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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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兒很老實地點點頭。 趙甲第靠著椅子,輕輕嘆氣。 從沒有在趙甲第面前說過一句話的蘿莉陳慶之突然悄悄道:“淑女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趙甲第愕然,他還一直以為小果兒是啞巴。 看穿趙甲第心思的小蘿莉翻了個白眼,但迅速很淑女地正襟危坐,繼續優雅煮茶。 第113章 好大一條過江龍 (以后每天晚上8點之前更新一張) 高規格宴會在游輪四樓中廳舉行,政府高官在臺上做縱橫捭闔的發言,臺下男男女女扎堆,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觥籌交錯,但因為才開席,氣氛才剛剛暖起來,中國歷來極為注重桌位安排,官場商場甚至家庭內部都一樣,位置千萬亂不得,一亂,說明是在洗牌,這就意味著不穩定,在咱們國內,可是穩定壓倒一切呀,所以中廳最中央最前排的位置顯然最為顯赫,能在那邊有個座位的,都是長三角圈子里呼風喚雨的主角,放在單個領域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然后以那一桌為中心四散鋪散開來,越到外圍,就越是邊緣角色,可不管怎么說,能踏上這條游輪,就等于是早早越過了億萬富翁的大門檻,在政界,一個廳局級要跟一個普通科員稱兄道弟不像話,在商界,往往一個資產破億十億的也不太容易跟千萬資產的小富人有太多共同經濟語言。在條游輪上,往往越是排位靠后的男女,越喜歡表現,越想要發言,在一個后排角落的圓桌上,以單身男性居多,三三兩兩扎堆,言談無忌。其中有一幫人五六個格外顯眼,都是雄性牲口,除了一個年紀半百的老頭和一個格外年輕的,剩下都是四十來歲的成功人士,這個歲數的男人湊到一起,哪怕是今天這樣嚴肅正經的宴會,在幾杯酒下肚后,加上幾個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眼神和話題也就曖昧起來,嘴里吞云吐霧,聊著聊著自然而然就聊到了女人身上去,因為是晚宴,沒有哪個女人幼稚無知到穿著職場服裝或者令人發指的休閑裝來赴宴,大多是不適合尋常露面的晚禮服,華美旗袍,高級定制西式禮服,身材曲線也就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個旗袍熨帖的女性,曲線玲瓏,更是這些個男人的重點談資。 “今年這次飯局,美女算是我見過最多的一次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男人驚喜道,他是一個寧波商人,這次出門特地先把家里的黃臉婆支開,額外朝她卡里多打了20多萬的零花錢,讓她跟一群圈子里的富婆一起組團去巴黎玩去,至于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獵艷的機會,以他今天的身價和身家,早已經過了去酒吧或者夜總會這種場子找一夜情的初級階段,都是呼朋喚友,在熟悉的私人會所解決問題,當然最好不過還是找機會在今天這種場合吃良家少婦。他現在眼神就盯在前排靠中一桌位置上,那一桌女人姿色格外出眾,根本就是在大廳中鶴立雞群,一眼望去,竟然能看到多達四五位值得驚艷一回的美女,清純的妖嬈的端莊的,都湊一桌了。 “確實,這次格外多。”另外一個出身南京在上海頗有名氣的民營企業家感慨道,眼睛死死盯著那一桌五六位女人中的一個,他有個癖好,就是喜歡吃熟了的水蜜.桃,一口下去能擠出水的那種。所以他現在就格外關注那位堪稱天生尤物的成熟女人,其余的美是美,但年紀稍微年輕了點,不是完全符合他的審美觀,他看上的那位一襲青花瓷旗袍,風情萬種,一笑一顰,都是嫵媚啊,他甚至懶得掩飾眼中的垂涎,指了指,問道:“那女人誰知道底細,以前沒見過啊,一點印象都沒有。” 其余男人也都是說不認識,唯獨一個扎馬尾辮忙著狼吞虎咽的年輕人瞥了眼,含糊不清道“她啊,裴洛神,好事者都說是杭州第一美女,的確是個尤物,生了兩條美腿,能夾死任何一個男人。手也漂亮,彈古箏彈鋼琴,都出彩。” “小哥,你認識?”寧波胖子好奇問道,他四十來歲,喊一個年輕人小哥倒也不過分,還顯得熱絡。 “認識,不過不熟,我有一發小在杭州混日子,恰好跟那娘們的老公有點關系。”扎辮子的青年滿嘴是油,擦了擦,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趕緊笑瞇瞇給身邊所有志同道合的牲口都遞了一根煙,可惜是包中南海,遞出去六根,收下是全部收下了,可只有年紀最大的老頭點燃了,其余都放在一邊,估計再也不會拿起來。 “小哥,那旁邊那兩個認識不?”胖子眼睛一亮,他口味跟身邊朋友不太一樣,就喜歡老牛吃嫩草,叫裴洛神的女人尤物歸尤物,但他還是比較中意她旁邊隔了兩個位置的馬尾辮,小臉蛋水靈得讓人抓狂。 “年紀大點的是湖州裴老虎的閨女,應該叫裴翠湖,現在跟劉振宏混金融圈,至于她身邊的小女生,我就不清楚了,老哥你要感興趣,回頭我給你問問。”青年笑瞇瞇道,這扎辮子的年輕男人給人就是一種天塌下來也要一臉笑瞇瞇樂呵呵的表情,加上他下巴有點尖,擱在女人身上就是漂亮瓜子臉,擱他脖子上就顯得有點像狐貍,不過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賣相還是不錯,只可惜吃相有點上不了臺面。 “這感情好,有消息聯系我。”胖子立馬遞出名片,那抽著煙的青年忙不迭把煙叼在嘴上,擦了擦手,雙手接過名片。 一般來說,在這種檔次的場合,已經不需要靠遞名片來讓誰記住誰。 “那裴洛神確實不錯,屁股圓,腿長。”一個中年男人笑道,“也虧得她長得對得起這名字,要不然換誰有這名字,都得被笑話一輩子啊。她父母當初生她的時候也真夠有信心的。” “嗯嗯,我也這么覺得。”青年深以為然道,繼續埋頭對付一份鮑魚,“裴洛神腿美手漂亮是出了名的,屁股圓看得出來,至于翹不翹,手感咋樣,還得問他老公。” 眾人會心地放肆一笑。 上了年紀的男人喜歡看女人的臀和屁股,小男生一定會覺得奇怪,尤其是這種旗袍女人,會納悶阿姨難道不怕冷嗎,而稍大一點,恐怕就要對著那兩條像是苗條到無止境的雪白柱子,心里蕩漾起莫名其妙的感覺,所以老男人們都嘲笑小屁孩才只顧盯著女人的臉蛋和胸部,這顯然是不懂女人床上滋味的雛啊。扎辮子貌似沒啥出眾風度的青年一席話深得人心,所以雖說歲數上跟旁邊大叔們不太協調,但氣氛不錯,算是馬虎融入了這個小團體。 青年扭過頭,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語氣依舊稀拉平常,“楊策,嫂子咋說?” 聽到電話那頭的答復,他依然習慣性笑瞇著那對丹鳳眼,不以為意,“有點意思,沒事,你回了,別給嫂子添麻煩,我這次就是來透透氣,沒要打打殺殺,一家人沒必要。” 掛掉電話,扎辮子的狐貍臉青年繼續有一句沒一句跟一群中年大叔打屁說葷笑話。 “那裴洛神老公這次沒來?”一位膽大包天的大叔心動問道。 “嘿嘿,老哥,別怪小弟說話直,那裴洛神是帶刺的玫瑰,碰不到,人家的老丈人是南京軍區的副司令,還是能往上走一兩步的那種老頭子。她老公也不賴,一半靠家里一半靠自己34歲就當上了某王牌軍主力營的中校營長,神氣得很,在咱那邊軍區都敢帶兵跟地方武警硬碰硬給人家玩包餃子一鍋端的。前途無量的小伙子呀,也難怪他誰都不放眼里。所以我勸老哥你還是別打裴洛神的主意,就算真讓你上了,也不好撇干凈。”青年嬉笑道,一邊叼煙一邊往嘴里塞食物還真難為他了,就跟混進宴會只求吃飽喝足的窮人一樣,要不是他抖摟了一些內幕,其余大叔還真要懷疑這個抽中南海的家伙是不是個冒牌貨。 “這后臺有點扎手。”那大叔立馬死心。南京軍區的副司令員,那可不是省軍區的前幾把手能夠媲美的真正軍界大佬,借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對裴洛神下手啊。跟槍桿子過不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是扎手,拐騙良家就是這點麻煩哇。”狐貍臉青年唏噓道。 然后青年笑瞇瞇嘀咕道:“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呀嫂子。” “咦,咱們滬上的大美人竹葉青咋還不露面?我覺得她可一點不比裴洛神遜色。”給了年輕男人一張名片的胖子猥瑣笑道。 一群大叔也都附和。 “哦?竹葉青,是誰,很有味道嗎?”青年眼睛瞇成一條縫,可這一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的氣息,只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蔡美人啊,傳說中那個把楊爺克死的竹葉青啊,小兄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不是咱們這邊的人吧?”胖子詫異道。 “楊爺?”狐貍臉青年一臉茫然的微笑。 幾個大叔都下意識頓了一下,沒有接這個話題。連胖子都猶豫起來,只有那個唯一接了那根中南海還點燃香煙的老頭有些感慨道:“楊爺,可是90年代在我們這邊了不得的人,我年紀大,喊他的名字不算太過分,楊青帝,我曾經見過一次面,不過沒能說上話,確實是遺憾。” “我聽說這條竹葉青在楊爺去了后,可是吃了不少男人。”胖子陰笑道。 狐貍臉青年嘴角勾了勾,掐滅煙頭,瞥了眼胖子,然后起身笑瞇瞇道:“咱腎虛,一喝酒就扛不住,得出去解個手放放水,老哥們先喝著。” 狐貍臉起身走向大廳側門的時候,剛好竹葉青入場,在最中央靠前的位置入座,引來滿堂注目。 也許僅論姿色氣質,她與裴洛神是不分伯仲,但畢竟有主場優勢,所以更顯得無與倫比,就連裴翠湖所在的那一桌女人也都暗暗驚訝這個女人的超拔流俗。 cao北京口音的外來戶狐貍臉青年去了趟洗手間,門口當門神守護著的就是讓趙甲第吃了大虧的大虎槍楊策。 吹著口哨走出洗手間,他陰森森道:“剛跟我坐一桌的胖子見到沒,現在就去給我拎出去,丟黃浦江。動作干凈點,不過別弄死,我手上有他聯系方式,等他爬上岸我還要慢慢玩。” 面癱男楊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這事不難,就怕一些地頭蛇糾纏不清。” 扎辮子青年不悅道:“你做你的,少廢話。” 等楊策出去干臟活,他打了個電話給一人,三言兩語說了下情況,最后笑瞇瞇道:“小江,上海是你地盤,平時不總愛吹一些能在外灘玩槍戰都不怕的牛皮,今天這點雞毛蒜皮的事要是還搞不定,晚上我讓你跟那胖子一起喝尿。” 第114章 偶遇 趙甲第就跟任勞任怨的保姆一樣帶著小果兒東走西走上跳上竄,這位比蔡姨還難以看透的驚天地泣鬼神可愛小蘿莉很難伺候,繼續沉默寡言,任由趙甲第百般伺候,果汁不想喝,水果不想碰,人多的地方不想留,就這么走走停停,跟視察工作的領導人差不多,趙甲第還不能流露出半點懈怠,最后到了5層的ktv,一直興致不高的蘿莉兩眼放光,明顯的興致勃勃,但同時有點猶豫不決,趙甲第也不愛玩ktv亮嗓子,以前黃華胡璃那幫富二代倒是好這一口,沒奈何趙甲第同學喜歡的歌曲跟他們代溝有點大,大多是70后大叔大嬸常聽的曲調,要不更慘絕人寰,是京劇黃梅戲這些,所以久而久之就沒誰樂意拉趙甲第去ktv耍樂子,趙甲第好不容易找到能讓小公主有興趣的項目,也顧不上自己的破嗓子不堪入耳,大獻殷勤道怕啥,等下哥先獻歌一首,保證你接下來怎么唱跑調都沒心理負擔,蘿莉咬了咬手指,還是跟了進去,果然趙同學很厚道,直接扯開嗓門吼了首《精忠報國》,見蘿莉還是無動于衷,趙甲第一咬牙,心想破罐子破摔得了,又來了首曾經跟蔡姨一起合唱過的《纖夫的愛》,只不過這一次得他一人唱男女兩份,估摸著隔壁包廂都能聽見他的鬼哭狼嚎,小果兒先是一臉震驚,然后是古怪,最后是窩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然后她紅著臉點了兩首英文歌,一開始還放不開,熬不過趙甲第晃著搖鈴大聲叫好,漸入佳境,其實蘿莉唱腔蠻好,起碼絕不跑調,當然要說多好,如趙甲第那般跟聽到天籟一樣捧場,也是純粹友情鼓勵,一大一小就這么胡鬧著,蘿莉陳慶之終于卸下心防,最后還能跟趙甲第對唱一些老情歌,可能是受蔡姨影響,她對一些老歌不陌生,所以與趙甲第搭臺不會冷場,趙甲第中場休息的時候喝著啤酒,望著與平時溫婉安靜小女孩不太一樣的陳慶之,有點感慨唏噓,不愧是蔡姨一手調教出來的妮子,不僅是位不折不扣美人胚子,綻放的時候總有種尋常女孩難以企及的光彩,陳慶之雖然才9歲,但發育顯然超出同齡人一大截,小臉蛋紅撲撲,水潤靈氣,可能是耳濡目染了蔡姨的出塵氣息,小小年紀會煮茶,據說還會芭蕾,會彈琴,會背《道德經》,細細一想,趙甲第恍然大悟,這個名字晦澀的孩子身上有股子佛氣仙氣,這一點,像極了小時候的童養媳jiejie齊冬草,多好的小白菜啊,真不知道以后哪頭祖墳冒青煙的牲口能采摘到手。 小蘿莉沒趙甲第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心思,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唱到高興的地方,還會朝趙甲第展顏一笑,竟有點天然的嫵媚,趙甲第一高興就得瑟,用蹩腳粵語說上海的朋友你們好嗎歡迎大家參加陳慶之小姐的黃浦江演唱會,小妮子邊唱邊笑,很歡樂。最后她終于心滿意足地折騰累了,趙甲第很體貼地送上飲料,倒有那么點弱勢男友伺候女王女友的小意思。小蘿莉脫掉小羊皮靴子躺在沙發上,微微喘著氣,睜大眼睛,望著一口一口喝啤酒的家伙,輕輕問道這么討好我,你是不是有企圖。趙甲第忍俊不禁調侃道俺有企圖也是企圖蔡姨去,你一個青春活潑的小蘿莉俺真木有想法,俺可以對天發誓。蘿莉不樂意了,似乎覺得被小瞧了,說你是一個懂文化會武功的流氓,姨說要我小心你,不能被你賣了還給你數錢。趙甲第欲哭無淚,大受打擊。蘿莉嘻嘻一笑,說騙你的,姨其實沒說你壞話,小強天天在家里念叨你的好,我耳朵都起繭子啦。趙甲第伸手捏了捏蘿莉的耳朵,笑著說起繭子就不好看了。蘿莉很不符合年齡地嘆了口氣,卻不顯得矯情,只是有些天真無邪,揚起小手,揮了揮說我小時候每年冬天都會生凍瘡,也不好看,不過今年沒生。趙甲第笑道什么小時候,你現在也還是小時候。蘿莉坐起來,朝趙甲第爬過去,嚇了趙甲第一跳,往后一縮,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窘態,蘿莉伸出小手,揉了揉他的太陽xue,問道還疼嗎。趙甲第搖搖頭,說不疼,這點不算什么,從小就是一路打架打過來的,還有次被人揍得渾身是血讓我姐背著進過醫院,那才叫疼,不過男人流血不流淚,我挺小就不愛哭了,是個好習慣。蘿莉一臉不信道我覺得你還是疼,她繼續輕柔撫摸趙甲第的太陽xue,也不知道是否把趙甲第當成了受傷的流浪貓流浪狗。 離開ktv前蘿莉說要騎在趙甲第脖子上,趙甲第抱著送佛送到西的大無畏心態,讓不重的蘿莉騎在頭上,還得負責提著她的那雙鞋子,蘿莉說要去甲板上看星星,趙甲第就一路飽受側目視線地背著她來到頂層甲板,經過ktv這么一出,趙甲第與小果兒之間進展神速,這讓勤勤懇懇做老黃牛的趙甲第很是欣慰,畢竟沒有孩子緣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上海的天空哪里看得到星星,趙甲第就說我家那村子,一到晚上,天空就顯得特別低,因為滿天繁星的,很漂亮,你不是喜歡畫畫嗎,以后有機會帶你一起去,還能看到銀河。蘿莉陳慶之嗯了一聲,騎在他脖子上,把小腦袋枕在趙甲第的大腦袋上。 這一年,趙甲第過了20歲的生日沒多久,而陳慶之剛過10歲生日也沒多久。 “哥們,能不能借個火。”一個溫醇嗓音響起。 趙甲第側頭,看到一個趴在不遠處欄桿上的年輕男人,笑瞇瞇,仿佛是個天生的樂天派,一身休閑西裝,沒領帶,襯衫扣子也解開幾顆,不太像是今天游輪的重量級嘉賓。 趙甲第把打火機丟過去,那白凈斯文的家伙點了半天才點燃香煙,趙甲第并沒有過多打量,但即便是驚鴻一瞥,也認出了那包煙,趙甲第不陌生,是一盒特制中南海,說是掛著特制的名稱,其實也不過是17塊錢一包,他也常抽,因為前些年死黨里老楊和手槍就特愛抽中南海,而且替趙三金養狗的黃大爺也只鐘情這種煙,熟點的人你給他中華黃鶴樓什么的老頭子看不都不看,偶爾遞過去一根中南海,老爺子心情好,才接過去,掛在耳朵上,然后負著手離開。 看似性格溫和的青年抽著一塊七一根的香煙,一臉陶醉,自言自語道飯后一根煙真是快活似神仙,少活十年也值得。他把打火機丟給趙甲第,笑問看你褲兜里不像帶煙,要不也來一根。趙甲第搖搖頭,說算了,說我meimei不喜歡我抽煙。 那家伙叼煙笑呵呵道你meimei啊,挺可愛的,只要別女大十八變,以后肯定出落得亭亭玉立。他朝蘿莉陳慶之露出個燦爛笑臉,玩笑道這位小美女,要不等我幾年,然后做我媳婦好不好。 小蘿莉理也不理。 白凈青年一點不生氣,哈哈大笑,然后就自顧自吐著煙圈。 怕小果兒被風吹出毛病,趙甲第沒敢多呆,依然讓她騎在脖子上,離開空蕩蕩的甲板,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喜歡他。” 趙甲第笑道:“就因為他扎了個辮子?” 她搖頭道:“就是不喜歡。” 趙甲第點頭道:“我也不喜歡。” 趙甲第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總喜歡笑的家伙,說不上具體原因,就是覺得不舒服,哪怕對方再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他還是不想多接觸。 身后傳來那個男人大聲吟誦“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聲音。 現在這個時候宴會應該剛剛步入高潮,貌似還有一些慈善拍賣會的安排,難得有小果兒愿意黏著他,趙甲第就打消了去蔡姨身邊狐假虎威的想法,漫無目的走走看看,突然褲兜里的手機一陣振動,掏出來一看,是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物,短信只有寥寥三個字,趙甲第,加上末尾的一個問號。趙甲第感到莫名其妙,發來短信的是文藝片皇后陳皇妃,ts市曹妃甸區的一大驕傲,他們那邊的暴發戶都喜歡在外頭說咱曹妃甸不光出拎麻袋買車的爺們,也能出陳皇妃這樣的女人。就在趙甲第糾結怎么回復短信的時候,身后傳來相對陌生的打招呼聲,“趙甲第。” 轉頭一看,竟然是活生生的大美女陳皇妃。 趙甲第先天不喜歡女明星,覺得再出淤泥而不染,進了染缸就是染缸,有幾個進去闖蕩過的女人能安然無恙走出來,再保守的女人拍多了片子難免要跟男演員有肢體接觸,趙甲第那顆不笨的腦袋怎么都想不通咋就有男人那么歡天喜地娶女明星回家,他寧肯欣賞比如舅舅趙大彪這種有閑錢了就去砸錢跟準一線或者二流女星過一夜的家伙,滿足一下征服欲可以理解,但要說跟明媒正娶弄進家門女明星過一輩子,趙甲第打死不干,再燒錢也不燒這個。不過陳皇妃是半個例外,一來知道她是趙三金重點培養的“國寶”,確實沒讓黑白兩道上的人物碰過,二來陳皇妃自己也有骨氣,從頭到尾打定主意做演員,不做藝人,但也只算是半個而已,再多趙甲第辦不到,所以上次趙三金讓陳皇妃去車站接他,他沒答應,就是這個原因,既然當不了舅舅那樣合格的紈绔玩不起情場游戲,就干脆不玩,省得眼睛舒服了卻惹一身腥,最后一點趙甲第沒承認,那就是他曾用毛主席的那句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去教育小兔崽子趙硯哥,而趙家老佛爺也從小就嘮叨他任何不能被她看中的孫媳婦就不是八兩的媳婦,顯而易見,曾被老佛爺罵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陳皇妃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以媳婦身份進趙家大門。 “你怎么在這里?”兩個人異口同聲。 是陳皇妃先解釋:“我按照老板的意思來過個場,完了就出來透氣,我不太喜歡里面的氛圍。” “理解。”趙甲第笑了笑道,除了這兩個字,就再憋不出啥花言巧語。 一直騎脖子趴趙甲第腦袋上的小蘿莉偷偷翻了個白眼,似乎對趙甲第同志能夠在姨面前神色自然卻對眼前這個漂亮jiejie無話可說處于絕對劣勢感到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