得以將魏忠賢殺死!” 白玉霞道:“你說得對,也許這少林寺的武林大會便是第一大磨難,說不定,到時候其余兩樣兵器的主人也會在武林大會之上出現(xiàn)。我真想看看他們。”扇如風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前往少林寺,雖然武林大會還有些許時日,但我們趕去,也差不多了。” 白玉霞心念既動,緩緩說道:“對,我們這就去少林寺,見一見這座寺院,領略一下這個武學圣地。”于是,扇如風和白玉霞便一路向北而行,向著少林寺前行…… 【第四卷 天山之行】 此卷講述唐奇為幫趙蕾蕊恢復功力,前往天山尋找天山雪蓮,路途中,偶遇魔教妖女,四大魔教橫出江湖,武林四大宗師被諸人口中百般稱贊,正與邪的較量,究竟天山雪蓮能否找到?唐奇能否擺脫妖女的迷惑?精彩內(nèi)容盡在此卷。此卷是承上啟下的關鍵,之后唐奇便要遇見關云飛和白玉霞等人,真正的江湖即將開啟,武林群雄爭斗…… 第二百零三章 琴曲只應天上有(上) 話說唐奇離開杭州青松嶺,一路向北,向天山行去。此路上換了許多馬匹,早行夜宿。唐奇一路上都惦念著趙蕾蕊,心中所想全是盡快找到天山雪蓮,然后幫趙蕾蕊恢復功力。 唐奇騎馬走了三日,這日傍晚時分,見天色已晚,正好前方有一客棧。此客棧甚是高大,比平常的客棧大了將近一倍,客棧前方牌匾上寫著“桃園客棧”,字體渾然有力,宛如名家所寫,閃閃發(fā)光,甚為雄偉。 唐奇下馬,客棧內(nèi)的店小二就出來招呼道:“這位客官遠道而來,快里邊請……”說罷,唐奇便將馬兒的韁繩遞給那店小二,步入客棧之內(nèi),只見客棧內(nèi)亮堂堂,一片寬敞明亮的氣派,好似皇家大院,客棧內(nèi)桌子滿布,客人甚多,有的是七八十歲的老者,有的是青壯男子,有的是婦人,唐奇見到客棧中的光景,心下對這家客棧的生意好生佩服。 不一會兒,那牽馬的店小二就來到客棧之內(nèi),笑嘻嘻地道:“客官想要點什么?是否要住店?”唐奇答道:“隨便上三道小菜,近日就住你們店,麻煩小哥準備一間干凈的上房。” 那店小二一聲答應道:“好嘞,客官慢坐,小的馬上去準備酒菜和房間。”說罷,用抹布擦了鄰近的一張桌子,笑嘻嘻地吩咐唐奇坐在此處。 那店小二讓唐奇坐定之后,便一溜煙地跑了,唐奇坐在桌凳之上,眼瞧四方,但見左手處一張八仙桌上坐著兩個四十多歲的人,那二人的桌上酒菜豐富,讓人垂涎欲滴,只聽那兩個人七嘴八舌地不知講些什么話。 唐奇好奇,施展內(nèi)功,細細聽他們說話。只聽得那個滿嘴胡須的大漢道:“兄弟,我們自從離了京師,一路向北,魏老賊的那些狗崽子倒也追得不緊,難道魏忠賢這廝就這樣放了我們兩個?” 坐在他對面的那人,眉毛倒豎,眼光中泛出無限戾氣,只聽得那人說道:“大哥,不是小弟說你,這魏忠賢是何等人物啊?豈能輕易饒了我們兩個?上次我們刺殺魏忠賢,那個什么威震朔北的天飛客韓天竟然做了他的走狗! 這廝好生不明事理,這不是和天下人作對嗎?我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魏忠賢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江湖上被他殺死的人還少嗎?我們兩個能夠活到現(xiàn)在算是運氣了。說不定魏忠賢這廝的爪牙已經(jīng)在暗中觀察著我們,我們可要小心才是,切不可掉以輕心!” 剛才那人道:“兄弟說的是啊。魏忠賢武功高強,而且掌握著東廠和錦衣衛(wèi)這些重兵,想要殺他談何容易?而且據(jù)說魏忠賢手下的殺手還不只韓天一人?”剛才那個被稱作兄弟的人驚疑道:“哦?莫不是魏忠賢的力量還不止這些?難道魏忠賢這廝還有其余的勢力?” 那滿臉胡須一臉黑炭似的壯年說道:“是啊。魏忠賢手底下有四號殺手,這韓天是魏忠賢的第四號殺手,這韓天的武功在四人之中排行最末,還有三人從不露面,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面貌。你說,一個韓天便已如此厲害,何況還有三個神秘莫測的殺手。我們怎么對付? 江湖人雖說恨魏忠賢入骨,但魏忠賢手底下勢力很多,我們要想對付他,必須聯(lián)起手來,這樣方能有勝算。我們這就去天山,去找天山派的掌門,相信只要到了天山派,縱然魏忠賢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天山派下手。我們兩個躲在天山派,在天山派的庇護下定然能夠化險為夷!” 那位兄弟道:“大哥說的是,天山派的徐冒天是天下四大宗師之一,徐前輩雖說已年過七十,但武功上的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少林派的無生大師、天山派的徐前輩、天玄老人郭前輩、芙蓉靜齋的楊女俠,這四人是天下武功造詣最深的人,我們只要得到了其中任何一方的庇護,就能化險為夷!天玄老人的武功被江湖人稱之天下第一,倘若他老人家出手,必能將魏忠賢打得落花流水!” 此話說完,唐奇在心中暗暗想道:“這四大宗師我也聽爹爹提起過,爹爹曾說過:天下武功至高者當屬四大宗師,他們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只是這四人已經(jīng)看破了紅塵,不愿在江湖上打打殺殺,所以這些年來四人的武功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此去天山,必定要見一見徐前輩,領略一下宗師的風范!” 唐奇這般想著,不知不覺,這兩個人又從剛才的話題轉到了另一個話題,只聽得那滿嘴胡須的大漢說道:“兄弟,你知道四大宗師,卻不知道天下還有四大魔教!” 那人大驚,雙眼直瞪,道:“四大魔教?”剛才那人又說道:“不錯。江湖中正道以四大宗師為首,而魔教則以四大魔教為尊,這四大魔教雖然在江湖上蹤跡無尋,但每當天下大亂之時,魔教便群起而出,破壞武林安定。 這四大魔教便是劍邪宗、鬼陰堂、血域派、滅天魔殿。這四大魔教神出鬼沒,神鬼莫測,簡直像地底的魔鬼一般。這四大魔教聽說都已投靠了魏忠賢,魏忠賢這廝的力量不僅有東廠和錦衣衛(wèi)、四大殺手,還有這些魔鬼般的四大魔教。 中原武林便要經(jīng)歷千百年來難遇的大浩劫,兄弟啊,我們生逢亂世,我們大明朝外有敵患,內(nèi)有jian臣當?shù)溃淞滞缿K遭毒手,這場浩劫不知何時方能停止……” 那兄弟聽罷,眼光閃爍,仿佛心生懼意,但還是說道:“大哥莫怕,俗話有云:邪不能勝正,相信天下之大,必然有人能夠?qū)Ω段褐屹t,正所謂事物相生相克,我相信武林之中必然有人能夠克制魏忠賢,更何況天下之大,我們習武之人殺不盡斬不盡,縱然是魏狗賊能有三頭六臂,也決計逃不過正義昭昭!” 那大哥道:“兄弟此番話說得大是慷慨,為兄深感慚愧。我們今晚在此借宿一宿,明日趕路。”說罷,那二人便津津有味地吃著飯菜。 唐奇這邊也已擺上了酒菜,唐奇聽得那兩人的談話,心中好生焦急,想到魏忠賢禍國殃民,卻還是這般茍活在人世,天下之人對魏忠賢雖然恨之入骨,但無人打得過他,唐奇在心中暗下決心,必定要苦練武功,殺了迷天魂,為唐家莊死去的人報仇,然后前往京師,和魏忠賢斗上一斗。 第二百零四章 琴曲只應天上有(中) 唐奇這般想念,口中吃著飯菜,過了一會,這客棧之內(nèi)突然響起了悅耳的琴聲,只見一個白衣女子從內(nèi)堂緩緩走出,腳步輕移,宛如凌波仙子,只見那女子環(huán)抱琵琶,手指輕彈,嘴唇微動,著實楚楚動人,宛如天上仙子。 眾人見到這女子的容貌清新脫俗,超凡勝世,不禁都瞧向了女子這邊,唐奇也隨著琴聲的響起覺察到了女子,唐奇見到此人,不禁心中一動,她的美貌雖不及趙蕾蕊,但也稱得上是天上地下少有,唐奇想到趙蕾蕊還是內(nèi)功全失,等著自己的天山雪蓮,便不再瞧著那女子,只顧自己吃飯。 只見那女子向眾人略微彎了一下腰,用婉轉柔緩的聲音說道:“小女子家有老母,父親早亡,全靠這把琵琶才養(yǎng)活了老母,望各位客官能夠賞臉,倘若小女子彈得好便賞些銀兩,倘若不好,小女子也感激不盡。” 此言說罷,眾人異口同聲道:“好,但聞姑娘雅奏……”那女子又躬身行禮,坐到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之上,輕挪慢念,手指在琴弦之上緩緩滑動,琴音便從琵琶之中緩緩流出,宛如清脆悅耳的流水聲,又如同大海之中的波濤起伏。 女子薄唇微啟,聲音悅耳,將一首“琵琶行”娓娓唱來,只聽得少女唱道:“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fā)。 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diào)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xù)續(xù)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shù)。鈿頭銀篦擊節(jié)碎,血色羅裙翻酒污。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 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凄凄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少女薄唇一張一合,宛如蓮花張合,聲音動人,只讓這些人聽得神魂顛倒,宛如喝醉酒一般,這首琵琶行少女唱得甚為有感情,宛如身臨其境一般,想是少女家境貧寒,自幼孤苦伶仃,切合歌中的意蘊,才這般唱得栩栩如生。 唐奇聽到女子的歌聲、琵琶聲,對這位女子的琴藝甚是佩服,他平日里也看到過這一首琵琶行,但今日從這名女子口中唱出,則又頗含另一番意味。但他還是津津有味的吃著菜,再也沒瞧女子一眼,盡管少女長得清麗可愛。只見那女子將這首琵琶行唱罷,起身說道:“小女子唱得不好,讓各位見笑了。” 眾人齊聲歡呼道:“姑娘唱的真是如同天籟之音,怎會不好?我們聽著如聞一管清新悅耳的簫竹,姑娘的聲音便似仙女般一樣,姑娘,要不再唱一首,讓我們這些人飽一飽耳福。” 眾人齊聲喚道:“再唱一首,再唱一首……”那女子微微笑道:“既然各位想聽,小女子便獻丑了。”說罷,緩緩坐下,眾人見到她的動作柔緩,心中怦怦直跳,宛如吃了蜜一般,神魂顛倒,渾渾噩噩。 只見那女子輕彈琴弦,又一首“春江花月夜”緩緩唱來。那女子眉目傳情,宛如煙波浩渺,深邃動人,丹唇外朗,眼光閃動,口中一字一句宛如清流一般緩緩流出:“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 那女子唱罷,余音未散,便聽到眾人歡呼,拍手稱贊,只聽得人群之中有人說道:“《春江花月夜》是唐代詩人張若虛的作品。此詩乃千古絕唱,有‘以孤篇壓倒全唐’之譽,創(chuàng)造性地再現(xiàn)了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月光照耀下的萬里長江畫卷,同時寄寓著游子思婦的離別相思之苦。 詩篇意境空明,纏綿悱惻,洗凈了六朝宮體的濃脂膩粉,詞清語麗,韻調(diào)優(yōu)美,膾炙人口。姑娘的吐詞吐句便像身臨其境一般,姑娘身世貧寒,家有老母,父親早亡,甚是孤苦,我這里有三十兩紋銀,便都給姑娘了。” 第二百零五章 琴曲只應天上有(下) 那女子微笑道:“多謝大爺,小女子感激不盡。”唐奇心道:“這人給這位姑娘三十兩,想是位有錢人,但瞧他衣衫整潔,定是位富家子弟,不知此人對這姑娘會不會有加害之意?” 剛想罷,只聽得那人道:“姑娘既然收了我的銀子,但求姑娘再唱一曲,讓在座的各位領略一番姑娘的絕世風采。” 那女子也不拒絕,躬身行禮道:“小女子別無他技,但這琵琶自幼跟我,至今已經(jīng)十二年了,小女子會得四大琴曲,剛才唱了兩曲,讓各位見笑了,既然大家看得起小女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將我所學的其余兩首曲子都彈給各位大爺聽聽。”說罷,眾人歡呼道:“好……好……好……”掌聲不斷,客棧之內(nèi)熱鬧非凡。 只見那女子突然緩步走向唐奇這邊,唐奇偷眼見到這女子向自己走來,心中不禁怦怦直跳,不知她要做甚。 那女子走到唐奇身畔,用輕柔婉轉的語音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可否借公子的桌子一用?” 唐奇急忙站起身,想要給她讓座,但當他立到一半之時,卻被那女子的左手搭在肩上,女子道:“公子莫急,小女子只不過坐在公子的對面彈琴,公子盡管坐在這里便是。” 唐奇只好坐下,只見那女子走到唐奇對面緩緩坐下,一雙玲瓏剔透的大眼睛盯著唐奇,唐奇心中好生拘束,不敢正眼瞧她。 只聽得那女子緩緩唱道:“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憐光采生門戶。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驪宮高處入青云,仙樂風飄處處聞。 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翠華搖搖行復止,西出都門百余里。六軍不發(fā)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翅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黃埃散漫風蕭索,云棧縈紆登劍閣。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斷腸聲。天旋地轉回龍馭,至此躊躇不能去。馬嵬坡下泥土中,不見玉顏空死處。君臣相顧盡沾衣,東望都門信馬歸。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春風桃李花開日,秋雨梧桐葉落時。 西宮南內(nèi)多秋草,落葉滿階紅不掃。梨園弟子白發(fā)新,椒房阿監(jiān)青娥老。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臨邛道士鴻都客,能以精誠致魂魄。為感君王輾轉思,遂教方士殷勤覓。 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忽聞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樓閣玲瓏五云起,其中綽約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雪膚花貌參差是。金闕西廂叩玉扇,轉教小玉報雙成。聞道漢家天子使,九華帳里夢魂驚。攬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銀屏迤邐開。云髻半偏新睡覺,花冠不整下堂來。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里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唯將舊物表深情,鈿合金釵寄將去。釵留一股合一扇,釵擘黃金合分鈿。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玉音婉轉,流水潺潺,少女的歌聲充斥著整個客棧,宛如天籟之音。這是一首“長恨歌”,唐奇聽到最后幾句之時,心中所想便是趙蕾蕊,只愿和她朝朝暮暮,比翼雙飛。 少女彈罷,眾人歡呼,齊聲稱贊,掌聲不斷,女子道:“公子……小女子的歌聲怎樣?” 唐奇低頭道:“好,姑娘的歌聲宛如天籟之音,此去只應天上有。”女子道:“多謝公子夸贊,小女子還有一首歌曲,望公子喜歡。”少女說話聲婉轉悠然,使人如癡如醉。只見少女撥弄琴弦,丹唇微啟,又一首“木蘭詩”緩緩唱來。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昨夜見軍帖,可汗大點兵,軍書十二卷,卷卷有爺名。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 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強。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愿馳千里足,送兒還故鄉(xiāng)。 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zhàn)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云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余音繞梁,少女眉目傳情,楚楚可憐,眾人見到少女的容貌,聽到少女的歌聲,盡皆陶醉其中,宛如身在大海,不能自拔,唐奇仿佛也被這女子的歌聲打動,唐奇抬頭望向女子的雙眸,二人眼光相觸,唐奇便如同觸電一般,胸口不安分的跳動,此時少女眼中時不時散發(fā)出一陣陣詭異的光芒,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看著唐奇。 “美,真美。”唐奇忍不住暗中感嘆道。他早已沉醉在少女的一眸一笑之中,不可自拔。少女瞥了一眼唐奇,發(fā)現(xiàn)他那異樣的雙眸,低下頭,臉上立刻爬上兩朵紅暈,時不時偷偷打量一下唐奇,一副欲絕還休的模樣。 第二百零六章 眾人貪念奪寶劍(上) 此時少女的木蘭詩已唱完,眾人見少女和唐奇眉目傳情,心中很不是滋味。坐在角落里的一個男子突然站起身來,道:“姑娘,我們打賞了你這么多銀子,你卻和這小子眉目傳情,把我們究竟放在何處?快些過來,單獨陪大爺唱上幾段。” 此人四十歲年紀,嘴角邊留著短髭,此言說罷,那少女并未回答,還是似羞還羞得望著唐奇,眼波流動,似有無限的誘惑。 那男子見少女不理睬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意,道:“竟然對你大爺毫不理睬,你這小妮子甚是膽大,看來本大爺不給你吃些苦頭,你就不會低頭!” 說罷,那男子突然徑直走到那少女的旁邊,眼睛之中透露出一股jian邪之氣,雙手蠢蠢欲動,似欲對這少女圖謀不軌,那男子的眼光一直盯著少女,從他站立起身之時,他的雙目便從未離開少女的身子。或許他的心中正自燃燒著熊熊烈火,心中怦怦直跳,腦海浮想聯(lián)翩。 那少女此刻卻似乎鎮(zhèn)定自若,毫不畏懼,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唐奇,唐奇的雙眼似乎著了魔一般,未曾離開少女的雙目。那男子此刻更加惱怒,胸中怒火填膺,眼睛之中火冒三丈,眾人見到男子的表情,便知他此刻必要有所行動,但所有人都未上來阻止,眾人只是坐在原處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