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子是癩蛤蟆在線閱讀 - 第88節

第88節

    跑回小區,洗了個澡,穿著條四角大褲衩,套了件背心,坐在書房很忘我地研究那個長尾模型,長尾在趙甲第看來,并非是對帕累托提出的二八定律的否定,而只是一種另類的補充說明。趙甲第之所以對這個最近五年才新興的理論感興趣,是因為這個闡述這個理論的一句話:一個小數乘以一個非常大的數字等于一個大數。這完全符合趙甲第的世界觀,愈是宏觀的世界,微觀便愈是精彩,趙甲第喜歡堆積木或者擺多米諾骨牌一樣一點一點慢慢堆造,很有成就感,這也是他癡迷于收集戰列艦巡洋艦船模并且親自組裝的重要原因。

    張許褚也穿了件背心,坐在旁邊做數學題,他的基礎很差,期末考試語文中等,數學差不多墊底,在這個暑假,他在趙甲第的一對一補習下數學進步顯著,想必在下個學期不說成為尖子生,趕上班上同學不是難事,小八百的最大特點在于后勁足,趙甲第心里有數,也許小學階段這個孩子還不冒尖,但中學階段一定可以大放異彩,始終在一個沖刺的巨大慣性下,不停超越,再以后的人生,就是小八百自己的選擇了,以他的品性,不至于走上歧路,趙甲第很期待第二個麻雀的誕生,或者,是個與麻雀性格不太一樣卻同樣惹眼的大才,天生是做主角的料。

    馬小跳這個假期的時光差不多全丟到世貿麗晶這里頭,很難得的沒有跟狐朋狗友衣冠鮮亮地開著車去泡吧,釣美眉,上床前情比金堅下床后一拍兩散,大抵就是這么個單調流程,一個多月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趙硯哥打游戲,或者開著小紅出去兜風,作息徹底調整過來,代價就是晚上通宵花天酒地的哥們找馬小跳的時候馬小跳都在睡覺,而馬小跳白天想找誰打屁幾句,那群牲口都在抱著形形色色的美眉睡大覺,馬小跳迅速在圈子里贏得一個從良了的叛徒的美譽。

    在趙甲第滿足自身惡趣味與數據公式打交道的時候,馬小跳有模有樣煮了壺茶,茶葉是家里帶來的黃山毛尖,很好的太平猴魁,一般中產階級不太能消費得起,趙硯哥為了配合他,就正襟危坐在對面,安靜品茶,其實鴿子在母親的熏陶下,喝茶,西餐,紅酒,甚至雪茄,高爾夫,等等附庸風雅的事情,都不陌生,總之,一切讀書以外的東西,尤其是能讓小美眉大jiejie們眼睛一亮的勾當,他都比較有興趣。趙硯哥喝著茶,一本正經道馬小跳,下回你去我家,你就拿上一兩斤這茶,送給我奶奶,保準你過關。馬小跳翻白眼道草,一兩茶都得三千多塊,這次半斤還是我偷拿出來的,你想讓我破產啊。趙硯哥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姿態慢悠悠道你笨啊你,破費一兩萬塊錢,過了關,我奶奶一高興,隨便給你一兩樣小東西,就能讓你撐死了,我那個馬尾辮小嫂子你知道吧,我哥送了她一套湯臣一品,那房子是我奶奶的私藏,奶奶就是瞅著她是好生養的女孩子,啥都沒說,眉頭都沒皺一下。

    馬小跳噴出一口茶,提高嗓音道啥?

    趙硯哥悄悄道你別瞎咋呼,這事是從我媽那里聽來的,哥不愛讓我講,知道了我碎嘴非抽我,馬小跳,你可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否則沒得做兄弟。馬小跳笑道你哥這也太敗家了吧。趙硯哥一揚眉毛不屑道這算啥,我奶奶房子多得是,北京光是四合院就有三套,還不是三進,而是四進,你想一想北京的地價,知道啥價格了吧。聽我媽說雖然沒王府大門那么夸張,但有一棟院子是地道的老北京廣亮大門,據說以前是一個很出名老太監的私宅,老柿子樹可粗了。馬小跳嘖嘖道那敢情好,回頭帶我去住上幾晚,長長見識。趙硯哥嘿嘿笑道行啊,不過得我哥同意才行,可惜他打小就不愛這些,估摸著沒戲。馬小跳調笑道鴿子,你家是販賣軍火的還是印鈔票的?趙硯哥一臉鄙棄道滾,我家都是守法良民。馬小跳輕輕一笑道不管了,我覺得吧還是不去你家了,就算去了也是空手去,堅決不打腫臉充胖子。趙硯哥琢磨了一下點頭道也行,這樣不錯,其實吧,說心里話,你馬小跳人挺好的,我很中意。馬小跳一臉苦笑。趙硯哥突然問道馬小跳,知道啥時候我才覺得你很爺們嗎?馬小跳一頭霧水道你說說看。趙硯哥直視馬小跳,緩緩道上次你開車帶我和張許褚去岳王廟,被一輛出租車追尾了,司機師傅是個中年大叔,一看就是個身無分文來杭州討生計的窮人,一開始你罵罵咧咧的想打人,可聊了幾句后,你二話不說就開車走了,我當時問你為什么,反正那司機也有保險,你說就算有保險,十有八九要他自己貼一部分錢,他一個外地人也不太可能在公司做了,臨時合同一到期就要卷鋪蓋滾蛋,為這么點在酒吧也就一個晚上幾瓶酒的小事,耽誤人家掙錢養家糊口,太造孽了。

    馬小跳笑了笑,靠著沙發,抽起一根煙,那張有些英俊而總顯得玩世不恭的年輕臉龐籠罩在煙霧中,模糊不清。

    趙硯哥伸了伸手,馬小跳拋給他一根煙,不忘提醒道這是今天最后一根,趙硯哥抽起煙,輕輕道馬小跳,我就奇了怪了,那個叫張昕的女人,咋就看不上你?馬小跳柔聲道你是我朋友,當然會這么想,可要是換做任何一個她的朋友,都會覺得我跟她不合適,不般配。真結婚,也是一個下嫁了,一個高攀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在小市民家庭,小康或者中產的,就容易出現很多分歧摩擦,夫妻生活不是朋友一起抽煙喝酒那么暢快的,柴米油鹽,幾年之癢,生兒育女,婆媳關系,都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談戀愛,我能拍胸脯對張昕說我馬小跳現在是真回頭了,想只對你一個人好,但結婚,我不敢保證能給她一份她想要的幸福。所以早聚早散好聚好散,就是情理之中了。也好,這場短到不能再短的戀愛,讓我嘗到了報應的滋味,以后再也不敢去隨便禍害誰了,也有底氣對死黨們說別罵我慫,老子是真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的人,我馬小跳的寂寞,馬小跳的風sao,自個兒懂就成。

    趙硯哥唉了一聲,狠狠抽著煙,悶不吭聲。

    趙甲第站在走廊拐角處,本來是想拿碗綠豆湯的,結果無意中聽到兩家伙的聊天,會心一笑,走回書房。過了幾分鐘,張許褚跑出書房喊道要不要去吃宵夜,然后要不要去酒吧玩。馬小跳和趙硯哥面面相覷,出了小區在夜宵攤上,趙甲第解釋說是桃花書吧的老板娘舉辦會員桌游聚會,完了后就去酒吧。馬小跳和趙硯哥自然雙手雙腳都舉起贊成,趙甲第硬著頭發給佟冬發了條短信問歡迎蹭酒喝嗎?佟冬立即回復了一個笑臉,答案很明顯。趙甲第詢問確定是德納酒吧?佟冬回復說方姐那邊周末百分百沒位置的,而且最低消費很不低,小女子身家淺薄,揮霍不起呀。趙甲第本來就有點過意不去,沒急著回復,先給方菲打了個電話問能不能安排個位置,這位干jiejie很是欣喜,打趣道你愿意來,vogue給你安排個專座都成,喝醉了就給你拿被子來,愛睡就睡。事情成了,趙甲第這才給佟冬發消息vogue有位置,佟冬又發了一個笑臉過來。趙甲第想了想,再給方菲發了條短信,跟她大約說明了一下狀況,稍后佟冬和桃花書吧一些會員要去vogue,座位最好安排兩個,如果不夠,還得再添加。方菲干脆利落回復說沒問題,就是趕客人也一定給弟弟倒騰出位置來。

    第195章 女人的世界

    是桃花書吧十四五號人先到的酒吧,男女各半,不存在陰盛陽衰或者陽盛陰衰,兩桌座位,一桌略少,給趙甲第留了位置,佟冬佟夏各在一桌活絡氣氛,趙甲第帶著馬小跳三個到vogue后,是meimei佟夏出來帶路,坐下后,佟冬就來到他們這一桌,喝了份量很足的一杯葡萄酒,酒都是方菲親自挑選的,很小眾的酒標,價格不至于太過咋舌,但足以征服一切骨灰酒客秒殺所有小資泡吧族。

    桃花吧的十幾號會員年輕人居多,夾雜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沒有明顯的女伴,估計是醉翁之意不在桌游不在酒,在意的誰都心知肚明。馬小跳來了后果真對姐妹花沒有半點想法,只顧著跟好兄弟趙硯哥拼酒,連累趙甲第也被灌下不少,小八百坐在角落位置默默吃水果,張大眼睛看著周邊環境的光怪陸離,眼神澄澈干凈。佟夏一直坐在趙甲第身邊“陪酒”,很快就不勝酒力,微醺,臉頰桃紅,眼波流溢,20歲的女孩,正是綻放圓滿的光彩歲月,嫵媚動人,如同一只發情卻不叫春的小貓咪,韻味獨特,尤其當后半場佟冬應酬完會員,一起坐到佟夏身邊,如果說單個佟夏可以打80分,那么姐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逼近85甚至是90的出奇高分了,不僅他們兩桌人,附近很多顧客都暗地里嘖嘖稱奇。

    馬小跳很反常地只喝了一個鐘頭酒,卻吐了兩回,第二次是拉著趙甲第趙硯哥兄弟倆一起在洗手間嘔的,張許褚在一旁忙著遞毛巾,然后馬小跳很仗義地帶兩孩子撤退了,讓趙甲第務必要堅守在戰線上,不搞一個姐妹雙飛燕不許回家,趙甲第本來想一起回去,馬小跳死活不肯,發酒瘋,趙甲第只得讓韓道德送他們先回世貿麗晶。

    趙甲第蹲門口抽煙尋思一個問題的時候,干jiejie方菲出現在身旁,遞過來一只裝有溫熱茶水的杯子,趙甲第喝了一大口,還給同樣沒少喝酒的杭城黑寡婦,方菲自嘲道我這些年喝的酒加起來比很多人喝的水都要多。趙甲第不想說什么喝酒傷身,連項如意那樣的家伙都為了一筆微不足道的業務喝進了醫院。

    方菲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去,輕笑道:“這么快就跟小冬小夏熟悉了?”

    趙甲第汗顏道:“不怎么熟,今天主要是我一朋友想喝酒,剛好佟冬的書吧有活動,湊一塊了。”

    方菲笑而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甲第將保溫杯還給方菲,欲言又止。

    方菲笑了笑,主動道:“姐知道你想問什么,是不是正在納悶為什么我不太帥不高調的,怎么就讓這對姐妹花惦念上了?”

    趙甲第佩服道:“姐,你神人吶。”

    方菲扯了扯嘴角,接過茶杯后本能想打開杯蓋喝一口,突然意識到不妥,卻還是動作自然流暢地喝了一口,平靜笑道:“姐既然敢把她們介紹給你,當然不是亂點鴛鴦譜,尤其是這個佟冬,差不多天生就是給你準備的,準確來說是給你這類男人而生的。她的家境比較特殊,小時候家里比較富裕,上溯幾代,在徽州是響當當的大徽商,家道中落后,到了她親生父親那一代也還算能夠撐門面,可惜她父親去世得早,家業就眼睜睜敗了,她媽是過慣了舒坦日子的女人,沒多久改嫁了一個杭州做生意的,那個后父人品很爛,就差沒有對她們動手了,這對姐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骨子里一直很期待出現一個強勢的男人,既要扮演情人的身份,還要扮演父親的角色,不幸中的萬幸,姐妹兩個長得好,腦袋瓜也不差,繼承了家族的商業頭腦,知道待價而沽的道理,一直潔身自好,jiejie佟冬古箏繪畫都挺優秀,meimei佟夏跳舞唱歌很不錯,曾經是我的aboss和黃樓等幾家爵士樂酒吧的駐唱,她們對婚姻一直很恐懼,持有戒備的態度,這在常人看來是很難以理解,對她們來說卻是天經地義,之前出現在她們生活的一些同齡人,或者中年大叔,要么太紈绔膚淺,要么委實年紀大了點,侵略性和功利心太重,都被一一淘汰了,然后你出場了,我故意跟她們說了上次你和蟈蟈出手的事情,以她們的智商,不難推測出你的家境,加上你上次帶了弟媳婦‘粉墨登場’,那比什么都有效果,女人啊,是很古怪的生物,看到能夠征服裴洛神的男人,都會很好奇,他是誰,他是做什么的,然后就順其自然地想到我如果跟他有了什么,是不是就證明我起碼不比那么漂亮的女人遜色?退一步說,就算輸了,也不丟人。世上單有男人或者單有女人,是不太會有戰爭的。好奇心殺死貓,趙甲第,現在這兩只漂亮小波斯貓都被好奇心殺得半死了,你什么時候挑一只領回家豢養啊?”

    趙甲第聽得目瞪口呆。

    娘們的真實世界,是不比爺們的血腥,可似乎卻詭譎瑰麗了百倍。

    這一番話,勝讀百本《李漁說閑》《香國紀》啊。

    方菲笑道:“怎么,怪姐多此一舉了?”

    趙甲第啞然失笑道:“這樣的姐上哪找去,燒香拜佛才行。”

    方菲順著話說:“那行,改明兒一起去上天竺,我每個月初和十五都要去燒香的。”

    趙甲第點頭道:“恩,好,正想著要去給家里人求個平安。”

    方菲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溫茶。

    散場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紛紛打道回府,桃花書吧一位中年大叔會員溫文爾雅提出要開車送佟冬佟夏回家,是一輛進口奔馳s600,大奔大奔,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大奔,但佟冬拒絕了,佟夏笑瞇瞇望向趙甲第,趙甲第被逼上梁山,不得不把候在外頭的韓道德拎出來,起初那位大叔看到a6很不以為然,可當他看到韓道德嫻熟充當司機下車開門的瞬間,就驚悚了一下,這可不是代駕,而是專用司機,再看晚上一直表現平和的趙甲第,眼神就變了許多,這些都是他被生活磨礪出來的敏銳性,迅速收斂輕微的醋味敵意和帶有優越感的輕視,兩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拉下車窗,一臉笑意揮了揮手。

    佟冬佟夏姐妹住在武林商業圈內的白馬公寓,每平米均價大概在45000 ,趙甲第曾經在小區信箱收到一本某香積寺路公園洋房的手冊,并沒有像一般業主那樣沒看就丟,而是研究了一番,其中有一頁專門繪制杭州市中心在售樓盤價格圖,還被他撕下來貼在小黑板上,除了老牌的武林商圈,城西文教區這些,還有這兩年發展迅猛的錢江新城,均價都很嚇唬年輕人,動輒四五萬一平米的售價,據說開車半個鐘頭才能到的郊區都要兩萬了,連趙甲第這個對物價比較鈍感的家伙都有點無法接受,房地產行業不愧是個能讓圈內大佬都霧里看花的江湖。

    佟冬佟夏坐在后排,趙甲第坐副駕駛席,韓道德專心開車,沉默寡言。佟冬輕聲道方姐最后不肯收我錢,下次都不敢去vogue了。趙甲第笑道那是方姐感謝你們兩個的捧場,沒看到很多人一看到你和佟夏坐一堆眼睛都直了嗎,這就是活招牌啊,花錢也買不來的口碑。佟夏一臉單純道可是以前我和姐去vogue玩,方姐都要收錢的,最多打個折。趙甲第無言以對。佟冬笑出聲,沒有給趙甲第解圍,貌似很樂意見到趙甲第吃癟。佟夏語不驚人死不休,問道趙甲第,后面那輛標致是你的朋友開的嗎?一動不動的韓道德眼神猛然驟變,投給趙甲第一個微妙視線,趙甲第微微搖頭,轉頭看著佟夏的臉龐笑道這都被你看穿了?佟夏邀功般笑嘻嘻道還好啦,我就是記性好,前面在vogue瞥到過一眼,主要是酒吧外頭好車太多,那輛標致比較特殊,就記下了,這一路上我看到它兩次,隨便猜的,難道被我猜中了?

    佟冬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meimei,佟夏一臉委屈。趙甲第并沒有刻意解釋掩飾什么,到了白馬公寓,按照常理該很紳士離開的他問道不請我上樓喝杯水?不等佟冬開口,佟夏已經答應下來,已然是生米煮成熟飯一般的局面,佟冬有點哭笑不得,順水推舟帶著趙甲第走進小區樓房,6幢,是200 平米的房型,只是不知道這是她們租的還是買的,這些又得麻煩樓下的韓道德去調查了,如果不是租房,大概就是八位數的價格了。

    趙甲第在客廳坐下前,佟夏吐了吐舌頭,把沙發上無數本《vogue》《瑞麗》《時尚芭莎》全部搬走,搬了兩次,這才給趙甲第的屁股挪出了位置,佟冬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小瓶裝的依云,趙甲第打量著房內裝飾,是很清爽柔和的地中海裝修風格,趙甲第喝水很緩慢,很不識趣,很不風度,佟夏相比jiejie,性子要活潑一些,打開蘋果電腦坐在沙發上看一部恐怖片,說是想看卻不敢看很久了,趙甲第問了片名,佟夏將電腦遠遠放在茶幾邊緣,一邊縮在沙發角落,一邊還要死命抱著抱枕說道《大提琴》,韓國的。佟冬沒好氣道膽子小就別看恐怖片,要不然晚上非要我等你先睡著才能睡,沒你這么不講理的。佟夏扭頭笑道誰讓你是我姐。佟冬氣呼呼道你要當姐你去當,本來就只差分把鐘的事情,從小到大,都是你占便宜我吃虧。佟夏做了個鬼臉,繼續看片子,幾分鐘的時間就尖叫了三次,純屬自己嚇自己,順帶把趙甲第和佟冬也鎮住,跟著一起一驚一乍。

    趙甲第喝完礦泉水,沒有得寸進尺,起身離開,佟夏忙著跟恐怖片作戰,是jiejie佟冬送到電梯門口,回到客廳,佟冬倒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佟夏沒了趙甲第在一旁“鎮場子”,不敢看那部《大提琴》了,盤膝坐著望向jiejie,問道:“咋了,連他也被你判死刑了?為啥呀?就因為他上樓喝了你一瓶礦泉水?至于嗎,趙甲第算有定力的了,換別人,基本上第一次在酒吧就要裝模作樣跟你要號碼做朋友了,然后道貌岸然問你有空嗎要喝茶嗎,道行稍微高點的,就在書吧裝學識淵博好學上進,三天兩頭往家里搬書,沒事就點杯茶跟你套近乎,今天那個開六百的家伙不就這德行。”

    佟冬繼續盯著那盞精心挑選的水晶吊燈,軟軟糯糯道:“不是,我差不多摸清他的脾氣了,他上樓沒存壞念頭,只是他開始懷疑你跟我的初衷了,事物反常即是妖,你幾次調侃的小伎倆有點過火了,十有八九被他當成心懷不軌的拜金女。其實,趙甲第是個很,很,唉,不好評價,總之是個不討厭的家伙,你看中國美院的少爺公子哥不算少,張揚的有,但謙虛的也不少,可或多或少有點曲線救國的意味。按照方姐的說法,趙甲第肯定不缺錢,我一開始只是把他當做水準以上的富二代,但今天真正見識到司機開車保鏢尾隨的排場,還是有點震驚,西西,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適當保持距離,我怕玩火自焚,他那個圈子,有點超出我的承受極限了。”

    佟夏無所謂道:“既然察覺到不安全了,那就撤唄,反正還只是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關系,誰離了誰都不是深仇大恨,東東呀東東,當斷不斷必為其亂,懂不?”

    原來一個昵稱東東,一個昵稱西西,合稱“東西”。因為佟夏一直不愿意喊佟冬姐,一直喊她冬冬,諧音東東,佟冬就爭鋒相對給佟夏取了一個西西的綽號,久而久之,于是就有了“東西”。

    佟冬哼道:“我跟他劃清界線,你樂意?不會跟我使小性子?要不是你瞎勾引亂媚眼,至于有今天的尷尬局面嗎?”

    佟夏炸貓了,她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發怒的時候也有,跳起來嘟嘴抗議道:“我哪有給他媚眼,偶爾笑了幾次,也笑得倍兒純潔好不好,哼哼,我要媚眼,趙甲第早就成為裙下之臣了,東東你就一邊涼快該干嘛干嘛去吧。”

    佟冬語調平靜道:“那你去呀,使出渾身解數十八般武藝去把趙甲第給收拾了,到時候我喊你姐都行。”

    佟夏坐回沙發,撇撇嘴道:“拙劣的激將法,不吃你這一套。”

    佟冬去洗澡了,留下佟夏一個人眨巴著眼睛生悶氣。

    第196章 走狗和國士

    趙甲第回到a6,韓道德輕聲道今天是我的疏忽,已經跟小六說過以后一定要注意場合安排車輛和停車地點。趙甲第笑道攤上這么個古怪的閨女,出點岔子沒關系,以后注意就是。韓道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要不要查一查?趙甲第點頭道查吧,順便把她們后爸的底細也仔細查一下,說不定比看黃片還刺激。韓道德一臉迷惑,趙甲第解釋道兩閨女有個奇葩繼父,娶了她們母親后還不知足,想要來母女花 姐妹花大被同眠,也不怕折壽幾十年立馬翹辮子。

    韓道德呵呵笑道這哥們挺狠的,趙甲第感慨一句沒底線的人最可怕。

    掏出一包煙,趙甲第問道抽不抽,韓道德搖頭道開車不抽煙,趙甲第自顧自點燃一根煙,打開車窗,隨口問道聽說你進金海以前,一直在推銷你的很多份商業書?韓道德眼神有些異樣,有種不同尋常的光芒,微笑道是二十一份,當年正紅的各個產業,我都備有一份商業計劃,沒事就在酒店大堂或者溜進高爾夫球場,見著哪尊菩薩就燒哪炷香,可惜一直被當乞丐,沒人肯打賞一顆銅板,后來是趙主席開恩,讓我進了金海,才混出點人模狗樣,這份恩情,韓道德一輩子都不會忘。當年我瘸著腿在趙家宅子外吃雪塊的時候,是大少爺您不怕晦氣,開了門領著我進去,這才沒死在大年三十夜……

    趙甲第打斷了韓道德的回憶,哭笑不得道你還沒到憶苦思甜的歲數,才30來歲的爺們,有的是大把出人頭地的機會,以后只會更順,你有空給我說說你那些計劃書的構思,袁樹最近在做vc,以后我也要搞私募,你的點子不管用不用得上,都當做借來豐富一下我的閱歷。

    韓道德笑道好咧,您放心,那些東西都在我腦子里,給我一個星期時間,保證都給您弄出來,而且不耽誤我辦正事。趙甲第調侃道韓道德你丫就是游戲bug啊,我感覺就像開了外掛。韓道德嘿嘿笑道在中國嘛,資本掮客金融巨鱷們不都是外掛越多越變態就越圈錢的,純技術流派出來的高手,大多命不長,要么乖乖給人家打工,要么就是中途退場了,照我看,大少爺您外掛實在少得可憐,遠的不說,您弟弟趙硯哥,不就扛了一大堆外掛,他媽,他親舅舅黃睿羊,還有排著長隊的外戚系成員,說不定還有看似立場中立其實早就倒向一邊的王厚德,這些都是他打娘胎出來就有的附加東西。

    趙甲第想了想,笑道這么說的話,我其實也有兩個,我奶奶,加上大媽。

    韓道德哈哈大笑,一張滄桑的臉孔布滿真誠笑意。

    回去的路上趙甲第就迫不及待詢問起韓道德許多vc和pe訣竅,海量的書籍專著教會了理科具備堅實基礎的趙甲第許多大而泛的理論知識,但韓道德幾乎是純粹靠野路子打拼出來的閱歷經驗,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韓道德歲數不高,卻無疑是一塊尚未發光卻足斤足兩的金子,趙甲第極少見到滔滔不絕的韓道德,腦海中的老態男人,一直是傴僂著身體,說話不多,堪稱字斟句酌,做事邪門,但絕對謹小慎微。

    按照韓道德的說法,他最拿手的是迅速炮制一份針對vc機構胃口的投資意向書,當年落魄的時候,最大也是唯一的樂趣就是在廢紙收購站看報紙,幾個饅頭一瓶自來水就能對付一天,每當看到有用的信息就撕下來,起初收購站的小老板還收他幾毛錢,后來看他手腳勤快,偶爾還能幫上點小忙,也就不在意那象征性的幾毛錢,報紙隨他撕,長年累月下來,韓道德以一種最笨鳥先飛的方式積累了相當程度的專業素養,然后他就開始去新華書店光看書不買書,帶個小本子,采摘記載,一窮二白到了幾乎真要去討飯地步的他還是依靠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一點點積攢原始資本,這個資本不是幾塊錢,而是他的頭腦,思維的廣度和深度。

    但京城里一般有錢人的圈子,已經不是20年前的那個時代,15年前,臟亂差的中關村幾個人有一個點子就能披荊斬棘去創業,而如今,中關村已經是高樓鱗櫛,當年的草莽們一個個衣冠顯貴,所談的都不再是如何成就偉大,而是如何養老,如何度假,這個時代,需要光環,需要簡歷,需要背景,而韓道德一樣都沒有,更致命的是他沒有一個伯樂,所以只能淪為喪家之犬,還得每天當不要臉面的小丑,連酒店門衛和高爾夫球僮都對他白眼和推搡,這段不光是咬著牙幾乎是咬碎牙的辛酸生活,逼著韓道德養成了畸形的性格,上層的成功人士,不屑與這個從未掘到金的門外漢平等談話,而韓道德在終于撥開云霧后,也從不樂意去跟誰夸夸其談,唯獨今天在趙甲第面前,才會心甘情愿打開話匣子,將一肚子偏門的墨水倒出來。

    韓道德說得興起,唾沫四濺,趙甲第聽得開心,干脆到了小區后,讓他一起上樓,擦掉玻璃黑板上的公式數據,讓韓道德以如何完成一個商業計劃書為例給出具體的解釋,韓道德站在黑板前,顫顫巍巍拿著那支水筆,醞釀了半分鐘,在黑板上寫下了兩個字,不好看,卻很有力,“1.簡介”,終于開口說道:“這東西是點睛,就跟趙家宅子門口的兩尊玉石獅子。一份計劃書的簡介必須簡明扼要,可以是清晰描述一種商業模式,或者描繪一個市場規模和潛在遠景,務必要言之有物,同時不失亮點……”

    “2.產品服務。就是你想利用什么來讓vc掏腰包,公司到底要靠什么去賺錢……”

    “3.市場。越微觀詳細越好,這需要大量數據支撐……”

    “4.團隊。這一項往往是很多vc最關注的地方。也是我當年最大的軟肋……”

    財務計劃;股權結構;收入模式;投資額;估值等等。韓道德一口氣寫了24個注意事項,加上案例剖析,闡述解釋了足足一個半鐘頭,中途沒有喝一口水,一氣呵成。

    趙甲第一直聚精會神,聽得很認真,聽完后笑道:“韓道德,你不去金融學院當講師太浪費才華了。”

    韓道德輕輕放下水筆,彎著腰傻笑道:“都是瞎扯的玩意,不值錢。也就您愿意聽一下。”

    趙甲第拿起水筆,站到黑板前,理了理思緒,將一些關鍵詞寫在上面,自言自語道:“回頭我把你這套理論照搬教給袁樹,她現在忙著跟當年的你這樣的角色打交道,很需要知己知彼。”

    韓道德看了下手表道今天有點晚了,我保證這個星期內把九份不摻水的詳細投資意向書交給您,剩下那些瞎忽悠騙錢的,就不敢給您了。趙甲第笑道別,都給我,別急著一個星期,給你一個月時間都給我,你那些騙錢的計劃書,剛好給袁樹當反面典型。韓道德點頭咧開嘴道好嘞。趙甲第喊張許褚去給韓道德倒杯綠豆湯,韓道德趕緊擺手道不了不了,您休息要緊。不等趙甲第說什么,他就閃出書房,離開了房子。趙甲第盯著黑板,若有所思。

    在他腦中的一個隱秘框架中,將韓道德提前到只排列在麻雀之后齊樹根之前的一個位置上。

    韓道德出了樓,并沒有走向那輛永遠停在樓道正對面車位上的a6,而是去了全天營業的便利店,買了一袋子罐裝啤酒,一袋子小吃,然后再走近離a6不遠的地下車庫,鉆進田圖婓所在的標致轎車,問道小六沒異樣狀況吧?身材可謂魁梧雄毅的青年搖頭道沒。在韓道德授意下,田圖婓偷偷在小區安裝了6個隱蔽攝像頭,其中一個就在a6車上,不過這個尋常只在晚上才派上用場,晚上基本上都是韓道德盯著前半夜,后半夜才換田圖婓,真正做到了24小時監護,韓道德將一袋子雞腿火腿之類的食品丟給田圖婓,再丟了一瓶啤酒過去,笑道不是韓叔小氣,你傻小子長得壯,酒量實在比娘們還不行,不能多喝,喝了容易誤事。田圖婓啃著雞腿很開心道曉得的,韓叔。韓道德嘿嘿一笑道韓叔從不騙你,說好了等杭州事情搞定,就請你吃雞去,吃最好的,人家一晚上不收個七八千咱們都還不樂意了。田圖婓漲紅了臉,黃鳳圖老爺子的閉關弟子,還是處男,如假包換,簡單得無與倫比啊。

    韓道德盯著監視屏幕,喝著酒,緩緩問道:“小六,你說大少爺咋樣?”

    壯碩青年田直截了當道:“好唄。”

    韓道德被氣樂了,“你這不廢話?!”

    田圖婓撓撓頭道:“特聰明,我覺得師父說得沒錯,文曲星下凡,而且還沒架子,不難相處。出了事情,把后背讓給他,不用擔心被捅刀子。所以小六愿意替他賣命。”

    韓道德樂呵呵道:“小六你其實不傻的。”

    田圖婓跟著傻乎乎樂呵。

    韓道德一瓶一瓶啤酒灌進肚子,喝酒傷面,滿臉通紅,帶著酒氣道:“我這個人沒良心,不長眼的人瞧不起我韓道德,我不介意,反而那些好人瞧著我可憐,施舍一點,我就受不了。”

    田圖婓不插嘴,估摸著不太聽得懂。

    韓道德喃喃道:“他是第一個把我當人看的人,我韓道德沒啥大好良心,卻不笨,也知道一句老話。”

    田圖婓抹了抹嘴,卻沒有等到那句話,有點失望。

    韓道德輕輕道:“我16歲輟學到北京混飯吃,渾渾噩噩了8年,做過端盤子的,搞過傳銷,玩過碰瓷,也賣過假藥,就是貼電線桿上的那種,24歲那年,憋瘋了,就揣著僅有120塊錢去一個路邊小發廊吃雞,說好了打一炮120,結果我不懂行規,讓那個女人先吹了一次簫,結賬的時候才知道這是額外服務,得另外算錢,30塊,最后她只收了我120塊錢。我出了小發廊,就想,就是一條狗,被宰了還能讓人吃上rou,我他媽真是連狗都不如啊!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成為有錢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就問自己,給我一百萬,我能做什么?結果我發現,我除了用一百萬去大吃大喝買車買房加上叫雞之外,什么都不懂,然后我開始讀書,看報紙,拼了命,身邊只帶了一本新華字典。當我知道一百萬能怎么錢生錢后,我就又問自己,給我一千萬,我能做什么?等我有了明確答案后,就開始跑酒店跑高爾夫球場,甚至跑高檔浴場推銷自己。碰了多少壁,吃了多少頓白眼,數不清了,也不想再去回憶,后來被趙太祖敲折了一條腿,我不恨,一半是不敢,一半也不想恨,因為他是第一個說出我那些東西不錯的人,哪怕他是隨口說的,我一樣感激。大少爺是第二個,小六你愿意給他賣命,我不一樣,我的命不值錢,我就愿意給他當走狗,當狗腿子,零三年的大年三十夜,我差點死在趙家門口,是他開了鐵門,把我背了進去,給了我一頓堂堂正正的年夜飯吃,我啊,這輩子,哪怕以后僥幸逆了老天爺,卻是再也吃不到那么暖進心里的東西了,他給我的四根煙,我到現在全都留著,沒事我就會偷偷拿出來,然后跟自己說,韓道德,你就算是一條狗,但人若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第197章 姐弟

    九溪玫瑰園有兩幢毗鄰臨湖的老別墅,哪怕在富貴扎堆的小區也聲名在外,其中一棟是因為最早掀起九溪玫瑰園開挖地下室的先河,使得一大批地下室如雨后春筍般屢禁不止,下有乾坤,可追隨者的“乾坤”多半是為了弄露天游泳池,或者辦個酒窖娛樂室之類的,但那位鼻祖卻僅是為了造個地下圖書館,因為他家里的書籍收藏實在過于浩瀚,業主被美譽攤書擁百城,筆名也是燕頷儒生,古稀老人是西泠印社的資深社員,收集了一輩子的兩浙圖經志乘和鄉邦掌故,尤精于董源水墨和金石篆刻,后來許多業主的地下室都被強制回填,最少也被罰了錢,唯獨這戶書香人家無人打擾。

    鄰居的大名鼎鼎則要相對銅臭一些,起初是由于他們的保姆外出買菜都是開一輛專用奧迪a8,后來則是因為戶主在轉手賣了被稱作浙江最大的拍賣典當行,獲利巨大,加上老頭浸yin收藏界半生,安心養老后很樂意走門串戶,玫瑰園業主有點古董雅嗜的都愿意向他討教真經,極少打眼。

    傍晚時分,一名穿著簡潔素雅的神韻女子躺在一架老紫竹藤椅上,因為別墅臨湖,戶外蚊子多,藤椅旁邊點了兩炷特制蚊香,隱約有檀香味道。她手捧著一只紫砂壺,這里是她的娘家,父母和公婆都去天目山度假,她并沒有去桃花源小區的丈夫家居住,反正那邊同樣無人居住,雖然那邊的別墅面積幾乎是這里的兩倍,卻更加增添了她的恐懼,她是一個長這么大只看過寥寥數部驚悚片仍記憶猶新的膽瘦女人,每次單獨睡覺都要將樓上樓下大部分燈打開,還得在房間開著靜音的電視。

    女人身邊坐著一個拿收音機聽越劇的鄰居,老人搖頭晃耳,陶醉其中。女人捧著紫砂壺,是一把清初制壺大家陳鳴遠的荷花壺,充滿天趣,她聽著《孔雀東南飛》,聽到自掛東南枝,習慣性忍不住一笑,老人嘆了口氣,有點無奈,女人轉頭道范爺爺我要聽三打白骨精,老人搖頭道從小到大,你都聽了幾百遍了,還沒膩啊,你不煩我都嫌煩了。

    女人笑瞇瞇道不煩不煩,不聽也行,那你給講講你跟趙家的恩怨。

    老人嘆息道這個你也聽了幾百遍了,我一個快進棺材的老家伙,當真是說不動了。女人撒嬌道我要聽嘛,范爺爺你最好了。老人伸出手指點了點眼前看著長大的女子,挫敗道你呀你呀,自己就是個白骨精,還要聽三打白骨精。我跟老趙家那點破故事翻來覆去講了二十來年,再講,我就要睡著了,指不定一合眼就不再睜開嘍。

    女人剛要繼續撒嬌,眼角余光瞥見一個拎著一份知味觀點心包裝的男人,男子約莫30歲,身材修長,剃了個平頭,穿一身得體的休閑裝,麻質長褲,一件尋常人穿著會被拖累氣場的中式襯衫,腳上踩著一雙手工定制的安地華荷輕便皮鞋,依然是讓普通男人望而卻步的玩意,長得不是乍一看就覺得英俊的類型,給人壞壞的感覺,卻又不壞透,點到即止,從頭到尾,最大的感覺就是自信,自信到自負,這個家伙,再傻的女人也清楚不可能是朝九晚五一個月拿幾千或者萬把塊死工資的小白領。女人一看到他,會心微笑,接過遞來的點心,道還是小劉有孝心,知道心疼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