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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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不屑道:“我跟你能一樣?” 蟈蟈訕訕一笑,還真是這個理,他玩的都是勾引有夫之婦,小八兩境界要不一樣,都是新鮮水嫩的小白菜。 兩個人等了半個鐘,沒人來金蓮酒吧,等了一個鐘頭,還是靜悄悄啊靜悄悄,都快到凌晨,難不成對面都迷路了不成。 “哈哈,我知道了?!毕X蟈一拍光頭,罵了一聲娘,收起54手槍,“好了,小八兩,盡情勾搭小白菜去吧,我保準這件事已經不算個事了,也不用咋謝郭哥,上次過年欠你的紅包免了就成?!?/br> 蟈蟈起身閃人,留下一頭霧水的趙甲第。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郭青牛含有深意笑道:“陳皇妃這種娘們,再精貴,遲早也會被某個男人糟蹋,還不如你拱了來得一干二凈?!?/br> 第89章 小花貓 (準時送上凌晨第一章。通宵第二章在早上五點鐘左右。ps:讓紅票來得更恐怖一點!!?。?/br> 旭哥是被人抬著送去臨近烏鎮的醫院,不知道需要縫多少針,狐假虎威最大的尷尬莫過于狐貍后頭的老虎被人給打成豬頭。瘦猴出了金蓮酒吧后比第一次喊救兵還要奔跑迅速,來到那段明擺著生人勿近的青石板路,這一次沒有誰攔著他。德哥和光頭紈绔還在喝茶,德哥已經沒耐心只是用腳褻玩旗袍美女的屁股,不過因為蹲到兩條曼妙大腿發麻的清淡佳人還得煮茶,就把身后站著的大紅色旗袍女拉到懷里,光頭紈绔在這方面沒德哥這般不拘小節,依然是很有風度地品茶觀景,落在身后繡白牡丹旗袍女和小心翼翼煮茶、穿青花瓷典雅旗袍的美女眼中,都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感,她們的主子德哥屬于過慣了刀口舔血放蕩不羈的粗野男人,床上床下都懶得斯文,30歲上下的光頭男人就被烘托得更加有北方大少的成熟味道,不驕不躁,青瓷花旗袍的女人甚至想這就是不是就叫溫潤如玉。 瘦猴面無人色地跌跌撞撞到兩個大人物眼前,德哥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回事,瘦猴這一次沒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個男人長得再猥瑣不堪,可泫然欲泣的小娘子哀怨可憐模樣,還是很讓人難免心有戚戚然,被德哥臨幸的紅旗袍女人就有些打抱不平,她在三個女人中最早跟隨德哥,牡丹旗袍是去年剛被德哥包養的一個上海女人,原本是小白領,在88酒吧遇上德哥,你情我愿就成了財大氣粗的德哥小蜜大軍中的一員,臉蛋長得不算太好看,不過很符合德哥心目中職場女性的形象,至于氣質和相貌都勝出一籌的煮茶年輕女人,還是杭州中國美院的一位學生,過程就曲折許多,暫時也最為得寵,大紅旗袍最大的優勢就是跟得早,熟稔德哥的脾氣,知道什么場合該說什么話,她伸出一根涂抹鮮艷指甲油的手指在德哥胸口畫圈圈,狐媚笑道:“德爺,這兩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您面前玩槍,這可不就是班門弄斧嘛?!?/br> 這話說得雙關隱晦,光頭紈绔身后站著的牡丹旗袍女心中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sao貨。先前德哥曾信誓旦旦說手下辦事牢靠,結果話說出沒多久,才剛換了一壺茶的功夫,出去帶頭的王旭就被人送進了醫院,說顏面掃地也不為過,可是怒火中燒不假,德哥畢竟是大風大浪三進宮的人物,隱忍不發,在肚子里掂量了一下敢在人生地不熟的烏鎮拿槍頂人腦袋的份量,就在德哥準備親自出馬的時候,光頭紈绔笑著問六神無主的瘦猴:“你說拿槍的是個光頭,是不是一個還在光頭上紋身的男人,不高,一米八左右?” 瘦猴想了一下,趕緊點頭。 同樣是光頭的北方紈绔輕輕一笑,神情有點古怪,喝了口茶,不急不緩望向一臉不解的德哥,道:“德哥知道前段時間我去杭州是照徐爺的吩咐辦事情,可知道主角是誰嗎?” 德哥不知道這條在上海很有斤兩的過江猛龍為何要跑題,換做別人早就暴躁罵娘,現在卻還是耐著性子笑道:“當然,劉欣嘛,杭州出了名的大公子哥,這家伙可不是善茬,道上私下都喊他拼命三郎,賺起錢來不要命,生意場上人品出奇差,連合伙人都沒幾個有好下場,吃獨食出了名,玩起女人來不要命,聽說吃牛鞭海狗鞭就跟吃飯一樣,一晚上要折騰好幾個女人才舒坦,花樣百出,杭州做皮條生意的都怕他,再就是踩人不要命,有個好老子就是有資本得瑟,加上仗著在省軍區也有關系,這幾年還好,前些年連我們在上海那邊都聽說過他的事情,這次風水輪流轉,竟然被人戴綠帽子,活該他倒霉?!?/br> 僅在桐鄉有點跳的瘦猴聽這些,就跟聽書一樣,只有羨慕和畏懼。 稍晚一些成為德哥玩物的旗袍女則豎起耳朵,對于這種不進圈子就注定聽不進耳朵的事情,女人往往都會覺得新奇,連那個美院的青瓷花女孩也不例外。她在中國美院的日子里也會有一些應酬,之所以被德哥看上眼,是一次在西湖邊上的凱悅酒店進行古箏演出,德哥當時摟著個女人在大堂喝咖啡,以德哥的手段,并沒有霸王硬上弓,只是跟她要了個手機號碼,隨后拉著她在杭州玩了一個星期,最高檔的場所逛了一圈,最奢侈的名牌買了個遍,一開始她不要,德哥只是笑著走出杭州大廈后丟大馬路上,在這種強烈攻勢下,她逐漸屈服,當時他還有一個談著的男朋友,也是余姚那邊的富二代,她都被帶著進過家門,不出意外畢業后就可以談婚論嫁,可最終不知道德哥用了什么手腕,竟然讓她那個在學生中算闊綽的男朋友主動提出分手,她毫無退路可言,就戰戰兢兢踏進了德哥這個對她來說很陌生很驚險的世界,其實她不是沒有悔意,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作祟,一直走到今天,來烏鎮前的昨天在杭州雷迪森大酒店房間里德哥甚至直接開口讓她跟一個陌生人陪睡,她當著德哥的面大哭了一場,德哥二話不說丟給她一張卡,說不是喜歡q5嗎,卡里60萬,包牌照都拿得下來。她能說什么做什么?拿著卡就跟到烏鎮,結果竟然是一個言談氣質相貌都和德哥相反的男人,讓她生不出一點反感,而這個一口北京腔的30歲男人也只是讓她煮茶,只字不提過夜的事情,她甚至有一股不可抑制的沖動,希望他能在晚上對她做起初最不愿意設想的事情,然后暗示他帶她離開德哥,即便也僅是注定著一個圈子走進另一個同樣不可以奢望幸福不會平靜的圈子。 青瓷花旗袍女孩抬頭瞥了眼連四十多歲德哥都要稱呼一聲虎哥的三十歲男人,眼神復雜,她喜歡這個男人說話的語調,似乎永遠不會大大咧咧,不會帶臟字,沉穩有力,卻有一字千鈞的氣勢,她并不是一般的花瓶,知道這種底蘊,不是德哥這類出人頭地后也難以掩飾暴發戶本質的男人可以同日而語。 無形中已經征服煮茶女孩的光頭儒雅男人并沒有絲毫得意,對她看似漫不經心望向自己的視線也故意視而不見,舒舒服服靠著藤椅,說道:“那德哥就不好奇哪個人才竟然敢去騎劉大公子的女人?” 德哥愣了一下,灌了一口茶,他對茶沒半點興趣,之所以如此附庸風雅,純粹是為了應付眼前男人的喜好,捏著懷里豐腴旗袍女人的下巴,笑道:“這個不太清楚,只聽說是河北那邊的人,對了,我一直想知道這破事最后是怎么擺平的,那個人才到底啥下場,掛了沒?” 光頭臉上浮現一個不好說是何種性質的別扭笑意,端起茶杯,卻沒喝酒放下,道:“如果掛了,還有我什么事。事實上,這家伙,不僅沒掛,還活蹦亂跳,要不怎么可能拿槍頂在你小弟的腦殼上。” 德哥愕然。搞到最后,竟然是這個猛人在他的地盤上惹是生非,心里對王旭辦事不利的惱火就淡了許多,畢竟他在桐鄉跟土皇帝一樣,在上海也混得不錯,但自認不能跟劉欣這樣的大少爺比,不是一個級數上的,王旭輸得不冤枉。溫雅光頭紈绔笑了笑,道:“德哥,咱倆認識沒多久,不過談得來,我就不瞞你,那個人是手上有好幾條人命的亡命之徒,你啊,就別為了小猴摻和這件事情,就當賣我一個面子,畢竟說起來我和他能算是一個大老板底下的人,今天這事,就當大水沖了龍王廟。” 德哥震驚道:“他也是徐爺的人?” 光頭紈绔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沒有解釋。 德哥不再廢話,起身一腳把悔青了腸子的瘦猴踹下河,罵了一句媽了個逼不長眼的王八蛋就知道給我惹事。這一次光頭男人沒有好言相勸,可憐瘦猴下了水后都不敢在德哥附近的位置上岸,只能游出去一段距離才上岸,上了岸后立即去他入住的酒樓喊上豐腴女人,來不及換衣服就帶著東西急匆匆開著一輛豐田車離開烏鎮,一路上連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握方向盤的手一直在抖,可見是怕到了極點。 德哥對高高在上的徐爺,是絕對敬佩加畏懼得無以復加,長三角這一塊道上稍微吃得開的貨色都知道當年徐爺幾乎是只身一人闖到上海,短短幾年時間里便黑白通吃,跟上海真正的有錢人稱兄道弟,和上海有份量的二世祖關系更是很緊密,卻非酒rou朋友歡場上你吹捧我我吹噓你吃完散伙那么簡單,其中的門道,大概就只有德哥這類人清楚,都是臺面下見不得光的大手買賣啊。再者都說徐爺在浙江有路子,很駭人的段子倒是沒有,以徐爺的江湖地位,估計不屑也沒機會發飆,但只要看他每次去浙江一起吃飯的重量級人物就一清二楚,都是德哥不能惹的通天角色,德哥今天如此對一個幾乎可以說陌生的“后輩”放低姿態,甚至不惜把最喜歡的花瓶雙手奉上,為了啥,還不是希望以后有一天能在徐爺跟前露個面混個臉熟。 在沿海一帶混社會,想睡安穩覺,就不可能一味打打殺殺,在大城市拉上幾百號人打群架,那純粹是找死,德哥手下的王旭,其實到了金蓮酒吧,也一直不是完全不留退路地咄咄逼人,可惜不湊巧遇上了為了兩個沒上過床就肯幫忙出頭的趙甲第,以及身上會帶著把54玩的郭青牛。德哥緩過神,平靜一些,兩只手不再在艷紅旗袍女人身上摸索,輕聲道:“那人在烏鎮,也是為了陳皇妃吧,不過小猴嘴里的年輕人又是誰,按道理說不太像是事先約在一起的?。俊?/br> 光頭男人聳聳肩,道:“別問我,我也在想這個,沒答案。那個光頭跟我不對路,準確說我跟他其實也不算一個圈子的?!?/br> 德哥試探性問道:“要不登門道個歉?” 光頭男搖頭笑道:“不需要,德哥你的面子沒那么廉價,就當什么都沒發生。” 德哥點點頭,真要他上門低個頭,不是不行,但心里肯定有點憋得慌。既然眼前徐爺的紅人不計較,他就識趣地轉移話題,嘿嘿笑道,“聽說陳皇妃很漂亮,架子也大,不知道李虎哥有沒有想法?” 光頭男啞然失笑,笑容中竟有點苦澀,道:“陳皇妃不是我能打主意的,這次之所以請德哥出山,就是因為有人動了這個念頭,我這是給她當保鏢呢。” 德哥一驚,小聲問道:“徐爺的女人?” 男人苦苦一笑,“別問了,這里頭門門道道復雜的很。” 德哥心中立即有數,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繞圈圈,瞥了眼蹲在地上小半夜的中國美院女孩,望著藤椅上的男人意味深長道:“接下來怎么說?” 光頭大紈绔笑了笑,“德哥你先忙你的,知道你晚上比白天更生龍活虎,我再喝會兒茶?!?/br> 德哥一點就透,拍拍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屁股,起身告辭,僅僅留下一個煮茶的青瓷花旗袍美女。 夜涼如水。 光頭紈绔閉上眼睛,等德哥離開,柔聲道:“蹲了半天了,起來坐著吧?!?/br> 兩腿麻木的女孩有些困難地站起來,聽話地坐在德哥坐過的藤椅上,癡癡望著眼前閉目養神的男人。 男人喃喃自語:“能讓郭青牛出手的年輕人嗎?” —————— 是李青瓷在指揮一切,帶著韓鯤這幫人去了醫院,宋雅女幾個女孩哭哭啼啼全部把李青瓷當做主心骨,韓鯤幾個外傷都不輕,被重點照顧的腎虛男和挨了一椅子的根號3最凄慘,李青瓷鎮定地安排入院手續,先讓所有人都拿出身上的現金,再指派一個女孩和受傷稍輕的男孩一起去取款機取錢,忙忙碌碌了整整一個多鐘頭,終于能歇口氣的李青瓷精疲力竭頹然坐在走廊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沖出醫院,那個玳瑁眼鏡帥哥跟著她跑出去,似乎終于有了護花的覺悟和勇氣,李青瓷在醫院門口停下腳步,轉頭狠狠盯著這個懦夫,說了兩個字:“娘們?!?/br> 帥哥低下頭不敢看李青瓷,站在醫院門口,只能任由李青瓷跑遠。 李青瓷憑借記憶跑向金蓮酒吧,已經臨近凌晨時分,她卻無所畏懼。 到了金蓮酒吧,蟈蟈剛好重新戴上鴨舌帽與氣喘吁吁跑進酒吧的李青瓷擦肩而過。 趙甲第下樓,看著沒頭沒腦不管不顧沖進酒吧踏上樓梯的漂亮女孩,撓撓頭,問道:“你來干什么?” 李青瓷站在樓梯上,仰起頭望著安然無恙的年輕男人,咬著嘴唇,在醫院異常冷靜的她滿眼淚水。 趙甲第最怕女人這副樣子,嘆氣道:“我這不還沒死,好了,你回去告訴你朋友,安心住院,沒啥后遺癥,不過還想找回場子的話,我奉勸一句,別指望,再鬧出波折,我真不會再管閑事?!?/br> 李青瓷還是安靜地流淚,就是不說話。 趙甲第無奈道:“jiejie,你別這樣啊,我真沒事,我想你朋友也沒大問題,都好好的,你還想我怎么樣?” 李青瓷突然蹲在樓梯上哽咽起來,肩膀聳動。 趙甲第深呼吸一口,這才想起她只不過是一個漂亮一些聰明一點膽大一點堅強一點的女孩,會擔心會害怕會無助,走下去,坐在她身邊,點燃一根煙,沒有碰她,只是輕輕道:“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br> 李青瓷哭了一會兒,抬起淚眼婆娑的精致臉蛋,望著趙甲第。 趙甲第突然笑了,道:“哭成小花貓啦?!?/br> 李青瓷破涕為笑,百轉柔情。 第90章 生日快樂 趙甲第不會吟詩作賦,不會油腔滑調,不會制造浪漫氣氛,只是說送李青瓷回去,她沒有答應,說再走走,趙甲第看了下時間,已經將近凌晨半點,不過既然李青瓷一個女孩子都不介意大半夜軋青石板路,趙甲第沒傻到堅持己見,小時候潑辣和美艷共長天一色的趙寡婦也不是一開始就同意小八兩蹭她胸脯,抵不住他糾纏不休,念在他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才半推半就,由著他得寸進尺的揩油,在確切來說應該叫引龍的老家,艷名遠播的趙寡婦絕不是那種家里沒了男人就可以讓村長村支書之流串門調戲的弱女子,饒是在趙家村如日中天的土皇帝趙三金都吃癟過,這才成就了小八兩在商雀豹子這些家伙心目中的無上威嚴。 陪著李青瓷走在古鎮小道上,此時幾乎見不到路人,小橋流水人家,安靜祥和,趙甲第猶豫了一下,問能不能幫個忙,雙手擺在身后蹦蹦跳跳腳步輕靈的李青瓷說沒問題啊,那神情那眼神,差點讓趙甲第想歪,誤以為江湖上最庸俗的英雄救美后美女哭著喊著抱著大俠大腿要以身相許的橋段終于要出現了,不過趙甲第的理智艱難戰勝感性,說等下先和他去住的地方,到時候朋友問起來就說警察的插手才讓這起風波平靜下來,李青瓷想了想說好,她沒有問趙甲第她走后金蓮酒吧發生了什么,趙甲第一路上也不曾提起,兩人慢悠悠到了小草經營打理的酒樓門口,袁樹拿著單反相機站在街道上,望著趙甲第和李青瓷,看到兩人始終間隔半米距離,微微松口氣。 馬小跳一伙人都在一樓等著消息,見到趙甲第完好無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如釋重負,不說103,就連馬小跳的兩位浙江哥們和他們的女伴,都很真心實意地擔心趙甲第,第一次發自肺腑覺得這個穿著樸素相貌簡單的家伙是值得交往的朋友,首先,他們看得出趙甲第跟李青瓷一伙并不熟絡,卻還是簡直是莽撞沖動地在第一時間出手相助,就算是對李青瓷有了覬覦之心,僅就膽量魄力而言,兩位浙江紈绔自認比不上,其次,在局面打了一個死結后,并沒有讓他們被動地參戰,很爺們地找了個并不算高明的理由讓他們離開得有臺階有面子,光是這一點,小草最為感激,馬小跳這幫人根不在烏鎮,鬧僵了大不了繼續去上海廝混,他不行,除非把酒樓關門大吉,灰溜溜逃回杭州。 趙甲第見到眾人后,把想好的話說了一遍,馬小跳等人雖然覺得不太合情理,但有李青瓷一板一眼的證實,就都不再追究,沒事就好,反正明天一大早就去杭州,李青瓷完成任務,就要回醫院,沒有具備遺傳家庭大將之風的她坐鎮,難保那群同伴會不會再做出荒唐舉動,趙甲第當仁不讓得做這個保鏢,袁樹輕聲道陪著一起,李青瓷沒拒絕,趙甲第就不說什么,三個人走出烏鎮,在一座臨河的橋畔,李青瓷笑著對袁樹說你幫我和趙甲第照張相吧,袁樹點點頭,趙甲第和李青瓷站在青石板路上,微微貼近,袁樹找了個角度,然后伸手做了個ok的手勢。把李青瓷送到醫院門口,李青瓷對趙甲第說了聲謝謝后就獨自走進去,趙甲第想掏根煙,卻發現最后一根就在在金蓮酒吧陪李青瓷坐在樓梯上光榮陣亡了,嘆了口氣,和馬尾辮安靜地返回。途徑和李青瓷站著拍照的橋畔,趙甲第停下腳步,盯著馬尾辮,袁樹心虛地撇過頭,趙甲第笑著搖了搖她的馬尾辮,蹲下去說,來,我背你。 袁樹趴在他背上,紅著眼睛輕聲說對不起。 因為她其實并沒有拍照。 顯然,趙甲第知道這件事。 趙甲第背起并不重的她,柔聲道下不為例。袁樹弱弱嗯了一聲。 趙甲第慢慢前行,像是解釋什么,道:“她連手機號碼都沒有跟我要?!?/br> 袁樹訝異,還有點打抱不平,道:“為什么?” 趙甲第不以為意道:“可能她在用這個善意地提醒我,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br> 覺得被背著很溫暖很安穩的袁樹如釋重負的同時恨恨道:“我不喜歡她的那種驕傲,一見面就不喜歡?!?/br> 趙甲第哈哈笑道:“都說文人相輕很厲害,我看是美女相輕才對。” 袁樹現在心情舒暢,在寒冷的夜晚也覺得如沐春風,抱緊趙甲第的脖子,也許是她后知后覺,也許是故意裝作察覺不到趙甲第用后背欺負她比李青瓷要“驕傲”不少的胸部,在他耳邊呢喃道:“我比她漂亮,對吧?” 趙甲第被她的孩子氣逗樂,托著馬尾辮誘人臀部的雙手有意無意提了提,道:“等你考了后年的上海市理科狀元,就比她漂亮?!?/br> 袁樹嘟著嘴巴。 趙甲第似乎想起什么,問道:“老實交代,你哪來的酒量,該不會是瞞著我在金蓮酒吧這種地方練出來的吧?!?/br> 袁樹調皮地輕輕在趙甲第耳朵邊呵氣,微笑道:“怎么可能,我家里窮,因為經常熬夜看書,初中就是住寢室,不可能大半夜起床泡茶喝提神,更買不起咖啡,每次周末回家就會讓我媽買那種按斤兩賣的白酒,裝到礦泉水瓶里,躲在棉被里打電筒看書的時候要是打瞌睡了,就喝上一小口,很管用哦,用這個土法子練了五年的酒量,你說我能不會喝酒嗎?哼哼,我又沒你那么聰明,所以只能勤能補拙笨鳥先飛?!?/br> 趙甲第感慨道:“真是個好孩子?!?/br> 袁樹溫順把腦袋靠著趙甲第的脖子。 趙甲第說道:“回頭別讓你媽破費錢了,我給你裝一礦泉水瓶的好酒,不過酒好,后勁也就大,可別迷迷糊糊尿床。” 袁樹小臉通紅,張嘴不痛不癢咬了一口趙甲第。 趙甲第就這樣背著袁樹回到酒樓,馬小跳那幫人在大堂玩三國殺,李峰和沈漢則回房間用小草的筆記本看男女動作片,當時一聽小草有好片子,兩頭牲口眼睛都亮了,只希望這兩畜生別看完片子就迫不及待拿對方開刀。他們對趙甲第和馬尾辮?;ǖ挠H昵見怪不怪,小草猶豫了一下,走上前輕聲說騰出一間比原先更好的房間,需不需要換一下,趙甲第笑著說小草哥不需要你玩你的,小樹覺得原先的房子就不錯,特別是那張床。袁樹羞紅了臉,小草哈哈大笑,不再打擾兩人溫馨世界,只是說過段時間去上海玩一定要拉上趙甲第,趙甲第說當然沒問題。小草看著趙甲第背著袁樹上樓,唏噓感嘆著坐回位置,對馬小跳說小跳,你幾個室友人都不錯,尤其這個趙甲第,絕對是值得你用心結交的朋友,說不定能跟我們這幫人成為實打實的哥們。正摟著蕭筱占便宜的馬小跳笑著說必須的,我來跟你們說下甲第的英勇事跡,就明白他的不一般了,知道他高考幾分嗎,570分,是不是覺得不咋的,嘿嘿,他娘的人家高考英語零分!這是啥概念,數學滿分,理綜296,咱們高中那所學校再牛b的尖子生能考出這成績?這還不算啥,迎新晚會上咱家的蕭筱姐一出場,夠火辣妖嬈的了,可壓軸一個臨時客串的文青美女更漂亮,你知道趙甲第見了人家第一面干了啥,就把人家堵在小道上,開門見山說姑娘啊做我女朋友吧,最后怎么著,還真被他拿下了,不信你們問蕭筱,那女孩長得咋樣。蕭筱擰了一把口無遮攔的馬小跳,有點幽怨道確實漂亮,很漂亮。馬小跳繼續興高采烈道,人家虎啊,方方面面都虎,可哥就沒見過比他更實在的人,你說這么個猛人怎么裝逼都不過分吧,可人家還真就一點都不裝13,在寢室在班上,都瞧不出半點端倪,一開始我也納悶,甲第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后來相處下來,才明白一點,cao,這家伙是真覺得b這玩意沒啥好裝的,不像咱們吃魚翅鮑魚就覺得跟吃酸菜稀飯的兄弟劃清界限,境界不一樣啊。小草,你比咱寢室長,哦,就是李峰有錢吧,更帥吧,有人脈吧,可你有覺得他故意巴結你嗎?跟你說話會格外熱情一點嗎? 小草想了想,誠懇說沒有。 馬小跳一拍大腿,卻是蕭筱的美腿,說這就是趙甲第讓我打心眼喜歡的地方了。 被拍一下大腿嚇了一跳的蕭筱媚眼一拋,嬌笑道得,小跳喜歡上趙甲第了,八成得出柜,改變性取向。 馬小跳笑罵道去你妹的。 這句是趙甲第偶爾蹦出不能算口頭禪的習慣用語,整個103都愛用。 趙甲第沒有料到樓下所有人都在討論他,回到房間,把袁樹放下,躺在床上看手機,因為除了小兔崽子趙硯哥記下他的生日之外,麻雀老楊這批人都發來祝賀短信,袁樹坐在床沿,俯下身,有點好奇。 “想看?”趙甲第笑問道。 袁樹點點頭。 她想在他的世界里人生中有存在感,哪怕她只是棋子,只是金絲雀。 趙甲第把手機遞給她,并不避諱。 從下往下拉,第一條是黃華,短信內容是祝八兩生日日日日日日……快樂,無數個日,幾乎占據了整整一屏幕。 趙甲第似乎自言自語道:“黃華是個不太一樣的富二代,是單親家庭,他媽一手帶大的,他媽不容易,為了支撐一家差點頻臨破產的上市公司,付出很多,又好強,什么都要做第一,所以就不能避免一個額外的付出,懂我這個意思吧,所以黃華的男女關系在外人眼中就格外糜爛,只要不帶性病的妞,臉蛋過得去,身材好點,他就千方百計勾搭,上了床第二天下了床就立即說別再見,屬于那種開酒店錢都要讓女人掏的典型小白臉,不是他沒錢,是他就不愿意花這個錢,去年碰上一個生意場上的熟女,這小子跟我說這次可能要栽跟頭,后來那個在京津一帶有點名聲的女人竟然真的為他離婚,連女兒都沒要,在青島開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暑假里我要來上海的時候,這家伙在酒店總統套房跟一夜場拐騙到手的女孩正魚水之歡,被那位年輕阿姨捉jian在床,當時要死要活的,最后還是沒散,黃華也繼續他的小白臉生涯,他總說他在歡場上的經歷寫成一部小說,一定大紅大紫,這不就成天想著勾搭一個文學女青年,肯免費上床打炮還能幫他寫傳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