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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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容由【糖小蜜】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不做皇后做寵妃 作者:傲嬌的貍貍 ================= ☆、楔子 琛元十七年春,四月十一,明光宮內,一縷冉冉升起的朝霞劃過白玉臺階上筑起的高高角樓,朱墻之內灑下一片淡淡的光暈。這樣一個明媚的清晨,卻無法抵擋明光宮內死寂的沉悶。 明黃色的帷幔之內,曾經意氣風發策馬天下的帝王尉遲凌此時卻是一張蒼白的臉,他吃力地抬起手來想要觸摸面前女子的容顏,卻在半途之中無力的傾頹下來。 “皇上!”一聲滿含擔憂的低呼在寂靜的殿堂內顯得格外的明亮。 倚坐在龍榻邊沿的女子強忍著眼里的淚水,儀態恭和而堅韌。只見她身著一襲正紫色的貴妃宮裝,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勾勒著淡淡的梅花妝,頭上簪著一支垂珠七尾鳳簪,將她整個人襯出一種別樣的高貴。可是,在帝王的眼中,這樣的她,卻讓人生出一種難言的憐惜。 “云兮,這一生是朕誤了你,可是,如果能夠再來一次,朕當日也必會納你入宮。”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到最后已然帶著輕輕的顫動。 被稱作云兮的懿貴妃聞言淡淡的一笑,這一笑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個恭敬中帶著疏離的笑意,躺在床上的尉遲凌此時竟生出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悔意。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執念,她也不必在后宮中虛與委蛇,一進宮門深似海,當年讓他一笑傾心的女子卻注定要沉寂在這讓人窒息的皇宮內。 尉遲凌的眼神不由的暗了暗,他輕輕的伸出手來握住面前的人,她的指尖微涼,即便在這燃著地龍的殿內都生出一股淡淡的冷意,一如她的人一般,高貴而不容侵犯。即便是他,有著帝王的尊貴,都無法撼動她的內心。 最是無情帝王家,二十多年的消磨早就將一個女子最初的純真變作堅強的回望,尉遲凌苦澀的笑了笑,眼里流過一絲的猶豫轉念間卻換上了滿目的堅定,這一刻,他又是那個手握生殺大權,讓人難測圣意的帝王。 也許,他唯一能夠補償的就是讓她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受萬人景仰。他無法還她自由,能給的,不過是一份更深的禁錮,或許上天注定她本就是屬于皇家的女人,不死不休。 尉遲凌從身后拿出一張明黃的蠶絲綾錦塞在懿貴妃的手里,伸手張開,錦緞上赫然寫著:“皇長子尉遲封,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承繼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尉遲凌伸手一拍,頓時從殿外躬身走進一人,此人正是大內總管太監薛公公,只見他手里拿著一 只金色的托盤,上面放著一卷圣旨,在尉遲封的示意下將圣旨送到了懿貴妃的面前。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淳氏容修,得沐天恩,貴為皇后,然其懷執怨懟,行為不端,難立中宮,不能為天下女子之典范,著廢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宮。” 懿貴妃臉色頓時變了變,不敢置信的看著龍榻上的人,站起身來:“皇上!” 話音未落,就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打斷了,躺在龍榻上的尉遲凌臉上一陣痛苦的表情,掩在嘴邊的錦帕上暈染了鮮紅的血跡。候在身側的薛公公疾步上前從懷中的青玉瓶中拿出了一粒藥丸塞到了帝王的嘴里。 明光宮內,彌漫著nongnong的藥香,即便燃起了濃郁的檀香都無法將其掩蓋。 這一日,景帝駕崩,百日過后,皇長子尉遲封登基帝位,國號夏殷,史稱大殷國。尊先帝遺詔廢黜淳氏容修中宮之位,打入冷宮。尊其母懿貴妃為皇太后,移駕鳳棲宮。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多多支持哈,保證有萌點,有jq哦 ☆、身份尷尬的嫡女 時光冉冉,流光飛度,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楊柳依依,草長鶯飛。初春的清晨帶著一絲瑟瑟的幽涼,迎面拂來,寧靜而又愜意。 陽光透過薄薄的云層柔柔的點綴在小院的青磚碧瓦上,讓這沉寂在清風的涼意中似乎有些靜默的小院愈加的瑩潤起來。 蕭清瑜閑適的靠在繡工精美的軟榻上,靜靜的看著手里的書卷,她的表情寧靜而又溫婉,盈盈的目光下像是注了一彎清泉,瑩潤而亮澤,讓人幾乎都移不開眼。 她的嘴角很自然的彎起了一抹弧度,可這樣的笑意在她從容鎮定的眼眸中卻又顯得那般的詭異,讓人看不穿猜不透,就像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小姐,在丫鬟琳瑯的眼中是陌生而充滿好奇的,可再怎么看,倚在繡榻上的女子明明就是自己服侍了多年的小姐,只是,變得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琳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小姐,只見她身著一襲淺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點點的蘭花,雅致而不張揚。 一頭烏黑細致的長發挽起了一個簡單的如意髻,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羊脂玉簪略作點綴。臉上薄施粉黛,既不妖嬈也不顯稚氣。眉宇之間浮上了一股書卷的清氣,讓那張并不出眾的臉龐異常的誘人,雖沒有傾城之貌卻仿佛是一汪深潭讓人一眼就深陷其中。 沒有珠花流蘇的點綴,卻帶有一股巫山云霧般的靈氣,這樣的氣質就連那以傾城之姿名揚天下的大小姐蕭鳳鸞都是沒有的。 蕭鳳鸞,龍鳳呈祥,百鳥朝鳳,或許只有蕭家的女兒才敢自詡這樣的尊貴。然而,那以傾城之貌和尊貴之氣名揚天下的女子并不是眼前一卷青書淡然自若的小姐。 或許,在蕭家,注定只有一個尊貴的嫡女,哪怕婉夫人深得蕭相的寵愛,已經被抬為平妻,這也絲毫無法撼動長公主作為右相府邸當家主母的地位,身為宗室之女,名入玉碟,長公主與先帝一母同胞自然深受皇恩。 在這樣的圣寵之下,蕭相又如何敢怠慢這位皇族貴女。所以,自家的小姐雖然也稱的上是嫡女,卻在大小姐嫡長女的名號下屈居下首。旁人自然也見風使舵,表面上恭敬的很,可暗地里還不知道怎么編排小姐呢? 所以說蕭清瑜的地位在蕭家是一個尷尬的存在,比起那些姨娘生的庶女不知道要高貴多少,然而在蕭鳳鸞的盛名之下又讓人似乎看不到這位蕭家嫡女的存在。 琳瑯從丫頭紅袖的手中接過茶盞碎步走了過去,柔聲說到:“小姐,先喝杯茶暖暖身子。”說著將茶盞輕輕的放在了繡榻的小木桌上。 蕭清瑜淡淡的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書,眉宇間微微的蹙了蹙,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愁緒。 琳瑯看著端坐在繡榻上的小姐露出這樣的表情,心里有些好奇卻又將這份疑問深深的咽了下去。雖然二小姐待她很是親厚,言語間也從無厲聲呵斥,琳瑯卻一直守著自己的本分,不敢逾越半分。 因為在她的心里,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在這相府大宅中,站的越高摔得越重,主子尚且小心翼翼,更不用說她們這種命如草芥的丫鬟了。如果想要活命,最基本的一點就是要老實本分,不要試圖打探主子的心思。 琳瑯原本不叫琳瑯,更不是相府小姐的貼身大丫頭。八歲之前的她被村里的人稱作喜兒,那一年,家里發了一場大水,淹沒了大片的村莊,她和母親從村里逃出來,一路乞討到了京城。連日的奔波讓原本瘦小的她更加的消瘦不堪,終于在一場大雨過后暈倒在路邊。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到了這陌生的地方,而母親卻是再也找不到了。后來她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右相府的婉夫人,那一天婉夫人恰好從相國寺進香回來,路途中遇到了擋在馬車前早就毫無知覺的她,就叫人把她帶了回來。 回想當日的情形,琳瑯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夢中驚醒,再一次流落街頭無所依靠。她先是被人帶著去拜見了老太太,之后就留在了二小姐的身邊伺候。一切都來的太好太快,除了杳無音訊的母親,她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再好不過的。 雖然只是個大丫頭,可這相府大宅的貼身丫頭比起外邊那些好人家的女兒還要尊貴不少。再加上小姐夫人又都是個溫婉的性子,平日里自是不會出現動輒打罵的情況,所以,當日的喜兒就變成了如今的琳瑯。 “琳瑯,父親上朝去了嗎?”蕭清瑜端起面前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慢慢的開口,目光卻落在窗外的一株海棠上。 “是的,說是今兒還不到四更天就被傳召進宮,想是有什么大事吧。”琳瑯眼光微抬落到了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臉上,眼里閃過一絲擔憂,卻又恭敬的低下了頭。 可是,蕭清瑜卻是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笑的看向面前的人,語氣輕快的說道:“好了,想問什么就說吧,不要吞吞 吐吐的,跟你講過多少次,在我這里就不要講那么多規矩了。”說著伸手拉過琳瑯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琳瑯微微頓了頓,這才聽話的倚著繡榻坐了下來。這樣沒有規矩的事情,要是以往她肯定打死也不敢的,不過,小姐的吩咐,她也不敢不聽。況且,她老覺得,小姐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了。其實,若要認真說起來,她也說不出什么,只能說是一種感覺。畢竟,她和小姐一起長大,雖然名為主仆,卻也比旁人要親近許多。 似乎就是從上次拜見了大夫人回來,小姐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變的越來越讓人移不開眼。雖然還是之前那種柔柔的性子,可是琳瑯卻總能從她淡淡的笑意中看出一點兒不容置疑的騖定。這樣的小姐,讓她既熟悉又陌生。 對于小姐的突如其來的改變,琳瑯私下里也猜測過是不是那日在大夫人房里受了什么委屈,可是,又轉念一想,二小姐雖然并不如大小姐那般深得老爺的寵愛,卻意外的入了老夫人的眼,這相府里哪一個不知道二小姐是老夫人的心頭寶,有什么賞賜總是第一個送到秋雨閣。 所以,平日里,即便是大夫人也不敢明擺著給小姐臉色瞧。再說,婉夫人如今被抬為了平妻,小姐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嫡女,地位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她哪里知道,坐在她面前的小姐早就不是她從小到大伺候的那個人了。蕭清瑜看著面前的小丫頭怔怔的出神,心里也不由得覺得好笑起來。 其實,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來到了這里,只記的那一天父親從樓蘭考察回來,帶回了一塊精美的羊脂玉順手就丟給了她。 他沒有注意到那只玉佩泛著淡淡的熒光,尤其是在夜里那抹亮光就格外的懾人。起先,她還覺得有幾分好奇,可是還沒來的及告訴父親,她就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歷史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景圣王朝,如今的大殷朝。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沒有辦法回去,她也只好在這里當起了相府的二小姐。好在,自己現在的這副身子并不像一般養在深閨的女子那般的柔弱,甚至有好幾次都覺得體內有種暗暗的氣流。 蕭清瑜隱隱的覺得,這本尊的身上,似乎也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至于那是什么,她自然不會費心思的去查,因為再怎么說她都是個冒牌貨,總不好被人瞧出什么端倪。況且,越是神秘的東西往往隱藏的越深,這段日子她也明里暗里的試探了婉夫 人和琳瑯,可想而知,這兩個和她最為親密的人實際上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了解她。 蕭清瑜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手里的茶盞,臉上絲毫沒有激起一點兒波瀾。這樣的蕭清瑜往往讓人忘記了她的年齡,這個剛剛及笄的二小姐,聰慧的讓人移不開眼,似乎她淡淡的眼眸中隱著洞察一切的睿智。 “琳瑯,你去吩咐廚房準備綠豆酥和蓮子羹,一會兒去老夫人房里。”蕭清瑜收起眼底虛幻的目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琳瑯應了一聲轉身拉開繡簾朝著小丫頭吩咐了幾句,這才回過頭來小聲的問道:“小姐,或者老太太能說上什么話吧!”話音剛落,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面前的小姐。 選秀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新帝三日前下旨立左相之女蘇敏容為淑妃,賜住永淑宮。鎮遠大將軍之女張佑儀為德妃,賜居鐘粹宮。禮部侍郎之女崔夕顏為正三品昭儀,賜居洛華殿。淑媛,貴嬪也依例冊封了四位,貴人常在更是數不勝數。這些女子,除了品級較低的幾位,大都家世不俗,出身名門。 這一切都讓琳瑯心中感到隱隱的擔憂,都說圣意難測,獨獨晾著右相,不知道等待小姐的是什么樣的命運。一朝選入君王側,光耀蕭家門楣固然是好,可是,怕就怕小姐位份太低到時候只能仰人鼻息委曲求全。這樣的日子,想想都覺得可怕。 自己的處境,蕭清瑜不是沒有想過,若是運氣好些能夠落選又未曾被王爺看中那大概會留在宮中為奴為婢直到年滿二十五才能被放出來。可是,這也只能是一種不切實際的期望,事情往往是朝最壞的方向發展的,可能還沒等到那個時候,她早就被一干主子折騰死了。 千萬別小看女人的手段,那種除之而后快的陰狠就連男人都望之不及。往往最血腥的戰爭就在后宮之中,何況,在那種地方,地位就是保命的手段,只有尊貴的位份才能讓你有斗爭的資本。否則,就像一縷浮塵,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不帶走一片云彩。 而比之稍好一點兒的情況就是有個不高不低的品級,可這,似乎也不那么的理想。 一眼四方天的朱墻之內,圈住的不止是一個女人的心,還有她最初的純真。也許,沒有人想去害別人,可是,為了家族為了自己都不得不走上這條不歸之路。斗勝了,不過是引來更大的嫉妒,而敗了卻要陪上自己甚至是全族的性命。 一種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夾縫求生,一種是在這繁花似錦的紅 顏之中左右周旋,怎么看都是無奈的犧牲品。可是如果能夠選擇,沒有人愿意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哪怕是死,也要有出手先搏機會,否則,死不瞑目。 蕭清瑜不懼怕死亡,說不定還能靈魂出竅重回現代,可是,她很怕沒有尊嚴的活著,那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因為,這副軀體之中,藏著一個千年之后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們的女主也不是好欺負的! ☆、老夫人的試探 對于慈安堂的那位蕭老夫人,蕭清瑜可從來沒有生出半分的親近感,即便這位相府的老祖宗對她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嫡出”二小姐還算盡心的很,平日里也多有照拂,她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她不是那種養在深閨仰人鼻息的嬌客,這種在內院中斗了大半輩子的女人,手段自然不容小覷。那慈善雍容的眉目下,誰能猜得出她心中的謀算?手捻佛珠,口誦心經,也不過就是換得心底的一點兒安寧,否則滿手的血腥如何能得到寬恕。今日的仁慈,何嘗不是提醒著昔日的狠戾呢? 女人的戰爭中,最后留下來的,一定不是良善之輩。雖然她如今還不清楚為何這位老夫人偏偏對她這毫無背景無權無勢的二小姐另眼相待,有一點卻可以斷定,這一定不只是單純的喜愛,否則,以蕭鳳鸞的美貌和體貼,稍微有點兒頭腦的人都不會將毫無存在感的二小姐放在心上。 不知是不是特意為之,從琳瑯的口中,蕭清瑜漸漸打探到了這本尊的脾性,說的好聽點兒就是生性淡泊,說的難聽點兒就是懦弱無爭。反正就是什么事情都不落單,不出挑,不會太壞,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所以,長期以來的結果就是,上到老爺夫人,下到主子姨娘,就連看門的老媽子都清楚這二小姐是個不管事兒的主,若不是頂著相府小姐的身份,恐怕還得演出那奴大欺主的戲碼。 想到這里,蕭清瑜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心里不由的感慨道這本尊也是個厲害的主啊。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避其鋒芒的中庸之道。看來,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覷。 “姑娘安好。”一見蕭清瑜來,門口的丫鬟媳婦們都福身請安,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 “二姑娘,快進內堂吧,老太太念叨了一早上了。”領頭的劉mama躬身立在她的身側,小聲的說道。 蕭清瑜微微頷首應了一下,這才跟在她的身后走進內堂。這位劉mama,可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就連蕭相都要給她幾分薄面,她自然不能把這人給得罪了。別的不說,光在老太太身邊念叨幾句就夠她不自在的,她還沒有愚蠢到和自己過不去。 蕭清瑜走到內堂,轉過屏風恭敬的上前行禮道:“給老祖宗請安。”她微微斂眉,聲音也比平日里要輕柔幾分,這樣的規矩,實在是讓人無語的很。好在,如今做起來也多少有些眉目,同出一轍的溫暖恭順,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是自己能夠做得來 的。 “快起來吧,二丫頭,也就你還記掛著我這我婆子,日日往這里跑。”倚在榻上鬢發蒼蒼的老太太虛扶了一下,滿眼都是笑意。 蕭清瑜微微松了一口氣,端正的直起身子來迎了上去立在老太太的身側,裝作親昵的說道:“老祖宗,您這是說什么話,別的姐妹聽去倒是我的不是了,再說,闔府上下誰敢不敬著您,想是有些事情耽擱了也是有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蕭清瑜嘴里滴水不漏的話聽在老太太的耳中卻又多了那么幾分意思,合著她這老太婆還能耽擱了什么事不成。還不就是仗著皇室公主的出身不把她這老太婆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