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他抱著睡了(故事二:被殺人分
“不用了,謝謝。” “不洗了就快些出來,天冷了,不要著涼。” “嗯,謝謝。” 直到聽到他走遠的腳步聲,思墨才暗吁口氣,她真怕他突然闖進來。 思墨慢吞吞地穿了衣衫,回屋的時候發現他不在,趕緊吹了燈鉆進被子里,將自己好好地裹嚴實了才屏氣凝神地豎起耳朵靜聽。 保持高度警惕是極其消耗精力的事,過了一個時辰,思墨就有些犯困,她強打精神,隨即想到,即便自己保持警醒,但他若要真對她做些什么,她不也沒任何辦法嗎?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無論生死,還是自由。 這樣想著,思墨自暴自棄地哼笑一聲,閉了眼放任自己睡去。 也不知睡去多久,突然感覺有人坐在床上,思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后背的被子被扯開,他貼著她躺下,一雙修長的手從后面抱住她。 思墨被他胸口的溫度燙了下,身體緊繃著,耳邊傳來他困倦的聲音,“別怕,睡吧。” 似乎感覺她的身體僵硬,他對著她的脖頸噴了口氣,她縮了縮脖子,他低聲笑起,“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你。別害怕了。” 思墨輕輕地“嗯”了一聲當做回應,但生理上的緊張卻很難一下消除。 他順手摸了摸她的腰身,她的腰便下意識地也僵直起了,他伸手把她圈住,禁錮在懷里,感覺到她的不自然,又把腿擱在她腿上,然后身體前傾,把她半壓在身下。 思墨不適地扭了扭,他動作便收斂一點,等思墨不動了,他又那么把她壓住。 像是在她身上宣示主權。 黑暗里思墨蹙了眉,她很不舒服,不知是他過高的體溫還是他的體重,讓她心理生理都很不舒服。 兩人僵持了片刻,思墨抽回被他壓住的腿,將自己蜷縮起來,背靠著他guntang的胸口閉眼睡覺,她想她從前的生活,竭力把思緒從他身上拉開。 也不知想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陸惟生已經睡著不知多久了。 第二天思墨是突然驚醒的,她睜眼時,有風刮進來,從半開的窗戶里,她看到外面飄著小雪。可她卻覺得一點也不冷,暖烘烘的舒適感覺讓她不禁伸了個懶腰。 轉頭突然看到一張臉,他平靜安然的睡顏,許是睡得有些熱,臉頰泛出微微的紅,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極了現代被追捧的小奶狗。 要是放在現代,他這模樣的,不知要吸引多少女人,方便他下手殺人…… 是啊,他是個殺人分尸魔啊。 思墨扯了嘴角干笑,她居然淡定地接受了,被他這雙不知殺過多少人的手抱著睡了一晚。 大概,她也早已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思墨呆呆地望著屋頂,房梁上有些蜘蛛網,倒是沒找到蜘蛛,也不知晚上會不會有蜘蛛掉根絲下來懸在她臉上。 身邊的人動了動,思墨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她的眼珠仍然盯著屋頂上的蛛網。 那個人的手滑過她的肚子,攬住她的腰把她撈到身下壓住,將頭埋在她脖子間,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肩膀,麻酥酥的。 他沒穿上衣,思墨看到他蒼白的皮膚上,有斑駁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他突然撐起上身,注視她。兩人呆呆望著對方,都沒什么表情。 思墨在他起身離開她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冷,然后她胸口戰栗的汗毛提醒她,她沒穿衣服,可她明明穿了衣服睡覺的。 “你把衣服脫了……是想和我做點什么嗎?”他的嗓音帶著剛剛睡醒的喑啞。 “我?我沒脫。”思墨轉過臉,把身子往被子里縮,不再與他對視。 “可也不是我脫的。”他從她身上下來,坐到一邊。 思墨不信,但她沒反駁他,只癟了癟嘴。 “真的不是我。”陸惟生看到她的表情,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道。 思墨垂了眼,她從沒自己睡著了脫過衣服,再說他都直接抱著她睡了,就算脫了她衣服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就算是哪天他要上她,她不也得認命? 她背過身,用被子把自己裹好。 陸惟生穿好衣服,對她道,“我出門了,這陣子關外打仗,有難民進城,外面有點亂,我會把門落鎖。你在家好好呆著,我會早點回來。”見她沒應聲,又道:“想吃什么?我給你帶。” 思墨還是不應聲,他也沒管她,出門了。 過了會兒,他從窗外冒出個頭來,與正在看窗外飄雪的思墨對了個眼神,他沖她笑了下,“我把窗關了,不然你一個人睡冷。”然后關了窗走遠了。 他那一笑在思墨腦子里反反復復躥了好久,思墨才把它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