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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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趙甲第等她浮出水面,立馬賣力狗刨回去。 蔡言芝饒有興致地在他身邊游曳轉悠,如同一尾絕艷空靈的美人魚。 趙甲第膽戰心驚,狗刨愈發癲狂,差點手腳抽筋。 還差五六米就可以順利上岸了,趙甲第松了口氣。 嘩一下,他又被蔡言芝拉下水面,這一次格外凄慘,在他真以為這娘們要“謀殺親夫”的時刻,她托了他一把,送到岸邊。 趙甲第坐在岸邊大口喘氣,幾乎暴走道:“草,老子以后再不跟你一起游泳了!” 蔡言芝依然停留在水中,悠閑游蕩,不以為然。 趙甲第跑去從褲兜找到煙和打火機,坐回岸邊,點燃一根煙,有句古詩怎么來著,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現在就挺有這個意境,凝望著不遠處優哉游哉的女人,趙甲第躺下去,吐著一個接一個的煙圈。 不知不覺,蔡言芝趴在了他身邊,注視著他。 趙甲第沒有轉頭,她也不肯說話。 她打破沉默僵局,輕輕道:“喂,你裝深沉吶?” 趙甲第咧開嘴笑道:“我有什么深沉可以裝的,有你在,我永遠是個孩子,可能境界還比不上蔡槍,最多比蔡沖稍微好點。” 蔡言芝笑了,柔聲道:“呦,變得有自知之明了,姨口頭嘉獎一次。” 趙甲第摸出第二根煙,煙頭對煙頭,不用打火機,點燃,他想其實有煙癮也不壞,慢性自殺就自殺吧。天有不測風云,多少有志青年和勇士猛漢死在了煙槍酒鬼的前頭。 蔡言芝笑道:“給姨抽一口?” 趙甲第干脆道:“不給。” 蔡言芝沉默。 趙甲第自顧自哈哈笑道:“得好幾塊錢一根呢,不舍得。” 蔡言芝那具曲線畢露的身軀似乎靠近了一點。 兩人繼續沉默良久。 趙甲第抽完一根煙,彈掉煙頭,雙手墊在后腦勺上,閉上眼睛輕聲道:“在很多女孩子面前,我必須堅強,甚至會有點裝b,只要在乎我的她們需要我,我必須扛起一些責任,但跟你在一起,在能保護你之前,我不介意幼稚一點,小丑一點,嘩眾取寵一點。可總有一天,我能護在那個叫蔡言芝的女人身前。而不是站在你身后,喊你蔡姨!” 蔡言芝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坐在趙甲第身邊,雙手抱膝。 趙甲第也坐起來,不敢看她,直勾勾望向遠方。 蔡言芝突然側過身子,攤開手,撅著嘴巴道:“姨冷了,抱抱~” 趙甲第緩緩轉頭,再狠狠轉頭,“不了,你會后悔的。” 蔡言芝收回手,笑道:“趙甲第,你這是裝b哦。” 趙甲第點頭道:“對的,但我總有一天會牛b的。” 蔡言芝繼續抱膝而坐,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趙甲第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將手掌放在她下巴和膝蓋之間,微笑道:“姨,蔡言芝,總有一天我要牛b到能日你!” 蔡言芝安心將下巴靠著他的手心,眨了眨眼睛,“我等你。” 停頓了一下,悄悄紅著臉,軟軟糯糯道:“等你來日我。” 第253章 如狼 (今天一章,晚上出門有事。又是個小高潮,得好好寫……今天欠下的兩章明后天補上。) 趙甲第早上醒來,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恍如隔世,有點像偽文青沈漢所謂的如夢如幻如泡影如秋霜。起床后單獨晨跑,吃早飯的時候瞧了眼坐在對面的蔡言芝,毫無破綻,沒有半點蛛絲馬跡做把柄,她似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皇,并沒有為了誰天神下凡,吃完早餐,都要一起返回上海,結果瑪莎拉蒂加速再加速,車子如昨晚那一尾美人魚,穿梭自如,一騎絕塵,將新手趙甲第遠遠甩在后頭,只能淪落到跟韓道德幾個作伴,趙甲第納悶了,按照蔡言芝在別墅飯桌上的淡定表現,沒理由一出門就翻臉不認人,難不成是在嬌羞的傲嬌?趙甲第一傻笑,差點直接沖進千島湖,看到后頭的韓道德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趙甲第聚精會神開車,不能拿小命開玩笑,開著車子去湖里游泳絕對沒那么詩情畫意,干這事的是腦袋被驢踢了。 這個時候的趙甲第當然料想不到他這輩子會做一項等于主動讓驢踢一下腦袋的壯舉。 在建德停留了半個鐘頭,在一座大橋上,趙甲第望著腳下的翻滾江水,彈掉煙頭,回到車子旁邊,看到在杭州被田圖婓一肘擊敲出個窟窿、事后回上海修理完畢的車窗,趙甲第嘗試了一下,一肘下去,車窗沒事,手臂生疼,郁悶自言自語這個小六,是小說中所謂的那種天生神力嗎。 趙甲第回到車上,在杭州停留,約佟冬佟夏一起吃了個飯,就在桃花書吧吃的外賣,中間給方菲打了個電話,約好晚飯一起,這位少婦某種意義上說就是“紅娘”,如果難聽卻形象一點,拉皮條的老鴇?佟夏一直小鳥依人,唧唧喳喳說個不停,從孫德智的奉承拍馬到朱大行長的倒霉翻船,再到朱峰平老婆姿態一百八十度轉彎的搖尾乞憐,佟冬則相對安靜,偶爾會批評一下meimei別那么尖酸刻薄。 趙甲第笑道挺好的,女孩子太善良也不好,本身就不夠強大,那種潛意識里傷害了別人害怕遭報應而選擇善良,沒太大意義,活得累不說,還要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騎。 佟夏微笑糾正道:“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欺’‘騎’搞錯了。” 趙甲第輕聲道:“沒搞錯,是你騎我,我被你欺負啊。” 在趙甲第看來,這是只有他和佟夏才心知肚明的桃色小秘密,哪知道佟夏只是甜美一笑,含情脈脈。jiejie佟冬卻是唰一下漲紅整張臉,低頭猛吃外賣。趙甲第皺了皺眉頭,難不成是佟夏口無遮攔,姐妹倆無話不說,連這種勾當都一清二楚了?等吃完飯,佟冬下樓去招呼客人,佟夏就黏糊在他身邊,沒忘記給他泡了杯黃山貢菊茶,趙甲第問道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你姐說?佟夏驚慌道以前是的,但關于你的事情我都保密了。 趙甲第哦了一聲,既不信任也不懷疑的模糊態度,佟夏拉住他的袖子,緊張道:“真沒騙你。” 趙甲第見周圍沒人,輕聲道:“敢騙我,就繼續上次未完成的工程,把你咪咪摸大一個尺寸。” 佟夏媚眼如絲,剛想有所動作,佟冬湊巧帶一對情侶上樓,趙甲第咳嗽兩聲,佟夏跑去柜臺,在jiejie的命令下煮咖啡,視線卻始終丟在趙甲第身上。 —————————— 北方,京城郊區,離市區大概一百七十公里的密穗縣,一年前,這里就被縣里交付給金海實業產下某個集團公司,要建成華北最大的狩獵場,屆時封閉式狩獵場面積達到五千畝,開放式狩獵區域則有一百多平方公里,但因為諸多原因,并沒有曝光。北京目前加上這個籌備中的狩獵場,不過寥寥三家獲得正規批文,其中一家已經沉寂十多年,即便是繁盛時期一年不過盈利兩百來萬,另一家也不溫不火,勉強收支持平。 毫無意外,這個狩獵場是由黃芳菲提出構想,然后一手cao辦運作,只不過今天到訪初具規模的狩獵場的全是雄性生物,最大功臣黃芳菲并不在其中,在她的計劃中,等在12月份的北京溝域經濟發展規劃和招商會上正式提出,就算敲定,現在她正在忙后續批文的事情,這個狩獵場是走先上車后補票的野路子,黃芳菲目前還要跑兩個野生動物保護站下屬部門,但無大礙,最主要也往往是最難攻關的公安部申請批示,在黃芳菲這邊反而是最輕而易舉的。 來訪狩獵玩家大概十來人,為首是獵場的男主人,趙太祖趙鑫,他身材魁梧,穿一身迷彩服,感覺比職業軍人還軍人,本應該是陪太子讀書的他完全遮蓋了身邊中年人的風頭。 趙太祖身邊的中年人叫龐拓,東北吉林人,臺面上是某集團的老總,其實從事的都是灰色地帶的地下產業,實打實的富甲一方,即便在北京也頗有勢力,以前跟趙太祖有過一些點頭之交,并沒有太多利益糾葛,混個熟臉而已,前年龐拓想打破北京商圈的貿易壁壘,打通整條產業鏈,下山虎斗不過地頭蛇,龐拓可以說是頭破血流,好不凄慘,差點連大本營都傷筋動骨,這才臨時抱趙太祖某個紅色死黨的佛腳,中間趙太祖閑著無聊就順手扶了一把,這才結下了善緣。 龐拓是資深狩獵玩家,一聽說趙太祖辦了個新獵場,早早就數次邀約,可惜都跟趙三金錯過,這次總算湊一起,龐拓笑道:“趙兄,這次哥倆比試一番?” 趙太祖蹲下去瞇著眼睛望向山上,摸了摸身邊藏獒“青虎”的腦袋,無所謂道:“這地方還有差不多半年才算成型,目前很多獵物養殖都才開始逐步投放,山上獵物不多,容易敗興而歸。” 實名登記的玩家總共有十一人,趙太祖這邊加他自己才三人,剩下兩名還都是做做樣子的女子實習導獵員,身材很妖嬈,只差沒有撐傘擋太陽了,這樣的導獵員說不定導著導著就在山上野戰了。這里的槍支使用費是兩百塊,子彈十五元一發,導獵費看心情給就是了。與其余兩家不同的是,這里的獵槍非但不破爛陳舊,相反都很具備殺傷力。而且一般獵槍子彈都是散彈,有效距離不過80米,可趙太祖這獵場里卻是五花八門,連突擊步槍都有。 龐拓這邊保鏢占大多數,足足五個,人高馬大,都不是虛架子。因為賺錢渠道和數額決定了龐拓是那種一旦沒貼身保鏢就要去投胎的人。其余幾朵綠葉都無關痛癢,都是龐拓的朋友,資格不夠說話。 一位導獵員嬌聲道:“先生們,先放兩槍,試試手感。” 龐拓哈哈大笑,抹了一把她的胸部,“好了手感不錯,就不需要放‘槍’了吧,人多,不太好。我們都是行家,不需要你這種小meimei來教我們‘射擊’的要領。” 趙太祖笑了笑,不以為意,這邊的導購員本來就是“野雞”性質的女人,只要她們按獵場一般規矩來,能釣到款爺就是本事。 唯獨趙太祖規規矩矩開了兩槍。 這是他的老習慣。 在江湖上,不管進那座山,那座廟,都要表達一下敬意,先禮后兵嘛。 第254章 是虎 趙鑫象征性放了兩槍,腳下的雄壯藏獒“青虎”躍躍欲試,低沉嘶吼,因為有主子坐鎮,它才得以熬住性子,原地打轉,兩個女導獵員都遠遠躲開,這頭畜生委實恐怖了點,那架子,獠牙,四肢,都足夠駭人,一個撲殺就足夠把一個新鮮活人給穿透撕裂。趙太祖腰上別了一把烏木直柄獵刀,與花哨華麗昂貴這些詞匯無緣,很簡樸干凈的造型,套在多年泡油脂的雕花老牛皮刀鞘中。野外狩獵都需要一把開路刀,經過整整一年花了大血本的移植培育,狩獵場的林區茂密許多,不再是原先的半人高枯草荊棘這類植被小山頭,就更加需要有把順手的獵刀。 “那趙兄,咱倆一人捎帶一個,開始分頭行動?”龐拓提議道,瞥了眼身邊兩個女人,笑意有點壞,“你挑哪一個?我揀剩下的就行。” 趙鑫輕松笑了笑,手指朝一個相對沉默寡言的女人,勾了勾,“那就挑個沒被你摸過胸部的,看著大腿比較有彈性,嬌嬌柔柔的花草,我不感興趣,一不小心就用壞了。” 龐拓眼睛不易察覺瞇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沒問題,你是東道主,理應如此。” 雙方分道揚鑣。龐拓這邊人多,緩緩上山,等到趙鑫和導獵員的身影徹底沒入另一座小山的樹林,龐拓停下腳步,對兩個保鏢之外的朋友笑道:“你們先回了吧,沒你們事情了。記得到市區后,馬上出國,什么時候可以回來,我會通知你們。今天這出戲,你們的出場費不少了,別貪心。” 那兩個在京津圈算中上等身家的商人如釋重負,毫不猶豫地轉身,導獵員莫名其妙,龐拓微笑道:“彭小姐,你去送送,我們就不需要你帶路了。辛苦你了。” 導獵員女人本想撒嬌,卻看到一張突然冷漠嚴峻起來的臉龐,不敢胡鬧,不情不愿哦了一聲,轉身。 砰一聲。 嬌軀前撲,這位被某個滔天陰謀殃及池魚的女人當場香消玉殞。那兩個男人加快步伐,不敢轉頭。開槍的是龐拓身邊的一名保鏢,直中“彭小姐”后腦勺,龐拓笑了笑,抽煙,這個季節一般不被允許抽煙,天氣干燥,枯草雜生,一不小心就會醞釀成火災。龐拓連殺人都敢做,何況是一點不成文的小規矩,他蹲著望向那具尸體,“也好,省得你提醒我不要吸煙,說真的,你這一路太呱噪了。你運氣太差了,如果跟著趙鑫,你起碼能多活幾分鐘。唉,趙閻王的趙閻王,你運氣也就比這娘們好上一點點,你說你安心在京津做你的生意好了,日進斗金,躺著數錢,多滋潤,還非得死死拽著東北三省的地盤不肯放,納蘭王爺給了你多大的面子,你不收下也就罷了,還敢打王爺的耳光,一山不容二虎呀。” 龐拓自言自語的同時,揮了揮手,身后一群保鏢掏出家伙,步伐矯健,顯然都是叢林戰的老手加高手,龐拓瞥了眼地上的尸體,有點不自在,就喊住其中一個,其余都去尾隨趙鑫,至于做什么,想必傻瓜都知道不會是去陪著扛雙管獵槍的趙閻王一起打打獵聯絡聯絡感情。龐拓等這些個捧職業殺手飯碗的壯漢消失無蹤,挑了個地方坐下,對那名留下來貼身保護的保鏢說道:“小馬,你覺得去了四個,能回來幾個?” 保鏢漢子欲言又止。龐拓笑道說實話就行。姓馬的保鏢誠實道十有八九都回不來,趙閻王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即便陳世芳郭青牛和魏鋒都不在身邊,他一個人對付五六個點子,不扎手,他身上有雙管獵槍,二十發彈藥,除掉先前打掉的兩發,剩下的綽綽有余。龐拓猖狂大笑,幾乎笑出了眼淚,吐出一個煙圈,得意道小馬啊小馬,你們這些四肢粗壯頭腦簡單的貨,難怪你們只能給我們這幫有錢人賣命,要是真這么簡單明了,我還送他們幾個去送死干嗎,再者,你以為我愿意跟趙鑫這種人撕破臉皮,做朋友都來不及,還做敵人?我傻啊,如果不是我被納蘭王爺吃得死死的,有把柄在他那里,加上這次有備而來,有了個萬全之策,我不愿意來,給我十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小馬,趙鑫剛才說被他挑中的女人腿腳彈性好,經得起玩,你就沒察覺到什么? 保鏢茫然搖了搖頭。 龐拓仰起頭,吐出個愜意煙圈,緩緩道:“她可不簡單,是納蘭王爺麾下的一員愛將,只不過身份隱藏很好,前兩年我看過她跟人在擂臺上近身rou搏,兩三下工夫直接就把對手弄殘了,而且這女人精通槍械,趙鑫挑了這么個導獵員,也算他有‘眼光’,獨具慧眼,對不對?哈哈,笑死我了,還說不擔心用壞,這妞何止不是瓷器,簡直就是鐵器嘛。當然,她身上給趙鑫帶的彈藥都是什么貨色,小馬,懂了吧?” 保鏢嘆氣道:“懂了。” 龐拓看著保鏢神色,打趣道:“小馬,還替趙鑫惋惜了?” 保鏢撓了撓頭,尷尬道:“我們其實私底下都很崇拜趙閻王,是條漢子,單槍匹馬就打下了東北江山,真說起來,他和納蘭王爺都是東北三省最拔尖的兩個大人物,但佩服誰多一點,都是趙閻王,畢竟他能打能殺是出了名的。可惜,都是道上的傳聞,沒有誰真的見過趙閻王出手,不過我想趙閻王很強這個事實,水分肯定不大。光是馴服那頭普通藏獒兩倍身軀的青虎,一般人就不現實。” 龐拓點頭道:“是啊,你們這幫市井出身的江湖人士,自然會更喜歡趙鑫這條草莽大龍蛇,而不太愿意接近納蘭長生,我也一樣。但形勢所迫,沒法子啊,納蘭王爺這次是不準備小打小鬧了,除了那個在狩獵場潛伏了一年多的娘們,還在這里埋伏了一支精英暗殺隊伍,小馬,‘長生蘭’聽說沒,算了,你這種小蝦米肯定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一共才九個人,歷來都是三人一組,單獨行動,這十幾二十年,每死亡或者重傷退出一位,才會由重點培養多年的候補精銳頂上,王牌中的王牌,一直保持在九這個數量上,據說訓練方式都是按軍隊最頂尖特種兵來做模板。很神奇,是不是?嘿,這一次,來了兩組!所以你們幾個,只是來湊個熱鬧過個場子罷了,不會真的派上用場。” 其實早就一身汗水的保鏢如釋重負,只要不用跟趙閻王面對面搏殺,就是萬幸。 龐拓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一直抖,現在自己給自己打氣壯膽后,終于好一些,丟給小馬一根煙,笑道:“別緊張,趙鑫這次就是有十條命,都回不來了。這盤棋,納蘭王爺下了整整三年時間,我就是關鍵,什么要在京津圈發展,什么磕碰摔跤,都他媽扯蛋,回頭想一想,挺榮幸的,我跟納蘭王爺做盟友,跟趙鑫做敵人,最后還活著的,除了我,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保鏢呵呵笑了聲,他擅長保護人和殺傷人,不太懂拍馬屁。 龐拓聽著那邊斷斷續續的槍聲,趙鑫的雙管獵槍計劃和意料之中地只響了兩下,將煙頭丟在腳下,踩了踩,揉了揉臉,道:“事后,放一把大火,我隱姓埋名,就一干二凈了。” 保鏢神情恍惚。 龐拓苦笑感慨道:“屬于趙鑫那一代的江湖,總該要落幕的。納蘭王爺有一個六王爺接班,趙鑫有誰?趙鑫論單挑,可能幾十個納蘭長生加起來都不行,論謀略,趙鑫陽謀陰謀其實都不輸納蘭長生多少,所以這么多年,即便重心轉到了京津,趙鑫依舊是趙閻王,而且還博得了一個趙太祖的稱號。但接下來呢,趙鑫終歸是要老去的,而江湖這玩意,似乎從不來不會尊老愛幼。其實,趙鑫得謝我,感謝我在他最輝煌的時代,將他拉下馬。” 保鏢小馬似懂非懂。 緊湊槍聲陸續消弱。 龐拓興奮起來。 站起身,舒展一下。 保鏢出于本能,四處張望。 龐拓笑道:“等出去,賞你七八個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