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我妹要把我嘴唇親脫皮!(妹:拳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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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比程櫟想象要短,兩個半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收拾好去學校的行李,程櫟仰躺自己的床鋪上,讓刺眼的陽光在眼皮上跳躍。 那種整個人要消散在陽光下的感覺再好不過。 “干什么呢?” “發呆,”身邊的床鋪因為他的重量凹陷了下去。 程櫟伸手揪住他T恤的一角,便不再動彈,她很想留住此刻的安寧,整個世界只有哥哥,她和太陽。 這總是讓她想起小時候兩個人在小區花園里的野餐。 冬青樹下的草坪。 哥哥小時候是比現在還要活潑很多的孩子,因為爸爸mama加班,他們周六經常是在奶奶家過的。奶奶家樓下有一個裝了各式,但最終都會淪為秋千的器械的兒童樂園,旁邊有一邊圍滿冬青樹的草坪,只那個草坪是開放的,所以院里的小朋友都會到那里玩。 如果約好了這周六要去野餐,哥哥從早上就會開始準備他們的水果便當,她愛吃的圣女果,草莓和煉乳,哥哥愛吃的青葡萄和面包都會被他一一洗好,切好,裝進透明保鮮盒里,最后和桌布一起放進mama的購物袋。 哥哥一手挎著玫紅色的購物袋,一手牽著她走下樓。 “不要踩邊緣的草,”他每次都會耐心地對她說,“像我一樣沿著石板走,這樣,” 程櫟的腿那時還邁不了那么長,對哥哥的話是左耳聽,右耳出。依舊會在石板和石板之間多踩一腳草坪。 哥哥不會因此說她,也不會因此選擇走更近的那條鵝卵石路。 程世暉是拉著她往前走的那個人,是她不論前路有什么都能夠看得到的背影。 但,她早已經不滿足于看著他的背影了。 程櫟想成為走在他身邊的人,就算慢一點,要花的時間久一點。 鼻尖被惡作劇一般地擰住,程櫟條件反射地要睜開眼睛,一雙大手卻在那一剎覆上了她,摁住了她顫動的眼睫。 “想當瞎子是吧,”程世暉惡聲惡氣地說。 程櫟癟嘴,她還是更喜歡小時候的哥哥,現在這位太傲嬌了。推開他的手,程櫟從床上彈起來,伸了一個大懶腰。 她沒有回頭看程世暉,自己去報道,之后馬上就是軍訓,大概會有好一段時間見不上面了,看了反而會更舍不得。 程櫟就這么背對著他輕聲說,“我走了。” “我送你,”程世暉揣著兜,兩步就貼到了她身后,五指滑過她的掌心,盈滿了她的指縫。 “爸送我就行了,他車應該快到了,你打工加油,”程櫟低著頭,咬了咬唇低聲補了一句,“學校見,” 知道她自己心意之后,程櫟沒有想過考別的城市的大學,不過當時她大概更想氣他,就知道躲避的笨蛋哥,那她就讓他無路可逃。 不過最終她沒有選擇哥哥的學校,而是選了更適合自己想學的物理專業的理工大學。 她大一的校區離得他非常近算是額外驚喜了。 看著程櫟一會笑出兩點甜甜的酒窩,一會歪嘴傻笑的側顏,程世暉不由搖頭,還是完全沒長大的模樣。“我送你,”他重復道,“我剛從爸那里回來,他今天忙,估計趕不上了。” “啊,”程櫟皺眉,“爸和媽都不送我啊,” “不是有我么?”程世暉挑眉,自戀兮兮地笑著。 “誰稀罕,”程櫟還沒有可惜一秒,就被程世暉破功了,只好伸手打了他一下。誰知,她手還沒有伸出去,整個人就被舉了起來,“啊!”她驚叫,雙腳驟然騰空,縱然后面靠著一個還算堅實的身體也讓她心跳亂了幾秒。 “稀不稀罕?”幼稚鬼程世暉半玩笑半威脅地說。 “稀罕行了吧!放我下來,程世暉,別逼我踢你,” “稀罕我還踢我,”他胡攪蠻纏。 程世暉這得寸進尺的臭毛病!程櫟咬牙切齒地抬腿,奮力一擊。 情侶拌嘴變成兄妹戰爭,只需要meimei的腳往上一鉤,腳后跟正中哥哥襠部。 聽他悶哼一聲,帶著她一塊倒向床上。她腦袋磕著哥哥的手掌,只有一瞬失重。 “唔…” 聽見程世暉的低吟,她才扭過身。 他正蝦米狀地窩著,好看的眉頭蹙得好像芥末吃猛了,鼻頭和眼尾都紅了。 “喂,”她戳了戳他的臉頰,不想承認自己被可愛到,“我沒用力,你別裝。” “沒有一百個親親不起來,”他啞聲嘟囔。 程櫟無語。“一百個?我親你親到嘴唇脫皮,太陽下山是吧,” 話音剛落,哥哥弓著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像哭一樣,還發出尖細的抽氣聲。 “哥?你別瘋,我怕,我就踢了一下,我也沒使勁,真給你踢折了,現在陪你去看骨科?不對,那有—唔!” 剩下的話語被哥哥趁勢鉆進來的舌頭堵回了肚子里。 眼前人離得太近,有些模糊,但他臉上既沒有淚痕,抵著她的唇瓣還是上揚的弧度。這人偷樂裝哭了是么,又被他騙了。 擒住她臉頰的食指拍了拍她臉頰,“專心點,” 他含混不清地說,輕舔變成帶一點懲罰意味的咬。 她和哥哥從初吻開始就不是溫柔的,大概因為那不是初吻,也可能并非第二次接吻的原因吧。親密無間,從小一起長大兄妹,只把親昵當成兄妹愛意的表達,在懵懂的歲月里早就交換了不知道唇瓣相接的親密。 … 九月,江市的天氣絲毫沒有轉秋的跡象。 程櫟的軍訓在這不輸酷暑的天里拉開了帷幕。 軍訓幾乎占據了程櫟所有的精力,動作要訓練,表演要準備,新同學要變成新朋友,一日三餐哪怕不想吃她也因為怕昏倒而往嗓子眼里硬塞。晚上,床是一塊木板,被子能蓋但最好得時時是豆腐塊,想睡覺就得先和蟲子大戰。 所以,她毫不奇怪一個月后,哥哥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瘦了,”他皺著眉,又掂量了一下她的胳膊,又說,“結實了,” “還曬黑了,”其實后頸還有些曬傷的痕跡,她披散這頭發沒給他看見。 “辛苦了,”他眸中帶一點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明明頭發沒有神經,感受不到他的溫暖,或是力度,但他指尖從她發頂一路順到發尾的動作總讓她難耐到想依偎進他的掌心,想要更多的觸碰。 “這么喜歡,”他聲音清亮,他揚起唇角,牽動了他不常展露出來的酒窩。 明明是兄妹,她的酒窩更像櫥窗擺設,哪怕她只是輕輕地漫不經心地笑一下就會討好地露出來 她曾經嫉妒他的酒窩,嫉妒為什么自己的不是那般,但現在,她不乏占有欲地想,那是為她一個人存在的就好了。 “走吧,我餓了,”偏過臉,這次換她的手摩挲過他的掌心,再占有他指間每一個縫隙。 膚色差有些明顯的啊,程櫟拉著他的手前后晃了晃,“你給我曬黑一點。” 哥哥疑惑地歪過腦袋,仔細想從她臉上讀出點什么。 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遵命,meimei大人,” “哥,我和你說,晚上活動的時候,不是會有別的連過來斗歌么,她們讓我上去唱歌…” 梧桐樹影婆娑,清爽的風吹過初長成人的少女烏黑的長發,帶走她額間的薄汗,與她十指交扣的男人,正帶著笑意注視著她,傾聽著她。 他們并不知道,梧桐樹守護著這一陰翳,這樣的場景已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