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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爵受不了的嘆了口氣:“你去我的房間,左手邊第二個柜子,你記得嗎……” “你放豹紋內褲的那個?” “……”咬了咬牙,“對,沒錯,翻底下,那里的錢夠你買八張往返票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宮略摸了摸鼻子,“那我走了哦?” “趕緊去吧。”星爵不耐煩的抬了抬下巴。 宮略猶豫了會兒,還是又重新把門推開:“米沙,就是……你瞧,彼得已經把東西給你們了,所以打個商量,你不如把他還給我怎么樣?” 獵手搖了搖頭,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恐怕不行,殿下。我們的首領——你知道的,兩父子之間的事兒,作為手下我們不太好插手。” “那就沒辦法了——”宮略理解的笑了笑,接著,他撿起地上的元素槍,“那么,你用刀,我用槍,我們公平對決,我要是打贏你……” “你在開什么玩笑?”星爵慌忙打斷了宮略的話,“別鬧了,快走!” 宮略專注著他手中的元素槍,也不知道他怎么cao作的,這把槍突然就走火了,一束能量波突然就射到了米沙的腳邊。 星爵臉色一變。 “抱歉——天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宮略仿佛握了個燙手山芋。 毫無疑問的,強大的獵手因為少年的冒犯被激怒了。眼看著米沙揮著鐮刀向宮略襲去,星爵再也顧不得其他,他露出了底牌,從電網當中掙脫,而后返身一腳踹開這個礙事的大塊頭,他恨不得立刻攔在宮略的面前,吼道:“快走,我知道你有些能耐,但是你打不過他們的,詹森那個家伙肯定對他們用了什么……” 下一秒,星爵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少年整個人籠罩在暗紅的光芒中,那股凌人的氣勢好似復蘇的蘇爾特爾得到了地獄之火。少年單手掐住了米沙的脖頸,像是摘下一片樹葉那么輕易,那股紅光一沾上米沙的皮膚,宛若沸騰的熔巖,張口就要將他吞噬,他無法從少年手中掙脫,只能發出絕望的、痛苦的哀嚎。 “不,其實我可以。”宮略看向星爵,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完整的使用寶石的能量,這種感覺很不安,他心中倏然升騰出一股暴戾。 趁著星爵愣神的功夫,大塊頭嘶吼一聲便撲向宮略。宮略奪過米沙的利刃一把將他擊倒,而后刀尖擦著屠戮者的脖頸插入地面,他用腳踩上大塊頭的腦袋,就像他剛剛對奎爾做的那樣。 少年漂亮的面龐在這片紅色中透出一股詭異的艷色,他看向米沙:“我最后再問你一次,放了他,或者是——”他的神色冰冷極了,就像是仙宮英靈殿里毫無悲憫的眾神雕塑,他輕聲吐出一個單詞,“死。” 星爵為此刻的宮略著迷得幾乎移不開眼,可惜他無法靠得太近,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碰到了似乎被他們遺忘已久的老勞克,將人翻過來,星爵把失血暈過去的人努力搖醒。 老勞克虛弱的翻著白眼:“?” 星爵興奮極了,他示意勞克望向宮略所在的位置:“瞧見沒,那個單手干掉屠戮者的人,厲害吧!”他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男朋友!” 第12章 是男人 杜克是勞克的弟弟,他經營著這間酒吧。 不過人們通常極難在酒吧里看見他,特別是午夜過后,杜克會和他的情人們在相隔兩個街區的“金絲雀巢”尋歡作樂。但是今天,他卻出現在了吧臺后面,并且興致勃勃的成為他面前客人的專屬酒保。 坐在那兒的是個金發少年。 人們猜測他也許成年了,剛過完他的生日,又或許沒有,不過誰在乎呢。來到這家酒吧的人們,對于除酒精之外的東西,他們總是過分冷漠。 然而,毫不夸張的是,當半個小時以前,從少年踏入酒吧的那一瞬間,就像地球總在播放的七十年代的情景劇那樣,所有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扭過頭看向他。 他金色的發絲,即便是在酒吧昏暗的光線里都如此耀眼。少年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有些大了,還有點兒舊,被他胡亂的扎進褲腰里,隨著他擺動手臂的動作,隱約顯露出他柔韌纖細的腰身。但沒人會嘲弄他亂穿衣服這點,因為看他挺直背脊的模樣,只會猜測他是個叛逆逃家的小少爺。他也許生活在用金子打造的宮殿里,或者擁有大片的莊園,無數人為了取悅他,總會心甘情愿的將寶箱堆到他的面前。 當然,換做是你,你也會這么做。 人們看清了少年的模樣,那是一張無比精致的漂亮臉龐,就好似他一出生就受到了光明神巴德爾的祝福,將一切的美好都降臨在他的身上。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眸,那會讓見識過浩瀚宇宙的星際旅人都會感嘆的美麗。他用這雙眸子看向一些人,同他對上視線的人們,無一不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而面對這些矚目——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單純的欣賞,有些骯臟的、邪惡的欲念也藏匿在其中。這個少年應該被嚇住才對,但他毫不猶豫的跨進了酒吧的門檻,膽大的視若無睹。 有好心人已經在不忍的搖頭,他們認為少年不該只身一人的出現在這里,他一定會遇到大麻煩。 少年已經坐到了吧臺前,看上去他和杜克很熟稔。即便這倆兄弟在廖克麗星混了不少日子,但仍舊有人不買他們的賬。 這個光頭,人們叫他“炸.彈人”,他是隔壁拳擊擂臺的常客,就跟出道似的,他們總要給自己取個花哨的藝名。他帶著再明顯不過的意圖靠近了少年,杜克已經在警告他了,但是“炸.彈人”依然將自己比這間酒吧老板腦袋還粗的胳膊放在了少年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