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應該不行。”就算云煥茗人脈再多也需要點時間。 “行,那我今天做了飯給你留一些。”張于然笑了笑傳音道。 然后她就感覺身上一輕,她伸手摸了摸不出所料地摸到了白貓地替身。 “走吧老哥,今天我給你做好吃的。”張于然坐上三輪車對著張醒說。 張醒用破布給張于然擦了半天的三輪車。 “那感情好啊,我不想吃青椒了,這幾天中午光吃青椒,我?guī)湍愦蛳率帧!睆埿焉狭巳嗊€給張思才留了個位置。 張思才上了車說道:“晚上不用做什么好東西,隨便吃兩口就行。你還嫌棄上了。” “好。”張于然當然是表面應承下來了。 回到家里張于然做了個藕片,魚香rou絲,小酥rou,涼拌腐竹和涼拌雞絲。除了藕其他的菜都是家里種的特別新鮮。張于然留了一份給余老師,晚上吃過飯,張思才今天沒出去和人嘮嗑反而是回到自己房間里看書去了。好像是鐵了心要養(yǎng)好豬仔了。 余老師還沒回來張于然有些無聊到自己房間里去整理最近的合作材料。 只留下張醒洗碗,張醒洗碗完甩著手上的水珠,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悄悄回房里拿出了三根藏在自己房間里的香和打火機,他走到院子里的柿子樹旁邊默默地將香點起來。 “柿子樹,我今天心里有點亂,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么了。” 天色黑了三根香變成了三個紅色小點。 “柿子樹啊,我就求你保佑那個叫余谷的是個好人,當然不是好人我就揍他,我老妹啊這次是有點太草率了,我這心里沒底啊。你要繼續(xù)保佑我家,這樣我就繼續(xù)給你燒香。”張醒一直等到香完全燒完用周圍的土將香灰埋起來。 張醒拍拍手滿意地往回走。 張于然在她哥重新回來拿香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去聽張醒在干什么。 偷聽了之后張于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連手頭的書都看不下去。 自己不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自己老哥就信到今天,或許張醒也有懷疑的時候不過因為是自己說的所以選擇繼續(xù)相信。 “想什么呢?”余谷的聲音傳來。 張于然回過神來看到余老師身后還跟著楊魚。 “身份辦好了。”余谷說著將一張身份證交給了張于然。 “這么快就辦好了?”張于然拿著新鮮出爐的楊魚的身份證,以前的名字是不能用了,不過因為這個名字已經(jīng)跟老爸老哥說過了也不好改,余谷就給他改了個諧音,將魚改成了渝,身份就是按著楊魚以前身份的侄子辦的,也不知道云煥茗是怎么辦到的,“不是我這也不是黑作坊,還扣著他的身份證啊?不用這樣,反正他也跑不掉。” 當然后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白貓?zhí)Я颂а埸c點頭。 楊魚將身份證接了過去,神情有些古怪心情略微有些復雜地說:“我們那個時候還沒有身份證呢。園長那我先回果園了。”楊魚也不需要找地方住直接就住在果園水池里,張于然每天都會往里面注入靈氣,十分方便修煉。讓他搬走楊魚還不樂意呢。 “怎么這幾天不高興?”余谷一下子就看出了張于然情緒不太對。 “嗯?沒有。”張于然笑了笑說:“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我家里人。” “你是覺得你不告訴他們就是對不起?你小時候肯定不怎么對你父母說謊。”余谷很認真地說。 被余老師這么一說張于然想了想還真是,從小到大她基本沒對父母說過謊,更別說跟她關(guān)系特別好的老哥。 “你只是不習慣。并不是你的錯。”余谷沉靜的眼睛讓張于然的內(nèi)心跟著平靜了下來。 張于然點了點頭,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我親人不能修煉嗎?”張于然突然開口問。 “不能,沒有機緣就算是修煉了終其一生也只能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那種效果多吃點你種的水果蔬菜也能達到,你看你爸今天多高興。他高興的是以后可能有自己的事業(yè)了,你想這些還不如考慮怎么幫你爸發(fā)展養(yǎng)豬事業(yè)。不是把你自己的情緒附加給他們。”余谷很少一下子說那么多話。 張于然歪著頭想了一會,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我好像被余老師你的歪理說服了。我覺得你說的好對啊,完全沒有錯誤。” “本來就沒有。”余谷有些驕傲地聳了聳肩,“這個給你。” 張于然看了看遞過來的東西有些奇怪,“手機?訂票記錄啊。你讓云煥茗買的?我查了好久都沒買到。本來想等校慶過去了再去學校一趟來著。” “當然是我自己買的。”余谷強調(diào)了下是他自己買的。 “兩張啊。”她還以為余老師更喜歡變成原形被托運過去。 余谷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我可以上了飛機再變成原形,我可不想被放在小箱子里托運。” “嗯嗯。”張于然點點頭。 “那,晚安。”余谷看她高興起來也松了口氣。 “晚安。”張于然手中的手機消失,余谷變成了白貓乖乖地趴在床上。 張于然把白貓抱起來親了親他的額頭,白貓懶洋洋的身體拖成一個長條軟綿綿蹭了蹭張于然的下巴。 第三天張于然背了個背包就去飛機場了。 張思才聽說她要回大學看看還挺高興,張思才覺得自己姑娘有點太自閉了,除了做生意也不和外人交流,這樣哪行啊,現(xiàn)在年輕人哪有這樣的?所以張于然簡直是被張思才隱晦得趕著出來的。 只有張醒偷偷的問了一句,余谷是不是也跟著去。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張醒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讓張于然想起來就想笑。 “想什么呢?”余谷去取票回來就看到小徒弟在傻笑。 “我想我哥呢。”張于然接過票笑瞇瞇地說:“剛建成的機場真是亮的發(fā)光啊,主要是能反光的東西太多了,我都覺得晃眼睛。”張于然說著還揉了揉眼睛。 “你跟我出去還一直想你哥?”余谷小聲嘀咕了一句。 但是到他們這個程度再小的聲音張于然也能聽到。 所以余老師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張于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我腦子不清楚了,我哥突然跳進去了,還真是個電燈泡。走吧去安檢。”張于然心里默念,抱歉了老哥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余谷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好的。” 過了安檢還需要等將近一個小時才能上飛機。 張于然有些百無聊賴地掰著余谷修長的手指:“余老師你說時間那么長,我是不是要考個學歷啊?要不然我那四年不是白念了?”張于然隨口說道。 “你喜歡上學?!”余谷很不理解,在他的印象中上學簡直就是件反生理的行為,他以前裝作人類上學時的時間都用來睡覺了。那次還是他突然想要嘗試接受現(xiàn)代教育是什么感覺。不過感受不是那么美好,尤其是冬天的回憶。他上到高中就放棄了,有這些時間他還不如多睡一會。 “不啊!想什么呢。”張于然也不想上學,“那就不去了。” 她覺得自己剛才的提議真是有點傻。 “不用可惜。”余谷象征性的安慰了一句,他發(fā)現(xiàn)自己準確來說也算是個高中生學歷,嗯,這樣他們好像更加般配了。 “是啊,我要不上大學就吃不到那顆筑基丹了,沒有吃了筑基丹我能不能活過七八十歲都不一定。更重要的是也不可能遇見余老師你。”張于然的眼神看向一邊沒去看余谷。 余谷突然覺得張于然說的很對,不過他還是得反駁一點:“你肯定能活到七八十歲,還有就算你沒有吃筑基丹我也會到你家鄉(xiāng),說不定我們本來就該認識。不對不是說不定。是肯定。” “我可能活得沒你長。”張于然嘆了口氣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余谷說:“我可能會先死。”等我死了之后我喜歡你還能找到一個能給你梳毛陪著你的人,張于然笑了笑沒說出后面的話。 “不會,按你現(xiàn)在修煉的進度,那都是幾百年之后的事了,我年紀那么大應該是我先走,我已經(jīng)很老很老了。”天庭蹦隕前就連神仙都是有衰老和死亡的,更何況是現(xiàn)在的他。就算不死他應該也會長期的沉睡,余谷彎起手指勾住張于然作亂的手。 “真的?”張于然很想說一句我不信,但是看著余老師認真的表情她知道余老師說的是實話。 “真的。”余谷點點頭。 張于然抿了抿嘴雖然有點自私,她說,“那很好,我可以為你養(yǎng)老送終。” 余谷單手抱著她的腰眉毛皺了起來:“這個成語能這么用嗎?” “不知道。我說能這么用就能這么用。”張于然撲哧一笑搖了搖頭。 “行,你說的都對。”余谷蹭了蹭她的鼻子。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余老師好像特別喜歡蹭她,張于然扭過身看向一邊。 她半靠在余老師懷里看著玻璃窗外的天空。 嗯,省里污染治理的真好,天都變得透亮了,她應該能在在本省生活很久吧。 “你們大學好玩嗎?”余谷悶聲問。 “不好玩,什么都沒有。”但是我想帶你去看看。 第97章 番外一 一棵柿子樹 我是一棵普通的老柿子樹。 重點在于老字上, 我是從山上移植過來的,當時有個神棍騙老張說這個位置主宰著他閨女,所以要有一棵特別茂盛的樹種在這里才能旺他閨女。 老張信了,就把整個果園中長得最好的我移植了過來。 不過后來的事情也證明了那個神棍只是個神棍而已, 不管我長得再旺盛老張他閨女還是出事了。她瘦得不成人形地被帶回來, 我?guī)缀跞滩蛔硭? 這小姑娘出去的時候明明是膚白貌美的啊? 因為這小姑娘生病了家里忙的很, 老張也不給我澆水施肥了讓我自生自滅,我年紀大了這幾年天氣也不好,旱的時候旱澇的時候澇就沒有個正常的年份。我結(jié)不出好吃的果子了,我感覺自己活不了多久。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活了很長時間了。 突然有一天我感覺有什么東西注入了我的身體。這種感覺怎么形容的。反正就是舒服就對了。 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我竟然結(jié)果了! 我竟然在不該結(jié)果的時候結(jié)果了!這簡直就是和蔬菜大棚一樣,是對自然的背叛! 不過那是真舒服。 那個給了我這種力量的人被她哥抱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他那個哥哥哭的像是個傻逼。 而且后來我還有了個小信徒。信徒就是那個傻逼。 他雖然傻了一點但是特別虔誠,隔一段時間就會給我上香,添肥料,松土。我想他應該是世界上最虔誠的信徒了。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把我當成救助她meimei的人了。唉, 他完全被瞞在鼓里。不過他的那個meimei給我注入的東西太舒服了。 就算是我能說話了也一定不會拆穿他meimei,按照人類的說法這就叫禮尚往來嘛。 都怪自己結(jié)出來的果子太好吃了招來了一只很厲害很厲害的白貓。不過這只貓并不偷柿子反而是留了那種紅彤彤的錢,這年頭啊好像大家都不喜歡用錢了。也就是自己是一棵有年歲的樹了才能認得。 不知道沒什么, 這白貓似乎和信徒他meimei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在家里住了下來, 我覺得那貓應該是看出了我的特別,不過他沒告訴信徒他meimei,難道這貓覺得自己的事不值得說一句嗎? 不過就算自己能動了好像也打不過他, 算了算了自己大度不跟他計較。 自從信徒他meimei身體好了之后, 家里人好像都特別忙,忙得有些顧不上我了,就連信徒有時候都會忘記給我澆水, 不過我也不需要喝那么多的水,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那只白貓很不對,他和信徒的meimei關(guān)系好奇怪啊。半夜一起修煉白天還形影不離的。 難道現(xiàn)在的師徒關(guān)系都是這個樣子了嗎?和自己以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也沒放在心上,不過時間越久越不對勁,總之就是不對勁。 所以當我的信徒過來向我祈求‘希望余谷是個好人’時我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