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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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繡榻上的崔昭儀眉眼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又立馬清冷下來:“活路,刺殺宮妃可是重罪,本宮如何給你活路?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是不是凝芷宮的主子指使你來刺殺本宮的?” “娘娘!”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謀算,慧靈就是再愚笨也明白過來,原來昭儀是想借她的口栽贓到賢妃的身上??墒牵幢闶沁@樣,謀害皇妃,也必是一死。 “娘娘問話還不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要不要嬤嬤我差人去將慧司正請過來,到時(shí)候,可就不是你一條命可以解決的事了?”桂嬤嬤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人,眼中的警告讓人不寒而栗。 “不要,嬤嬤,不要!”慧靈被她的話嚇的一顫,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衣擺,痛哭流涕的求道:“奴婢一切都聽昭儀的,只求嬤嬤不要牽連慧姑姑!”說著扭過頭來看著面無表情的崔昭儀重重的磕了 一個(gè)頭。 “奴婢自知大限將至,只求昭儀放過慧姑姑,不要將姑姑牽連進(jìn)來,奴婢一切聽從昭儀的安排?!?/br> 崔昭儀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莞爾一笑:“好,本宮答應(yīng),有本宮在的一天,你姑姑就一定安好無虞。” 說話間,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嗓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皇上駕到!德妃娘娘駕到!” 崔昭儀陡然一凜,直直的站起身來,目光又移向纏滿紗布的手臂,眼光一閃,抬起手來重重的按了下去。頃刻間,她的臉上就變得慘白,紗布上也印出了一團(tuán)血跡。 “主子!”桂嬤嬤見狀,驚駭?shù)慕辛艘宦暋?/br> “無礙,嬤嬤不必?fù)?dān)心!”說著就朝殿外走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崔昭儀跪在地上,身子移動間扯動了傷口,額上冒出一絲冷汗。 “扶著你主子起身吧!”尉遲封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淡的說道。 “meimei,這后宮守衛(wèi)森嚴(yán),怎么還能讓人鉆了空子,刺客抓住沒有?”德妃身著一襲淺色的宮裝,頭發(fā)簡單的挽了一個(gè)發(fā)髻,明顯是匆匆趕過來的。 崔夕顏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眼中乍然間涌上了一股淚水,泫然欲泣的開口:“娘娘有所不知,那人便是賢妃身邊的宮女,嬪妾還以為賢妃娘娘有什么吩咐,沒想到這丫頭卻是動了這樣的心思,要不是嬪妾命大,恐怕命喪當(dāng)場了?!闭f著轉(zhuǎn)過身來直直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道:“求皇上給臣妾做主!” 說話間,慧靈就被人拖著到了眾人面前,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恐懼的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抬起頭來!”尉遲封冷冷的說道。 慧靈聽到他話中的冷意,不由得打了一個(gè)冷戰(zhàn),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尉遲封掃了她一眼,轉(zhuǎn)頭看向候在身側(cè)的薛公公:“這可是凝芷宮的宮女?” 薛公公微微猶豫了片刻,這才答道:“皇上,這宮女的確是凝芷的,不過只是個(gè)粗使丫頭罷了。” 尉遲封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色清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淡淡的開口:“說吧,是誰指使你來的?” 慧靈猶豫了片刻,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神色間充滿了掙扎。這時(shí),跟在崔昭儀身后的桂嬤嬤站了出來,跪倒在地上,沉沉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方才這宮 女已經(jīng)交代了是賢妃娘娘叫她這么做的。” “這還用猜嗎,這宮女是凝芷宮的奴婢,若不是賢妃還能有什么人指使的動她?”德妃看了上座的人一眼,生怕眾人聽不到似的高聲說道。 尉遲封似乎并不覺得意外,目光在德妃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似笑非笑的開口:“愛妃倒是對賢妃那邊的事情了解的很?”他喜怒不辨的聲音卻讓德妃心驚一下。 “臣妾失言,還請皇上恕罪!”德妃斂下了眉,肅了肅身子告罪道。 尉遲封靜默不語,一時(shí)間,原本就緊張的大殿中變得愈發(fā)的沉靜了,空氣就好像凝結(jié)住了一般,讓人感到無處不在的壓抑。 在德妃快要有些支撐不住時(shí),他才眉梢微挑,輕輕的說道:“起來吧!” “是!”德妃諾諾的應(yīng)了一聲,心中卻是泛起一股委屈,好不容易才將眼中的淚水掩了下去。 他對她總是這樣,有的時(shí)候能讓你覺得他眼中滿滿的都是自己,有的時(shí)候,卻讓你懷疑對他來說自己只不過就是這后宮萬花叢中的一朵,從來都沒有分量。或者,男人原本就是這般讓人琢磨不透。尤其是帝王,他比起旁人有著更多理智和太過的清醒。 “皇上,此事事關(guān)賢主子,皇上可要傳召?”薛公公看著他的神色,恭敬的開口。 德妃的目光直直的朝尉遲封看了過來,生怕錯(cuò)過他臉上的一絲異樣,卻見他只是點(diǎn)頭應(yīng)道:“傳!”就連目光都未曾有一刻的猶豫。 她不由得在心里輕聲一笑,原來,不管是她還是賢妃,在他心里都是一樣的。可以寵幸,卻不會去在乎。 這一刻,她甚至有些期盼,看到他眼中的猶豫和緊張,哪怕是為了別的女人。因?yàn)槿羰悄菢铀€可以欺騙欺騙自己,只要她做的更好,她也是有可能得到她想要的注視。 只是,高座上的人,似乎從來都不會失去理智和清醒。 不一會兒的功夫,眾人就見蕭清瑜面無異色的緩步走了進(jìn)來,目光朝殿內(nèi)環(huán)視一下,恭敬的行了個(gè)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尉遲封的眼眸微微一動:“起來吧!愛妃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只見她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緩緩的開口:“若是皇上說的是昭儀被刺這件事臣妾自是知道。” 話剛說完,就見崔昭儀泫然欲 泣的問道:“嬪妾自認(rèn)入宮后謹(jǐn)守宮規(guī),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娘娘,要娘娘這般相害?” 蕭清瑜沒有開口,只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人,突然又有些失笑的問道:“昭儀這話本宮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過,本宮倒是想問昭儀一句,本宮院中的玉蘭花昭儀可是喜愛的緊?”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見她身子微微轉(zhuǎn)了過來,朝尉遲封看了過去,一字一句的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這宮女原本是要加害臣妾,被臣妾發(fā)現(xiàn)后又趁著夜里逃了出去,就是不知道,又為何出現(xiàn)在洛華殿?” 她一開口,眾人的臉上都閃現(xiàn)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齊齊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崔昭儀。 崔夕顏看著她平靜的目光,越發(fā)覺得升起一陣?yán)湟?,好不容易才開口辯解:“娘娘這是何意,臣妾與娘娘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娘娘?” 蕭清瑜冷然一笑:“無冤無仇?本宮早知這罪名昭儀不會這么快就承認(rèn),不過,本宮倒是想知道,昭儀是如何被刺的?” 崔昭儀的身子微微一動,還沒等她開口就被蕭清瑜堵住了話:“若是昭儀不想說本宮也不好勉強(qiáng),只是本宮聞得昭儀被刺,就差人專門請來了太醫(yī)院的崔太醫(yī),本宮一片好意,昭儀可不要拒絕才好?” 蕭清瑜的話就如一聲巨響,讓崔夕顏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只見她抬起頭來,直直的對上了蕭清瑜的眼睛,那目光中,有著太多的了然。 “本宮若是meimei,就是為了讓皇上放心也得瞧一瞧,meimei你說是不是?”蕭清瑜抬起眼來朝尉遲封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話中有話的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gè)局面,崔夕顏根本就是騎虎難下,若是讓太醫(yī)瞧出些什么,那她就是欺君之罪??僧?dāng)下,她若是抵死不從,那就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皇上,昭儀的傷口想必已經(jīng)處理過,若是再動,扯動了傷口,日后怕是不好愈合?!遍_口的是站在尉遲封右下方的德妃。 蕭清瑜聞言,莞爾一笑,淡淡的看了過去,出口的話卻是那般的凌厲,讓人找不出一絲的錯(cuò)處:“娘娘此言差異,崔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這在宮里誰人不知?再說本宮聽說洛華殿并未傳召太醫(yī),即便是宮里的嬤嬤略懂些醫(yī)術(shù),又哪里能弄得周全?還是請崔太醫(yī)瞧瞧,要是真無大礙,皇上也能安心不是?” 蕭清瑜察覺到從上方射過來的目光,身子有一瞬間的 僵硬,可她必須這么做。 太監(jiān)來報(bào)時(shí),她第一個(gè)想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崔昭儀。慧靈雖然有些心機(jī),可到底是個(gè)奴才。況且,入宮三年,她又哪里會不知道行刺主子的后果,即便是為了保命,她也萬萬不可能出此下策。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洛華殿的主人。要知道,在這宮里,即便是行刺,除了心腹,誰還能近的了她的身? “皇上!”崔昭儀敏感的感覺到尉遲封眼中的變化,心中更是大駭起來。 尉遲封擺了擺手,就有人強(qiáng)行拉著她進(jìn)了內(nèi)殿,不一會兒的功夫,崔太醫(yī)就出來了。 “如何?”尉遲封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沉沉的問道。 崔太醫(yī)聞言,恭敬的回道:“微臣不敢隱瞞,昭儀的傷口確為利器所傷,不過傷口相對較淺,刃口的弧度又向內(nèi)側(cè)偏移,微臣斗膽揣測,此傷實(shí)為娘娘自己所刺!” 崔太醫(yī)的話,讓眾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尉遲封的目光冰冷,眼眸中隱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yǎng),求調(diào)戲,貍貍努力更文嘍! ☆、崔昭儀的下場 崔太醫(yī)的一番論斷,即刻就揭開了事情的真相。不過,這樣愚蠢的做法,蕭清瑜還真是有些無語的很。 栽贓陷害,也是要有技巧的。她相信,若是此事放在旁人身上,一定不會這般輕舉妄動。 她抬了抬眼,將目光挑向了坐在前方的尉遲封身上,禮部尚書之女,雖是比尋常官宦之女貴重些,可在這后宮,又能貴重到哪里去? 想來,他也沒有料到,這顆棋子,這么早就自取滅亡了。好在,后宮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尉遲封的目光沉沉的壓了下來:“說吧,朕倒想聽聽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崔夕顏癱軟在地上,面色變得慘白,半晌才惶恐不安的開口:“臣妾,臣妾入宮多日,都未能侍奉皇上,皇上,臣妾真的只是一時(shí)錯(cuò)了念頭才欺瞞了皇上,求皇上開恩!”說話間,幾步爬到前方,眼中淚水盈盈,重重的磕了幾個(gè)頭。 沒等尉遲封開口,就見一個(gè)小太監(jiān)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雙手托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個(gè)做工精美的白玉瓶。 蕭清瑜看著崔夕顏陡然間大失驚色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今,她倒要看看,她還如何狡辯? 內(nèi)侍薛公公俯身在尉遲封耳邊說了一句,對方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公公這才揚(yáng)手:“呈上來吧!” 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的走到前方,恭敬的彎□去將雙手舉上了頭頂。 尉遲封只看了一眼,就向底下的崔太醫(yī)揮了揮手:“還是太醫(yī)來瞧瞧吧?” 崔太醫(yī)領(lǐng)旨,近身幾步,蕭清瑜直直的看了過去,只見崔太醫(yī)將藥瓶上的木塞取了下來,輕嗅兩下,又拿出銀針探進(jìn)去又拿了出來。 “竟然無毒!”蕭清瑜有些詫異的看著依舊閃著銀光的針尖,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遺憾,難道,還真是她猜錯(cuò)了? 跪在地上的崔夕顏見此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查出什么,她就算是欺君,也是因?yàn)樯顚m寂寞,才出此下策,想必皇上會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繞過她的性命。 父親,想到這里,她又不由得生出一絲冷意,不知道那人怎么樣了,若是今日無法保全自己,今生就要就此別過了。 “呵,本宮還當(dāng)崔昭儀真做出了什么抿了良心的事情,如今看來倒是賢妃jiejie你錯(cuò)把此人當(dāng)彼人,疑錯(cuò)了人吧?” 德妃不由得輕笑出 聲,拿起繡帕來掩了掩嘴角,這滿屋的人,也就只有她敢仗著尉遲封的寵愛如此放肆。不過,那人,倒是面色無異,縱容的很吶? 蕭清瑜不著痕跡的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他雙眸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變了,變了!”不只是誰驚呼一聲,眾人的目光都朝崔太醫(yī)手中的銀針看了過來,銀針上全是黑色,瓶中裝著什么東西此時(shí)昭然若揭。 一瞬間,房間內(nèi)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看著崔昭儀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揣測。 只見崔太醫(yī)小心翼翼的將銀針收在了帕子中,這才面色沉重的說道:“此物極其陰寒,若微臣猜測的不錯(cuò),乃是則葉果所提煉?!?/br> 尉遲封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眸中掠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直直的射了過來。 “查!給朕好好的查!如此陰毒的東西如何跑到后宮里了?”尉遲封滿眼冷意的開口。 “是,奴才這就去辦,只是,崔昭儀又該如何處置?”薛公公的話,就像催命符般黑沉沉的壓了下來。 尉遲封眉眼一抬,目光有些陰冷刺骨:“崔氏心腸歹毒,謀害主位,就此褫奪封號,幽居洛華殿,沒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踏出一步!” 薛公公應(yīng)了一聲,又聽他冷聲拋出一句:“凝芷宮的那些玉蘭,盡數(shù)除去就是!” “是,奴才遵旨!”薛公公躬□去將眼中的異色盡數(shù)掩去。 尉遲封的這番話,明顯是要暫且留著崔夕顏一條命。身為帝王,他自然想得到,以崔家的本事,這些北辰宮廷的東西,又哪里那么容易得手?留著崔夕顏,就是要引出她背后的那個(gè)人。 只是不知,這個(gè)人,可是鐘粹宮的主子?蕭清瑜不著痕跡的朝德妃那邊瞟了過去,只見她愕然中帶著一絲嫌棄,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癱軟在地上的崔夕顏身上。 蕭清瑜不由得皺了皺眉,若不是她真無辜,就是藏得太好了??墒牵运龑Φ洛牧私?,她又哪里有那種演技。除非,入宮以來的所有,都是一種假象。不過,這樣的演技,又有幾個(gè)人能做到? 一時(shí)的偽裝尚且需要萬分的小心,這德妃從頭到腳都看不出是城府極深的女人。蕭清瑜默默的想到,這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好在,今日,她對上的,是手段拙劣的崔夕顏,否則,也許就不是這個(gè)局面了? 待到一陣整肅的靴聲傳來,御林 軍將整個(gè)洛華殿包圍起來,早就癱軟在地上的崔昭儀這才驚叫著撲上前來:“皇上!皇上饒過臣妾,臣妾知錯(cuò)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