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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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之后,凝芷宮內,蕭清瑜放下手里的書,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她怎么來了?” > 榮姑姑微微一笑:“主子小心應付幾句就是,后宮里,可不就來來回回這些事兒,論身份,她也只是個昭儀。” 聞得榮姑姑的話,蕭清瑜輕輕點頭,只不過,她的這個jiejie,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依著蕭鳳鸞的氣性,能上門求見,可見是下了好大的心思。 “嬪妾給娘娘請安!”蕭鳳鸞身著一襲翠青色的繡花羅裙,梳著流云髻,幾多珠花插在發間,隨著她盈盈下拜的身子輕微的晃動著。 “jiejie請起,都是一家人往后莫要如此客氣才是。”蕭清瑜看著她的眉眼,柔聲說道。 蕭鳳鸞垂著眉眼,看不出眼中的神色,想來也不是高興就是。 “jiejie請坐!這是新晉的明前龍井,jiejie嘗嘗可好?”蕭清瑜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蕭鳳鸞微微一笑:“娘娘這里的東西哪一樣不是上好的,也是皇上寵愛,不像嬪妾入宮多日都未曾伴駕,還是娘娘有福氣些。” 聽著她頗有幾分酸酸的語氣,蕭清瑜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她心里清楚,以長公主對蕭鳳鸞的寵愛只怕暮染殿的哪一樣都萬金難求,何況,蕭鳳鸞又哪里是這般自輕自賤之人。 蕭清瑜驀地一笑:“jiejie說笑了,若論福氣meimei哪里及得上jiejie,不過是蒙皇上寵幸罷了。” 這話聽在蕭鳳鸞的耳中怕是莫大的諷刺,此時卻也勉強擠出笑容:“娘娘這話可就不對了,在這深宮之中,有皇上寵愛才是最大的福氣,嬪妾說的可是?” 蕭清瑜沒有接話,她心里清楚若是僅僅為著這幾句話,蕭鳳鸞又哪里肯親自登門求見,真話,只怕還在后頭。 卻見她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嬪妾說句不該說的話,如今娘娘雖與鐘粹宮平分秋色,讓旁人煞是羨慕,可這后宮之中,靠的可不僅僅是寵愛。” 沒等她開口,蕭鳳鸞就抬起眼來朝她頗有深意的瞅了一眼,又裝作不經意的說道:“說起這來,嬪妾倒是聽說,今日鐘粹宮急召了太醫去,娘娘可曾知道?” 看到蕭清瑜輕輕搖頭,她驀地輕笑一聲,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嘴角,頗有幾分試探的說道:“也不怪娘娘不知,嬪妾也是來的路上才剛聽說,鐘粹宮那位,怕是要誕下這宮里的第一個皇子了。” “娘娘,這德妃原本就身份貴重,身后有鎮遠大將軍撐著平日里 難免霸道些,若是讓她產下皇子,只怕日后,后宮就是她一人獨大了。到時候,娘娘又該如何自處?” 蕭清瑜壓下眼中的震驚,淡淡的看著面上猶自露出幾分為難的女人,這一刻,她終于明白,蕭鳳鸞今日是為何而來。 借著旁人之手,也是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有些時候,更是一箭雙雕。 只不過,她還沒有笨到那個地步被她幾句話就說的動了什么不該動的心思。德妃的肚子,自然有人惦記著,宮里有這么多的女人,有的是見不得她好的。 更不用說,依著她對尉遲封的了解,他會讓后宮的第一位皇子出自位高權重的將軍府嗎?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送上! ☆、怎能一枝獨秀 德妃有孕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后宮,眾人眼紅的同時,都不免生出幾分怨憤。雖說在位份上旁人著實比不得她,可進宮這么長時間,只教她一人占盡了便宜,皇上日日寵愛不說,如今又有這般好運,這讓后宮諸人如何能夠心安? 后宮之中,若能雨露均沾還好,可偏偏她鐘粹宮能夠一枝獨秀,可不叫人心里堵得慌? 不過,相較于各宮的嫉妒,凝芷宮就顯得平靜多了。 蕭清瑜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擺弄著桌上的一盆石竹,不時地朝旁邊打量一番,直到榮姑姑從殿外進來奉上一杯茶,這才扭過頭來對著面前的人微微一笑。 “娘娘倒是想得開,如今德妃有孕,后宮只怕是沒人能睡的安穩了。”榮姑姑眼中掠過一抹異色,將托盤中的茶盞放在桌上,話中有話的開口。 蕭清瑜聞言一笑,拿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看著面前的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宮就是想不開又能如何,皇上對鐘粹宮多有照拂,這德妃有孕也是遲早的事兒。再說,姑姑留在本宮身邊這么長時間,可曾瞧見本宮為誰拈酸吃醋過?” 榮姑姑話中的意思她哪里不明白,只不過,礙于她的身份不好直言罷了。 “奴婢只是怕,那日蕭昭儀的話讓娘娘錯了主意。”榮姑姑看見蕭清瑜面色平靜,這才坦然開口。 蕭清瑜挑了挑眉,看著面前的人,道:“姑姑不必擔心,身處后宮,妃嬪有孕本身就是尋常之事,今日是德妃,他日怕是還有旁人。本宮若是一一計較,又如何能計較的過來?何苦為了這事兒拿錯了主意。” 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從進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的清楚,在后宮之中,若是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最終只會白白的害了自己。 再說,在她看來,尉遲封雖然待她還算不錯,可再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他九五之尊的身份。她一日不動情,一日就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法控制的局面中。 情之一字,若是放在之前,她可能還會好好的期待一番,然而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這東西就像一味毒藥,萬萬不可觸碰,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帝王,她是仰人鼻息的嬪妃,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娘娘所言甚是!”榮姑姑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這才欣慰的應道。 她原本還有些擔心,雖說主子平日里對這些事情都淡淡的,可身為女人,最難過最無法容忍的事情莫過如此。好多時候,即便是想的清楚,也控制不了心中的念想。 好在,現在看 來,主子到底是個明白人,未曾因蕭昭儀的一番話而亂了分寸。 蕭清瑜彎了彎嘴角,淡淡的問道:“昨日叫姑姑準備的東西可都備下了?” 榮姑姑福了福身子,恭聲說道:“奴婢已挑了上好的翡翠玉鐲裝進了錦盒中,娘娘可是要這個時候去鐘粹宮?” 蕭清瑜似笑非笑的說道:“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本宮能坐得住才怪?不說別的,就連平日里不問后宮之事的太后都差人賞賜了好些東西,若是咱凝芷宮不去看看,難免惹得宮中非議,叫人覺得咱們小家子氣。再說,德妃與本宮同為主位娘娘,前去瞧瞧也在情理之中。” 榮姑姑點了點頭:“娘娘所言甚是,就是不知道鐘粹宮那位主子領不領咱這份情?” 蕭清瑜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斂眉應道:“倒不需要她領情,只要做給各宮看看就是,面子上的事情,沒有誰會去當真,點到即可”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榻上站起身來。 榮姑姑點了點頭,伸手扶著她的胳膊,靜靜的說道:“奴婢只是擔心,那日蕭昭儀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這德妃若是生下個公主便罷了,如何也越不過娘娘去。可若真如蕭昭儀所言來日誕下皇子,這后宮只怕真要以她為尊了。” 如今未立中宮,三宮主位便是最為尊貴的,若誰手中有了個皇子,便是皇長子,只怕日后會貴不可言,甚至登上皇后的寶座。 蕭清瑜輕笑一聲,轉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饒有深意的說道:“姑姑可曾聽說昨日早朝時有人彈劾了鎮遠大將軍,罪名竟是先帝喪期曾入煙花之地尋歡作樂,實為不敬之罪。” 沒等榮姑姑開口,她又繼續說道:“皇上已經登基多年,為何這事兒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查出德妃有孕的當口被人揭發出來,姑姑可曾覺得有些奇怪?” 榮姑姑思索片刻,驀地抬起眼來,眼中盡是不可思議:“娘娘的意思是皇上......”說到此處,她掩下了后半句話,目光有些微怔。 蕭清瑜不緊不慢的開口:“皇上如何不是你我可以揣測的,可若沒有皇上的默許,你以為這鎮遠大將軍是那么好彈劾的?” 聽了她的話,榮姑姑不禁皺了皺眉,半晌才說道:“娘娘可是覺得這德妃有孕期間,會生出什么差池?” 蕭清瑜緩緩的開口:“若是真有什么差池,只怕就合了皇上的心思了。” 明白蕭清瑜話中的意思,榮姑姑臉上生出一抹凝重:“無論如何,都不要牽扯到娘娘才好。” 蕭清瑜對她笑了笑,說:“所以定要處處小心才是,德妃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止是后宮 惦記著,只怕到時候豁出命去也只全了皇上的心思,卻要白白的丟掉一條性命。” 鐘粹宮內,因著德妃有孕,宮中各人臉上都帶著藏不住的喜色。主子原本就得皇上看重,若來日誕下皇子,肯定是貴不可言,連帶著他們這些奴才都沾上幾分貴氣。 要知道,他們這些當奴才的,若是主子體面,說話自然也硬氣起來了。 在紫月的扶持下,德妃在上座上坐定,目光緩緩的在蘭貴人的臉上掠過,輕聲說道:“貴人免禮,坐吧!為了本宮的身子,倒是讓各宮費心了。” 這幾日,陸續有好些人前來求見,一時間,鐘粹宮竟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站在下首的人福身謝過,這才坐了下來,恭敬地回道:“娘娘真是說笑了,這樣的喜事兒,嬪妾也想沾沾娘娘的喜氣。再說,娘娘身份尊貴,原本也是該常來拜見的,只是臣妾身子不好,三日有兩日是病著,著實怕叨擾了娘娘,還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 德妃聞言,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態度也親近了幾分:“貴人哪里的話,都是后宮姐妹,能時常來往自然是好的。再說,后宮融洽才能確保前朝無虞,哪怕是為了不惹皇上煩心,各宮也該時常走動才是。” 蘭貴人聞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臣妾受教,難怪皇上如此寵愛娘娘,如今娘娘有孕在身,若是能為皇上誕下皇子,這后宮之中,必會以娘娘為尊。” 說完這話,她轉過頭去示意了身旁的侍女一下,伸手將錦盒放在了桌上,又恭敬地說道:“這支千年老參乃太后所賜,如今娘娘有孕,臣妾便贈與娘娘,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德妃微微一怔,半晌才笑道:“貴人的好意本宮就心領了,只是這東西乃太后所賜,本宮也不好收下。” 蘭貴人溫聲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如今娘娘有孕,自然一切以娘娘的身子為重,就是太后知曉了,只怕也會深表贊同,嬪妾一番美意,還請娘娘不要推脫。” 話說到這里,德妃哪好再說些什么,只叫身旁的宮女小心的收了起來,看著蘭貴人的目光更加溫和了幾分。 不論她的話是不是曲意奉承,至少這個態度是她樂意見到的。 說話間,外頭有小太監進來傳話:“回稟娘娘,賢妃娘娘求見。” 德妃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口中卻道:“快請!”說著從座上站起身來,任由宮女扶著緩步走了過來。 這一幕,看在蘭貴人的眼中,不免生出幾分怨氣。也就是她身份卑賤才處處屈居人下,這賢妃,不過也是一個由庶女抬上來的,卻得了這么高的位份 ,想想就叫人覺得憋得慌。 這樣想著,她掩下了眼中的一抹怨恨,站起身來,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人,柔聲下拜:“嬪妾給賢妃娘娘請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八點多才回來,寫的有點少,明日補上。 ☆、德妃的罪過 蕭清瑜微微頷首示意,道:“貴人不必多禮,多日未見,貴人身體可還好些?” 蘭貴人道謝一聲,開口輕道:“有勞娘娘關心,嬪妾這身子只怕還得調理一段時日,不過宮中出了這樣的喜事兒,嬪妾又哪里能坐得住,無論如何都要親自過來向娘娘道賀的。” 她一邊開口,一邊細細的打量著蕭清瑜的神色,卻見對方只是淡淡一笑,臉上并無異色,輕笑著向身旁的人說道:“meimei給jiejie道喜了,不知jiejie平日里喜愛些什么,meimei便擅自選了一支玉鐲以表心意,jiejie瞧瞧可好?” 說著就從榮姑姑的手中接過一個雕刻精致的紫檀木盒,打開放在桌上,里面竟放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羊脂玉鐲,一眼看去潔白如雪,狀如凝脂,讓人移不開眼。 德妃的目光微微一頓,她沒有想到賢妃竟舍得下這么大的血本,沒等她拒絕,蕭清瑜便溫聲說道:“meimei的一點兒心意,還望jiejie不要推辭。” 德妃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蕭清瑜的臉上掠過,這才笑道:“如此就多謝meimei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蘭貴人莞爾一笑,輕聲打趣:“還以為嬪妾送的是個好東西呢,如今看來竟是生生被比了下去。” 德妃驀地一笑,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嘴角,笑罵道:“就你是個多心的,往后本宮可不敢要你的東西了。” 蘭貴人面色微紅,告罪一聲,掩下眉去不再說話。 蕭清瑜目光一閃,朝德妃那邊看去,輕聲問道:“jiejie可是收了貴人什么好東西?” 德妃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可不是,原本那千年老參是太后賜給貴人的,如今倒叫本宮撿了便宜。這若是傳出去了,知道的以為是貴人的一番好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占著有孕變著法兒的拿各宮的好處” 蕭清瑜聞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雖是些玩笑話,可這樣的結局,指不定還真是蘭貴人想要看到的。否則,什么不好送,偏偏要送了個太后賞賜的過來。 這其中的意思,哪里能不叫人多想?要知道,這蘭貴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想到這里,蕭清瑜朝德妃看了一眼,緩緩開口:“如今jiejie身懷龍裔,好東西自然是要緊著jiejie,貴人一番好意,jiejie可不要辜負了才是。” 身旁的人輕咳一聲,面帶窘色的說道:“娘娘就不要打趣嬪妾了,只 要娘娘用的好,嬪妾就心安了。”蘭貴人將眼中泛出的冷色藏了起來,恭順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