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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世之封印人生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龍鱗真身!”

    彈指間,本就身軀壯碩如山的“龍鱗猿”忽的又漲大一輩,渾身土黃色的光華暴漲,在空中匯聚成一只長龍一只巨猿,龍猿相、交,將陳風笑的龍鱗猿身體罩于其中,堅固程度立時增加數(shù)倍。

    而陳風笑則是雙臂交叉錯落護在胸前,又是一聲大喝:“開!”

    “轟”“轟”“轟”

    一圈圈土黃色的巨大光圈象是水幕般蕩漾而開,一層層的由里向外擴散。

    這些光圈厚重無比,每擴散一圈,光芒就凝重一份,到了最后,幾乎就如同一道道厚實的墻壁般擋在陳風笑身前。

    “十二重‘亙土光壁’,老子看你怎么破!”

    光壁之后,是陳風笑驚如響雷般的咆哮。

    吳哲眼神一緊,唇角間輕然一笑,手中長槍卻視這些堅不可摧的光壁如無物,摧枯拉朽般的將十二重光壁撕了開來,徑直的刺到陳風笑胸前。

    陳風笑頓時大駭,想不到被譽為土系最強防御之一的“亙土光壁”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十二重光墻就象是十二層薄紙似的,被對方的長槍一擊而破,而且對方氣勢如虹,根本沒有絲毫的停滯之意,依舊勢如破竹的刺了過來。

    萬般心灰之下,陳風笑只能將頭埋在雙臂之間,期望這槍勢刺不破自己如同鋼鐵澆鑄般的雙臂。

    其實他心里也知道萬無幸存之理,到了這一刻,他早已心冷沮喪,只是恨恨自己這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倘若不是如此,他又何至于被這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煞星追殺,命在旦夕。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娘、的,老子下輩子一定不湊熱鬧。”

    陳風笑將頭埋在雙臂之間,喃喃自語,等了半晌意料之中的破胸一擊卻沒有傳來,他不禁好奇的抬頭一看,誰料不遠處的銀發(fā)人早已收槍立身,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前不遠處望著自己。

    陳風笑凝目一看,那嘴角眉目為何如此熟悉?再一細看,頓時大喜過望,驚叫起來。

    “吳師弟,是你!”

    只是他呼喊還未曾散去,天空之中忽的響起一聲更為爆裂的大喝聲。

    “陳師兄,小弟前來救你!”

    吳哲皺眉一看,只見天空黑壓壓的滿是棍影,帶起凄厲之極的風聲遮天蔽日般的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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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章 戰(zhàn)龍尊者

    這漫天的棍影是如此的密集,幾乎如同一道黑色的光幕般罩了下來,四周的空氣完全被這棍影所碾壓炸裂,發(fā)出一陣陣“砰砰砰”如同重錘鑿地般的爆烈炸響。

    “混元無極,開天辟地”

    漫天的棍影之中,一個如同鐵塔般的大漢怒聲大喝,聲音若九天雷霆之威,催壓下來,幾乎有山岳之重。

    棍影加上音喝之功,雙重攻擊之下,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嗯,功夫不錯,想不到兩年不見,這小子居然能進境如斯,也不枉我當初造就他一番。”

    樹枝之上,吳哲雙眼微微的瞇起,唇角間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開天辟地,好大的口氣,滔海之槍,給我破!”

    吳哲一頭銀發(fā)逆風上揚,手中長槍虛空一指,對著那漫天黑壓壓的棍影掃了過去,頓時,萬千棍影紛紛消去,手持棍影的大漢痛呼一聲,一下子從空中摔落于地。

    “哎呦”

    大漢吃痛,先是撞在一棵參天的大樹上,又從大樹掉落摔在一方巨石上,也不知那大漢的身體是由什么構成的,居然將堅硬的巖石砸成粉碎,自己卻一點事兒也沒有。

    “閣下到底是何人,居然敢來靈幻島撒野!”

    摔落于地的大漢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頭上還頂著塊碎石,身軀昂藏如鐵,絲毫沒受半分外傷。這漢子面目剛正,留著板寸似的短發(fā),發(fā)絲根根如針豎立,整個人拄在那里,如同一尊鐵塔般赫赫生威。

    吳哲還未說話,一旁的陳風笑卻已收起“龍鱗猿”真身,恢復近三米高的壯碩身軀,幾步跨到那鐵塔般的大漢身前,一拳捶在他肩窩笑著說道:“臭小子,幾年不見,你居然連你的救命恩人都不記得了。”

    那大漢先是一愣,接著盯視著吳哲足足有片刻的功夫,才欣喜若狂的拋棄手中小樹般粗壯的鐵棍,一下子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移剛見過哲少主。”

    吳哲微微一笑,手臂一揮,一股柔然的大力涌出,輕松的將移動的身軀給托了起來,笑言:“快起來吧,兩年不見,想不到你居然進步如此之快,從一個簡單的三星斬魔士的實力居然一下子竄到了七星斬魔侯的境界,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移剛一臉驚喜的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全虧島主成全,他說我服食的‘封魔之果’乃是神力系極為罕有的‘戰(zhàn)神之果’,因此獲選成為‘凌霄羽’的預備成員,又蒙司馬大統(tǒng)領極力栽培,因此進展不慢就是了。”

    陳風笑在一旁笑著打岔:“這小子何止進展不慢,簡直是進步神速,奶奶的沒日沒夜的玩命苦修,就連我現(xiàn)在比力氣都架不住他一棍子。”

    移剛頓時一臉窘狀,撫著頭嘿然而笑,忸怩著說道:“哲少主莫聽陳師兄胡說,我有今日全靠少主栽培,倘若沒有哲少救我出那魔窟,沒有那一枚‘戰(zhàn)神之果’,又豈會有我移剛的今日。”

    說著說著,移剛又要折膝下跪,吳哲笑著擺了擺手:“你我今日已是師兄弟,以后別在少主少主的相稱了,你又不是我的奴才,再這樣說我便當做不認識你。”

    移剛還待再說,吳哲走到一旁,用腳挑起移剛丟在地上的鑌鐵粗棍,入手一惦,只覺有山岳之重,沉重至極,便問道:“移師弟,你這棍子有多少斤兩?”

    移剛拱手回道:“回哲師兄的話,這玄天棍乃是昔日大統(tǒng)領使用的物事,號稱有一千四百斤,不過移剛從未量過。”

    “火靈神”司馬狂不僅能夠cao控火焰,而且天賦神力驚人,威猛無匹。

    吳哲將此鐵棍握在手中,一只手掌竟然只能掌握三分之一的間距,而且難以舞動,沉重無比,只不過這黑黝黝的粗棍頂頭卻裂開了一條極大的口子,手指摸于其上,就象是粉末一樣紛紛掉落下來。

    移剛頓時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這玄鐵重棍乃是采用九十九種深海玄鐵鑄造而成,堅不可摧,昔日大統(tǒng)領靠此棍縱橫斬魔界罕有敵手,怎么會碎裂開來呢?”

    吳哲心中了然,這玄鐵重棍雖然厲害,但比起自己的滔海雪麒槍卻不是一個檔次,難擋神槍鋒刃之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過望著一臉沮喪心痛之色的移剛,吳哲心中一動,忽的想起了在九幽鬼境之中拾取的那把羽蛇之棍。

    “喂,移師弟,看看這個棍子你用的起來不?”

    移剛正自rou疼無比,好不容易擁有的一件趁手武器就這樣給毀了,當真是欲哭無淚,冷不防背后忽的響起一股重物破空之聲,他下意識的回頭一抓,立時感到手中一沉。

    入目是一個表面極為粗糙的長棍,棍子通體青灰,其上繚繞著一股慘淡的灰白之氣,表面毛刺遍布,觸手有微微的扎人感覺,棍長四米,比起玄鐵重棍還要長了一些,棍身繚繞有一只似龍又類蛇的妖獸,背生四對透明的羽翼,極為怪異。

    棍子不僅粗糙,而且極重,幾乎有玄鐵重棍兩倍的重量,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

    移剛握著這桿神秘的長棍,驚疑的問道:“這是?”

    吳哲笑著說道:“這把棍子乃是我拾自九幽鬼境,材料頗為特殊,堅硬無比,就當是弄壞你玄鐵重棍的補償吧。他沒有說這乃是羽蛇龍化作的重棍,是昔日‘妖尊’使用的武器,只怕這樣一說,移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使用了。

    其實這羽蛇棍經由九幽鬼境“妖尊”與“九念神王”的驚天一戰(zhàn),早已給毀去了大半的神力,如今也萎縮成昔日二十分之一的大小,但即便如此,用在人間界也是極強的武器,絲毫不弱于五大神兵。

    移剛心中竊喜的很,他自從服用了“戰(zhàn)神之果”后,力氣一日千里,至今還沒有個盡頭,向來因為沒有趁手的武器而發(fā)愁,即便是玄鐵重棍如今也漸漸的不耐其用,輕了幾分,如今這粗糙的棍子入手極重,雖然還難以使用自如,卻是對了他的胃口。

    眼見移剛獲得了寶貝,陳風笑立時妒忌起來,扯著嗓子在一旁大喊:“不成不成,吳師弟,好歹我也是你師兄,說不得你也得送我一些什么吧。”

    吳哲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膀,“抱歉,陳師兄,除了這根棍子其他我真還沒撈到什么?”

    “那不成,你可是我?guī)煹埽趺凑f也得給我一些東西,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去任師妹那里說你的不是,再不行我就遠赴西域,去羅剎公主那里說你的不是,總之不管如何,你不給東西我就和你沒完。”

    陳風笑這次鐵定要裝賴皮,手舞足蹈的說個不停,大有不見寶貝誓不罷休的意味。

    吳哲撇了撇嘴,淡淡的說道:“武器呢,是肯定沒有。”

    陳風笑眼看吳哲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知道對方已打定主意,不由xiele氣,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吳哲見狀暗自發(fā)笑,咳嗽了一聲才又說道:“武器沒有,不過我倒是記得一個‘天妖降臨’的法訣,能夠凝練出超越十品妖獸的怪物,你可想要?”

    陳風笑聞言大喜過望,他的“龍鱗猿”變化已是接近極致的功法,一旦他能夠達到九星尊者的境界后,便再無寸進的可能,“龍鱗猿”之后便是一片空白,除非能夠擁有超越“龍鱗猿”真身的功法,但傳聞中只有“天妖真身”和“戰(zhàn)神無雙體”兩大絕世功法,而這兩種法訣靈幻島并無收藏,因此陳風笑心中也有些擔憂,只不過他此時距離九星尊者的境界尚且想去甚遠,并無暇顧及此后的事情。

    此刻吳哲一提到“天妖降臨”的法訣,陳風笑怎能不欣喜若狂。但很快他又哭喪起臉來:“吳師弟,你莫要騙我了,這‘天妖降臨’功法失傳已近千年,斬魔眾派紛紛尋覓不到,你又怎么可能知曉。”

    吳哲也不廢話,從地上挑起一方巨石,并指如刀削去,那巨石轉眼便成了一方僅有半米見方的石板,吳哲又縱槍疾揮,僅靠槍刃之上的一點鋒芒在石板之上如筆臨字,轉眼便寫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篇咒法要訣。

    陳風笑狐疑的接過石板,凝目一看,神色劇震,以他精通變化系的修為怎能看不出這乃是貨真價實的“天妖降臨”法訣,心中之震撼難以用筆墨形容。

    “吳師弟,你究竟從哪里獲得的法訣,這,這是真的啊,我的娘啊…………。”

    陳風笑心中震驚無比,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再看那一頭銀發(fā)的昔日師弟,只覺得高深莫測至極,心中隱隱泛起驚為天人的神秘之感。

    吳哲只是默然而笑,他又豈會告訴陳風笑自己得窺“妖皇秘典”,精通無數(shù)玄妙功法,這些事還是藏在心中的為好。

    倒是一旁的移剛不宵的說道:“我說陳師兄,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吧,我家主人……不,吳師兄的本事大著了,這區(qū)區(qū)一個功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陳風笑沖著移剛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對方沒見識。

    就在此時,韓三娘子悅耳的聲音在空中飄忽的響起:“四統(tǒng)領,既然人馬已然齊全,島主希望你盡快動身前往‘紅宮’,赴那天下第一論道大會。”

    ……………………

    北冥有島,存于天地難見其蹤。

    傳聞中海洋的盡頭,極北方向,有一片水域叫做北冥,北冥之水重逾千斤,每一滴都有數(shù)盡之重,水聚成川,形成一片詭異至極的海域,這片海域生靈不存,萬物歸寂,乃是一等一的死絕之域。

    天空黯淡無光,青蒙蒙的一片,慘淡的星光偶爾從烏云之上垂下,落于海面之上,卻泛不起一絲光澤,黝黑如石油般的海面深沉無比,早將這一絲淡淡的光澤覆滅不存。

    這片烏黑色的海域一望無垠,蕩漾在天地的盡頭,仿佛連眾神都唾棄了一般,詭異的沒有一絲生氣。

    海域之上,有一座孤島懸于其中,孤島方圓百里,如一尾巨獸盤亙于其上,森然而又驚怖。

    島嶼中有一個巨大如塔狀的建筑,塔開如花,聳立入天的頂端像是花瓣一樣鋪了開來,花瓣之上平滑如鏡,方圓足有千米之巨,天空之上的烏云籠罩于其上,距離只有咫尺之遙,人立其上似乎只要一探手就能觸碰到那黑壓壓的云層。

    在這平滑如鏡的地面之上,一個身披金袍的老者盤膝坐于其中,吐納調息之間,鼻孔中有雷霆乍現(xiàn),云氣翻騰。

    這老者吐納調息之間,烏云之中有無數(shù)的閃電霹靂落下,盡數(shù)落入其頭頂之上,可這老者卻如同沒事人一般,盡數(shù)將雷霆霹靂吸附于頭頂百匯xue之中,再于鼻孔間吞吐而出。

    倘若吳哲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這老者分明已經到了“雷霆為我所用,霹靂淬煉真身”的極高境界,離十星真人之后的至尊者境界只有半步之遙。

    烏云之上電閃雷鳴,但無論這電閃雷鳴如何的肆虐,始終難以逃過老者頭頂?shù)姆酱缰亍?/br>
    過了片刻,那金袍老者驀的張開雙眼,對著虛空之處淡淡的說道:“出來吧。”

    聲音輕如蚊吶,卻有無上的威嚴。

    黯淡的虛空之中,立時浮現(xiàn)出一個白袍罩體的老者,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光之尊者,他見到金袍老者立時雙膝跪立于地,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主上,屬下有負所托,未曾完成您的囑咐,還望主上降罪。”

    金袍老者淡淡的掃了一眼光之尊者,后者立時如同被萬千刀刃戮過一般,渾身疼痛難忍,但光之尊者硬是咬緊牙關忍了下來。

    “起來吧,九幽之事零號已經告訴過我了,你和老黑并無大過,不過這其中有青冥之界的‘九念神王’干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萬古流傳的‘神界’一說果有其事。”

    金袍老者大袖一揮,光之尊者立刻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

    “主上,屬下并不甘心,一號被那叫吳哲的小子誅殺,此子還與孤鶴仙人瓜葛頗深,只怕知曉不少主上的事情,他又是靈幻島中人,只怕對我們日后妨礙頗大。”

    金袍老者微微搖頭,閉目說道:“此人功法詭異,能夠將一號誅殺定然不少凡俗之人,我聽零號說過,他的封魔之氣似乎與一號份出同源,不是人世間之物,而且他以九星尊者的實力卻能幻化出兩大罡靈,其中居然還有魔界三大魔神之一的四臂修羅,這可非同小可,不是你和老黑能夠應付的了的。”

    光尊者躬身說道:“可是,主上,此子手中握有滔海、赤血兩大神器,難道就任憑他逍遙自在不成?”

    金袍老者淡然一笑:“逍遙自在?得罪過我‘噩念真人’的人,可曾有過逍遙自在的下場?”

    光尊者頓時神色一凜,腦海中回憶起無數(shù)充滿血腥的回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趕緊又是躬身回道:“屬下不敢懷疑主上的威嚴,還望主上明鑒。”

    金袍老者也不言語,只是閉上了雙目,繼續(xù)調息吐納起雷霆閃電來。

    光尊者見狀識趣的五體納地一拜,然后悄然縱身落下巨塔。

    巨塔之上一片靜默,而匯聚于烏云之上的雷電卻是越來越稀少,最后終于完全失去了光澤,不復見一絲閃光。

    老者這才睜開眼站起身來,緩步于巨塔邊緣,舉目遠眺。

    極遠極遠處,一抹夕陽如血,正照耀著北冥之外的海洋,將海面映射的如同火一般的金紅,與死氣沉沉的北冥之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零號,你對那個吳哲有什么評價?”

    老者佇立于塔身邊緣,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