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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節約不必要的消耗, 喬橋懶得理兩人跟著丫鬟進了“客房”。 “客房”和想象中一樣,一開門灰塵撲鼻, 空氣中彌漫著顆粒, 墻角堆積著亂七八糟的雜物,似為了掩人耳目,雜物上鋪著花布緞子,整個屋子也就只有床看起來稍微干凈一些。 “表小姐, 讓我來幫你收拾吧。”丫鬟說著就準備幫喬橋拿東西, “您先出去逛逛, 等會兒就好了。” 喬橋拂開丫鬟的手,“不用,你下去吧。” “可是,這里………”丫鬟眼咕嚕直轉, 視線若有若無的對著自己的箱子上, 就差腦門上寫著“你快走, 我要翻你箱子”。 “下去。”見喬橋態度堅硬,丫鬟咬住下唇告退。 等人都走干凈了,喬橋關上門反鎖打開了自己提一路的箱子,箱子中只有幾件衣物和幾本書, 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但偏偏喬橋曾修復過民國鐵提耳的大鐵箱子,她知道里面有一層夾格。 挑開皮具,喬橋在箱子里找到了信封和一個小鐵盒,信封上面寫了個地址,里面則是一段話—— 【先生安好,膠卷已分十三份發出,請您一定要保護好它。鶯敬上。】 這個時期的膠卷不能見光,否則洗出來的相片會曝光,一旦曝光這些膠卷就廢了………可不拆開看喬橋又很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東西似乎應該送到信封上的地址。 瞥了眼外面昏暗的天空,喬橋扯了塊花布條把鐵盒捆在大腿內側,既然東西藏得這么隱蔽,那么說明見不得人。 按照電視劇/電影/的劇情發展,這東西留手里越久越容易出事,反正她沒啥拖延癥,趁現在就去上面的地址好了。 “客房”偏遠但又離廚房近,就所有四合院的布局,廚房會有后門方便人員采買進出。 喬橋避開人群從后門離開,身影剛消失,后院便有人去正院找白梅。 “找人跟上她……還有,再看看姑爺在哪。”白梅柔弱的眼眸中夾雜著陰霾,手指抓著白手帕繳了繳,惡意翻涌,“這狐媚子回來不到一天就坐不住了,我到要看看他們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掀起什么波浪。” “您放心,張嬸跟著在。”說完告密的老嬤此時和主人同仇敵愾,“這次定能把這狐貍精抓個現行!也是這世道變了,放在以前這種只會‘咿咿呀呀’的不正經女人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這話聽得白梅很受用,從首飾盒中挑了個小件賞給老嬤,“唉,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達理的人,若是姑爺真的喜歡,家里多一雙筷子也是養得起。” 老嬤心領神會適時稱贊道,“還是小姐心地善良,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交給我們辦就行,以后也不會污您的眼睛。” 揮了揮手,老嬤彎腰告退。 房梁上,一只蜘蛛吐絲墜落,白梅踮起腳尖碾了上去,嘴角微勾,掛著愉悅的笑。 . 和自己想的一樣,出了門,外面就不是來時那樣渾濁不清,白霧彌漫。老城墻磚瓦房,長著青苔的石板小路,寥寥炊煙升起,每一口呼吸都透著時代的悠久。 不熟路況的喬橋東繞西拐,再第八次拐進死胡同時藏進了角落中的空酒壇里。 喬橋很早之前就發現有人在跟自己,把人溜了一圈, 急促的腳步聲,粗糲的喘息聲回蕩在寂靜無人的死巷中。 人呢! 死巷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到底,中年女人不死心繼續上前查找,找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認,她居然把人跟丟了! “是不是看錯了?她沒進這里?”女人最后看了一眼小巷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喬橋從酒壇子里翻身出來踩著墻上的凹面翻到了另一邊。 剛溜人她就把自己要找的地摸清楚了,信封上的地址就在這后面………也是那女人運氣好,如果藏壇子里被發現了喬橋免不了要“運動”一番。 望著名為“南通北路”的雜貨鋪,喬橋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走上前敲門。 “叩叩叩——叩——扣扣扣——” “老板娘在嗎?”喬橋感覺視線有些模糊,睜眼閉眼間,一片涼意從自己臉上拂過。 木門“咯吱”一聲,看不清面容的男人露出一雙眼睛,他先看了看周圍,“今天老板娘不在。” “那我找老板娘的小姨子,告訴她我來拿訂貨了。” 似乎確定了什么,男人打開門縫側身讓人進來,“她在,你進來吧。” . 既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喬橋看著“自己”和人交接任務,也看見了膠卷中記錄的照片。 那是一張張記錄著罪與惡,記錄著反人類的照片。 是血是淚是傷痕,也是應該銘記的歷史。 等離開任務地,喬橋重新拿回了身體使用權,她似乎觸碰到了事情真相。 如果她沒多留一個心眼將箱子交給傭人丫鬟,這些膠卷很有可能會落入白梅的手中,如果她有拖延癥,那么這些膠卷很有可能會落入敵人的手中。 只要走錯一步,這些膠卷就不能重見天日。 回到后門,喬橋被人叫住。 “表小姐這么晚了去哪了啊,這么晚了怎么也不找個人陪?現在到處都在打仗………”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的張嬸干脆來了個守株待兔,她蹲在門口擇菜埋怨道,“是缺什么了嗎?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