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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把女鬼的指甲給劈了??? 喬橋“嘖”了一聲,隨即吹了個口哨緩解尷尬,“姐妹兒,你這指甲哪做的啊,連我的衣服都沒戳破,質量不行,下次換一家叭?!?/br> “許年”微瞇雙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又眼中的輕視一點點散去。 她認真了。 像是不知道疼痛似地,“許年”將斷裂的指甲拔下,一團黑煙縈繞在指尖,不過呼吸之間,指甲便長好了。 既然抓心不行那就抓其他的地方,“許年”把目光放在喬橋的脖子和臉上,她一手探向她的脖子一手抓上她的臉,力量用了十成十。 咔嚓—— 這次不僅指甲劈了,就連“許年”的手也朝里拐,像是重力撞擊被折斷了一樣。 “許年”:“!!??!” 你他媽不會連臉都整了吧! 喬橋殊不知這一幕對兩人一鬼造成多大的沖擊,面上漫不經心的態度都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她拍了拍衣襟撩了撩頭發,抬眸,“不好意思,胸和臉都是純天然的,我外號叫鐵臉阿童喬?!?/br> 許年:“………” 草! 雙方持續僵持,一直到“許年”余光瞥見不安分的馮雙雙。 身影晃動,下一瞬她出現在馮雙雙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既然奈何不了喬橋那還奈何不了這兩個作死的嗎?殺一個回本,殺兩個穩賺! 打定主意,“許年”掐脖子的手越發用力,她回頭看向喬橋:“你救不了我,你也救不了她們!” 脖子被“許年”掐住,馮雙雙嚇得不敢亂動,等雙腳離地越來越遠,越發呼吸不到空氣,臉憋得鐵青,她才想到向喬橋救助。 既然女鬼打不了她,那她肯定有辦法! 掙扎地看向喬橋,馮雙雙用盡全力哭喊道,“喬、橋!救我!救、救我!” 喬橋剛抬腿準備走過去,“許年”極為防備地后退了幾步。 這女人比她一當鬼的還邪門,不得不防。 “許年”帶著人飄到了窗臺,只要一松手人就會從窗口墜落,她警惕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把她殺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仇該找誰報找誰報,關這兩個小姑娘什么事?”說罷,喬橋走到了桌子邊彎腰吹滅了四角紅蠟燭,視線放在最后插著白蠟燭的宋代哥窯戟耳爐上。 她端著耳爐放在桌上輕輕擦拭,“借百年之物現世也算是一種緣分,要不要做個交易?你將冤情說給她們聽,她們會幫你完成心愿,此后,你了無牽掛離開。” “許年”扯著嘴角冷笑道,“我憑什么相信你們!你不就是想讓我放過她們嗎?憑什么!”她守在這里這么多年,尋求了那么多人玩“筆仙”游戲的幫助,可是然后呢? 他們只把她當成一種靈異現象,她只能觸碰到那支筆,當誓詞咒令結束,她必須離開,次次如此,年年如此………這次能借古物現身,她只要殺兩個人,就能從怨鬼變成厲鬼,永遠附身在這具軀殼里,她就能親手完成復仇!這樣的機會怎么能讓她說放棄就放棄! 單看“許年”的表情喬橋就知道這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她嘆了一口氣,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瓶中的水呈淡黃色,打開瓶蓋,“許年”聞到了一股淡淡的sao臭味。 “許年”心里一驚,她想到了不太好的東西,驚呼出聲,“你想干什么!” “我其實真不想這樣干的?!眴虡蛘f著把瓶子里的水倒在了白蠟燭上,水順著白蠟流進了宋代哥窯戟耳爐里。 “你知道我要找龍尿有多不容易嗎?這一瓶賣得和金子一樣貴………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樣對耳爐,周老看見了會被氣吐血的?!焙蟀攵危瑔虡驂旱土寺曇粜踹叮讼到y沒有人聽見。 羅剎鳥jiejie果然沒有說錯,像她們這種陰邪之物最怕的就是陽氣重的,喬橋找了很久才在幼兒園里找到了龍年出生的男童。 至于過程嘛………別問,問就自閉。 水剛滅了蠟燭,許年就恢復了神智,同時她的手再也承受不了馮雙雙的重量,手一松,兩個人一同栽倒在地。 “咳咳咳!”馮雙雙捂著脖子死命咳嗽,手腳并爬地跑到了王艷身邊,兩個相互攙扶,十分警惕地看著許年。 “許、許年?”兩人抖著嗓子叫了一聲,“是你嗎?” 許年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她只覺得渾身使不上力,勉強扶著墻站起來,腿也在不停地哆嗦,手腳冰涼到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她剛站起來又摔了下去,嘴唇烏青,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狀態不是很好。 “什么?你們兩個在說什么?什么是不是我?還有………我為什么走不了路了,你們對我做了什么!”許年用手用力拍了拍腿,“你們過來扶我一下??!” 馮雙雙和王艷還記得剛剛許年被女鬼附身的畫面,紛紛搖頭,“年年,你真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么嗎?你被不好的東西上身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她的身上,總之離遠點總沒錯。 經兩人這么一提醒,許年也想起自己做的好事,為了打斷筆仙回復,她問了筆仙不該問的動物。 恐懼,驚慌,劫后余生………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的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良久,王艷打破了這一室寧靜,她扶著馮雙雙向她走去,“年年你該感謝喬橋,如果不是她,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