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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的話一出,王艷咬了咬牙,“那晚上玩的時候你們要記得游戲規則,別問筆仙是怎么死的也別松手??!把想問的問題問了就請她離開。” “嘖,那多沒意思啊?!甭勓?,許年翻了個白眼,“請筆仙不就是問一些刺激的東西嗎?” “許年!”馮雙雙給她使了個眼色,別把人嚇跑了不然到時候玩人陪她們游戲。 許年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行行行,知道了?!?/br> 先答應下來,其他的等玩的時候再說。 ……… 月上枝頭,空無一人的校園內冷冷清清,三人從圍墻邊破斷的欄桿處鉆了進去,冷風拂過,卷起枯枝落葉發出“颯颯”聲。 “萬一我們被保安抓住了怎么辦?不然今天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回去等下次吧。”身影被月色拉長,平時熱鬧喧囂地走廊此刻變得極其嚇人,王艷下意識抱緊了許年,心里打起來了退堂鼓。 許年甩開她的手,冷嗤一聲,“你上次就這樣說的,要走你走,走了我們就絕交,反正我和雙雙兩個人也可以一起玩,膽小鬼?!笔碌脚R頭反悔,這種人最敗興致了,她可是很期待玩這種游戲。 “別生氣嘛,我就是說說而已?!?/br> 馮雙雙沒管身后兩人的爭吵,她把雜貨間的門撬開,回頭豎起食指:“噓,都小聲點,晚上還是有保安在巡邏的,我們玩完游戲就走,你們說話聲這么大是想被抓嗎?” “被抓會挨處分的!” 說話聲戛然而止,畢竟誰都不想被抓。 學校有傳聞說雜貨間以前不是雜貨間,是間教室,只不過死過人就被學校封了,平時放放破損的桌椅和器材。 死過人的房間玩筆仙是最靈的,她們年級很多人都在這里玩過,準確率百分百,這也就是他們為什么會把地點選在這兒。 馮雙雙把蒙灰的桌子擦干凈后鋪上準備好的白紙,白紙的左邊寫“是”右邊寫“否”,紙的下方是26個字母。 桌子的四角點上紅蠟燭,香爐放在正前方點白蠟。 準備好一切,三人看了一眼時間——11:58,還有兩分鐘。 三人相互拉起手,深呼一口氣,“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打算問筆仙什么問題?” 王艷手心里全是汗:“我想問筆仙,我和子航的未來,我們兩個以后能結婚嗎?” “噫——” 兩人發出嫌棄的聲音“嘖”聲,“怪不得膽子這么小還要加入我們玩,原來都是為了他啊?!?/br> 張子航是王艷男朋友,兩人初中就開始早戀,感情很深。 許年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她不懷好意地說,“你問這個多沒意思啊,你要問就問筆仙是怎么死的?!?/br> “許年!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問這個嗎?你要找死的話我就不玩了!”王艷有些生氣,她不明白為什么許年上趕著找死。 見氣氛不對,馮雙雙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年年也是開個玩笑,不可能真的問這個問題,她心里有數你放心吧,” 瞥了時間,11:59變成12:00。 游戲開始! 三人屏住呼吸不約而同握住中間的鉛筆,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筆仙筆仙,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三人念了一分鐘,中間的筆紋絲不動,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馮雙雙舔了舔干裂地嘴唇,“看樣子傳聞是假的,我們還要繼續………”嗎? 話還未說完,中間的筆開始在紙上畫圈—— 王艷感覺力度是從左邊傳來的,沒好氣道,“許年!我知道是你在動筆!” 筆停在空中,許年哈哈大笑,“有生之年,你居然猜出來還沒被嚇哭!有長進啊,不過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手動得那么明顯,我猜不出就有鬼了!” 兩人爭吵之間,原本應該是懸空的筆尖下移,白紙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圈。 馮雙雙沒好氣道,“許年!別鬧了?!边@招玩了一次就夠了,怎么還在玩? 許年使勁搖頭,“我發誓這次真不是我!” “王艷,是你嗎?” “怎么可能是我!” 都沒人動,筆卻仍在白紙上畫圈,想起筆仙傳聞,三人心里有了不太好的推測。 刺骨凌冽地冷風從破爛的窗口灌入,寒意順著脊梁骨串上了天靈蓋。 王艷急得都快哭出聲了,余光瞥見墻壁,她慘白著臉,揚著下顎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你們看墻壁!” 燭光隨風搖曳照亮了墻壁,墻壁上除了投射出三人的影子還有一團飄浮懸空的人形黑影。 三人四影,這怎么看怎么詭異。 馮雙雙深呼吸一口氣,聲線顫抖,“這、這是什么!筆仙嗎?” 隨著話音落下,筆不再畫圈,一股不知名地力量推動著筆往“是”的方向走。 三人緊盯著筆,當筆尖在“是”上面畫圈時,三人甚至忘了呼吸。 世界上真的有筆仙!她們真的把筆仙請來了! 縱使事件詭異,看得人毛骨悚然,可仍抑制不住她們作死的好奇心。 馮雙雙在同伴的目光中領頭問,“筆仙筆仙,請問我今年能考上A大嗎?”A大是國家重點大學,馮雙雙的理想大學。 筆尖微頓,隨后它在“是”上面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