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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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pp笑道聽你講東西,就跟在大學教室聽導師傳經布道一模一樣,特有趣。趙甲第冷汗直流,說道魏pp同學,你有點志氣好不好,我估計浙大也就接下來兩三年內,憑借論文他引次數一項優勢,就能超越87年《光明日報》公布次序以來霸占魁首位置23年的清華,成為武書連全國大學排行榜上的狀元,你說你一個浙大高材生,說這話不寒磣啊,被你導師聽到,你甭想畢業了。魏pp笑容璀璨,可愛道不怕不怕啦。 “趙甲第,哥失戀了?!?/br> 馬小跳叼著煙,斜靠著書房門,一臉笑意。 趙甲第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欠抽表情,顧不得有淑女在場,脫口而出:“你丫是成功跟人家圈圈叉叉了吧,失戀了有你笑得這么歡的?” 馬小跳擠出一個苦臉,凄凄然道:“是真被甩了?!?/br> 趙甲第一頭霧水,道:“這里是11樓,那你可以去跳了啊?!?/br> 魏pp頭疼,她真弄不懂男人之間的友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趕緊告辭。 馬小跳等魏pp走后,也沒流露出太多頹喪,趙甲第就更加納悶,剛才的灑脫敢情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問道:“真沒事?” 馬小跳搖頭道:“沒事,有點點娘們的心疼,有點點sao包的空虛,有點點文青的傷感,最多的還是純爺們的豁達?!?/br> 趙甲第嘀咕道:“你丫該不會是被打擊得成神經病了吧,這離杭州第七人民醫院不遠,我沒駕照,你自己開車去看看。” 馬小跳吐出一個煙圈,道:“走,找個夜宵攤,小喝幾口去。” 出了小區,馬小跳一邊開車一邊說了大致狀況,然后隨便找了個路邊賣羊rou串的攤子,馬小跳就近找了家超市,果真只買了六七瓶罐裝啤酒,一邊吃著羊rou串一邊說道:“大概就是這樣,可能我喜歡的張昕,只是當年那個青澀丫頭,現在這尊女觀音,我伺候不起,也不愿意伺候。回來路上她給發了條短信,賊老套,四個字,還是朋友。我沒啥文化,玩不起高級知識分子之間的調調,就是想裝好人,都不知道發啥,說好的咱倆還是朋友吧,覺得對不住自己,說滾你的蛋吧,又太煞筆了,也不舍得。就干脆不回復了?!?/br> 趙甲第苦笑道:“你就是作孽的大男子主義。” 馬小跳點頭道:“差不多,等我發現張昕徹底不再需要我保護的時候,我一下在就沒了斗志和興致,我這就是賤。” 趙甲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口:“其實張昕肯定還是需要保護的,沒哪個女人堅強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br> 馬小跳突然低沉道:“以張昕現在的心智,她總能找到可以保護她的男人不是?我連給她幸福都不敢保證,就不死皮賴臉禍害她了?!?/br> 趙甲第無言了。 馬小跳猛地叉腰笑道:“哇哈哈,別擔心哥,哥是只要兄弟在,少了女人也能活下去的小強。” 趙甲第笑罵道:“你別改變性取向,否則沒得做兄弟?!?/br> 馬小跳狂笑不止,笑出了眼淚,當然,他事后沒有承認,很久很久以后,都打死不承認。 ———— 經過一星期夜以繼日的鏖戰,趙甲第終于和魏pp一起完成一籃子貨幣工程,魏pp完全承認是她拖了后腿,如果趙甲第是單兵作戰,只會更加輕松,她就是個打醬油跑龍套的角色,事實大致如此,因為趙甲第設置了許多看似不合規矩的參數,函數方程,牽扯到方方面面,這就是趙甲第的怪趣味作祟了,簡單1 1=2的加法,他很樂意自主添加加減乘除等等運作,當然那一籃子貨幣模型絕不是簡單的1 1,經過數學全才趙甲第的細致闡釋,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而他為了能夠讓魏pp理解清楚,花了很多時間耐心去解析詮釋,可負責數據調用的魏pp畢竟不是天才,大多還是一知半解,但總算有了個籠統的印象。 將這個成果傳給那位研究部劉姓副總監,接下來便石沉大海,只聽說光華男的模型在杭州分部研究室大受好評,還特地請這位新人單獨去會議室演示了一個多鐘頭,魏pp很是為趙甲第打抱不平,趙甲第卻沒有抱怨什么,近期看了不少職場小說,多的是談不上公平的磕磕絆絆,心態成熟不少。 一個星期后,趙甲第差不多都忘了這件事情,魏pp也僅是偶爾嬌蠻賭氣地牢sao兩句,兩位新人卻不知道坐在經理辦公室內的殺手林已經成為熱鍋上的螞蟻,正和一位神秘人物打電話,苦笑道:“姑奶奶,我這回算是逃不掉有眼無珠的大帽子了,趙甲第這份大殺器是按照你要求破例上交給總部,結果先是研究室懵了,一開始是說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后來仔細一琢磨,那幫眼高于頂的專家全給震撼了,接著流傳到固定收益部,跌破眼鏡了,說這份成果能擴展出起碼三倍份量的衍生材料。然后是投資銀行部,現在輪到直接投資部的朋友打電話過來,我只能裝糊涂。我的大姑奶奶,您倒是打什么算盤啊,東西是您要求傳上面去的,您現在又要我捂著,欺上瞞下的,我這里外不是人吶。” 電話那頭的女人不緊不慢道:“待價而沽嘛,不急,再造造勢,最好整個cicc都知道有這么個奇葩在你手下才好?!?/br> 上次就是被這位神仙給破了戒煙的規矩,林鵬習慣了,忍不住又抽出一根煙,卻發現沒煙灰缸,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放在桌上,唉聲嘆氣道:“姑奶奶呦,趙甲第明擺著不會在咱中金深造下去,您給他弄出這么大陣仗有啥意義?他越是塊金子,等兩個月實習期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了,肚子里罵一句那個林鵬真不是個東西。我被腹誹不說,還得應付上頭的層層不滿,年終評價少不得一句挽留人才不力,欠缺發展眼光。我不冤死,找誰哭去。” 女人沒心沒肺回復道:“怕啥,jiejie說了要給你弄直接投資部當一把手,說話從來算數。你一個以殺伐果決當殺手锏的大男人,別跟姐一樣玩幽怨,姐比你委屈多了?!?/br> 林鵬很兇抽了口煙,一半期待一半頭疼,跟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姐頭對話,太消耗精氣神。林鵬自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家世,純靠自己打拼出前程,與她第一次見面,是在清華一個小規模內部金融班上,只不過當時撇開她隱藏很深的背景不說,她的角色就很唬人,是金融班的講師之一,專職負責宏觀層面的政策解說,在一幫老頭教授中最為醒目,課堂上的氣場,嘖嘖,林鵬至今記憶猶新,訓斥一幫金融圈大齡精英就跟老鷹啄小雞一樣,拎出來就罵,還罵得別人心服口服,沒誰不怕她,林鵬知道一些她的內幕,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依稀得知圈子內都喊她一聲姐,而他不過是借著金融班的東風,才混了一個邊緣角色,離核心圈差了好幾個級數,這次她主動要求給一個新人開后門,林鵬起初戰戰兢兢,恨不得將那位空降兵當大菩薩供起來,只是她發話了,別露馬腳,林鵬這才一直沒刻意討好趙甲第,趙甲第一直覺得這位林總公私分明,其實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女人微笑道:“給你個任務?!?/br> 林鵬情不自禁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聆聽。 三天后,趙甲第和魏pp被副總監臨時通知去會議室講解模型,偌大會議室,竟然只有寥寥四人,與光華男當初的火爆形成鮮明對比。魏pp在演講臺上做演示,林鵬和一位陌生女人坐在臺下正中間位置,趙甲第站在魏pp不遠處,充當補充說明的角色功能,這是來的路上跟魏pp說妥的,魏pp不答應,可拗不過趙甲第的堅持,只能迎難而上。 會議室沒有開燈,只有大顯示屏的燈光,趙甲第沒看清那名女子的相貌,演示過程中,林鵬偶爾會提問,魏pp自然回答不了這些涉及頂尖金融難題的發問,這時候就由趙甲第出馬,回答盡量深入淺出,期間那名被趙甲第猜測可能是研究室高層人員的女子也問了幾個,可惜太白癡了,完全沒有水準,趙甲第一開始還以為是大智若愚,不敢怠慢,比對付林鵬還用心詳解了一大通,可隨后幾個穿插的問題依然保持那個低水準,一而再再而三,趙甲第都懶得再浪費口水,加上打定主意盡量把本就不多的發揮空間留給魏pp,就死死閉嘴,本來一個鐘頭能搞定的演示,硬是被那位神秘女子給拉長了一倍時間。陪著魏pp走出會議室,清秀美女攤開手笑道都是汗,趙甲第笑道以后有的你折騰,魏pp突兀問道你是不是不打算一直呆在中金,趙甲第點頭道是啊,明年如果再實習,應該就不是中金了。 魏pp若有所思。 之后林鵬單獨找趙甲第聊了一些心得,趙甲第看他心情不錯,就直話直說了很多東西,等趙甲第離開辦公室,林鵬撥了個號碼,道:“大姐,您是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先來點假話壓壓驚。” “他說您的提問犀利,刁鉆,富有獨到見解,讓他難以招架?!?/br> “ok,可以說實話了?!?/br> “很外行,很沒營養,他還說如果中金研究部都是這樣‘了得’的精英分子,當初不進中金總部研究室實在太明智了,得感謝那位介紹人?!?/br> “哈哈,真開心。先不聊,登機了,jiejie不虛此行。” 林鵬抽煙去了,告誡自己以后不能常跟她打電話,否則煙癮又該上來了。 —————— (烽煙再起,器定乾坤書迷群:烽煙再起定江山:31825159) 第179章 口頭禪 (第6更!沒睡的可以去yy上聊。) 跟張昕還沒展開熱戀就夭折一段萌芽的馬小跳,不愧是那個被蕭筱姐一腳踹下大床就友好分手的馬小跳,很快就恢復滿血滿魔的亢奮狀態,在世貿麗晶小窩蹭吃蹭喝蹭睡,跟趙硯哥稱兄道弟打得火熱,一起抽煙一起聊人生談理想,偶爾還會開車帶著小趙紈绔和妮子小八百去虎跑路那邊轉悠,要不就是帶兩小孩去一些手辦模型小店,一天都不肯閑著,讓趙甲第很是欣慰,馬小跳那個獨有的圈子跟他,跟趙硯哥在ts瞎折騰的圈子都不一樣,馬小跳的世界,不缺友情,仗義,和厚道,但同時具備了成人世界的勢利,精明和辛酸,馬小跳都樂意跟兩個孩子攤開來明說,趙硯哥也好,張許褚也好,都受益不淺,連趙甲第也不例外。 周末趙甲第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竟然是身在北京參加一個會議的封疆大吏黃伯伯,老人笑著說他孫女終于舍得回杭州了,家里沒人,請趙甲第補習兩天,趙甲第當然沒問題,黃伯伯給了一個地址,說讓人來接,趙甲第沒那么大架子,說自己去就行,老人也不矯情,只是打預防針提醒說如果他孫女有不懂事的地方,擔待著點。趙甲第沒讓韓道德開車,打了一輛出租車,在省府路上,門口武警站崗,接到一個電話就放行,那位司機師傅比趙甲第還好奇,但沒敢多問,省委大院里頭,極少有破百萬的好車,反而以中等價位的車輛居多,不乏十來萬的小排量國產車,黃家在一幢兩層獨棟別墅,趙甲第按響門鈴,過了足足五六分鐘才聽到腳步聲,趙甲第這期間就拿起門口一份《錢江晚報》消磨時間,看完報紙,開門的是位苗條美眉,長得很朝氣,不算太漂亮,穿著睡衣,快中午了還是一臉睡眼惺忪,問道你誰啊,趙甲第報了名字,她沒好氣嘀咕了一聲不認識,謝絕推銷,便砰一聲直接關上門。 趙甲第又重新拿起《錢江晚報》,安靜閱讀,幾分鐘后,大門悄悄打開,探出一顆腦袋,顯然她很訝異,趙甲第笑問道可以進去了嗎?她挫敗地冷哼一聲,打開門,轉身就走,總算沒忘給趙甲第拿出一雙拖鞋,趙甲第穿上拖鞋,關上門,小樓內空蕩蕩,就他和這個叫黃鶯的女孩兩人,樓內裝修平平,不富貴不簡陋,沒太大個人風格,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掛客廳上的一副字畫,西漢左思的《白發賦》,行草,波磔奇古,功底深厚,大媽王竹韻說過黃伯伯幾十年如一日堅持練筆,想必這幅《白發賦》是老人的得意之作。女孩睡意漸消,眸子清亮了幾分,見趙甲第多瞥了幾眼字畫,面露譏笑,道:“喂,你知道這幅字?” 趙甲第點了點頭。 她有意讓趙甲第丟臉,指了指宣紙上兩個尤為古意縱橫的大字,“知道讀什么嗎?” 趙甲第笑了笑,對她的考校感到無語,道:“閶闔?!?/br> 她不依不饒追問道:“什么意思?” 趙甲第平靜道:“傳說中的南天門,后指皇宮正門?!?/br> 女孩訝異了一下,道:“那你給說說看這幅字講了什么?!?/br> 趙甲第搖頭道:“語文不是我的強項,而且只知道這是左思的《白發賦》,再多,我說不出來。我只負責給你補習數理化?!?/br> 女孩驕橫道:“講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就不用給我補習了。” 趙甲第把那份錢江晚報放在茶幾上,道:“那你跟黃伯伯打個電話。” 黃鶯頓時語塞,小臉微紅,瞪大眼睛。她發現自己眼神沒能殺死這個不識趣的不速之客,有點泄氣,噔噔噔噔踩著小涼拖上樓換了身衣服,扛了一疊書下來,摔在茶幾上,顯然不會邀請這家伙去她閨房進行補習,趙甲第因為把司徒堅強當過家教“試驗品”,有了一定經驗儲備,不用再一點一點摸石頭過河,先花了十多分鐘將高一高二的數理化教科書大綱都研究了一遍,然后抽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數學試卷,說做做看,我確定一下你的數學基礎。黃鶯窩在沙發里,打開電視,直截了當道不會做。 趙甲第收起試卷,自顧自翻看浙江教材,與河北和上海兩地有些不同,嘀咕道難怪靠特長加分才進的去杭二中。 黃鶯尖叫道你說什么?!趙甲第不溫不火繼續翻看教科書,不搭理。黃鶯氣極,撥了一個電話,氣勢洶洶搬救兵,道樹根,你過來,我這邊來了位裝逼犯。 幾分鐘后,一位年輕帥鍋走進門,陽光帥氣,看到趙甲第后,打量了兩眼,露出個不合常理的笑臉,都不肯坐下,直接道:“鶯子,我得回去盯著股票,不耽誤你補習了?!?/br> 啥? 救兵還沒發威,就熄火了? 黃鶯愣在當場。 不說黃鶯,趙甲第都有點莫名其妙,咱可一直沒啥王霸氣,這虎軀都沒一震,對手咋就微笑著敗退了? 黃鶯自言自語道:“沒道理呀。” 她突然問道:“周末不是股市休市嗎?” 趙甲第點點頭。 黃鶯納悶了,“你認識他?” 趙甲第更納悶,“不認識?!?/br>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位青年帥哥屁顛屁顛喘著氣跑過來,帶著一打資料,向趙甲第虛心求教道:“我一個高中學弟要參加一個數模比賽,軟件調試和局域網架設都馬馬虎虎,latex編得還算溜,他現在遇到個瓶頸,就是涉及到一些大學階段的物理數學,不是他現在能解決的,我這方面不敢誤人子弟,你給看看,能不能給點金玉良言。這孩子太傲了,非要做出個實打實的數模,而不是批數學外衣的統計學?!?/br> 趙甲第沒料到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問道:“我認識你?” 他爽朗大笑,笑道:“你肯定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自我介紹一下,齊樹根,杭州人,目前就讀于上海復旦,曾經兩次在校內講座上聽過你的發言,還有一次是在軍工大,對你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我大學導師就是那位提議你去專攻系數矩陣的楚教授,現在他講課的時候,總提起你這個外校生,拿你來當正面典型,挨批的我們可是汗顏得很吶?!?/br> 黃鶯被打擊得不輕,暈乎乎的。 趙甲第接過齊樹根的資料,笑道:“我叫趙甲第,很高興認識你。我抽空看下,盡快給你答復,但不敢保證能有建設性意見?!?/br> 齊樹根一眼看去就是能給人好印象的正面青年,把黃鶯晾在一邊,問道:“趙甲第,你玩股票嗎?” “算會吧,股齡不大,高二才開始接觸?!?/br> “果斷求包養,求抱大腿。” 趙甲第:“……” 黃鶯:“……” 接下來就全然沒有黃鶯插嘴的份了,齊樹根跟久逢甘霖的饑渴怨婦差不多德行,拉著趙甲第東拉西扯,還很殷勤地當起東道主,給趙甲第端茶送水切水果,跟在自家一個模樣,看得出來,這位仁兄是常來黃家溜達的主,一切都熟門熟路,關鍵是一身刁蠻氣焰的黃鶯絲毫不覺得不妥,只是被救兵倒戈排擠后有些悶悶不樂罷了,就獨自在客廳里玩滑板。 趙甲第掏出筆,一邊翻看數??蚣埽贿厬洱R樹根天馬行空的問題。趙甲第對國內數模不算陌生,統計學痕跡較重,一般來說學數學c用武之地不大,因為初學者不太愿意選擇工程背景厚重的課題,大學里的積分派不上大用場,但齊樹根這位才上高三的學弟的確有點強悍,讓趙甲第刮目相看,偷偷感慨小娃娃依稀有哥當年的風采嘛。齊樹根是個宅男加話癆,他玩股市已經差不多有七八年時間,但令人崩潰的是他只做準學術性研究,從不去實戰,坦誠自言至今沒有談過一次戀愛。 半個鐘頭后,齊樹根口干舌燥了,趙甲第在資料空白處添加了幾個線性系統函數,附帶一些解釋說明,想了想,再從頭翻了一遍,修改了一些可有可無的紕漏,這才遞還給齊樹根,道:“你先給你學弟看看,要不滿意,我再試著修改?!?/br> 齊樹根如同捧著圣旨,感激涕零,“終于得救了。” 黃鶯可憐兮兮道:“樹根,我餓了?!?/br> “大便要不要吃?” “滾?!?/br> 趙甲第:“……” 齊樹根這才意識到趙甲第在場,不好意思道:“見諒見諒,那是我口頭禪。走,出我家吃飯去,我媽做杭州菜是一絕?!?/br> 黃鶯大贊,就要動身。 趙甲第搖頭道:“我就不用了?!?/br> 齊樹根看了眼趙甲第,笑道:“那出去吃,鶯子,老地方,粗菜館?!?/br> 黃鶯恨恨道:“我家就一輛自行車,你帶我啊?!?/br> 齊樹根理所當然道:“我那破小電瓶車,帶不動你,讓趙甲第捎你。你要有意見,自己在家吃大便吧,哦,是泡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