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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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了,她都沒有等到皇上。楚昭儀心下一緊,冷冷的看向了面前的人:“皇上可還在忙著朝政?” 那太監愣了愣,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皇上......皇上.....去了凝芷宮......”說到最后,聲音愈發的低了下來。 這宮里頭的人誰瞧不明白,這楚昭儀有了身孕,最大的障礙便是那凝芷宮的貴妃娘娘。只是,如今瞧著,皇上還是更在意貴妃娘娘。否則,怎么大半天的功夫,都沒來瞧她一眼,甚至,連個旨意都沒有。這明擺著,是打楚昭儀的臉呀? 更何況,這會兒,皇上可還在凝芷宮,雖說圣意難測,可到了這個時候,事情不是明擺著嗎? 聽到這話,楚昭儀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剛想說些什么,卻見宮女彩韻從殿外走了進來,又不得不止住了話。 她的心里一陣憋屈,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太監的身上,心底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怒意。那女人一天不除,她就一天沒有出頭之日。 幸好,幸好還有太后在,旁人治不了她,不代表太后不能。 ☆、100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楚昭儀是被一種強烈的視線弄醒的,她猛地睜開眼睛,直直的朝窗口看去,一抹黑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娘娘!”一聲輕柔的嗓音傳入耳中,楚昭儀的身子一哆嗦,反射性的回過頭去,卻只看見了宮女茜兒一雙滿是擔憂的目光。 “進來也不吱一聲,想要嚇死本宮啊?”楚昭儀沉著臉,沒好氣的呵斥道,話才說完,卻見面前的宮女露出一副不解的目光。 “怎么了?”楚昭儀挑了挑眉,盯著面前的人沉聲問道。 那宮女目光閃爍了幾下,許久才遲疑的回道:“娘娘不記得了,奴婢一直都在這里的。” 聽到茜兒的話,楚昭儀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忽然朝窗戶看了一眼,開口問道:“方才可有什么人在外邊?” 茜兒搖了搖頭,遲疑的問了一句:“娘娘若是不舒服,奴婢請太醫來瞧瞧可好?”看著自家主子淡淡的神色,她又擔憂的說道:“如今娘娘可是有身子的人,得愛惜自己才是。” “本宮的身子本宮自己清楚,只是有些乏了。”楚昭儀審視了面前的人許久,壓下眼中的揣測,輕輕的說道。 她確信自己并沒有看錯,方才的確是有人站在窗外,那種強烈的目光讓她無法忽視。 楚昭儀慢慢的從貴妃椅上站起身來,目光一轉,朝面前的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先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 “娘娘!”茜兒上前一步,擔憂的叫道。 “下去!”楚昭儀偏了偏頭,聲音里多了幾分冷意。 “是。”茜兒的眼中掠過一抹疑惑,低聲應了一句,就轉身退了出去。才剛走出殿外,腦中突然間閃現出一種疑惑,她皺了皺眉,透過門縫,小心翼翼的朝里邊看了進去。 只見那楚昭儀見她走開,幾步跑到窗口,神色忐忑的朝外邊看了過去。 茜兒站在門口,收緊視線,目光緊緊地盯在了楚昭儀的身上,卻見她突然間彎下腰去,怔怔的盯著地上的一處。 順著她的目光,茜兒看到了落在地上的一串珠子上,她的身子一僵,目光緊緊的盯著明顯面色變得慘白的女人。 這串五彩如意珠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乃是楚昭儀的貼身之物,平日里掛在肚兜邊角取個吉祥之意,如此私密之物怎么會丟在此處? 茜 兒心下一沉,愣了一下,想到楚昭儀方才的問話,突然就彎起一抹笑意。 這種事情,自然是有人特意為之,在宮里頭,這東西若是落在旁人手中,楚昭儀就是長上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到時候,別說是為嬪為妃,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怕皇上也容不下。 這會兒,將此物送了回來,是警告,還是別的什么?這其中的意思,可是耐人尋味的很。要知道,這樣的私密之物,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只要有人畫個花樣送到太后皇上面前,這一比對,楚昭儀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都說惡人自有惡報,這楚昭儀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好了。只是她猜不透,到底是哪宮的主子這般的厲害?難不成,是凝芷宮那位貴妃娘娘? 如今楚昭儀有孕,那貴妃娘娘再怎么受寵,心里也不會不憋屈吧? 想到這里,茜兒留下一抹諷刺的目光,輕手輕腳的走向了遠處。 楚昭儀現在覺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般害怕。捏著手中的如意串珠,她的心跳的愈發厲害了。這種貼身之物,她自然老早就發現不見了。可到底是女兒家,如此私密之事怎可張揚開來,想著就裝作不知便罷,誰能想到,這會兒卻出現在此處。 想起方才一閃而過的黑影,再聯想到地上的東西,楚昭儀的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她相信,這東西,定是那人特意留下的。 那他的目的,是警告?還是...... 楚昭儀心下一緊,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眼中掠出一抹狠戾。 她才剛查出有孕,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這宮里頭,除了那位貴妃娘娘還有誰對她肚子里的這塊rou如此緊張呢? 這樣想著,她的心里似乎已經斷定此事定是凝芷宮的人干的。人總是這樣先入為主,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楚昭儀便急急的趕去了鳳棲宮。她當然明白,如今她能指望的,就只有這位太后了。 鳳棲宮內,太后瞧著一進門便跪在地上一味哭泣的楚昭儀,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你只一味的哭做什么,地上寒氣重,你又是有身子的人,你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可受得住?” 在宮里頭大半輩子了,她自然瞧得出來這楚昭儀的手段。這后宮的女人,哪一個沒有心計?所謂的眼淚,不過是達到目的的工具。 聽到 太后的話,楚昭儀先是一愣,轉眼間又露出一抹慌亂。這樣的表情又恰到好處的夾雜在不停的哭泣中,任誰看了都憐惜的緊。 “好了,有什么話起來再說,不要傷了哀家的孫子。”太后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關切的說道。 說完這話,便示意了身旁的崔姑姑一下,崔姑姑上前幾步,將人扶起。 “太后......臣妾,臣妾害怕。”楚昭儀動了動嘴唇,面色一白,滿是恐懼的說道。 太后的目光一怔,似乎有些詫異,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 這個楚昭儀,也是個厲害的主,什么事情能嚇成這樣?若不是裝的,可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看出楚昭儀眼中的忌憚,太后朝身旁的崔姑姑示意一下,崔姑姑便領著殿中的宮女退了下去。 “好了,說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太后的聲音里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楚昭儀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太后,有人要害臣妾!”楚昭儀含著淚,面色慘白的說道。 太后低斥了一聲,臉色沉了下來:“不許胡說!” 楚昭儀幾步爬了過來,痛哭流涕的說道:“太后......昨夜有人闖進了寰如殿,臣妾實在害怕。”楚昭儀紅著眼將昨夜的事情細細講來。 她想過了,與其受人擺布不如將此事如實告知太后。一來太后斷然不會想到她會親口將此事說出來,二來如今她有著身孕,是唯一能與貴妃抗衡的人,太后念及此處,也定會護著她。 信與不信只在一念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她要的,是一份維護,而太后要的,是一份足以抗衡的力量。 迎著太后審視的目光,楚昭儀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的異樣,半晌,才聽太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此事,到哀家這里就結束了,你起來吧。” 楚昭儀一愣,旋即說道:“太后,若有一日......”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高座上的人打斷了:“哀家知道你是個好的,若有人拿此事為難于你,盡管讓她找哀家來。” 楚昭儀的面色緩了幾分,站起身來,假意的拿起繡帕擦了擦眼睛,輕聲道:“有太后這句話,臣妾就心安了。”她要的,不就是這樣的保證嗎?雖說如今皇上疏遠了太后,可眼下這宮里,除了太后,還有誰能護的了她呢? r> 不管怎樣,她都要順利的誕下皇子,只有這樣,才談得上以后。 高座上的人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后位空虛,以你的家世,身邊若沒有個皇子,只怕也難以入主中宮。” 乍然聽到后位之事,楚昭儀有一瞬間的意外,她自然清楚,太后的這番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看來,這貴妃娘娘與太后之間的嫌隙,可是深得很吶。 “承蒙太后關照,臣妾定會讓太后滿意。”楚昭儀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說道。 “雖說你有了身孕,可也不能成日的躲在宮里,不如去貴妃那里討教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撫養皇子的。” 太后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又將目光落到手中的茶盞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楚昭儀疑惑的睜大眼睛,卻只是恭敬的說道:“臣妾明白!” 太后挑了挑眉,微微頷首:“明白就好,你才剛有孕,凡事要小心才是,若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你受些委屈倒也罷了,旁人卻要平白的擔了干系。” 高座上的人深深的凝視了楚昭儀一眼,話中有話的說道。 楚昭儀身子一顫,眼底流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太后的意思,難不成是要她想到此處,她的手忍不住放在了腹部。 許是看出她的心思,太后冷冷的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扔到她的面前:“將這東西涂在指甲上,再融到茶水中。” 太后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沉沉的拋出最后一句話。 “放心,哀家要動的,不是哀家的孫兒。” ☆、101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凝芷宮內,蕭清瑜啼笑皆非的看著軟榻上剛剛醒過來的小家伙,只見他眨了眨朦朧的眼睛,呢喃幾聲,這才抬起rou呼呼的小手作勢揉了幾下。許是胳膊有些酸,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珠子靈動的轉了轉,抿緊了小嘴可憐兮兮的朝面前的人看去。 縱是早就習慣了自家兒子不同尋常的聰慧,蕭清瑜對著這雙漂亮到極點的眼睛依舊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她彎了彎嘴角,壞笑著掐了掐他嫩嫩的臉蛋兒,對于小家伙的要求視若不見:“這么小,就知道欺負母妃了。” 小家伙眨了眨晶亮的眼睛,撇了撇嘴,以一種非常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小壞蛋!”蕭清瑜反射性的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輕叱一聲,伸出手來朝小家伙的身上撓去。 直到一個軟軟的身子趴在自己懷中,又很不安分的蹭了幾下,蕭清瑜才明白過來,合著這耍賴的招數全都遺傳到了小家伙的身上。 “小家伙,光會耍賴。”蕭清瑜拍了拍他的屁股,稍微理了理他的衣服,眼中帶著nongnong的笑意。 懷中的小人兒扭了幾下,在蕭清瑜的懷中找了個舒舒服服的位置,這才安靜下來。 蕭清瑜看著懷中安安靜靜的小家伙,輕輕的搖了幾下,卻又不敢將他放開。以往的教訓告訴她,這個時候,千萬別以為這家伙折騰夠了,人家只是閉目養神騙騙眾人罷了,若將他交到乳母手中,那可得可了勁兒的折騰了。 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尉遲封天之貴胄的因子,別看這小家伙小小的,那主意可大著呢?有時候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就那么一動不動的看著你,就連蕭清瑜都能敗下陣來,更不用說服侍在身邊的乳母了。 “娘娘,咱大皇子和皇上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怪不得皇上喜歡的緊。”榮姑姑輕笑一聲,高興的說道。 說到此處,她又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有一次皇上想要逗逗大皇子,可才剛抱起來,這小家伙便哭個不停。最后,還是皇上解下了身上的九龍玉佩才將人哄了過來。打這以后,皇上每每過來,若不拿出些小玩樣兒,就甭想近這小家伙的身。 所以,在殿中,時常能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僵持不下的樣子。 聽到榮姑姑的話,蕭清瑜莞爾一笑,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本宮巴不得他不來招惹睿兒。”這對父子,好像是天上的冤家,每次碰上,總要一個黑著臉,一個得意洋 洋的才算結束。 不過,若說寵愛,尉遲封對這小家伙可是寵愛的緊,一日里總要過來好幾趟,怎么都看不夠,只怕連她都望成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