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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老子是癩蛤蟆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下午馬小跳和小草幾個玩詐金花,他們玩當然不可能是幾百幾千的小數(shù)目,運氣好的一下午贏二十來萬都不是稀罕事,運氣差的同理。趙甲第和李峰沈漢帶著袁樹蕭筱和另外兩個時尚美女玩三國殺,除了李峰和蕭筱以及兩個時尚美眉,趙甲第三個都是第一次玩,然后趙甲第和袁樹身為學習成績變態(tài)的好孩子優(yōu)勢一下子就爆發(fā)出來,經(jīng)過前兩盤熟悉階段,隨后不管是做內(nèi)jian反賊還是主公忠臣,都強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一局袁樹主公趙甲第忠臣搭檔,簡直就是殺得其余人等片甲不留啊血流成河啊尸骨遍野啊,當趙甲第干掉最后一名內(nèi)jian,袁樹小臉上的璀璨笑容動人得無與倫比,連蕭筱都不能不承認這小妞是個自己不能比的大禍水。

    賭博玩游戲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小草的意思是晚飯可以在酒樓解決,不過建議自己摸索去吃一些烏鎮(zhèn)的特色點心和飯菜,趙甲第和袁樹就單獨出行,逛完白天沒去過的江南百床館,夜幕悄然降臨,兩個人在一家面館吃了點,填飽肚子,袁樹興奮地說要去買花燈,趙甲第被她牽著一路小跑,最后從一個賣五顏六色花燈的老奶奶那里買了十一盞,趙甲第理所當然要付錢,袁樹卻死活不答應,快速結(jié)賬,然后來到水邊,蹲在臨水階梯上,趙甲第兜里有煙自然也就有打火機,坐在一旁看著她很莊嚴隆重地點燃一盞盞花燈,然后小心翼翼放進水中,袁樹安靜望著它們遠去,怔怔出神。

    趙甲第沒來由生出一股要拉一曲二胡的沖動,可惜手邊沒二胡,現(xiàn)在也不好找,只能作罷,叼著煙,陪著馬尾辮校花發(fā)呆。

    當年,他曾為了一個馬尾辮奔波整個曹妃甸只是為了替她放生被她撿回家又被家人丟掉的小貓小狗,為了她,他每天給她買早飯,她上體育課,他肯定會在下課第一時間送上礦泉水。

    那個時候的趙八兩只是單純覺得,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

    現(xiàn)在,另一位馬尾辮在上晚自習的時候被一個電話就從學校趕到一個陌生地方,給他買水買煙,到今天早上,又被喊出來跑到浙江。

    似乎她為了他,也可以做一切事情。

    趙甲第這么矯情地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到底是為了什么,他自己說不清道不明,但若說是他為了在麻雀小梅和馬小跳室友他們面前顯擺裝牛叉,那肯定不對,以趙甲第的腦袋和資本,還不至于如此落了下乘,一個能在cao會上挨了訓還拿了獎敢當著全體師生大聲喊出喜歡某個女孩的神經(jīng)病王八蛋,一個被秦晴強勢逼迫還是選擇說出給我四年時間證明你眼光不如你女兒而非說我老子是趙三金是牛掰大暴發(fā)戶能拿錢砸傻你全家的年輕人,再cao蛋再傻逼,也都是一般人難以仰視的孽畜,那他到底想做什么,趙甲第只是兩根手指夾著煙,唱了一曲“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第84章 給爺笑一個

    (下一章在晚上12點上傳。到時候便是新的一周新的一個月,求紅票!)

    趙甲第將一曲京劇唱完,也浪費了一根香煙,發(fā)現(xiàn)袁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趙甲第哈哈一笑道:“我知道自己跑調(diào),你將就著聽就行。我爺爺唱京劇才有味道,楊派老生擊鼓罵曹,程派鎖麟囊,花臉刺王僚,不過他老人家最喜歡的還是這《空城計》,高興唱,不高興也要哼上一段,還非得我拉二胡,小時候我最煩他拉著我去河邊拉二胡,就天天裝病。”

    “我一點都不懂京劇。”袁樹眼神黯然道。

    “不懂就學,學《貴妃醉酒》,學《霸王別姬》,你嗓子不錯,唱起來肯定比我瞎扯乎強。”趙甲第笑著捏了一下她的精致臉蛋。

    “我還要學圍棋,學股票,你答應過的。”袁樹輕聲道。

    “都教你,只要你愿意學。”趙甲第柔聲道,“我會的,都教你,我不會的,你也都要學。鋼琴得會彈,你手漂亮,不彈可惜了,英語得說得麻溜麻溜的,還他媽得有正宗倫敦腔的意思,把以為在倫敦呆了幾年就得瑟的海龜們都鎮(zhèn)住,金融衍生物啊古箏啊瑜伽啊攝影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也懂點,袁樹同學,有決心有毅力嗎?”

    “有!”袁樹揮了揮小拳頭,斗志昂揚。

    “真乖。”趙甲第開懷大笑。

    “可是我連你給我那兩本經(jīng)濟學都看不懂。”袁樹一下子萎靡不振,她自己永遠都不會了解瞬間轉(zhuǎn)變氣質(zhì)后綻放出來的惹人憐愛。

    “真當自己是天才啊,一看就會?知道我圍棋學了多少年嗎,打譜十個鐘頭的次數(shù)有多少嗎?學數(shù)學的時候挨過周瘸子多少板子嗎?跟爺爺學二胡手上起了幾個老繭嗎?”趙甲第笑道,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想抽煙,發(fā)現(xiàn)河邊風有點大,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不太靠譜,袁樹趕緊伸出雙手幫他擋著,這才好不容易點燃一根趙硯哥送的中華,趙甲第故意朝她吐了一個煙圈,袁樹皺了皺鼻子表示抗議,卻沒有躲開,趙甲第被她逗樂,“其實我應該有那么點可能性拿去拿一兩次奧數(shù)金牌,但我小學的數(shù)學老師不教我后,大概是沒了板子的威脅,就一直很懶散,覺得做奧數(shù)題訓練太不符合我趙甲第的風范,死活不肯,那時候總覺得老師是欠我錢的惡人,我每次數(shù)學拿滿分就很給他們面子,現(xiàn)在一肚子悔恨啊,要不然就又能在你這種無知小蘿莉面前炫耀一下嘍。別瞪我,你一個17虛歲的小女孩,別仗著胸部屁股發(fā)育不錯就覺得可以跟蘿莉撇清界線,再瞪,再瞪晚上看我怎么拾掇你。”

    袁樹不瞪眼了,其實她瞪眼的時候特有風情,以至于讓趙甲第回憶起兒童歲月里趙寡婦挑出一個媚眼如絲的萬千風韻,他抽著煙,肆無忌憚近距離凝視袁樹,說實話,這個女孩真不能算蘿莉,馬尾辮鵝蛋臉,嘴角一顆畫龍點睛的美人痣,媲美模特的身材比例和熟婦的妖嬈身段,所以在趙甲第眼中,現(xiàn)在的袁樹在氣質(zhì)方面還不能跟女王蔡姨相提并論,但袁樹勝在可塑性強,她的范兒是百變的,可以嬌媚小女人,可以天真無邪小蘿莉,以后也可以女王氣息十足,這種女人,完全能夠星期一女仆,星期二貴婦,星期三學生,星期四空姐,星期五教師,星期六職場女強人,至于星期天,當然是做她自己就可以。

    “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干。”趙甲第抽完一根煙起身道。

    袁樹很善解人意地沒有撒嬌,即使內(nèi)心很想一直這樣呆到天明,她還是第一時間站起來,只是輕輕轉(zhuǎn)頭瞥了一眼早已飄然遠去的十一盞花燈。

    因為她牢記起初和這個年輕男人的約定,不傷心不搗亂不撒嬌不后悔。

    回到酒樓,馬小跳和幾個哥們還在“小賭怡情”,蕭筱和兩個美女則去一家稍微好點的養(yǎng)生館做spa,李峰和沈漢則拿著馬小跳的單方相機出去溜達,兩人一路都在研究這玩意怎么使喚,反而把兩個小草特別安排的清秀美眉給冷落,這恐怕也是103寢室最有趣的地方,別看在寢室里李峰說起男女一套連一套的哲理,沈漢更是一肚子酸不拉幾的詩詞曲賦,可真到了應該提槍上陣一往無前的歡場,李峰往往會心不在焉,就像上次集體去酒吧,這家伙只顧著夸張扭臀,愣是沒想怎么把馬小跳從朋友堆里順手牽羊來的白菜給拱了,而沈大元帥則是典型的百無一用是書生,畏手畏腳,長得再高大威猛也沒意義,李峰光研究那昂貴相機是忘了把妹,沈漢是有賊心沒賊膽,把兩個大冬天陪著走路軋石板路的美眉給氣得不輕,結(jié)果她們一表現(xiàn)出怨氣,沈漢就更不敢動彈。趙甲第到了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他不精通計算機,更不是黑客紅客什么的,但因為電腦里有很多好東西,特地讓童養(yǎng)媳jiejie設置過一些他弄不明白的技術(shù)性保護措施,他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搜索目標股,好的開頭是成功的一半,這道理放在四海之內(nèi)皆準,這就得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量比排行榜,袁樹搬了條椅子坐在他身旁,聚精會神,結(jié)果看著屏幕稀奇古怪的曲線,一臉茫然。

    期間趙硯哥發(fā)了條短信,就錢已經(jīng)轉(zhuǎn)到趙甲第卡上,十萬塊整,趙甲第對這孩子從哪里變戲法多弄出一兩萬不好奇,趙硯哥自有他的獨到之處,甚至很多趙甲第不具備的特質(zhì)都在很早就表露出來,比方說趙硯哥很小就懂得錢生錢,專門給王半斤放高利貸,今天他從紅包里摳出一百塊,一天利息10塊,第三天還的可就不是120了,累加下去,這他媽就是經(jīng)濟學上的復利啊,當然,王半斤就沒還過錢,跟一只母貔貅一樣,管獅子大開口只進錢不出錢,后來趙硯哥學聰明了,只借錢給趙家村的同齡小屁孩,不還錢是吧,拉上狗腿子堵在巷弄里,也不打人,畢竟是一個村的,就扒光衣服,然后你回家吧,或者干脆老子泡你單相思的女孩去,而且趙硯哥大局觀一直不錯,要不怎么被老佛爺罵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趙三金那批中年大叔每次來趙家宅子,都會被小崽子變著法恬著臉搜刮克扣一番,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雁過拔毛,所以趙甲第一直覺得這家伙以后繼承趙三金的家業(yè)是挺不錯的事情,如果不是對趙硯哥母親怨念太大,趙甲第早跟趙三金攤牌以后你就讓小雞做你接班人得了別擔心我會敗你的家業(yè),可生活沒這么干脆利索,也不容趙甲第如此一廂情愿,他那個在加拿大弄了個農(nóng)場的媽之所以不肯跟趙三金辦離婚證,不是她放不下做了一回陳世美又接著做負心漢徹底傷透她心的男人,一小半原因是她就要膈應趙硯哥的狐貍精母親,讓她拿不到結(jié)婚證,在趙家名不正言不順,但更多是因為她想讓趙甲第拿回本就應該她拿的東西,比如說趙三金的一半財產(chǎn)。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有錢人家的幸福值之所以遠沒有窮人想得那么高,就是因為很多東西一旦被金錢擴大化后,傷痕就更加無法彌合,富人的疼痛往往跟他們可以揮霍的尺度成正比。趙三金有個稱不上朋友的朋友甚至經(jīng)歷過被舉家人綁架送進精神病醫(yī)院的慘劇,事后雖然被心腹救出去,但至今仍然在廣州一帶奔波試圖拿回幾十億的家產(chǎn),一直無果,在窮人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天方夜譚,可事實上鬧劇一直不斷。

    “喂,你看著不眼花嗎?”袁樹輕輕出聲。

    趙甲第還在研究幾支暫定目標股的日k線圖,沒有搭理。

    袁樹撅著嘴巴,坐在椅子上繼續(xù)研究那本看著迷迷糊糊的《宏觀經(jīng)濟學》。

    “你看一本看不懂的書,不悶嗎?”趙甲第終于從電腦屏幕移開,點燃一根煙,既然沒有茶,就只能抽煙,對于能提醒有助于提高專注力的東西,趙甲第都不排斥,煙和茶都是好東西,而且還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

    終于被理睬的袁樹微笑道:“不悶,其實挺有趣。”

    “那你繼續(xù)看。”趙甲第重新盯著屏幕。

    袁樹瞪著他,狠狠瞪著她。

    趙甲第不搭理,繼續(xù)不搭理。

    持續(xù)了整整三分鐘。

    最后還是袁樹投降,乖乖看書。

    “這兩本經(jīng)濟學不急著研究透徹,晚上我把馬小跳那只單反拿過來,你先學會那個。”趙甲第突然說道。

    “好。”袁樹有氣無力道。

    “晚上帶你去酒吧玩,教你喝酒抽煙勾引男人,你再等我半個鐘頭,讓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趙甲第笑道。

    袁樹小臉霎時間光彩照人。

    “來,給爺笑一個。”趙甲第捏了捏她臉蛋。

    袁樹笑瞇瞇一個。

    “再來個嫵媚點的。”趙甲第好歡樂啊。

    袁樹猶豫醞釀了一下,果真變出一個略顯青澀但足夠殺傷力的嫵媚神情。

    “清純的。”趙甲第哈哈笑道,很期待。

    袁樹微微眨巴著漂亮眸子,一下子就變得含蓄婉約。

    趙甲第捧腹大笑。

    袁樹嬌艷欲滴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趙甲第沒有再調(diào)戲這個小良家馬尾辮,嚴嚴謹謹把投身股市的熱身做完整,袁樹放下書本,不再絞盡腦汁去跟經(jīng)濟學術(shù)語打交道,只是安安靜靜凝視著認認真真的男人。

    “完畢。”趙甲第準時結(jié)束工作。

    袁樹心底歡呼一聲,準備起身,卻趙甲第被一把拉進懷里。

    她雙手環(huán)胸,小臉通紅。

    敵不過趙甲第的對視,閉上眼睛,她在第一天認識他的時候就有這一天的覺悟,這叫認命,而且并不委屈。

    可趙甲第卻只是彈了一下她的鼻子,壞笑道:“我家剛有錢的時候,我就有一個理想,后來沒能做到,倒是我弟弟有希望完成心愿,想知道嗎?那就是帶著一幫狗腿子,揣著大把票子,在陽光明媚春光燦爛的日子里,調(diào)戲良家少婦小女子,看著她們輕搖水蛇腰,晃動大肥臀,在魔爪下楚楚可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然后我就叉著腰仰天大笑。”

    袁樹睜開眼睛,不知所措。

    趙甲第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說我現(xiàn)在是良民了,不會動不動就要欺男霸女,把某個馬尾辮推倒在幾米開外的檀木大床上為所欲為。”

    袁樹松了口氣,如釋重負的同時似乎還有點來不及掩飾的失落。

    可就在她放松戒備的時候,趙甲第一只手竟然不動聲色出其不意地滑進了她的領口。

    袁樹張大嘴巴,隨即緊咬著嘴唇,眸子里有幽怨,有忐忑,還有一絲滿足和天然的媚惑。

    趙甲第手指挑開袁樹最貼身的那層束縛,握住她發(fā)育遠比同齡人要驕傲要豐滿的部位,驚人的手感,趙甲第彎身在她耳畔道:“可再坐懷不亂的良民偶爾做點小壞事還是完全可以的。”

    就在趙甲第剛想要稍微加重力道的關鍵時刻,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色厲內(nèi)荏裝情場高手的他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倒是促成了本來就想做的事情,重重捏了一下那好大一塊軟玉,可惜卻泄露了天機,本來袁樹閉著眼睛聽天由命的抬頭一看,忍不住噗哧一笑。

    趙甲第惱羞成怒,也不抽出不安分的手,另一只手接起電話,是馬小跳喊他出去花天酒地,袁樹還是一臉七分嬌羞夾雜三分促狹的笑意,馬小跳在電話里一句該不會打擾你好事了吧,如果是,那你繼續(xù)啊咱們不急,再給你半個鐘頭不夠就一個鐘頭我們一伙人都等著,喝茶的喝茶抽煙的抽煙該咋整咋整。趙甲第強忍心中悲憤,尷尬笑著說我們這就下來,袁樹笑臉越發(fā)動人,趙甲第怒道再笑就把你丟大床上去,你不是喜歡這床嗎,咱們先鬧騰一個鐘頭。

    袁樹媚笑著說好啊好啊,最喜歡大床啦。

    趙甲第天人交戰(zhàn)中。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趙甲第準備好好教育袁樹時,她卻猛然掏出懷抱,逃到檀木大床床沿,媚眼如絲,與當年道行高深的趙寡婦相比,她的眼神,尤勝一分欲語還休的清純。

    趙甲第深呼吸一口,瞇起眼睛,朝袁樹揚了揚那只輕薄過她某個羊脂暖玉部位的手,然后聞了聞,嗓子略微沙啞道:“等著,遲早有你求我推倒你的一天。”

    袁樹輕輕不痛不癢罵了一聲,迅速逃出房間。

    第85章 緣分吶

    (原本在12點更新的章節(jié)提前上傳了。10月有個很不錯的結(jié)尾,我想11月也要有個很好的開頭!ps:書評區(qū)每條評論都看,你們的厚愛,真的是心領了。)

    樓下馬小跳一伙人眼神曖昧,袁樹終歸是臉皮嫩薄的女孩,在孤男寡女的時候還能做點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狐貍精勾當,可到了大庭廣眾下,還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趙甲第則坦然許多,從樓梯走下來的時候也是我就是干壞事了你們羨慕去吧的可惡神情,猶如古代剛在房間里把某花魁給辦了后得意洋洋叼著牙簽出門的花花公子,只不過牙簽換成了香煙。袁樹滿心氣憤害羞,卻百口莫辯,只能瞪趙甲第,還被馬小跳這批人當成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對趙甲第的采花手段更是佩服。

    在小草帶領下去夜場紙醉金迷的路上趙甲第走在袁樹身邊,馬尾辮故意不理不睬,趙甲第沒轍,停下腳步點煙的時候,她還是停下來伸出手幫他擋風,然后牽著手前行就自然而然,看在眾人眼中,當然又是感慨這位仁兄的調(diào)教有方,幾位浙江公子哥聯(lián)想到自己女伴蠻橫起來的不講理和不可理喻,那都是一兩只名牌包都解決不掉的頭疼難題,人比人氣死人。

    蕭筱三位美女剛在養(yǎng)生館做完spa,當然比不上上海的檔次,不過能在坐車逛街后找個安靜地兒躺下來被人伺候已經(jīng)算挺幸福,正是蕭筱提議要求去酒吧,對小草和馬小跳來說烏鎮(zhèn)這種地方的酒吧太缺奢靡氣息,玩不高興,所以小草甚至連提議都沒有,既然蕭筱和兩個美女強烈要求體驗烏鎮(zhèn)夜生活,一群大老爺們只能奉陪,小草說這里有兩家還不錯,黃磊開的似水年華,不過有可能小文青裝逼犯比較多,自己在那邊砸過場子,還是去金蓮,如果到時候想串吧,就自己玩,烏鎮(zhèn)鬧不出大事,進了這家旁邊就是絕代金蓮館的主題酒吧,沒見過世面的袁樹大為驚嘆,趙甲第扯了扯她的馬尾辮,袁樹輕聲問干啥,趙甲第指了指腳下的玻璃柜地板,袁樹張大嘴巴,原來是一雙雙三寸金蓮繡花鞋,她驚呼一聲好漂亮,恨不得蹲下去仔細研究一番,從不跟馬小跳客氣早早霸占單反相機的寢室長見袁樹喜歡,就特地拍了兩張,酒吧老板顯然第一眼就關注這個在四個女孩中格外鶴立雞群的馬尾辮女孩,讓他忍不住想起來山楂樹之戀的女主角,不過相同的是眼神,不是臉蛋,更不是身材,眼前女孩的潛藏嫵媚值要遠遠勝出一籌。

    他們走上2樓,有小草和馬小跳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冤大頭在,酒水當然是多多益善,只要貴的不要實惠的,趙甲第和袁樹坐在靠窗位置,打開窗,外頭就是一片鬧中取靜的竹林,以及烏鎮(zhèn)古建筑的斑駁馬頭墻,袁樹看著主角趙甲第和一幫與鄭坤戚皓之流不太一樣的富二代推杯換盞,應付自如,她喜歡這種生活,喜歡冒險,喜歡上進,他帶著她逛恒隆見識了太大只聞其名不見其面的奢侈品牌,帶她住過不曾奢望身臨其境的外灘豪宅,帶著她進入復旦高材生麻雀和小梅那個圈子,現(xiàn)在是另一個截然不同卻必然有存在意義的圈子,袁樹喜歡這種奔跑的感覺,她身體一直不好,加上總是系不好鞋帶,體育成績很糟糕,尤其是800長跑,往往是倒數(shù)第一,還要擔心跌倒摔跤,可在認識趙甲第以后的17歲人生道路上,她卻跑得很快,不擔心鞋帶松開,不擔心迷路,不擔心未知的障礙。

    可惜殺風景的是,趙甲第似乎一點沒有感覺到此刻是馬尾辮校花最為心底柔軟的一刻,只要趁勝追擊,晚上就有可能贏來羨煞旁人的艷福,只是吐著不濃的酒氣轉(zhuǎn)頭問道:“要不要喝?”

    袁樹搖搖頭,很快就點點頭。

    趙甲第給了她一瓶啤酒,馬小跳嚷嚷道:“你別把袁樹帶壞了。”

    袁樹輕輕一笑,有點狡黠,直接吹了一瓶,神情自若。蕭筱三個都在上海美女平均水準線之上點的女人大為詫異,尤其蕭筱大喊一聲原來小樹是女俠,引來一陣喝彩。蕭筱覺得跟這小meimei更有共同語言了,說不定還可以培養(yǎng)成交情不差的閨蜜,這里頭肯定有她的小算盤,馬小跳沒啥缺點,不過顯然可以歸入那種不愿意被誰禁錮的紈绔子弟,這也是有錢少爺?shù)耐ú。掦憔蛯に贾€救國,把趙甲第幾個室友拉攏好,順便和不習慣做矚目焦點的溫順袁樹做成小姐妹,如此一來,就對馬小跳構(gòu)成一個隱形的包圍圈,蕭筱很得意地想這就是jiejie的農(nóng)村包圍城市戰(zhàn)術(shù)。

    “你哪來的酒量,天生的?”趙甲第驚訝道。

    袁樹沒有說話,故意吊著趙甲第的胃口,她一鳴驚人后并沒有再做驚世駭俗的舉動,繼續(xù)乖巧婉約地呆在趙甲第身邊,從李峰那里拿過單反相機,李峰見她感興趣,好不容易找到個同道中人,就把下午研究出來的心得技巧都一股腦傳授給馬尾辮,小草在金蓮酒吧接待過很多批朋友顧客,一年下來在這里砸下不少鈔票,所以酒吧名字取自“步步金蓮”的老板對小草很客氣,額外送上許多餐點和水果,甚至專門開了瓶私藏的瑪歌2001,顯然根本是決心要賠錢一回,很有文藝氣息的男人坐下來跟小草馬小跳一起閑聊,視線只會偶爾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瞥向臨窗位置上低頭研究單反的袁樹,欣賞遠遠大過情欲,四十多歲的英俊男人,加上賺了錢,走過很多陽光大道,也讀過很多書,身上的氣質(zhì)總會跟一般庸俗大叔不一樣,當?shù)媚腥怂氖恢ǖ脑u語。

    今天金蓮生意看來不錯,今晚的第二批人涌上二樓,瞅著家底不比馬小跳一幫遜色太多,一看就是屬于面子天下第一絲毫不介意被宰的客人,成員搭配也和馬小跳他們?nèi)绯鲆晦H,基本上達到男女人數(shù)一比一的黃金比例,十來個人,帥哥美女的很是惹人注意,連袁樹都感受到他們的氣場抬起頭觀察形勢,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就察覺到情況有點玄妙靈犀,自動忽略掉男性對她第一眼露出的習以為常的驚艷,袁樹敏銳發(fā)現(xiàn)到對面隊伍中最為出彩的一個女孩眼神古怪,不出意外,視線停留在她身旁,而袁樹身邊除了滔滔不絕的李峰,就是趙甲第。

    “青瓷,天意啊天意,他姑奶奶的,就跟你講老娘是塔羅牌百年一見的奇才了,這下應驗了吧。”接下來袁樹看到一個氣質(zhì)相貌挺妖的陌生美女哈哈大笑,讓馬尾辮不由想起房間里趙甲第所謂的帶狗腿子踹票子叉著腰仰天大笑的畫面。

    趙甲第原先在低頭喝酒,被有點耳熟的嗓門這么一喊,就看到不遠處浩蕩一伙紈绔千金中的宋雅女,以及她身邊一臉驚喜驚訝驚嘆的齊青瓷,兩位正是動車組上跟他和商雀共處一室的美女。

    孽緣啊,大家都是ts人然后到上海上學,竟然沒在上海撞上,反而在這江南古鎮(zhèn)給狹路相逢了,趙甲第心想生活一旦開起冷笑話來還真是不擇手段。氣氛很微妙,但總體上來說絕不善意,因為在動車上被商雀輕松收拾的三個年輕人都在人群中,尤其是那個宋雅女名義上的護花使者,韓鯤,雙眼冒火,恨不得一口把冤家路窄的趙甲第吞下去,他一看趙甲第身邊沒了那個長得比娘們還漂亮的孔雀男保駕護航,差點忍不住就要沖上去發(fā)威,奈何趙甲第身旁沒了麻雀和豹子,可多出了馬小跳六七個爺們,尤其是人高馬大四肢粗壯的沈漢,龐大身軀塞滿沙發(fā),有點穩(wěn)坐釣魚臺的霸氣,更讓韓鯤和其余兩個麻雀的手下敗將不敢輕舉妄動,這伙人中一開始并沒有來烏鎮(zhèn)玩的興致,大多是因為聽說齊青瓷參加自駕游,這才一個個打了雞血一般興致勃勃興師動眾,就像韓鯤,看著碗里的宋雅女就忍不住盯著鍋里的齊青瓷。

    兩群人隔得并不遠,加上金蓮酒吧二樓客人不多,偶有情侶游客也是小聲交談,所以韓鯤齊青瓷跟馬小跳趙甲第之間的相互言談都聽得一清二楚,中年老板一向好客,就過去招呼了一下,不過肯定沒有送給小草一瓶瑪歌紅酒的出格待遇,宋雅女撩人,齊青瓷更出色,可有袁樹這位馬尾辮校花珠玉在前,風采氣場難免弱了許多,老板客套聊了一下就返回位置,繼續(xù)跟小草馬小跳玩骰子,在蕭筱提議下所有人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刺激游戲,馬小跳一幫子都是老油條,絲毫不懼,加上有意要把矛頭指向趙甲第和袁樹,火力很集中,大家很幸災樂禍,擲骰子,誰點數(shù)最高誰發(fā)問,馬小跳開了一個頭,問趙甲第你是不是處男,趙甲第底氣十足說幾百年前不是了,悶sao的中年老板插了一句該不會是獻給左右手了吧,哄堂大笑,袁樹盯著用喝酒掩飾尷尬的趙甲第,眼神迷離。蕭筱手氣不錯,連續(xù)兩次擲出最高點數(shù),先問袁樹你的初戀是誰,袁樹紅著臉望向趙甲第,答案自然就水落石出,不言而喻,蕭筱又惡作劇問道上壘了沒,袁樹聽不明白,蕭筱就簡潔明了問你這棵小白菜被趙甲第欺負過沒,袁樹不敢回答這種露骨的問題,低著頭,看著腳尖,沒了剛才一飲而盡的女俠豪氣,一喝酒就關公臉的趙甲第笑罵蕭筱姐是女流氓,蕭筱拋了個媚眼,依偎在馬小跳身上,嬌滴滴道不流氓不行呀現(xiàn)在90后小美眉一個比一個兇殘姐要不流氓早被篡位啦,李峰很不仗義地帶頭怪叫,馬小跳無可奈何。

    馬小跳這邊熱鬧,韓鯤那頭也不寂寞,甚至有牲口提議玩喝酒轉(zhuǎn)圈親臉頰的下流游戲,齊青瓷率先拒絕,宋雅女附議,沒有讓一群蠢蠢欲動的孽畜陰謀得逞,宋雅女坐在齊青瓷身邊,一直在她耳朵邊上嘀咕,看得出來齊青瓷很猶豫不決。

    最終,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身處一個陌生而且十有八九一生一世都不再踏足的優(yōu)美環(huán)境,齊青瓷的舉止打破了兩幫人的微妙平衡。

    她拿著一瓶啤酒走到趙甲第身邊,遞向莫名其妙的某人。

    宋雅女一臉jian詐,正是她慫恿促成齊青瓷完成這項事后一定后悔的奇跡,她跟死黨齊青瓷不停灌輸你倆在烏鎮(zhèn)相逢不是緣分是啥緣分這東西一旦擦肩而過就不再來,你要是今天不做點什么一定要悔死半輩子,宋雅女除了對齊青瓷的勇氣表示口頭嘉獎精神鼓勵之外,眼睛瞟了一下紅著眼睛的韓鯤,心中冷笑,還沒把老娘泡上就惦念上老娘的閨蜜了,難道還想玩雙飛不成。出了口惡氣的宋雅女心中大爽,韓鯤這犢子偷偷給齊青瓷發(fā)曖昧短信的事情,很反感的齊青瓷基本上每次都會一字不漏傳達給宋雅女,宋雅女也不道破,任由韓鯤像個小丑蹦跶。

    “傻啊你,還不請美女坐下來。”馬小跳笑罵趙甲第,他第一眼就瞧那幫北方富二代不爽,現(xiàn)在機會送上門,拿有不收下的道理,立即讓身邊死黨騰出一個位置。

    “趕緊介紹一下。”寢室長大人終于發(fā)話。

    “齊青瓷,青花瓷瓶的青瓷,上海交大的好學生。”趙甲第終于回過神,笑著介紹齊青瓷。從小到大,倒不是沒有在課堂上給他傳過小紙條的女孩,不過大多都是問他數(shù)學題目的,而且大多也都是恐龍戰(zhàn)隊的預備役女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