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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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功夫,崔太醫便趕了過來,許是薛公公已與他說了這里的事情,他匆匆的行了個禮,就趕忙幾步竄上去,抬起睿兒的胳膊細細的看了起來。 只見崔太醫面色一變,抓住睿兒的手腕把起脈來。探了良久,才站起身來。 “怎么樣?”蕭清瑜上前一步,急急的問道。 “娘娘放心,大皇子并無大礙。”蕭清瑜松了一口氣,看著崔太醫眼中的神色,知道他還有后話。 他的目光落在楚昭儀的身上,緩緩說道:“若微臣猜測不錯,楚昭儀的指尖應是染了“萬年紅”的花毒。” 對上楚昭儀震驚的目光,崔太醫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微臣只是有一點不明白,這種花毒,乃是孕中禁忌之物,雖不會導致滑胎,卻比滑胎陰毒百倍。若不慎飲下,毒素會滲入胎兒體內,導致智商停滯。昭儀初次有孕,為何用這樣的陰毒之物?” 崔太醫的話一出,楚昭儀一臉驚愕,眼淚止不住的流著,臉色慘白的說道:“什么?......”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太后的打算。原來,那老妖婆,竟然如此狠毒。既想利用她的孩子,又打著這樣的主意。 她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樣愚蠢,差點親手害慘自己的孩子。 楚昭儀如瘋子般大笑幾聲,抬起手來,怔怔的盯著鮮紅的指甲,嘴里滔滔不絕的重復著幾個字:“不是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103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看著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失聲痛哭的楚昭儀,蕭清瑜突然間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既愚蠢又可悲。她閉了閉眼睛,隨后又沒有一絲感情的看了過去。 四目對視,楚昭儀的瞳孔猛然一縮,滿是驚駭的顫了顫身子。蕭清瑜眼中的冷意,讓她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說吧,現在說了,朕留你一具全尸。”尉遲封的臉上帶著冷冷的寒意,出口的話讓殿中的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不!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楚昭儀不住的搖頭,語無倫次的辯解道。這樣的場面,她見過很多次。德妃,崔昭儀,蘭貴人,她們每一個人臉上的那種絕望和痛苦讓人心驚,可她卻從來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輪到了自己。 “不說是不?好!朕會命人將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看你還嘴硬不嘴硬!”尉遲封周身的那股子冷氣讓人不寒而栗,幾乎冷到了骨子里。 “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尉遲封的話一出,楚昭儀面色愈發的慘白了,眼中滿是驚恐,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抬起手來按在了腹部,就好像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般,叫道:“臣妾,臣妾腹中還有皇上的骨rou!”楚昭儀瞪大了眼睛,顯然是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這般的無情。 “薛公公!”尉遲封沒有多看她一眼,擺了擺手,冷冷的吩咐。 此言一出,竟是要當即行刑了。楚昭儀驚恐的睜大眼睛,嘴唇不停的顫抖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薛公公眼中掠過一抹凝重,恭敬的應了一聲。皇上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別說這蠢女人腹中懷的并不是皇上的骨rou,就算是,她敢動這心思,皇上也定然饒不得她。 皇上的底線,從來都只有一個,那便是貴妃娘娘。今日她敢傷了大皇子,當真是不要命了。只怕,她楚氏一族,都要跟著受牽連。 他抬起眼來,示意一下,立即就有人上前,將癱軟在地上的女人拖了起來。 “不!皇上饒命,臣妾什么都說,什么都說......”這一刻,強烈的求生意志讓楚昭儀什么都顧不得了,她知道,她只要遲疑一下,她這輩子就沒有什么盼頭了。十指俱斷,當真是生不如死。 “說吧,若有一句假話,就別怪朕心狠手辣!”尉遲封的目光冷漠,出口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讓人冷到了骨子里。 楚昭儀深吸一口氣,才剛動 了動嘴唇,門口突然一聲尖銳的嗓音傳入耳中:“太后娘娘駕到......” 聽見這聲通報,尉遲封眼中的冷意愈發的深了。這么快的動作,果真是湊巧的很!他這母后,是愈發的不安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派人告訴哀家!”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門口,只見身著一身常服的太后鐵青著臉走了進來,沉聲說道。 “兒臣給母后請安!”尉遲封壓下眼中的冷意,走過去恭敬的行了個禮。只是,這心中的諷刺,就只有自己才看的清楚了。 這一刻,尉遲封不知道自己該怒還是該笑,自己的母后竟然這般的狠毒。那“萬年紅”,多半是出自她的手中。否則,她又何必急急的趕了過來,連常服都來不及換下? “安?哀家怎么能安?楚昭儀犯了什么錯,你要如此大動干戈?”太后看了面前的兒子一眼,不滿的責備道。不等尉遲封開口,又朝他身旁的薛公公厲呵道:“皇上不知輕重,你也不知道嗎?非要動了哀家的孫子才甘心!你這奴才,留著還有什么用。” “太后恕罪!”薛公公面色一僵,裝作慌亂的跪了下來。 他侍奉了兩代帝王,甚少有人敢對他如此疾言厲色。對于這位年輕的太后,薛公公如今是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她,先帝怎么會那么早就去了。 好在,如今她雖然貴為太后,可風光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要知道,皇上的心里,早就生了一根刺,越扎越深,總有一天,會連根拔去。 到那個時候,就讓她一生孤老,日日在佛前懺悔自己的罪行吧。 太后的連番責難讓尉遲封心里一堵,強忍著一種厭惡,道:“母后有所不知,楚昭儀竟敢謀害大皇子,朕豈能饒她?”說道最后,冷眼一凝,竟帶著nongnong的殺意。 “謀害?皇帝這話可是嚴重了,不過是一時不察,那樣的東西,她若是知道,又怎么會染在指甲上?”太后轉頭看了狼狽不堪的楚昭儀一眼,繼續說道:“皇上就念在她懷有皇嗣的份上,饒過她吧。若要處置,難道要處置了哀家的孫兒不成?” 一句話,就將謀害皇嗣之事化為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一時不察?說的真是輕松。蕭清瑜眼中掠過一抹冷意,挑了挑眉:“太后這話就有失偏頗了,臣妾知道太后看重昭儀,可今日她害的是睿兒,若有一日她想謀害皇上,難不成太后也只當是一時失察?” r> 蕭清瑜的話說的極重,竟是不留半分的情面。楚昭儀敢對睿兒下手,她就留不得她。更何況,太后如此急匆匆的趕過來,明顯是怕楚昭儀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這其中的深意,誰看不明白? “放肆!”太后的目光一冷,怒斥道,顯然沒有料到蕭清瑜會這般的說話。 若是放在平日,礙著太后的面子,蕭清瑜也定會俯身請罪。可這會兒,蕭清瑜若再如此便是軟弱不堪了。太后又如何?她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有今日的尊貴,也是因著有個當了皇上的兒子。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籌碼還有幾分? 謀害先帝,縱是母子情深,身為帝王的尉遲封豈會不忌憚? 蕭清瑜抬起眼來,毫不退縮的看著面前的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太后今日這般護著楚昭儀,傳出去也不怕寒了六宮姐妹的心?” “你!你......”太后抬起手來,顫抖的指向了蕭清瑜,已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文文弱弱的侄女,竟也有這般厲害的時候。這樣想著,心里是愈發覺得留不得她了。 “皇上,還請皇上替臣妾做主。”蕭清瑜轉過身去,不去理會盛怒之中的太后,裝作委屈的跪了下去。 雖然知道她是在演戲,可尉遲封又如何舍得她這樣。才剛屈膝,就被尉遲封一把拖了起來,朝身旁的薛公公沉聲說道:“傳朕旨意,楚氏殘害皇嗣,罪無可恕,拉出去杖斃。”說完這話,又看了臉上一絲血色都無的楚昭儀一眼,殘忍的說道:“在這之前,你就好好享受十指俱斷的滋味。” 太后一聽就氣的一陣眩暈,臉色慘白的喝道:“你敢!” “來人!太后身子不適,送太后回鳳棲宮歇著。”尉遲封沒有一絲感情,冷冷說道。 “孽障!孽障!”聽到此處,太后狠狠地拍了拍桌子,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你若敢這樣,哀家就立即撞死在這里!” 死一個楚昭儀不足掛齒,可她腹中的孩子太后卻不能舍下。當下,竟像一個潑婦般威脅起來。 尉遲封冷眼一凝,唇角帶了些許諷刺,半晌,在太后以為他會妥協的時候,卻聽他不溫不火的說道:“母后若當真如此,兒臣也只能恭送母后。” “封兒!”太后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頃刻間就好像從雍容華貴的婦人變得老了十幾歲。她的雙眼微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許久才說道:“皇上莫要泯了自己的良心才好。” “母后的教誨,兒臣自當謹記。”尉遲封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輕不重的壓了下來。那樣的冷意和嘲弄看在太后的眼中,只覺得刺眼的很。她心里一沉,腦中閃過些什么,卻又快的抓都抓不住。 “罷了,你是皇上,哀家老了,說話不中用了。”太后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冷意,不敢往深想,只無奈的說道。 “不!太后救我,太后救我!”楚昭儀面色慘白,眼中盡是絕望,哭喊著撲了過來。 “哀家有些累了,崔姑姑,扶哀家回宮吧。”太后看了狼狽不堪的楚昭儀一眼,有些疲憊的說道。說完這話,看到楚昭儀眼睛一縮,沒待她開口,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既做了這樣的事情,哀家也護不了你,你且去吧,日后哀家會照拂楚氏一族的。” 太后的話一出,楚昭儀的眼中一懼,掙扎了片刻,整個人都毫無生氣的癱軟下來。她知道,這回她是逃不過了。 本想著玉石俱焚,可太后的那番話明顯是在警告她。她若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只怕她楚氏一門都要慘遭橫禍。更何況,太后一倒,這宮里頭再也就沒有人能壓制那個賤人了。這樣的結局,她是萬萬不想見到的,她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那個賤人。 十指俱斷,杖斃而亡,楚昭儀壓不住心中的恐懼,當即就想咬舌自盡,可身旁的侍衛又哪里能讓她輕易得逞,眼明手快的卸了她的下巴,留住了活口。 在這宮里頭,若是能選擇如何去死,有時候也是一種福氣。可楚昭儀,偏偏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只有讓她受盡苦楚,慢慢死去,才能解了尉遲封的心頭之恨。 然而,這樣的折磨,尉遲封猶覺不足,朝身旁的薛公公示意一眼,沉聲說道:“你去寰如宮,看看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只一個“萬年紅”,實在太便宜這賤人了! ☆、104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尉遲封的話一出,薛公公又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就帶人去了寰如宮,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搜出了好些的東西,只是其中一樣,竟讓六宮的人臉色劇變。 那是一條男用的汗巾,這種東西從寰如宮里搜出來,代表著什么,誰都清楚的很。皇上縱是寵幸了她,也斷然不會將此物留下。更何況,這樣的暗青色,又怎會是皇上的貼身之物? 看著托盤上的東西,楚昭儀這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做萬念俱灰。一瞬間,她心里掠過些什么,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朝面前的男人看了過去。 那人的眼中,除了狠戾與厭棄,竟是一絲感情都無。 “皇上!”楚昭儀跌跌撞撞的爬到尉遲封腳下,伸手拽住他的衣擺,眼中帶著nongnong的祈求。 到如今這個地步,她縱是再愚蠢,好多事情也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寵愛她,也僅僅是為了牽制太后。 寵愛?不!哪里來的寵愛?楚昭儀的淚水不住的淌了下來,所有的事情只是一種假象。恩寵,賞賜,因為他的一句話能將她捧上天堂,而他的一個眼神,同樣會讓她墜入地獄。 “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她像抓住最后的一顆稻草般,死死的拽著尉遲封的衣擺,只愿盼得他眼中的一絲動容和憐憫。 盡管她猜到了這一切都是他的計謀,可她卻不愿相信他對自己會這樣的殘忍。 然而,她抬起眼來,見到的,卻是毫不掩飾的厭棄和諷刺。那目光太過刺眼,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里,竟比死還讓她難受百倍。 她終于知道,這世上最大的痛苦就是遭到自己枕邊人的算計。她雖是入了宮,沒有指望能夠獨寵后宮,卻也是想著能有一人能真心護她。 哪里想的到,自己得到的所有寵愛,竟都是假的。若是能夠選擇,她寧愿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因為真相,太過殘忍,會傷的人體無完膚。 “皇上,楚昭儀□后宮,罪無可恕,皇上斷不能輕縱了她。”淑妃掩下眼中的嘲諷,揚聲說道。 她一早聽了這樣的事情,急忙趕了過來,哪里想的到,還有更精彩的等著她。這楚昭儀也算是愚蠢至極,這樣的東西,怎么能放在自己枕下,當真是不知死活。 這個時候,淑妃也不是沒想到這其中的深意, 可她更愿意相信,是這楚昭儀自己愚蠢,斷了自己的活路,跟旁人,半分關系都無。 “淑妃,你不要血口噴人!”楚昭儀氣急,滿是恨意的看了過去。 “皇上,楚昭儀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知悔改,臣妾覺得當真是無恥至極。”淑妃挑了挑眉,不輕不重的添了一把火。 入宮以來,她還從未如此解氣過。這楚昭儀,平日里仗著皇上的寵愛從來都不把她放在眼中,好幾次都出言冒犯。所以,見著她這樣無助而狼狽的面孔,淑妃的心里有說不出的舒暢。 “好了!你就少說兩句。”太后沉著臉,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封兒的這番動作看起來是要處置了楚昭儀,可實際上卻是警告于她。 他是在告訴她,楚昭儀腹中的皇子不過是一個孽種,而她細心謀劃的一切,也只是一場笑話。 在宮里混了大半輩子,她第一次慘敗,卻是敗在自己兒子的手上。那種感覺,說不出是苦澀還是失望。只有一點她瞧的清楚,這個兒子,再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宮歇息了。”太后皺了皺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失敗,讓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慌亂。她不得不承認,對自己這個兒子,她從心底生出了一種畏懼。 “母后掌管六宮,后宮之事,原本就該母后處置才是。”尉遲封上前一步,看似恭敬的說道。可這話聽在太后的耳中,味道就變得不止是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