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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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蘿莉的手挑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擺下兩張折疊小板凳,架好畫板,趙甲第就開始招徠生意,很快就有一對中年外國游客湊過來,趙甲第耳朵尖,早早聽出他們是德國人,就用流利的德語與他們交流,德國夫婦很高興地答應下來,女人坐在小板凳上,那男人似乎很高興碰到能說流暢標準德語的中國年輕人,兩人就在邊上對話,先是很客氣聊一些上海風貌,后來就沒了邊際,趙甲第倒沒有多想,多半是德國中年男人詢問他作答,最后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金融期貨上面去,不知是不是那德國大叔被趙甲第對專業晦澀經濟術語的嫻熟掌握感到驚奇,總之兩人聊得很投機,頗有指點江山的意味,趙甲第呢,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在經濟領域平等對話的主,也就盡情發散他天馬行空的思維,等素描結束后,氣質雍容的德國女人很是高興,用英語對小女孩陳慶之說了大段的贊美之詞,她想要掏出錢包,禮節性付一點報酬,但意猶未盡結束聊天的德國男人阻止了她,從懷里掏出一只精致絕倫的老懷表,彎下腰要送給陳慶之,小蘿莉當然沒有接,趙甲第也婉言拒絕,見他們身上帶了相機,用德語說只要幫我們照一張相就行了,還加了一句德語版的“相逢何必曾相識”,惹得德國夫婦開懷大笑,很愉快地拿下相機,然后趙甲第被蘿莉要求再次騎在脖子上,站在并不熙攘的人流中,這幅溫馨畫面便被永久定格。 最后德國大叔并沒有與趙甲第互留聯系方式,只是送給趙甲第一本對普通人來說肯定生僻艱深如天書的經濟學專著。 接下來陳慶之又素描了幾張,見蘿莉兩只手凍得蒼白,趙甲第就結束任務,繼續當苦力搬運工,朝星巴克走去,她兩只小手就塞在趙甲第溫暖的外衣口袋里,小臉蛋紅撲撲,很高興。 在星巴克的補習還是老樣子,趙甲第一般更多是教司徒堅強一些具體戰術上的東西,例如如何靈活運用解題工具,而對于基礎扎實的袁樹,則更多是一些戰略上的,其實袁樹作為被西南位育定位為全市保10爭5的頂尖尖子生,趙甲第能教的確實不多,四個人解決晚飯的時候司徒堅強說現在年級里都知道袁樹在班主任那里立下了軍令狀,要比第二名超出30分,這讓很多尖子生都斗志旺盛,因為既然注定第一無望,就要盡力縮小差距。趙甲第問以前一般比第二名高多少,袁樹笑著說大概在15分上下徘徊,趙甲第很親昵自然地摸了摸她馬尾辮說很好很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陳慶之啃著披薩,好奇說這句話不是貶義嗎。趙甲第嘿嘿笑道這叫逆向引用,有學問的人都這么干。作為趙哥的頭號狗腿,司徒堅強當然是立即奉上無數馬屁,袁樹則安靜微笑,信心十足。 晚飯結束,蔡姨會派忠叔來接小果兒,而司徒堅強則開著邁騰送馬尾辮班長一起回學校上晚自習,袁樹有信心拉開第二名30分,小強也有信心在期末考試再上一個新臺階,讓那幫以為他是撞了狗屎運才考進班級前十的家伙徹底閉上嘴巴。 小果兒坐進忠叔的車前,趙甲第送給她一本專門跑書店買來的《素描肌理》,而蘿莉也按早前照約定說了一個讓趙甲第心甘情愿做思想者的秘密。趙甲第一聽,也只是一笑置之,感嘆世界真大生活真小。 原來晚宴當天坐在裴翠湖和袁樹身邊的裴姓女人,是蔡姨的天字號閨蜜,那晚很不仗義地丟下趙甲第,就是因為要陪那位首席閨蜜一起去一家私人會所。趙甲第打了一輛車回學校,在車上他拿起那本德國男人送給他的經濟學專著,不陌生,德國唯一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博弈論領域執牛耳者萊因哈德-澤爾滕的《策略理性模型》,書有些年月,但保存良好,隨手翻了一下,沒有任何圈圈畫畫,因為早早研究過這本著作,趙甲第就沒有打算重溫閱讀,小心翼翼放進電腦包。 小果兒被忠叔帶到一家位于新華路上的私人會所門口,由一位成熟典雅的女負責人親自帶進去。 私人會所有一棟因為獨棟而顯得出類拔萃的徽派建筑,但精妙的是建筑是典型徽派風格,頂部卻是大面積玻璃,中央是天井設置,有一個不知道怎么構造出來的碧幽幽深潭,竟還有一大叢綠竹,八九尾紅鯉魚緩緩游動,四面墻壁,一面擺滿了各種陳香的普洱茶,一面擺放琳瑯滿目的古董收藏,一面堆滿書籍,剩下一面,則是一幅墻繪的敦煌天女散花圖,只能說身處其間,絕無一分一毫俗氣,散落放置五六條紫竹藤椅,一張古樸石凳,井邊,竹畔,茶香,坐著三個女人,兩個都是絕色佳人,剩下一位卻顯得普普通通,連氣質也不顯眼,只是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她貌似是這里的女主人,在隨手撥弄一架古琴,信手拈來。 第118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還是上海好?!遍L了一張天生狐媚禍水臉的女人嘆氣道。 “還是杭州好?!币簧砼鯕鈭龅呐藙t戲謔道。 “你們是在講禪嗎?”有兩女在,相貌本就平平的清瘦女人就愈發顯得陪襯綠葉,但她的氣場卻頗有八風不動的境界,她笑了笑說道,“言芝,洛神,還要做俗物多久才罷休?!?/br> “對對對,就你不俗,就你不問世事不沾因果,行了吧?!碧烊粙趁牡呐藨醒笱蟮溃拔业脮r刻留心兩個家庭的情緒,言芝也要養活自己做獨立女性,我們都要跟柴米油鹽打交道,你可以不要男人,不要婚姻,不要銅臭,了無牽掛,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br> “好大的怨氣?!蹦菗芮俚呐苏A苏Q劬πΦ?。 “季節,你就別招惹洛神了,人家好不容易出來散心,你還給她添堵,小心她賴上你。”氣勢最足的女人搖頭笑道。 蔡言芝,自然就是蔡姨。 “打住,別談我的事,老規矩,找個有趣的家伙來聊,言芝,季節,你們今年碰上有趣的人沒?!遍L了張禍國殃民臉蛋卻能流露出孩子稚氣的美女笑道,一臉期待。 “沒有?!奔竟澓苤苯亓水數?。 蔡姨猶豫了下,也搖搖頭。 小果兒走進中廳,甜笑著跟蔡姨身邊的兩位阿姨打招呼。手里拿著那本趙甲第送給她的《素描肌理》,里頭夾著那張趙甲第恨不得燒成灰燼的《思想者》素描。在海風號上被一大幫男人驚為天人的裴洛神將小果兒摟進懷里,先摸了摸小腦袋,再捏了捏小臉蛋,滿眼疼愛和歡喜,早習慣了被這位裴姨蹂躪的蘿莉只能心中嘆息,她總覺得這位裴姨比她還要小女孩。裴洛神拿過《素描肌理》,隨手一翻,看到首頁空白處有一小段鋼筆字,行書,寫著“身騎白馬陳慶之,趙甲第贈。”裴洛神疑惑問道:“小果兒,身騎白馬是什么意思?” “南北朝時期有白馬陳慶之一說,毛太祖讀正史《陳慶之傳》,多有圈點評論,批注‘再讀此傳,為之神往’。我想是這個意思吧,小果兒?”這家私人會所的女主人季節微笑道,她雖然生性溫涼,卻喜極了跟她相似的小果兒陳慶之。 “對也不對。”重新恢復沖天辮打扮的小蘿莉燦爛笑道。 “哦,怎么說?”季節好奇道。 “佛云不可說不可說?!毙」麅簱u頭晃腦做老學究狀可愛到無敵道。她才不告訴兩位阿姨真實原因。身騎白馬,趙甲第就是那匹可憐的馬。她可是騎在他脖子里很長時間,小蘿莉覺得那是她跟趙甲第之間的秘密。 “這字不錯,好行書,有那么點‘虎臥鳳閣’的風韻?!奔竟澮膊淮蛩闵罹可眚T白馬,不過瞄了一眼那幾個字后有點詫異。 “有那么好嗎?”裴洛神瞇著眼睛笑道,橫看豎看,只是覺得舒服,瞧不出太多的端倪。沒辦法,她有一雙極漂亮纖細的手,能彈琴,可惜卻寫不出一手好字,從小到大,不知道被爺爺父親教訓了多少遍。 “我只能確定是下了苦功夫的?!奔竟澪⑿Φ?,不忘打趣閨蜜,“你要能看出門道才是怪事?!?/br> 裴洛神習慣了被兩位最要好的朋友打擊嘲諷,早就鍛煉出不錯的心態,抽出那張素描,呆了一呆,忍著笑問小果兒道:“這是思想者?” 蔡姨瞥了一眼,也是忍俊不禁,嘆息道:“可憐的趙甲第?!?/br> 小果兒好不容易從裴姨的懷里逃脫,躲在蔡姨身邊,嘻嘻笑道:“是的,還是在星巴克里畫的?!?/br> “這個人就是趙甲第?”季節問道,見小果兒點頭,皺了皺眉頭,接過那張素描,仔細觀察。 “很年輕的孩子啊,季節,你竟然喜歡老牛吃嫩草!”裴洛神故作驚嘆道。 “胡說八道。”季節懶得理睬這位天真爛漫如紅樓夢里湘云眠芍的閨蜜,把素描還給小果兒,輕聲道:“很奇怪的面相?!?/br> 這下連蔡姨也來了興趣,問道:“怎么說?” “應了那句奇奇得正,反正我看不太懂,這種人,我不會深入交往?!奔竟澢宓Φ?。 “他是誰,老實交代,言芝?!迸崧迳駟柕?。 “小強的家教老師?!辈桃滩幌攵嗾f。 “你該不會?”裴洛神神情古怪道,拖長了尾音。 “你覺得我會嗎?”蔡姨搖頭苦笑。 “我會,你都不會。”裴洛神笑道。 “那介紹給你好了?!辈桃虇∪皇?。 “別,你也知道我家那位是個大醋壇子,不可理喻,經過上次的事情后,我現在都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動用國家部門的資源來監視我的每一個電話每一條短信,我知道他真做得出來?!迸崧迳裾f到這里,神情黯然。她的確是一個天生就能男女通殺的尤物,少婦做到她這種境界,也算是極致。 “怪不得別人,當初相親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們八字不合,以后少不了苦頭,他那種人,我就算不測八字,也知道跟你沒有夫妻相。你就不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季節說話格外刺人,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這話說重了?!辈桃贪参康?,“洛神家教刻板,一大套門當戶對亂七八糟的規矩,她又是與世無爭逆來順受的性子,我們總不能讓她做到逃婚那一步。” 季節不再在閨蜜傷口上撒鹽,笑了笑,“要不今天就來說說看這個趙甲第?!?/br> “好主意。”裴洛神的頹喪失落一下子煙消云散。 “餿主意。”蔡姨搖頭道。 “說嘛,求你了,言芝。”裴洛神撒嬌道,風情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