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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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對視,太后的身子不由得瑟縮一下。 “皇上的話,哀家怎么聽不明白?”太后垂死掙扎的強辯道。 尉遲封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罷了,母后若不想開口,朕只有將近身服侍的這些宮人交給錦衣衛審問了,想來,錦衣衛還不是那么不中用的。” 眾人何曾見過皇上如此震怒的模樣,聽到這里,俱是驚駭的跪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你敢!”太后猛地一拍桌子,眼神狠戾的瞪著面前的人。自己親生的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 尉遲封沒有說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便有侍衛上前,要將人帶下去。 “母后身子不適,兒子不想再以宮中瑣事勞煩母后,往后便安心留在鳳棲宮頤養天年吧。”靜默了片刻,尉遲封才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這話,就是要將太后幽禁在鳳棲宮了。太后的心中怒氣翻滾,臉色變得慘白,伸手指著尉遲封喝道:“孽障!孽障!你口口聲聲稱哀家為母后,可你心里,又哪里有哀家這個母后?” 尉遲封完全不理會太后的話,轉身就要朝殿外走去。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撲倒在他的腳下:“皇上,皇上恕罪。” 到了這個境地,崔姑姑已經是豁出去了,錦衣衛的手段她自是曉得的,落到他們手中,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即便要死,她也要死得痛快。 看到崔姑姑這番動作,太后氣的發抖,恨恨的喝道:“你起來,你當哀家是死的?” “太后恕罪。”崔姑姑轉過身子,重重的朝地上磕了個頭,這才說道:“奴婢服侍太后這么多年,還請太后體諒奴婢的苦處。” 說完這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慢慢的說道:“想來太后并沒有告訴皇上,貴妃并不是相爺的親生女兒,而是青霄失蹤已久的小公主,更是太后的侄女,青霄皇室唯一的正統血脈。” 崔姑姑的話,像是一顆驚雷,令殿中的每一個人都驚呆了。貴妃竟是青霄的公主,太后的侄女?若不是從崔姑姑的口中說出來,誰都不敢相信。 尉遲封只感覺的到自己胸口的怒火快速的升騰起來,片刻的寂靜之后,他冷冷的問道:“這事,貴妃可知道?” 崔姑姑搖了搖頭:“此事只有太后與奴婢二人曉得,貴妃娘娘并不知情。幾個月前,攝政王書信于太后,讓太后將貴妃送往青霄,奴婢雖覺得有些不妥,卻也不敢違抗太后,還請皇上恕罪。” “住口!哀家真是看錯了你,你這賤婢竟敢背叛哀家?”太后的面色鐵青,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眸中的殺意清晰的流露出來。 崔姑姑挨了重重的一掌,身子向旁邊倒去,嘴角流下一絲殷虹的血跡。她侍奉太后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這一掌,真真是斷了二人多年的主仆之情。 “若太后一如往昔,奴婢又何來背叛?”崔姑姑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滿是諷刺的說道。 有些時候,背叛也不一定就是一種錯誤,因為那些堅持,實在是不值得的。 這一日,皇上下了旨意,太后玉體違和,需要安心靜養,六宮妃嬪無事不得驚擾太后。 宮里頭的風向,驟然清晰起來,眾人心里都清楚,鳳棲宮的那位主子,怕是徹底失勢了。 誰都沒有想到,才一夜的功夫,鳳棲宮又傳出了太后驟然暈厥的消息。這一次,連御醫都驚動了,細細診脈過后,太后竟是中風了。 消息傳到明光宮,年輕的帝王只是點了點頭,叫人好生照看著,深潭般的眼眸中,誰也看不清掩藏著的情緒。 ☆、114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房間里,蕭清瑜正閉著眼睛靠在貴妃椅上,昨夜輾轉反側直到天亮才有些睡意,所以這會兒,愈發覺得睜不開眼睛。 外面傳來喋喋不休的吵鬧聲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更是控制不住的氣惱起來。 她離開皇宮也有幾日了,不知尉遲封有沒有發現?她不在宮里,睿兒可會受人欺負?每每想到這里,她的心就不由得一陣不安。 候在身旁的紫墨像是看出她的不耐,挑起簾子,幾步走了出去。 “奴婢給夫人請安。”紫墨柔順的聲音傳入耳中。 夫人?紫墨稱她為夫人,難不成是楚憶暄的侍妾? 蕭清瑜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了然。王府里自是藏不住消息的,她住在這里,自然有人心生好奇。 “你讓開!”也不知紫墨說了什么,那女子的語氣中滿是怒意。 “夫人請自重,奴婢身份雖是卑賤,卻也是世子身邊的人,要打要罰,可不是夫人一個人說了算的。再說,世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擾,夫人若一定要見,可想好了怎么交代?”柔柔的嗓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 蕭清瑜聽了,不免有些好笑,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院中的那位夫人,根本和紫墨不在一個級別上。 不出所料,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將那位夫人擋了回去。 紫墨走進來時,就看到蕭清瑜眼中戲謔的笑意,她掩了掩嘴角,笑道:“小姐可不要笑話奴婢,若不是這般言辭,那煙夫人還不知要生出什么事兒呢?”她的面上雖帶了笑,可眼中的不屑和嘲諷依舊清晰的表露出來。 對上蕭清瑜不解的目光,紫墨莞爾一笑,道:“煙夫人是世子從外邊帶回來的,平日里甚為得寵,所以難免跋扈些。” “雖是跋扈,可保不住世子就喜愛她這樣的性子。對了,來了一日,怎么也沒見到世子妃?”蕭清瑜笑了笑,順口問道。 若她猜得沒錯,紫墨對那楚憶暄,可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不過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更何況,兩人的身份擺在那里,一個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世子,一個是身份卑賤的奴婢,縱是紫墨自己,怕是也明白這一切只是一種妄想。 聽到此處,紫墨手下的動作一滯,眼中掠過一抹異樣,淡淡的說道:“府中只有幾位侍妾,哪里來的什么世子妃?”縱是極力掩飾,蕭清瑜還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種哀怨。 蕭清瑜維持著嘴角的笑意:“世子身份尊貴,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瞧上的。也不知他將我帶到此處,到底是何用意?” 沒待紫墨回應,一聲爽朗的笑聲傳入耳中,蕭清瑜詫異的回過頭去,對上一雙深邃復雜的眸光。 “奴婢參見攝政王!”紫墨見到來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臉上驟然變得慘白起來,想到方才說的那些話,眼中的恐懼愈發的深了。 來不及多想,蕭清瑜已經站起身來,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人。 他身著一襲墨黑色的錦衣,身上有著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尊貴,眸中流露出一種湛湛精光,只是站在那里,就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個人,就是青霄獨攬朝政,位高權重的攝政王? 想到此處,蕭清瑜頓時有些緊張,這個時候,她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過來,在背后cao縱這一切的人,并不是楚憶暄,而是眼前的這位攝政王。 許是看出她的不安,那人面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一時間,房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那人微微一笑,在蕭清瑜驚異的目光中拱手為禮,道:“微臣參見公主。” 話音剛落,蕭清瑜詫異的睜大眼眸,定定的愣在那里,他的話猶如平地驚雷讓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過后,蕭清瑜壓下眼中的震驚,目光落在面前的人身上:“公主?什么公主,攝政王莫要說笑。”面對攝政王的這句話,蕭清瑜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是青霄的公主,這一切太讓人震驚,足以讓她亂了心神。 可是,她心底的某一處卻是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并沒有說謊。 面對蕭清瑜的質問,那人只是溫和一笑,聲音低緩而沉穩:“當年,太子從大殷返回青霄途中遭人暗算,太子與太子妃雙雙墜落懸崖,而當時出世不久的小公主卻是下落不明。” 他的話音頓了頓,看了她一眼,這才繼續說道:“直到幾個月前,世子才無意中得到了消息,當日服侍太子妃的奴婢,如今成了相府的夫人。”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讓人找不出半分的疏漏。蕭清瑜卻是明白,他話中所謂的偶然,怎會真的只是偶然? 沒有聽到她的回應,那人的眼中露出一抹異色:“如今得先皇庇佑,能夠尋回公主,實為大幸。”他冷然的眼光變得柔和:“如今既已迎回公主,還請公主入主青云殿,以慰先皇在天之靈。” ...... 皇宮 蕭清瑜百無聊賴的靠在躺椅上,不過一日的功夫,她就從攝政王府遷到了宮里。而這一切,緊緊是因為攝政王的一句話。 這個時候,她突然就有些明白,為何權力之于男人,會有一種致命的誘惑。那種身處高位獨掌乾坤的感覺,只要嘗過,便再也不想放手。 “公主?”開口的是一個長相嚴厲的嬤嬤,她福了福身子,小聲的喚道。 蕭清瑜良久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既然大事上由不得自己,那小事上總得讓她發泄一下吧?更何況,這個嬤嬤,只一眼,她就知道不是好相與的。 那嬤嬤在宮中多年,行事狠辣,何曾被這樣忽視過?想要發怒,卻礙于蕭清瑜的身份,不敢有一絲的怨憤。要知道,這個時候,蕭清瑜在這宮里頭,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攝政王,誰敢對她說一個不字? “老奴是奉命過來教習公主宮中禮儀。”那嬤嬤耐著性子,恭敬的說道。 蕭清瑜向來待人和善,卻也不代表她是個沒脾氣的。被人強弄到這里已經很不爽了,還要學什么勞子的規矩,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況她此刻早就壓不住火了。 不過,人家蕭清瑜的火氣,可不是怒吼一番將人打發出去那般野蠻。她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如此,你便在這里給本宮示范幾下。” 蕭清瑜優雅的坐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嬤嬤陡然糾結的臉色。 “怎么?本宮的話不中用?”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委屈的說道:“罷了,本宮如今還未冊封,你不將本宮放在眼里也是有的。” 她的話音一落,那嬤嬤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嘴里大叫著:“公主恕罪,奴婢萬萬不敢。”她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心里卻有些糊涂了,明明瞧著是個溫吞的人,怎么這會兒......? “好了,起來吧,既是奉命而來,本宮也不好為難你。”蕭清瑜噙著笑意,淡淡的看了過來。 “奴婢,奴婢這就示范。”那嬤嬤哆嗦著身子,趕緊站起身來,生怕下一秒中,蕭清瑜就變了主意。 這一下,就是大半個時辰。蕭清瑜坐在椅子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瞧著,還不時的和身旁的紫墨打趣幾句,大半個時辰下來,那嬤嬤竟是累的站不住腳。 “公主,老奴教導了這些,還請公主示范一下,若有不足之處,老奴也好指點一二。”那嬤嬤看了蕭清瑜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眼中再沒了方才的氣勢。 蕭清瑜嘴角依舊掛著笑,隨意的擺了擺手:“瞧了這么會兒,本宮也有些乏了,紫墨,陪本宮出去走走。”說著便站起身來,緩步朝殿外走去。 可想而知,這一句話說出口,那嬤嬤的臉色是個什么樣子。明明乏了,還想著出去,這不明擺著是...... 蕭清瑜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怎么?攝政王難道交代過,不讓本宮出去透個氣兒?” 那嬤嬤氣急,竟是什么也顧不得了:“公主!” “嬤嬤可不要這么大聲,本宮向來膽小,若是嚇病了,嬤嬤可要如何交代?”蕭清瑜錯了錯身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到蕭清瑜的話,那嬤嬤動了動嘴唇,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蕭清瑜莞爾一笑,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笑道:“嬤嬤既是奉命而來,不如就留在這里,保不準本宮何時有了興致,想叫嬤嬤示范幾下。” “老奴......老奴遵命。” 看著那嬤嬤氣的變形的臉,蕭清瑜連日來的郁結竟都消散了不少,生平第一次欺負人,她卻覺得有種妙不可言的感覺。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不是呆在那廝身邊久了,她的性子也被潛移默化了? 這樣想著,蕭清瑜不禁有些想念自家那個俊美非凡的“皇上”。 ☆、熟悉的男人 就這樣折騰了兩日,那教習的嬤嬤終于沉不住氣了,看著靠在繡榻上懶散到極致的公主,那嬤嬤氣的面色鐵青。若不是還忌諱著蕭清瑜的身份,當真是恨不得將她拉過來痛揍一頓。 “嬤嬤怎么停下來了,本宮剛有些興致呢?”蕭清瑜一邊逗弄著籠中的鸚鵡,一邊淡淡的開口,像是沒有察覺到面前的人滿含怒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