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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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楚昭儀面色一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如今她得了皇上的寵愛,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提及此事,誰知今日被這才剛放出來的女人揭了短處,心里自是恨極。 “娘娘提醒的是,昔日的教訓嬪妾絲毫沒有忘記,所以日日反省改過,才有幸回到皇上身邊。只是meimei縱是再不懂禮數也比不得jiejie,jiejie的手段,meimei可是望塵莫及。”既然這淑妃如此不給她面子,就怨不得她了。 當日她在宮中行巫蠱之術,意圖詛咒貴妃娘娘還有腹中的皇嗣,這樣的丑事,宮里頭誰不知道?這次皇上能放她出來,還不是看著她背后的相府,否則,她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站在這里和她說話? > 楚昭儀的話一出,淑妃的臉登時漲得通紅,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帕子,片刻才陰然的說道:“芳修儀以下犯上,紅菱,去替本宮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是!”紅菱脆生生的應了一句,上前幾步,剛要抬手,就被一聲厲呵阻止住了:“放肆!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本宮的人你也敢隨便教訓?” “meimei這話就不對了,正因為她是meimei的人,本宮才要提醒提醒她。否則,她今日冒犯的是本宮,明日就敢冒犯皇上了,到時候,皇上的教訓可就沒有這么簡單了?”淑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擋在了楚昭儀的面前。 沒待楚昭儀開口,淑妃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還是,meimei想將此事鬧到皇上那里去?” 楚昭儀愣住,深深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莞爾一笑:“jiejie怕是在自己宮里憋悶的久了,皇上豈是想見便能見到的?” 以皇上對貴妃娘娘的寵愛,這淑妃就算是放出來了,也斷然不會有任何的恩寵。就算她跪在明光宮的殿外,皇上都未必看她一眼。 一聲輕笑傳入耳中,只見淑妃樂不可支的拿起繡帕掩了掩嘴角,隨后才朝她笑道:“meimei莫不是忘了,今日,本宮還要向皇上謝恩呢?”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日,她需要用自己的痛處來打敗別人,這一刻,她的心里,不知道是苦澀還是無奈。 “娘娘還真是聰慧,都算計到皇上的頭上去了?”楚昭儀諷刺的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打趣道。說完這話,她裝作惋惜的朝身旁的芳修儀看了一眼,幾乎是有些恨恨的說道:“淑妃娘娘不饒你,你還是自求多福罷!” 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那芳修儀臉色驟然一白,身子不受控制的癱軟在地上,許久才回過神來,抓住楚昭儀的裙擺痛哭道:“昭儀救我,昭儀救我!” “如此不懂規矩的人,倒也不必臟了你的手,暫且發配到浣衣局去吧。”看到這一幕,淑妃的嘴角彎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朝著身旁的宮女紅菱淡淡的說道。 這話,落在芳修儀的耳中,何止是驚天巨雷,浣衣局那種地方,進去了就是生不如死,沒有幾個人能熬得過去。更不用說,那里的管事太監,對付女人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不......”那芳修儀臉上頓時一絲血色也無,驚駭的叫出聲來。隨即跪爬在淑妃的腳邊,痛哭流涕的告罪道:“娘娘恕罪,嬪妾知錯了,嬪妾真的知道錯了!”她的嗓音 喊聲越來越遠,漸漸地消失在遠方。 “娘娘好手段,meimei今日受教了!”楚昭儀嫣然一笑,話中有話的對著面前的女人說道。 “不過是處置一些不懂規矩的人罷了,昭儀可不要見怪。”淑妃淡淡一笑,隨即對面前的說道:“本宮要去皇上那里,meimei可要同去?” 楚昭儀微笑的攜住淑妃的手,“jiejie好意,不過早時薛公公傳話了,皇上要到寰如宮用膳,meimei便不陪jiejie了。”想要在她面前炫耀,她還不配。她倒要看看,皇上能和這女人說上幾句話? 聽出楚昭儀話中的意思,淑妃的臉慢慢的冷了下來,強忍著怒意說道:“時辰不早了,本宮先過去了。” 她才走出一步,便聽見后面傳來一聲滿是諷刺的聲音:“來人,將這株芙蓉送到淑妃娘娘宮里,皇上說了,這御花園最好的芙蓉,都已經移到咱寰如宮了。這些,不要也罷!” ☆、92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從御花園過來,淑妃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殿外的薛公公,看到她來,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個禮:“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 “公公請起,本宮過來給皇上請安,還勞煩公公通傳一聲。”淑妃虛扶一下,客氣的說道。薛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這個無寵的妃子,只怕在宮中的地位還不如他。 聽到這話,薛公公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動了動嘴唇,有些為難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怎么,皇上莫不是不在殿中?”看到薛公公如此為難的神色,淑妃朝殿中看了一眼,試探的問道。 “這倒不是。”薛公公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解釋道:“娘娘有所不知,方才貴妃娘娘帶了大皇子過來,這會兒正在和皇上說話呢。” 淑妃聞言,先是一愣,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柔聲說道:“本宮也許久沒有見到貴妃娘娘了,還勞煩公公代為通傳。” 這會兒,她也顧不得什么顏面了,若是讓宮里的人知道了皇上不愿意見她,還不知在背后怎么嘲笑她?所以,這一趟,她定要見到皇上。 許是看出了淑妃的想法,薛公公也沒有再推拒,只恭敬的說道:“娘娘稍等,奴才這就去通傳。”說句實話,這淑妃娘娘倒也可憐的緊,進宮這么長時間了,從來都沒有被皇上寵幸過,前段時間還攤上了巫蠱之事,被禁足了好幾個月。 說來,以皇上的睿智,豈會不知道那巫蠱毒之事的蹊蹺?只是皇上愿意相信,這罪名就牢牢的定在她的身上了。若要怨怪,也只能怪她沒有那個福氣,不像貴妃娘娘那般,同為相府所出,卻能牢牢的抓住皇上的心。 在這宮里頭,有了恩寵才能夠擁有一切,若是一絲恩寵也無,縱然位份不低,到頭來也只能任人踐踏了。從來,后宮女人的尊卑,無一不是看著皇上的寵愛。 所以說,這世間之事啊,本就無跡可尋,一樣的處境,卻是天差地別的命運。 薛公公走進殿中,一眼就瞧見坐在繡榻上的尉遲封正饒有興致的逗弄著懷中的大皇子,大皇子的口中,也不時地發出幾聲咿咿呀呀的叫聲。他遲疑一下,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倒是蕭清瑜先看見了他,笑著對他說道:“公公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聽到蕭清瑜的話,尉遲封這才抬起頭來,將視線落在了薛公公的身上,道:“不是說沒事兒不要 打擾朕嗎?” 這話一出,薛公公還沒怎么地,蕭清瑜卻是樂不可支的笑了出來。這話說的,自然是有事兒才進來通傳,什么時候這廝也變得這么不饒人了? 尉遲封挑了挑眉,警告的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這才轉過頭去,淡淡說道:“說吧!” 薛公公這才松了一口氣,忙恭敬的回道:“是淑妃娘娘來給皇上請安,奴才也說了貴妃娘娘在這里,可娘娘說,許久沒見著貴妃娘娘了,今日定是要前來拜見的。” 尉遲封聞言,眼中很快閃過一抹厭棄,剛要開口,卻被身旁的人打斷了話:“既是如此,就叫她進來吧。” 薛公公瞧了瞧蕭清瑜,又瞧了瞧皇上的神色,這才恭敬的應道:“是,奴才這就去傳。” 待薛公公退下去后,尉遲封挑了挑眉,滿是調笑的問道:“今日怎么想見她?” “怎么是我想見?你既然將人放了出來,總該見上一面的,否則,人家豈不傷心死了?”蕭清瑜彎了彎嘴角,半真半假的說道。 以淑妃的性子,若是不讓她見,她定能在殿外等上一天。雖說這在宮里頭是尋常之事,可她實在不想如此折辱于她。畢竟,當日巫蠱之事,不過是林昭儀的栽贓陷害罷了。 “哦,朕怎么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尉遲封滿眼笑意,直直的瞧著面前的女人。這個小女人,使起性子來也是很可愛的。只是,這樣的她,他并不常見,所以便覺得彌足珍貴。 放淑妃出來,實在是權宜之計,畢竟,他不能不顧及左相一派,朝堂穩固,有些事情他才能游刃有余。自古帝王之術,在于馭人,而馭人之術,又往往與這些根枝末節聯系在一起。 后宮朝堂,牽一發而動全身,淑妃雖然只是這其中的一顆棋子,卻也能擾動整個棋局。 蕭清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就見尉遲封懷中的小人兒掙扎一下,冷不丁的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胡亂的朝尉遲封拍打過去。一雙眼眸黑亮黑亮的,似乎是有些不滿的盯著面前的人。 看到此處,蕭清瑜自然是得意的很,眼中的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湊過身來,輕輕的捏了捏睿兒的小臉,細聲細氣的提議道:“乖兒子!你父皇欺負我,咱們一起教訓他!” 似是回應蕭清瑜的提議,襁褓中的孩子轉了轉眼珠子,雀躍的揮舞著小手,在碰到蕭清瑜的頭發時,眸 光一動,順手就將她插在頭上的白玉簪子拔了下來,直到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肩上,蕭清瑜這才覺出這孩紙竟是臨時叛變了。 一聲朗笑傳入耳中,蕭清瑜抬起眼來,對上尉遲封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還沒待她開口,就聽見一聲柔柔的話語:“臣妾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 蕭清瑜抬起頭來,淺笑不語的看著盈盈拜下的女子,多日不見,她竟是愈發的清瘦了。身著一襲淡青色的繡花羅衫衣裙,梳著流云髻,許是因為清瘦,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有種嬌弱的美。 “起來吧,你怎么過來了?”尉遲封抬了抬手,淡淡的問道。 “臣妾許久都沒有向皇上請安了,今日皇上寬宥了臣妾,臣妾豈能不過來謝恩?”聽著尉遲封明顯疏遠的話語,淑妃只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柔聲說道。 皇上向來待她冷淡,她早就習以為常了,更何況,這六宮的女人,除了貴妃娘娘,只怕皇上將誰都不放在眼中。既是如此,她又何必氣惱。 “嗯。”尉遲封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語氣緩和了些:“坐吧!” “臣妾謝皇上恩典。”淑妃再次謝過,這才落座。抬眼間瞧見坐在繡榻上的蕭清瑜散落在肩頭的秀發,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抹怨恨。這滿宮里,也只有她敢在明光宮這般放肆!怪不得方才薛公公不敢進來,原來是怕壞了她的好事兒。 “早就聽聞貴妃娘娘誕下皇子,嬪妾還未曾向娘娘道賀呢,還請娘娘恕罪。”淑妃的目光落在蕭清瑜懷中的大皇子身上,心中涌起一種尖銳的痛楚,滿是恭敬的請罪道。 “你我姐妹二人,哪里來的這么多生分的話?”蕭清瑜微微一笑,看著面前的人說道。 “娘娘能夠記著嬪妾,已是最大的恩德了,嬪妾又豈敢與娘娘姐妹相稱?”淑妃站起身來,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帶著些忐忑說道。 “你今日怎么這般的守著規矩?莫不是有人給你氣受了?”許久不言語的尉遲封抬起眼來,突然開口。 “皇上......”淑妃張了張口,遲疑的吐出一句:“并沒有......” 她這樣的口氣吐出這三個字,誰都聽出了她的委屈。尉遲封將手中茶盞放下,略帶輕柔的說道:“說吧!” 見著高座上的人這樣的神態,淑妃雙眼一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請皇上饒恕臣妾僭越之罪!” > 尉遲封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只聽她小聲的說道:“今日在御花園里,芳修儀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一時氣極,將她發落到浣衣局去了。如今想來,卻覺得惶恐不安,還請皇上恕罪!” 聽到淑妃的話,蕭清瑜先是一愣,仔細想想,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何事?這宮里頭的女人,有哪一個是安分的?淑妃今日才被皇上放出來,她們自然心生怨恨,其他的不能做什么,嘴上總想著占些便宜。 只是,芳修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儀,哪里來的那個膽子敢冒犯淑妃?宮里的規矩,尊卑分明,更何況,庶三品的修儀和正二品的妃子差的可不是一點點。她就是再沒有腦子,也斷然不會這般糊涂。 “她既是冒犯了你,由著你發落便是,你先起來吧。”尉遲封挑了挑眉,似乎也無意追究下去,只淡淡的說道。 “皇上......”淑妃抬起眼來,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請皇上容臣妾說完,臣妾雖是微賤,卻也懂得安分守己四個字。皇上先前訓斥,臣妾日日反省自身,生怕有什么錯處,再招來皇上的厭棄。” 她的話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今日的事情,臣妾雖為了自身,卻也是顧及著宮中的規矩,芳修儀敢如此,只怕也是因為楚昭儀得了皇上的寵愛。這些雖是小事,可到底也事關皇家體面,臣妾人微言輕只先發落了一人,那楚昭儀,臣妾想著,還是讓貴妃娘娘發落最為妥當。” 蕭清瑜怎么也沒有想到,淑妃不過短短幾句話,就將話題引到她這里來了。到底,是自己小瞧了她! ☆、93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聽到此處,蕭清瑜的目光猛地一冷,這淑妃,簡直是無可救藥,才剛放出來一天,就如此不安分的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如今中宮未立,她雖是貴妃,卻也沒有協理六宮之權。再說,她再怎么尊貴,上頭還壓著個太后。 且不說太后對楚昭儀頗為寵愛,即便沒有,若此刻她大張旗鼓的處置了楚昭儀,不過是替淑妃立威罷了,到頭來不僅遭人嫉恨,還會讓太后對她愈發的忌憚。 蕭清瑜斂下眉來掩飾著自己眸中的冷光,輕輕地拍哄著懷中扭動不安的睿兒,須臾才徐徐開口:“如今中宮未立,后宮諸事皆由太后處理,本宮縱是有心,太后那里也不好交代。倒不如jiejie將此事稟明太后,太后定然會給jiejie做主的。” 這樣的事情,她做了就是僭越,會引來后宮的非議,可若換做鳳棲宮的太后娘娘情況就不一樣了。更何況,這些日子,太后也該找些事情做了,不然,遭罪的就是她。 聽到蕭清瑜明顯敷衍的話,淑妃頓時冷了臉。虧她能想出這樣的主意,這宮里頭的人誰不知道這位新晉的楚昭儀深得太后的寵愛,別說是不敬她這位有名無實的淑妃了,就算犯了再大的錯,無非是訓斥幾句罷了,白白的讓旁人看了她的笑話。 “貴妃娘娘說的極是,不過太后向來身子不好,這些小事兒,嬪妾覺著就不必驚動太后了。”淑妃微微頷首,輕笑著回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笑傳入耳中,她抬起頭來,正巧對上了蕭清瑜滿是諷刺的目光:“jiejie既然這樣想,meimei也不好揪著不放了,如此就當從未有過此事,也省的太后煩心。” 蕭清瑜一邊逗弄著懷中的睿兒,一邊緩緩的問道:“jiejie覺得,這樣可好?” 淑妃明白過來自己落入了蕭清瑜的陷阱,自然很是不快。不過當下,她也只能順著蕭清瑜的話說下去:“如此甚好,嬪妾謝過貴妃娘娘。”淑妃斂了斂眉,壓下眼中的憤恨,恭敬的說道。 這一回合下來,淑妃第一次發現,這平日里看似溫柔無害的貴妃娘娘,認真起來也是了不得的。短短幾句話,就能將她引入棋局,等她發現時,已是后悔莫及。 她抬起頭來,細細的觀察著這位相識甚久的貴妃娘娘,認真說起來,這個女人并不是極美的,后宮之中,佳人無數,這樣的容顏實在稱不上是絕色,并不足以令皇上一見傾心。 可偏偏,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