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
張火陰沉著臉,拎著手里的棒球棍就沖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張火一個大步邁出去,幾乎就已經到了張火的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白守邦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喝一聲,手里的武士刀朝張火直刺了出去,刀尖制止張火的咽喉,竟然是一擊斃命的招數! 張火本以為自己可以穩穩占據先手,可沒想到白守邦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睜開眼睛的同時,他手里的武士刀已然直刺向了自己的咽喉,張火頓時被白守邦這一刀逼得退后了兩步,同時還揮動手里棒球棍,砸向了白守邦手里的武士刀。 白守邦冷笑一下,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收回了武士刀。 “火哥,當年爭地盤的時候,沒跟你動過手。”白守邦淡淡的說道:“今天一見,呵呵,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都說赤火幫火哥如何勇猛,沒想到也是傳言太虛了。” 張火怒罵道:“白守邦,剛才是老子大意而已,老子非把你給砸成rou泥。” 白守邦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張火,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白守邦說的是實話,可在張火耳中聽來,這絕對是侮辱。 張火不再多說廢話,拎著棒球棍又一次沖了上來,舉起手里的棒球棍朝著白守邦的腦門就砸了過來。 白守邦雖然在跟張火說話,可依舊是保持雙手持刀,刀尖朝上的姿勢站立著。看到張火這一擊,白守邦不退不必,右腿朝前邁出一小步,身體前躬,雙手持刀再一次用了一記刺擊。 白守邦的這一記刺擊后發而先至,刀尖直指張火的腋窩位置! 張火大驚,白守邦這廝每次攻擊都讓自己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而且,他刺的位置刁鉆古怪,即使想用手里的棒球棍招架都不行。 下意識的,張火就想再退一步。 不過,白守邦這次卻是緊貼著張火后退的動作而又前進了一步,手里的武士刀變刺為逆斬,刀身自下而上掠去。 “嗤”的一聲輕響,張火上身的衣服被白守邦的逆斬給劃破了。 張火低頭朝著自己胸口看去,看到沒有被白守邦這一刀給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白守邦此時已經站在原地,并沒有繼續進攻。只是,他依舊保持著雙手持刀,刀尖向上的姿勢站立著。 張火用力揮動了一下手里的棒球棍,準備再次揉身而上。白守邦卻在這個時候揚了一下下巴,示意張火看看自己的胸口。 張火再次低頭朝自己胸口看去,看到的卻是鮮血直流的一幕,他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條二十多公分的極細劃痕,鮮血正是從這傷口里面流出。 原來,白守邦剛才的逆斬已經砍中了張火,卻因為他手里的武士刀實在是鋒利無比,傷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流血,而張火也沒有察覺到!不過,是傷口始終是要流血的。白守邦示意張火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了。 張火伸手抹了一把鮮血,發覺傷口并不深,不由得狠狠呸了一口,撕下上身已經成為布片的上衣,緊緊的綁在了自己的胸口,隨即再一次拿起了棒球棍。 不得不說,這張火還是硬氣的很的。 只是,從兩人這短短的兩次交鋒來看,張火還真不是白守邦的對手。而且,白守邦這架勢,看起來依稀有些眼熟,像是日本的劍道,但是又給人一種不太相同的感覺,因為白守邦的攻擊,比日本的劍道要靈力狠辣的多。 張火似乎也看出這點,罵道:“***,白守邦,沒看出你小子竟然還學小日本的劍道了?” “劍道?那種東西有什么實用性?”白守邦說道:“既然你問了,也讓你死個明白,我用的是古劍道!” 古劍道,其實就是日本的古劍術,又稱武士刀格斗技,格斗劍技,是一種傳統的日本武術,是劍道的前身,以武士刀為主要裝備。一般情況下,劍道專指現代劍道、又稱體育劍道。是近代為適應社會發展而改造過的武術、體育類競技。 而傳統的古劍道,日語叫劍術,是古代日本武士在戰斗時所使用的武士刀格斗技。 由此不難看出,兩者之間有著極大的不同。劍道是可以說是一種體育運動,而古劍道,則是真正的殺人格斗技巧。因此,古劍道的練習者,對于自己的武士刀是當做寶物看待的。 “而我手里這把刀,也是有著悠久歷史的!”白守邦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武士刀,一臉恭敬的神色,說道:“死在這把刀下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早些年我在日本的時候,有幸拜了一位真正的古劍道世家的后人為師,這把刀正是他的祖傳之物,在臨別之際,老師贈與了我!” 說到這里,白守邦露出不屑的神色看著張火,說道:“張火,你應該感到榮幸,即使是在以前搶地盤的時候,我也極少使用古劍道來真正跟人對敵!只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跟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白守邦再一次說出自己不是他對手的話,張火怒了,歇斯底里的沖向了白守邦。 看到張火沖向自己,白守邦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靜等著張火的攻擊。一個怒火沖天,一個冷靜無比,這場戰斗已經毫無任何懸念。 就在張火揮動手里的棒球棍攻擊白守邦的時候,白守邦忽然動了,快速朝前邁出一步,一連斬出兩刀,動作之快,讓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就看到白守邦退回了原地。 再看張火,只見他剛才綁在胸口的衣服已經掉落在地,而他的胸口多了一個x型的傷口。很顯然,這正是剛才白守邦斬出的兩刀所致! “大哥!”看到這一幕,明哥大喝一聲:“上!” 赤火幫的小弟在明哥的帶領下沖向了白守邦。 站在白守邦后面不遠的李平也在這個時候一揮手,一群人沖了上去,把白守邦給圍了起來,跟赤火幫的小弟混戰在了一起。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張火被明哥給救了。 白守邦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動手,而是緩緩的把自己的武士刀收起入鞘,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走向了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靜靜的透過車窗看著自己的手下小弟跟赤火幫的人拼殺在了一起。 白守邦是一個幫派大哥,與赤火幫的小弟廝殺在一起是掉價的事情,白守邦自然是不會這么干的。 張火受傷,形式簡直就是一面倒,明哥帶著人邊拼邊退,好歹退到了他們的車子邊。 “快,送大哥去醫院。”明哥把張火扶進車內說道。 “不用追了。”李平在這個時候擺了擺手,說道:“讓張火回去好好看看自己的地盤成什么樣了吧!相信看到他地盤的現狀以后,他會很開心的。” 頓了一頓,李平又說道:“把赤火幫受傷的小弟全都解決了,尸體處理掉!” 如果是換在平時,估計這打掃戰場的事情沒人樂意干。可白守邦吩咐過,李平也只得照辦。 “大哥,都已經處理干凈了。”半個多小時以后,李平來到了白守邦的車邊說道。 白守邦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見不到尸體,警方是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動作的。而且,紅運的事情,也夠警察頭疼幾天的。” 說完這話,白守邦擺了擺手,駕車的小弟立刻調轉車頭,朝著來路的方向駛去。 “張火,好戲還在后頭。”白守邦自言自語的說道,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張火根本就不是白守邦的對手,可白守邦卻是沒有結果了張火的性命,白守邦自然有他的意圖。 白守邦回去的路上,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了他的手機,接通電話,白守邦也都只同樣的說了一句:“撤回來。” 很顯然,這是那些去赤火幫地盤掃場子的堂口大哥打回來的。 張火被明哥給送進了醫院處理傷勢,手術室外,明哥一把撕住黃大海的衣領,喝問道:“你***是吃干飯的啊?赤火幫就屬你手下小弟多,所以才留下你看家,你***竟然讓人掃平了十幾個場子?” “明哥,這也怨不得我,白手幫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黃大海一臉苦澀,說道:“我手下的小弟,這次傷了一半還多!” “等大哥出來,你***自己跟大哥解釋去吧!”明哥氣呼呼的說著,隨即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疤哥。 “疤子,這次做的不錯。”明哥深吸一口氣,好歹看到個能撐得住的了。 疤哥在赤火幫地位并不高,只給了他一家場子看管,不過,今晚疤哥卻是帶著二十來個小弟,硬生生的頂住了白手幫的人,保住了場子。 疤哥苦笑一下,說道:“明哥,我近十個小弟被砍成重傷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了,這次代價太大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察覺 更新時間:201192 8:50:13 本章字數:3515 疤哥是守住了場子,可卻是有十來個小弟被砍成了重傷。還有一句話疤哥沒有說出口,如果不是白手幫的人忽然撤走,他的場子守不住是必然的結果。 短短一個小時時間,赤火幫地盤內的場子,被白手幫給平了十幾個。而且,白手幫平掉的這十幾個場子,都是赤火幫最來錢的場子。場子被砸,重新裝修開業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場子被砸這種事情影響卻是太大了。沒有哪一個顧客喜歡去安全沒有保障的場子里玩。即使是這些場子重新裝修開業,生意想要恢復過來,也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 所以,赤火幫這次是損失慘重。 赤火幫的大哥張火還受了傷,更是讓赤火幫的小弟士氣低落。尤其是今晚跟著張火一起去白手幫地盤的那些小弟,親眼看到自己大哥被白守邦給輕松收拾了,心情更是復雜。 張火其實也是很能打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在天京占據了赤火幫這么一塊地盤。只是,遇上白守邦,張火不是對手罷了。 白守邦早就惦記上了張火的地盤,可卻是一直沒有動手。畢竟,想要占據另外一個幫派的地盤,并不是兩個幫派的老大單挑一場,就能確定地盤的事情。白守邦不僅僅要考慮到道上同仁的態度,更要考慮到一旦跟赤火幫干起來所產生的后果。 想要搶占別人的地盤,雙方必然會有爭斗,既然有爭斗,就不可能一方完勝。手下小弟受傷,甚至是斃命,都是常有的事情。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白守邦可不想把自己整個幫派都陷入爭斗之中。 張火的傷勢并不算很重,被白守邦斬成x型的傷口,只是在小腹處比較深,胸前位置只是很輕微的劃傷而已。小腹縫了針,胸前止血以后,張火被推出了手術室。只不過,得知自己幫派被白守邦偷襲之后,張火被氣的不輕,立刻出院回了自己地盤,去被平了的場子里查看了。 白守邦處理掉了至尊夜總會附近兩個幫派爭斗所留下的痕跡,而張火在自己被平了的場子里做了同樣的事情。 兩人會這么做,自然是都不想招惹警方的注意力。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白守邦所預料的去發展。 這一夜所發生的事情,雖然被白守邦和張火抹去了痕跡,可依舊是不可能沒有消息傳出了。 楊凡很快就得知了赤火幫所發生的事情,孫興文也好意外的知道了當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沒人報警,孫興文也保持了沉默,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只不過,小道消息卻是越來越多。不僅僅是關于白手幫和赤火幫的小道消息越來越多,其中更是夾雜一條關于楊凡的小道消息:據說,紅運理財公司是被外地人給砸了,照這個情形來看,要有猛龍過江了。 對于這條小道消息,天京道上的幫派都持不置可否的態度,或者說,他們在觀望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在天京立足。總之,天京道上的幫派并沒有任何的表示。 反倒是關于白手幫和赤火幫之間的事情,隨著這條小道消息的傳出,讓原本站出來打算調解兩個幫派之間矛盾的天京道上人物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是有外地人砸了紅運理財公司,那可就成了赤火幫先砸了至尊夜總會挑釁白手幫了。 道上的人都賊精賊精的,如何看不出白手幫當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明顯是要對赤火幫下手?原本看著這件事的起因有些撲朔迷離,道上的幾個人物打算一起出個頭,為兩個幫派調解下,可這條小道消息的傳出,卻是讓整個事件變了味。 “楊凡!”孫興文陰沉著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楊凡說道:“看來你是真打算在天京道上混出一片天地啊?” “孫局,我那天可都跟你說明白了,你要不相信我,咱們一拍兩散就是。”楊凡說道:“我又沒干什么,你這又把我給叫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沒錯,孫興文足足罵了楊凡十幾分鐘了,好半天才平息了怒氣,可一張嘴,卻又是指責楊凡要在天京道上混。 “那你告訴我,紅運理財公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孫興文拍著桌子:“十幾條人命,你可真敢啊?” “打住啊!”楊凡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說道:“孫局,咱不帶這么玩的!開什么玩笑啊,我在云山混的時候,也沒弄出人命來,我這來了天京,人生地不熟的,我敢弄出人命來?” “那是因為你在云山的時候沒有警察護著你,現在來了天京有我護著你,你算是無法無天了。”孫興文冷哼一聲,指出了楊凡在云山和天京最大的不同。 楊凡看著孫興文,看了好一會,似乎是看累了,又歪了歪腦袋,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去。 “看什么?”孫興文一瞪眼。 “得了,孫局。”楊凡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隨即翻了翻白眼,說道:“甭跟我這演戲了,你明知道紅運理財公司那十幾條人命不是我干的。你不就是想知道紅運理財公司的事情?我告訴你就是了,那天晚上我是帶人去了那里,還把馬偉才給打了一頓,可我在問了一些關于黃大海賣白粉的事情,就沒再干別的。 我從紅運離開的時候,馬偉才和他那些手下可都好好的,無非就是被我帶的人給打的起不來了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孫興文兀自不放心的問道。 “孫局,既然是幫你做事,我也沒什么必要隱瞞。”楊凡直言道:“黃大海是赤火幫管白粉生意的,赤火幫所有的毒品買賣都在他手里管著。可這小子手底下人手太多了,我對付不了他,所以才對馬偉才下手,想從馬偉才那里問出點什么來。可沒想到馬偉才卻是一問三不知。 所以呢,我就帶人走了,至于后來發生了什么,就不用我再多說什么了。馬偉才他們全都死了,這事孫局也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想辦法讓你跟我說實話。”孫興文這會倒是說實話了,剛才的確是在演戲給楊凡看:“出了這么多條人命,我必須的盡快破案!既然這里面沒你的事情,下一步就好做了。” “孫局該不是想施壓給道上的幫派,讓他們交人出來頂缸吧?”楊凡想了想,狐疑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孫興文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