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做皇后做寵妃、[綜英美]身為龍三太子的我、隱秘的人類身世、還債、財迷黑科技系統、[綜英美]當演員遇見復仇者、獵愛總裁太兇猛:女人,我狠狠疼你、玄鶯煨(糙漢寵文,sc 1v1)、福緣仙途、化獸gl
錢柜小包廂,就佟冬佟夏兩人,加上趙甲第才三個。佟冬唱歌一般,只比一般女生強上一點,佟夏就是專業水準的了,當她唱起梁靜茹《問》的時候,點了酒卻不打算喝的趙甲第開始灌起來,等趙甲第解決掉半瓶,佟冬也沒了矜持,陪著喝起來,佟夏唱歌的時候身上有種比平常更耀眼的東西,興許是女孩的專注,大概是女孩的單純,可能是女孩的執著,她唱得很投入,像一只荊棘鳥,不肯停歇。那一晚,趙甲第喝掉了一瓶半酒,佟冬喝了大半瓶,佟夏喝了小半瓶,11點,時間到點,趙甲第續了通宵,又點了一瓶葡萄酒,普通牌子普通價位,加了份大果盤,期間跟嗓子唱啞了的佟夏去自助餐廳搬小吃回ktv,趙甲第去洗手間吐了一趟,是佟夏幫著他拍后背,透過鏡子,是一張溫柔的青春臉龐。到了凌晨一點,佟夏倦了,說休息一下,躺在沙發上,佟冬接過話筒,安安靜靜唱了一首《開到荼縻》,佟夏腦袋枕在jiejie的腿上,睡相天真,佟冬唱完,問趙甲第你想唱什么,我幫你點。趙甲第搖搖頭說算了,真不會。佟冬放下話筒,幫meimei理了理頭發,輕聲道知道嗎,西西喜歡你。趙甲第笑道如果是為了報答,真不用,我后天就要離開杭州,以后還能不能再見面都難說。再者,我有喜歡的人,相信你看得出來。佟冬低頭道我跟西西說過,可她不管。這孩子從小就很固執,認定了的事情,就算前面有一堵墻,也不會繞過去,就那么沖上去,疼了,可能會哭,卻還是不愿意調頭。趙甲第凝視著佟冬,認真道東東,你覺得我除了能給西西一點安全感,還能給她什么嗎?佟冬抬起頭,笑得很平靜,沒什么哀傷凄涼,緩緩道可能對西西來說,就很多了。 佟夏凌晨兩點醒來,又唱了一個多鐘頭,嗓子啞了,就挑一些小眾的英文歌,也有味道,三個人又干掉一瓶酒,出了錢柜,在西湖邊上,佟夏拉著趙甲第趴在鐵索上往西湖吐,沒公德心啊沒公德心,佟冬還好,不過走路也輕飄飄晃悠悠的,趙甲第當仁不讓要送她們回去,走向韓道德a6的時候,佟夏挽起了趙甲第手臂,還死皮賴臉讓jiejie佟冬也照做,佟冬拗不過她,于是趙甲第就有艷福了,一對姐妹花,一左一右,走馬路上,幸好大半夜的沒幾個行人,否則趙甲第就要天怨人怒遭雷劈和滔滔不絕的腹誹了。把姐妹送到白馬公寓,這次趙甲第沒上樓,佟夏嬌滴滴說明天在德納和爵色有兩場駐唱,能去捧場嗎?趙甲第平淡說不一定有時間,揮揮手,轉身走向a6。 上了車,韓道德jian笑道大少爺,送上門的,您不下個嘴? 趙甲第沒好氣道你別瞎起哄。 韓道德嘿嘿道說真的,倆白菜分開了單獨看,不算扎眼,可剛才兩妮子在西湖邊上珠聯璧合,挽著您的手走過來,我差點晃了眼。 趙甲第笑罵道開你的車,再啰嗦就給我滾蛋。 韓道德自娛自樂,搖頭晃腦,穩當開著車。 趙甲第突然問道韓道德,真打算給我當一輩子司機跑腿的?不憋屈? 韓道德咧了咧嘴,真誠道給別人開車,能看到這等稀罕光景?鐵定不能吶,只要您不覺得老韓這嘴臉不厭煩,咱就是開一輩子的車,這心里頭,舒坦,就跟咱河南老張弓白燒,一口下去,嘖,那叫一個爽歪歪。所以別說是a6,您就是給我一輛qq,我也能給您開得穩妥穩妥的。 趙甲第笑了,道:明天你跟小六都放個假,一切花銷來我這報銷,花少了我跟你急。 韓道德哈哈笑道:中! 第二天,上午拉著馬小跳趙硯哥張許褚三個去從天目山路上一個登山口爬山,順便喊上了魏pp,鴿子悄悄滴召喚來謝青梅,中午馬小跳主動要求請客,卻被魏pp偷偷買單,下午馬小跳再把胡瓊小妞妞這對恩愛夫妻喊來,一伙人在青藤茶館喝茶玩桌游,馬小跳又顯擺了一番茶道,把胡瓊小妞妞給結結實實鎮住了,他們只聽說馬小跳近期“改正歸邪”了,每天跟著趙甲第從良,不熬夜不泡吧不花天酒地不糟蹋花草,甚至還會間歇性跟著晨跑,對張昕那一樁故事并不知情,更不知道馬小跳近期沉迷于煮茶,改行做起了茶客兼詩人,十足的大齡死文青派頭,他們從三國殺,到狼人再到殺人,三四個鐘頭很快過去,趙甲第抽空給李檀打了個電話,欠李大秘書的那頓飯肯定是要還的,所以趙甲第晚飯就不跟著大部隊了,跟李檀約好了在錢王美廬,現學現用嘛,博采眾長是美德,李檀自然對這家曾以杭城最貴消費自居的餐廳不陌生,只是不太對胃口,吃到一半,李大秘問趙甲第有沒有興趣吃我的拿手家常菜,趙甲第愣住,說那撤了?李檀身上有股小官員不具備的果決,毫不拖泥帶水道走,露兩手給你小子瞧瞧。 趙甲第坐上李檀的私家車,來到一個老小區,小區街道,名稱,樓樓房棟數,門牌號,過目不忘,進了房子,一面墻的碟片,視覺沖擊力不小,李檀從冰箱拿出菜,圍上圍裙,儼然是居家婦男,跟平常給人的印象截然不同,趙甲第就打雜了,打個下手,李檀燒菜前見趙甲第動作熟練,隨口問道你也會?趙甲第不客氣道未必比李秘差,李檀大笑道行啊,小子敢班門弄斧,來,一人兩個菜,比比看,誰輸誰洗盤子。結果李檀燒了一個很耗時和考究功力的剁椒魚頭,加上一個蒜泥青菜,趙甲第則信手拈來了紅燒雞腿和醬爆茄子,李檀嘗了嘗,板著臉說沒得比,比我差遠了。趙甲第不服道李秘你也忒不厚道了,不帶你這么逃避現實的。李檀松了表情,笑道行行行,就當平手了,等下我洗盤子你洗碗筷。 兩個爺們吃完飯,自然而然地抽起了煙,因為是在家里,李檀沒什么顧忌,去書房拎出一條未拆封的黃鶴樓,撕開,抽出一包,丟給趙甲第,趙甲第抽著煙小聲問道嫂子呢?李檀吐了口煙,柔聲道前幾年去世了,走得匆匆忙忙的,我什么都來不及做,這房子就是當年和她一起攢錢買下的,小是小了點,但單位分配的,反而住著不踏實,就一直空著,女兒怨我,前兩年初中高,就去英國讀書了,回來的次數一只手都點得過來。不知道牛年馬月才解得開心結了,順其自然吧。趙甲第插不上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是他這個第一次踏足這間房子的外人。 李檀靠著造型古樸的黃梨木椅子,吞云吐霧,摘下了不怎么協調的圍裙,李大秘還是那個李大秘,趙甲第從他身上琢磨出了點楊青帝的輪廓,心性,定力,閱歷,一樣不缺,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一個跋扈張揚,氣焰外露,眼前的中年男子卻因為敏感的身份關系,內斂溫和。李檀轉頭望著那一墻數千張碟片,輕聲道:“大半都是她幫我收集的,跟著我從衢州搬到淳安,再從淳安搬到寧波,然后從寧波搬到杭州,每次都是她在一手cao辦,小心翼翼裝箱子里,一開始是幾箱子,后來是幾十個箱子,一張張放進去,一張張拿出來。我這個人最怕麻煩,那些年,洗衣做飯,交水電費,教育孩子,出席家長會,就差沒讓她搬煤氣罐了。” 趙甲第始終沉默,很多不算故事的故事,以最平淡的語氣說出口,遠比一些看似撕心裂肺的深沉言語來得有力。 李檀抽完一根煙,卻不再繼續抽下去,等到煙霧無聲散去,李檀恢復了常態,自嘲道:“嘿,年紀大了,就容易無謂的感傷,你小子見諒個。” 趙甲第搖了搖頭。 李檀主動轉換了個話題,笑問道:“聽說齊樹根跟你很談得來?” 趙甲第掐滅煙頭,說道:“談得來,都是理科生,比較有共同話題。” 李檀道破天機,“小齊他家跟黃老其實不算對路,但這孩子還是串門得很勤快,這就是他的聰明了。” 趙甲第默默記下了,并沒有發表言論。 吃好喝好抽好,兩人分工收拾飯桌,趙甲第收到一條短信,本以為是佟夏,卻是佟冬:來德納見一見西西吧,算我求你。趙甲第拿著手機盯著屏幕,不懂葫蘆里賣什么藥,一般來說佟冬都是挺傲的一個女孩,也懂分寸,今天怎么回事。字里行間,不像有讓她們無法解決的突發狀況,多半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作祟,趙甲第納悶的時候,李檀善解人意笑道有事就去吧,我這沒啥好招待你的,這煙抽著順口,就拿走。趙甲第玩笑道那我可真拿了,李檀故意不耐煩道趕緊拿走,記得留一包給我,怕大半夜煙癮上來,實在懶得下樓。趙甲第沒真厚顏無恥到拿大半條揣懷里,貪污了兩包塞褲兜。在他開門的時候,李檀喊住他,做了打電話的手勢,說道以后在杭州有麻煩,打我電話。 德納酒吧在南山路上,趙甲第打車到酒吧后,給佟冬發了條短信,很快她就跑出來,一臉愧疚歉意,輕輕道西西今晚唱著唱著就哭了,誰都攔不住,不讓她唱,她就發瘋,讓酒吧很難堪,以前不這樣的。趙甲第笑了笑,不是特別自然,算是聊勝于無的一點蹩腳安慰,跟著佟冬走進酒吧,一樓最里頭的角落小圓臺,一個女孩帶著哭腔在唱一首法語歌,兩個以往配合默契的伴唱熟人很為難,圈外還有幾個酒吧方面的角色,陰沉著臉,兩位美眉服務員在跟噓聲不斷的顧客們解釋什么,趙甲第徑直走過去,妮子渙散的眼神瞬間綻放出光彩,但隨即沉寂下去,賭氣的孩子一般,扭過頭。 趙甲第走過去,問道鬧夠了? 佟夏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委屈貓咪,紅著眼睛大聲喊道不要你管! 趙甲第伸出一只手。 她瞬間安靜下來。 伸出手,怯生生握住趙甲第并不溫暖的手,被他帶著離開酒吧。 像極了一只小流浪貓被主人領回了家。 主人和淘氣的小貓咪身后,跟著另一只相對安靜的小貓咪。 被牽著手,更恰當來說是她牽著趙甲第的手,走在街上,淘氣的她,輕輕哽咽唱著一首趙甲第曾經很熟悉的歌:我堅持的,都值得堅持嗎?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嗎?如果我敢追求,我就敢擁有嗎?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 第206章 想念 早上,趙甲第需要先從蕭山機場飛天津,直飛ts是不可能的,馬小跳和魏pp都在送行行列,35djiejie謝青梅隨后趕到,最后張昕也臨時更改行程,開車趕到機場,見到馬小跳,神情自然。在市區桃花書吧,jiejie佟冬沒有異樣地招待顧客,整理書籍,meimei佟夏坐在二樓,雙手托著腮幫對著一杯黃山貢菊發呆,桌上放著手機,卻不敢去碰。昨晚出了德納,趙甲第只是把她們送回白馬公寓,沒有多余的舉動。將趙甲第幾人送進安檢通道,張昕魏pp謝青梅三個閨蜜唧唧喳喳,說了這兩個月內許多有關趙甲第趙硯哥兄弟加上小八百的趣事,三個各有特點的妹紙笑成一堆,馬小跳跟在后面,偶爾會瞥一下那道熟悉又陌生的靚麗背影,眼神清涼如水,泛著點有遺憾卻不后悔的溫暖。 登機后,是一架東航的小飛機,空姐質量一般,趙硯哥掃描了幾眼就沒了興致,虧得他前兩天剛從馬小跳介紹的小網站上,下載了一部癡漢胯下一桿虎槍大戰數位空姐的精彩片子,趙甲第也看了,這本就是103寢室的優良傳統,當時張許褚被趕去書房讀圣賢書,因為這部片子,鴿子特地將qq簽名由原先的“杭州黑絲tmd真多”改成了“黑絲妹紙,別挑釁哥,哥胯下有殺氣”,來了一趟杭州,在他的qq上,新加了許多好友,剛結拜的兄弟,在西塘打拼的優質富二代小草,笑著答應等他幾年的35djiejie,胡瓊哥和妞妞姐,魏pp,還有幾個馬小跳的損友,仿佛天生一身草莽豪氣的趙硯哥雖說年紀小,個子卻不矮,加上言談老道,與紈绔這一類同行打交道是左右逢源,在馬小跳圈子,都很喜歡這個總能蹦出點豪言壯語驚世駭言的小家伙,趙甲第對此并不攔著,就如同不會刻意讓小八百去融入馬小跳的圈子,都順其自然。 起飛后,趙甲第看那本李檀贈送的《官場現形記》,邊看邊畫,張許褚新買了一本《全國導游基礎知識》,咬著筆桿子,兩個模樣八竿子打不著,趙甲第希拉平常的,小八百卻是愈發靈氣流溢,可兩人就是有一股神似,硬生生夾在中間的趙硯哥就趣味低級得多,在用psp玩一個新下載的h游戲,時不時抹一下口水。玩了半個多鐘頭,趙硯哥有點想念35djiejie了,偷偷摸摸拿出手機,想要開機,跟她一訴衷腸,結果被趙甲第打賞了一個板栗,趙硯哥干笑著把手機塞回兜里,討好道哥,要不我給八百侄子弄部手機?趙甲第和張許褚異口同聲道不用。趙硯哥嘆息一聲,扭了扭,耐不住寂寞,是屁股生不了根的主,站起來,想看看飛機上有沒有養眼的jiejie阿姨,可惜分數都不高,趙硯哥自言自語道:“還是學校好啊,蘿莉學妹,御姐學姐,少婦老師,唉,想念你們了,你們想念哥嗎?” 張許褚憤憤道:“四兩叔,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趙硯哥想裝長輩去摸小八百的腦袋,被拍掉,不以為意笑道:“對對,就八百侄子有出息,以后你牛叉拉轟了,記得給四兩叔介紹一堆一堆的妹紙呀。” 趙甲第笑道:“這個可以有。” 難得趙甲第附和他一句,趙硯哥精神一振,拉虎皮扯大旗道:“侄子,聽到沒,你八兩叔都發話了,你敢不照做,可別怪四兩叔扎紙人戳你。” 張許褚猶豫了一下,“要介紹,也是介紹給你小胸部的。” 趙硯哥罵了一句草,見侄子有發飆的跡象,立即改口tmd。趙甲第哈哈大笑,摸了一下小八百的腦袋,夸獎道:“真聰明。” 趙硯哥憋屈啊,心想完蛋啦,俺們這正牌弟弟的光榮寶座懸了,這侄子平時傻不拉幾的,臭性格,犟脾氣,可關鍵時刻咋就總能爆發小宇宙捏? 趙硯哥哼哼道侄子,你要是娘們,我就把你辦了。張許褚爭鋒相對道你要是閨女,我都不樂意搭理你。看著兩孩子斗嘴,趙甲第因為能夠見到奶奶本就極好的心情越發愉悅,干脆合上書,因為鴿子提起了學校,趙甲第突然有點懷念,尋思著是不是喊上虎子楊萍萍一起去趟高中母校。到了天津,老規矩,商雀接機,不過這次村里趙大權也厚著臉皮來獻殷勤,如今的趙家村,說擰成一股繩還沒到,但由于上次趙甲第指示趙大權當馬前卒趙樂毅被炮灰的大規模斗毆,大體的關系戶都識趣站隊了。 到了ts市,因為虎子有部發sao的路虎攬勝,楊萍萍就心安理得開著小qq殺過來,虎子見到趙甲第,來了個熊抱,這哥們長得壯實,將近一米八的個子,一百七八斤的塊頭,左耳朵帶了只耳釘,手上套了枚卡地亞的情侶戒,一身從頭到腳名牌,估摸著內褲和襪子都是一線牌子,吊兒郎當的,一看就能老百姓的仇富值暴漲。相比之下,萍萍姐就順眼太多,一件緊身t恤,一條很松垮卻考究的牛仔褲,踏著小涼拖,一臉睡意惺忪,如果不是趙甲第,誰都阻擋不了萍萍姐熬夜通宵后的補覺大業,誰打攪誰就去死。 趙硯哥朝楊萍萍撲過去,嚷著:“萍萍姐,來,抱抱。” 楊萍萍拎住他耳朵,看著呲牙抽冷氣的小公子哥,媚笑道:“想占老娘便宜,你還嫩了點,當著面說萍萍姐胸部天下第一,背著就說老娘胸型比不上王半斤,嗯?活膩歪了?” 趙硯哥恬著臉賠笑道:“哪能啊,誤會,絕對是誤會,萍萍姐這胸部,沒得說,有規模有規模,要弧度有弧度,要彈性有彈性,我哥都說頂呱呱的好。” 楊萍萍媚眼如絲瞥了一眼冒冷汗的趙甲第同志,收回視線,“真的?” 趙硯哥豁出去了,護著耳朵大義凜然道:“說假話,就讓我大雞雞縮小一個尺碼。” 趙甲第踹了一腳這瞎扯蛋的家伙屁股,罵道滾你丫的。 楊萍萍終于松開手,一臉怨婦相,挺了挺胸脯,幽怨盯著趙甲第嬌膩道:“還不夠大嗎?” 趙甲第無語,甘拜下風,沒了脾氣道:“大,很大,巨大。” 商雀和虎子落井下石,一旁偷著樂,虎子煽風點火道:“楊萍萍,上,把八兩開葷嘍,你那小qq經不起車震,別散架嘍,用虎爺的路虎,怎么翻滾都寬敞,爺實戰無數次了,這車子絕對過硬。” 楊萍萍躍躍欲試。 趙甲第怒道:“全都給我死一邊去,吃飯!” 虎子可能是一群死黨中家境最淺薄的,卻是最敢亂花最講排場的敗家子,以前在高中,他一拿到手錢,過不了幾天就揮霍一空了,然后靠接濟過日子,他拉著趙甲第去了錦江國際,要了個大包,少不了大魚大rou一番,趙大權論家境,只會比虎子更好,可卻不敢亂說話,有點拘謹。桌上趙甲第提議回學校看一下,楊萍萍抗議說破爛學校沒啥看頭,趙甲第沒搭理她,虎子反正是無所謂,樂得開路虎回校顯擺去,當初在高中母校,說起讀書,自然是趙八兩同學最跋扈,總分最高的則是麻雀,楊萍萍也很好,都穩定在年段前十,虎子和手槍豹子這三個則是作弊了能拿誰都心知肚明的高分、作弊不成就一路掛紅燈籠的廢柴,往往是成績一出來,就有三個家伙鬼鬼祟祟沖出教室,一般是虎子叉著腰大笑哈哈狗日的,豹子你年段倒數第一,太傻b了,手槍你不錯,倒數第二。豹子就會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一個倒數第三的,得意個p啊。這幾個靠花錢進學校的頭疼學生,總是辦公室挨訓的常客,給老師們端茶送水遞煙都快熟悉得很,當然手槍例外,這根木頭,挨了刀片都不會吭一聲,何況是被老師不痛不癢訓斥幾句。 開車到了母校,門衛都認識,見到這幫混世魔王,客客氣氣熱熱情情的,因為當年趙甲第跟他們都關系不錯,不知道送了多少包煙,到了cao場,楊萍萍單獨走上主席臺,一副俯瞰眾生的女皇派頭,故作威嚴道:“諸位愛卿見到朕,還不跪下?!” 沒誰理睬,只有趙硯哥將功贖罪扯開嗓子喊道:“萍萍姐,您收我做姘頭吧!我每天給您暖床。” 楊萍萍一句話就讓趙硯哥徹底閉嘴:“你小雞雞太小了。” 趙甲第蹲著抽煙,身邊是麻雀和虎子,虎子笑道:“每次大考結束,前十名的尖子生上去領獎,搬本破字典啥的,可每次領導報名的時候,哪有誰真把自己當天子驕子的,嘿嘿,麻雀和楊萍萍也一樣,沒辦法啊,有跟我,手槍,豹子三大護法站一起的八兩在啊,那領導挺憋屈的,報出一次名字,上千號的人就齊刷刷轉頭朝我們這邊看過來一次,心里在都想要不是那哥們英語考零分,上面那些都得一邊涼快去,連帶著我們幾個賊有成就感,八兩啊八兩,你知不知道你傷了多少少女的心,開了兩次同學會,初為少婦的,尚未結婚的,都問我你咋不來參加,把他們身邊的護花使者給氣得呦。” 楊萍萍寂寞了,模仿校領導的口吻,拿腔拿調道:“經查實,高二一班趙甲第楊和,高二二班黃華商豹翟虎,高二六班伍登科,在寢室里午休時間聚眾賭博,各嚴重警告一次。接下來高三一班的趙甲第同學上臺讀一下反省書。” 楊萍萍換了一個強調,“祝賀高二一班趙甲第同學在全省資陽杯物理競賽中獲得一等獎!請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經查實,高二一班趙甲第商雀楊和,高二二班黃華商豹翟虎,高二六班伍登科,在校外斗毆,影響惡劣,各記過一次。現在,高二一班趙甲第同學先上臺讀一下檢討書。” “咳咳。呃,祝賀高二一班趙甲第同學在全省數學競賽中榮獲一等獎,而且是唯一的滿分獲得者!請趙同學上臺發表獲獎感言。” 趙硯哥和張許褚知道那都是最真實的事情,雙眼崇拜。 商雀笑容迷人。 虎子一臉唏噓和驕傲。 趙甲第很平靜,叼著煙瞇著眼。 虎子攬過趙甲第的脖子,惡狠狠道:“你這家伙老實交代,有沒有在上海杭州那邊給我挑媳婦?!哥覬覦江南的小家碧玉很多年了!” 趙甲第笑罵道:“你丫好意思啊,三天兩頭在qq上給我發你跟炮友新拍的艷照,我除非對哪個美眉極不順眼,才敢介紹給你認識。” 虎子嘿嘿道:“咋樣,前兩天那幾張不錯吧,那妞是在ktv上手的,給她摸一摸褲襠里的東西,立馬從了,直奔酒店,特放得開,什么體位都會。” 趙甲第感慨道:“你啥時候才有黃華的境界。” 虎子翻白眼道:“那二貨純粹自尋死路,當爹還當上癮了,沒事就跟我說哪種尿布哪種奶粉好,下次去青島喝滿歲酒,我非灌死他丫的。” 前方不遠處,很不協調地傳來噗通一聲。 楊萍萍那個在北大拿獎學金的賤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直接從主席臺上跳下來,直接把腳給崴了,坐地上依依呀呀。一幫大老爺們跑過去,跟著爺爺趙山虎學了許多江湖郎中皮毛趙甲第蹲下去,挽起那條飄逸牛仔褲的精致褲管,看了下腳腕,松口氣道沒事,回去擦點紅花油就行。然后抬頭怒罵道楊萍萍你敢再傻b點嗎?!楊萍萍委屈地嘟著嘴,虎子自告奮勇道楊萍萍,哥背你,讓你見識一下男人寬闊的后背。楊萍萍罵道滾,老娘金枝玉葉千金之軀,不想被你揩油,來,八兩,你背。趙甲第不肯干,怒道憑啥,讓麻雀背,我不想被你揩油。虎子哈哈大笑,商雀退遠了,他才懶得干這活兒,天曉得以后萍萍姐會不會絮叨個幾百遍。最終,還是趙甲第犧牲了,背著楊萍萍行走在校園,楊萍萍抱著他的脖子,趙甲第走著走著,她突然小聲哽咽道:“小狐貍跳過很多次,都沒事的。八兩,我想小狐貍了,好想好想。” 趙甲第沒有說話。 第207章 珍惜 出了校園,虎子被父親一個電話召喚回去跑腿,他現在是家族公司里的骨干,那部路虎有一半都是他的年終提成,不僅僅是啃老來的鈔票。趙甲第先把楊萍萍送回小區,麻雀開著她的qq當司機,趙硯哥和張許褚都坐韓道德的一輛現代,田圖婓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輛沃爾沃s60,隱秘跟著,一般出行韓道德都不會跟小六開一部車,用他的話說就是死了一個,總能剩下一個。 楊萍萍家在市區一個富人扎堆的小區,有別墅有排屋有精裝公寓,楊萍萍住一獨暖黃色棟別墅里頭,破qq沒敢讓麻雀開進去,只能悄悄停在小區外面幾百米遠,因為父母給買了那輛被趙甲第征用過兩次的卡宴,知道閨女開一輛qq出門,閨女歡樂,他們可丟不起那個臉。可憐趙甲第又背了一路,楊萍萍父母都不在,找出紅花油,楊萍萍賤歸賤,卻沒什么傲嬌屬性,打小沒公主病,自己坐客廳沙發擦了擦,趙硯哥想溜上二樓去楊萍萍閨房,看能不能翻出點情趣內衣啥的,被眼尖的楊萍萍喊住,一開始趙硯哥想趁萍萍姐腿腳不利索,沖上去,結果被張許褚輕松按在樓梯上,可憐鴿子哭喪著臉悲壯嚷道八百,我才是你叔啊,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啊! 張許褚無動于衷。 趙甲第并不是第一次進楊萍萍家,記得以前大伙要晚上溜出去耍,楊萍萍父母望女成鳳,當然不會同意,他們幾個就深更半夜溜進小區,在樓下院子里慫恿楊萍萍往下蹦,每次都是趙甲第干苦活累活,幫著接住她,所幸樓層不高,楊萍萍胸部不小,屁股挺翹,身材卻苗條輕盈。一開始楊萍萍父母對女兒這批朋友,除了一開始知根知底的老楊幾個,很客氣,對趙甲第商雀這些ts邊緣地帶的外來戶卻不是很待見,直到后來偶然知曉了趙甲第背后的那頭商海巨鯨,才不動聲色地好說話起來。 趙甲第喝著礦泉水,笑道:“楊萍萍,你好像是國際法學院的吧,要是你不繼承家業,就來給我幫忙?” 楊萍萍討價還價道:“能保證每個月提供幾頭新鮮帥哥給姐享用,我就考慮考慮,否則免談。” 趙甲第干脆道:“這有啥難的,商雀不就是,還有那書生孫澤寧,高干子弟牡丹兄,隨你挑。” 商雀頭疼加蛋疼。 楊萍萍不屑道:“不上兩百斤的魁梧猛男,姐瞧不上。” 趙甲第哈哈大笑:“你就嘴硬吧,你上次那個男朋友不就挺小受的,我看你就中意清秀斯文的小男生。再說了你這小胳膊細腿的,來個兩百斤的漢子,不怕壓壞了啊?” 楊萍萍惱羞成怒道:“要不你來壓一下試試看?” 趙甲第放下空礦泉水瓶,擺擺手道:“我就算了,你總說得了采陽補陰的絕世秘籍,咱怕。不瞎扯,還得趕回去吃晚飯,你一個人沒關系吧?” 楊萍萍不耐煩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