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世之封印人生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一陣稀疏的掌聲響起,大殿中因?yàn)槎吩屡M醯牡秃鸲鴰鸬年囮囆L(fēng)隨著這陣掌聲頓時消逝無蹤,而半空中的黑袍男子這才控制住身形,飄落于地,神色有些狼狽。

    斗月牛王卻是難得目光一緊,死死的盯著滿頭灰發(fā)的男子,語氣森然的問道:“怎么,難道本王還要你來教導(dǎo)如何做人不成?”

    灰發(fā)男子卻是淡然一笑,桀驁的說道:“不敢,牛王實(shí)力雄厚,但若苦苦相逼,少不免在下也要全力相抗。”

    “好,且讓本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口放厥詞。”

    斗月牛王一拍金椅扶手,渾身升騰出一股赤紅灼熱的火焰,強(qiáng)橫無匹的妖力頓時宣泄而出,整個大殿的空氣都給這股妖力烘得粘稠如水。

    而灰發(fā)男子的身體則漂出一股淡淡的混沌之氣,絲毫不懼斗月牛王的強(qiáng)橫妖力。一旁的黑袍男子更是低聲輕吼,身軀漸漸的漲大爆裂,而中年男子也是拔出身后的血紅大刀,死死的盯視著大殿之前的斗月牛王。

    大殿中眼看劍拔弩張,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就在此時,一個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淡淡的響起。

    “幾位到此是來挑釁還是有事相商,若是前者只怕各位來錯了地方。”

    大殿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臉帶半邊面具,身軀如幼童的紫瞳男子,他負(fù)手而立,從容的立在大殿中央,一股若有若無的紫色妖氣從其身側(cè)蕩了開來,輕易的將斗月牛王的妖氣與灰發(fā)男子的魔力排斥在外。

    灰發(fā)男子凝視著紫瞳人半晌,眼中露出一股凝重的神色,片刻之后,他忽的展顏一笑,輕聲說道:“誤會而已,我們?nèi)耸欠盍素钫嫒酥皝戆菀妰晌谎酢!?/br>
    噩念真人!

    此言一出,無論是斗月牛王還是紫瞳男子,呼吸都為之一頓,大殿中劍拔弩張的氛圍也去了大半。

    灰發(fā)男子伸出手來,示意身后的兩個手下散去魔力,然后又從懷中掏出一方黑色玉石做成的令牌,手指輕彈,將玉牌隔空遞給了紫瞳男子。

    紫瞳男子目光一緊,那玉牌受到目光一碰,立時頓在半空,男子凝眸看了一會,目光又是一轉(zhuǎn),那玉牌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掌托著般,輕飄飄的又飛到斗月牛王的身前。

    斗月牛王看了玉牌片刻,方才低聲問道:“噩念真人向來與本王井水不犯河水,素來沒有交情,他找本王又有何事。”

    灰發(fā)男子卻是笑著說道:“真人素聞牛王豪情壯志,一心想送牛王一個天大的富貴。”

    (身體健康好轉(zhuǎn),恢復(fù)一天兩更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發(fā)書評)

    第二百二十五章 箕水鼠王

    “天大的富貴?你真是好大的口氣,莫要以為噩念真人勢力龐大,那是在斬魔界,可管不了我九幽妖界,本侯不吃這一套!”

    斗月牛王血紅的雙眼一瞪,巨掌重重的一拍椅背扶手,只聽一聲悶響從地面?zhèn)鱽恚t泥燒制的可以比擬生鐵的地面居然現(xiàn)出一個極大的裂痕,像是蛛絲一樣延伸開來,直鋪到灰發(fā)人的腳下。

    灰發(fā)男子卻是灑然一笑,絲毫不將斗月牛王的威嚇放在心上,意態(tài)悠閑的說道:“牛侯功高絕頂,自然不需假他人之手,但五百年一屆的妖帝更換在即,牛侯難道有信心橫掃一眾對手,直登巔峰?我看怕是未必吧,姑且不論妖帝剎那鳳王是否到了千年一期的涅槃轉(zhuǎn)生之期,只怕光是那裂血熊王歸無量就夠牛王費(fèi)心的了,它可是八大妖侯之首,千年以來從未落過第二。”

    斗月牛王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語氣雄渾的說道:“難道本王會怕熊王那個匹夫不成?”話雖如此,口氣卻是弱了幾分,全無最初的咄咄逼人之感。

    灰發(fā)男子心領(lǐng)神會,笑著繼續(xù)說道:“牛王真是說笑了,裂血熊王自然和您的實(shí)力在伯仲之間,可牛王怕是有所不知,當(dāng)今斬魔界高手盡出,齊聚九幽妖界,而且直奔流沙谷裂血魔熊一族所在之地,怕是其中有什么玄妙吧?”

    “怎么可能?”饒是斗月牛王自持身份,此刻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灰發(fā)男子淡然說道:“牛王若是不信,只管讓手下去打聽便是。”

    斗月牛王立時面沉如水,它歷盡千年歲月,自然知曉一些斬魔者與九幽妖界的秘辛,五百年前妖界大亂,各路強(qiáng)者紛出,其中有幾個千年隱世不出的老妖怪,實(shí)力強(qiáng)橫無匹,結(jié)果也給斬魔者刺殺,最終助剎那鳳王一舉登頂。

    而斗月牛王雖然與裂血熊王表面相敬如賓,其實(shí)暗中卻爭斗不休,如今到了五百年一期的妖帝換屆之時,如若斬魔者的高手在暗中相助熊王的話,只怕此次妖帝之位,熊王勢在必得。

    就在此時,大廳中的紫瞳男子淡淡的問道:“即便斬魔者相助裂血熊王又當(dāng)如何?斬魔者精英盡出,就憑你等三人難道便能扭轉(zhuǎn)頹勢不成?”

    灰發(fā)男子目光一緊,轉(zhuǎn)過身來,雙目迎上紫瞳男子片刻,朗聲說道:“素聞千年之前九幽妖界有面具妖魔一族,介于魔與妖之間,智謀絕頂,妖法詭異,最后卻被當(dāng)時的妖帝青翼龍王逐出九幽,下落不明,不知閣下可否知道?”

    紫瞳男子卻淡然一笑,雙眸中射出一股妖異的光芒,灼灼其華,“陳年舊事了,提了又有什么意思?”

    灰發(fā)男子沒有料到對方絲毫沒有動怒,心中也頗感吃驚,他也不多話,只是從懷中取出半顆青色的珠子,彈指扔向斗月牛王,轉(zhuǎn)身往殿外走去,口中卻說道:“這是半顆虛冥之珠,牛王服用后當(dāng)能突破目前的困境,一舉達(dá)到十星真人之境,倘若牛王什么時候覺得誠意有了,便來找在下,在下自當(dāng)奉上另外半顆虛冥之珠。”

    “什么,虛冥之珠,蘊(yùn)含天地混沌原力、輪轉(zhuǎn)生死的虛冥之珠。”

    斗月牛王一把握住彈空而來的半顆青色珠子,眼睛瞪的渾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灰發(fā)青年卻沒有回答,只是在路過紫瞳男子的身邊時,淡淡的說道:“斬魔界有一后期之秀,名叫吳哲,聽說也來此九幽之界尋找他那被妖魔附體的兄弟,不知閣下可否知道?”

    說完,輕聲一笑,帶著手下二人邁步出了斗月大殿。只余下目光微微錯愕的紫瞳男子低聲自語:“吳哲?想不到他還是來了,罷了,是要做個了斷了,唉。”

    謂然一聲輕嘆,大殿中忽然浮出一股勁風(fēng),再睜開眼時,紫瞳男子已然消逝不見。

    …………………………

    黑水潭右側(cè),斗月一族的綠原旁側(cè),虛日白正指著遠(yuǎn)處巨大的牛頭行宮說道:“老大,再往前幾里地便是你要尋找的斗月牛一族了,不過我不知道斗月牛侯在不在?”

    吳哲坐在一方石塊上,望著遠(yuǎn)處綠原上醒目的牛頭行宮,目光悠遠(yuǎn)的仿若一片浮云,他只是望著,卻安靜的如同一塊磐石,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著什么。

    虛日白看了一眼吳哲,還待說些什么,一旁的婆娑魔卻示意它不要多言,一人一妖一魔就這樣靜靜的佇立,任憑時間流逝。

    也不知過了許久,虛日白都感到站立的渾身發(fā)麻之時,才聽見吳哲謂然一聲輕嘆:“終于到了,終于到了啊。”

    虛日白頓覺有些莫名其妙,它是不大清楚吳哲與面具妖之間的糾葛的,只是聽吳哲這一聲輕嘆,仿佛不遠(yuǎn)處的斗月牛族中有著他魂?duì)繅衾@的東西一般,以往只有虛日白在垂涎尾火銀瀾那個小妞時才會有這樣近乎囈語的呻吟。

    難道老大喜歡斗月牛族的小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斗月牛族的小妞身材極為結(jié)實(shí),勉強(qiáng)稱的上豐滿,可長相可謂一個比一個難看,八大妖族中論女子長相,這斗月牛族絕對排名倒數(shù)前三老大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惡嗜好,虛日白趕緊搖了搖肥碩的大腦袋,將這個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于腦后。

    這時,只見吳哲從石塊上站了起來,甩手拍了幾下,似乎撣去心中的塵灰般輕呼一口氣,提著滔海雪麒槍說道:“小虛,頭前帶路吧。”

    虛日白應(yīng)了一聲,拉著婆娑魔胯下的巨豬獠牙,往前方走去,可就在此時,忽的遠(yuǎn)處綠原上滾來一股浩蕩的灰色風(fēng)塵,直往三人近前撲來。

    吳哲凝目一看,視線立時穿破千里之遙的風(fēng)塵,將其中真貌一窺究竟。

    風(fēng)塵之中是一群巨大肥碩的老鼠,這些老鼠都有小牛犢子般大小,嘴角獠牙交錯,目露兇光,尤其是為首一個獐頭鼠目,身穿白袍的瘦小妖人,胯下騎了一個幾乎有虛日白坐騎大小,股生雙尾的黑色巨鼠,手提一桿亮白長槍,威風(fēng)凜凜的往此處撲來。

    鼠群來的極快,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行到吳哲等人近前,那獐頭鼠目的男子手中長槍一舉,一眾老鼠便整齊劃一的停了下來。那男子又將手中亮白長槍一揮,大聲喝到:“呔,來者何人,路過我黑水潭,也不來我鼠王帳前……。”

    只不過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因?yàn)檫@男子目光掠過了婆娑魔的身上,立時被對方絕世驚艷的容顏給吸引,癡癡犯傻,就差沒有留下一嘴的口水了。

    虛日白卻跑到吳哲身前小聲說道:“這家伙是箕水鼠王,天生膽小怕事,貪欲女色,依附于斗月牛王之下,專門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吳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虛日白使了個眼色,后者會意的走上前去,大聲說道:“鼠王,好久不見,兄弟我是虛日白,前來此處借道啊。”

    箕水鼠王正對著婆娑魔發(fā)呆,沒想到有人大聲說話,一個驚嚇差點(diǎn)從鼠背上摔落下來,一旁的婆娑魔將它的窘態(tài)看在眼中,掩嘴輕笑,鼠王頓時惱羞成怒,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虛日白吼道:“媽的,虛日白,你什么意思,好好的無盡山不呆著,居然跑到我黑水潭來借道,你借個什么春秋大道啊?”

    虛日白卻粗聲粗氣的說道:“不是我來借道,是我老大來此借道,你今兒不借也要借,借也得借。”虛日白的身形本就肥大壯闊,這一番話又說的豪氣干云,擲地有聲,立時便將瘦小的鼠王給比了下去。

    鼠王一見在美人面前失了威風(fēng),氣的哇哇大叫,手中亮白長槍一揮,座下巨鼠一催,直挺挺的朝著虛日白此來,不料虛日白卻是膽色極壯,大馬金刀的站立當(dāng)?shù)兀螒{對方一槍襲來不動聲色。

    眼見那長槍帶著尖嘯即將刺到虛日白的眉前,斜地里忽然探出一把銀白的長槍,一圈一甩之間便將箕水鼠王的家伙給撩到一邊,脫手而出。

    “哪里來的雜碎老鼠,敢擋老子的道!”

    箕水鼠王愕然之間,只看見一個黑發(fā)飛揚(yáng)的俊秀男子肩扛一般古樸大氣的銀白長槍,目光如電的看著自己。

    也不知為何,箕水鼠王的心中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來。

    (前些時候說的五十年妖帝一爭,想來有些欠妥當(dāng),今日改成五百年一期)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兄弟兵刃見

    箕水鼠王雖然心中一寒,但很快便回過心思來。眼前的黑發(fā)男子年歲不大,看樣子也就百歲左右的光景,在八大妖族之中,上位者百歲不過是類同于人類十八、九的少年。因此他認(rèn)為,這個少年再厲害也是有限,只不過天生是妖將之資,徒具神力而已。

    它自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黑發(fā)少年會是人類,更把對方蕩開自己長槍,手腕給震的發(fā)麻歸結(jié)于對方天生神力。不過話又說回來,倘若知曉對方是人類少年的話,只怕箕水鼠王更加不會放在眼中,二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能有多厲害?

    可惜它沒有和虛日白進(jìn)行過交流,否則它就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更不會進(jìn)行接下來極為愚蠢的舉動。

    “小子,你以為自己是剎那鳳王?屁大的年紀(jì)居然跟本王擺譜,今天本王一定要替你的長輩好好教導(dǎo)下你。”箕水鼠王長槍一擺,拿出一副威嚴(yán)的樣子,說起話來振振有詞。

    不想?yún)钦軈s旁若無人的挑過頭來,問道虛日白:“剎那鳳王是誰?”

    虛日白立刻笑著回道:“回老大的話,剎那鳳王乃是當(dāng)今妖帝,傳聞它八百年前出生,一降生便有萬夫莫當(dāng)之能,年輕之時更是橫掃九幽,一統(tǒng)八大妖族。”

    吳哲露出釋然的神色,撇了撇嘴說道:“嗯,是個人物,拿來和本少比較倒也不算委屈。”

    此言一出,箕水鼠王心肺都快給氣炸了,最讓它氣憤的是,這黑發(fā)少年擺明了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架勢,一旁的美人更是掩嘴輕笑,顯然也是在笑話自己,它一生最難以容忍之事便是在美人面前落下面子,當(dāng)下大吼一聲,一張臉漲的紫紅,一股黑色的妖力立時蔓延而出。

    那黑色的妖力形狀如同水浪般翻滾不休,一股冰寒之氣四溢而開。黑色的妖力不斷往箕水鼠王的頭頂匯聚,很快便成了一只巨大的四耳黑鼠,樣貌猙獰,張牙舞爪。

    “四耳嗜水巨鼠。”

    吳哲微微抬了下眼皮,心中便已了然,這四耳嗜水巨鼠乃是妖魔圖鑒上八品上階的妖獸,兇猛自然是兇猛,但放在如今的吳哲眼中,卻實(shí)在不值一提。

    箕水鼠王見吳哲不為所動,心中更為憤怒,一張長槍之上妖力狂瀉而出,化作一尾黑色的光蛇,凌空直朝吳哲卷來。

    吳哲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直等到那槍尖即將臨身之際,才微微扭轉(zhuǎn)腰身,引龍決輪轉(zhuǎn)而出,手中滔海雪麒槍劃出一個輕巧的弧圈。

    一瞬間,箕水鼠王的長槍便不受控制的倒卷而起,直刺向半空中一同撲面而來的四耳嗜水巨鼠。

    箕水鼠王頓時驚的哇哇尖叫,這嗜水獸本就是它的獸魂凝練而成,與它心意相通,主人一旦慌亂,它便立時也失去了控制,長槍迎上驚慌失措的獸魂,結(jié)果自然可想而知,獸魂煙消云散,那鼠王的身軀也從空中滾落,一下子趴倒在地。

    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箕水鼠王此刻真是勃然大怒,它抬起頭來,準(zhǔn)備再次凝練獸魂轉(zhuǎn)化成獸化之身,誰料妖力還未曾使出,眼前便是一花,黑發(fā)少年挺拔的身影如一桿標(biāo)槍立在它的跟前,抬腿便是一腳,又將它踢倒于地。

    吳哲一只腳踩在箕水鼠王的胸前,滔海雪麒槍尖輕輕的掠過箕水鼠王的面頰,拉出一道道血絲,語氣溫柔的說道:“不要拿你的性格挑戰(zhàn)我的脾氣,明白?”

    對方的話語明明溫柔似水,偏偏卻讓箕水從心底發(fā)出一股顫栗的寒意,它一只獐頭點(diǎn)了個不停,臉上冷汗?jié)L滾而下。

    吳哲撇了撇嘴,滔海血麒槍一擺,箕水鼠王的身子頓時象個破布袋子一般甩了出去,一直跌落到鼠群之中。

    吳哲并不罷休,而是將手中的滔海雪麒重重的插于地面,一股沛然的大力頓時涌出,將地面震蕩出一個巨大的蛛網(wǎng)紋跡,方圓足有百米開外,而槍身落于地面的剎那,吳哲更是運(yùn)足氣力,張口大喝一聲:“滾!”

    這一聲猶如舌綻春雷,空中立時狂風(fēng)大作,罡氣四溢,箕水鼠一族本就算不上膽大,與虛日豬一族只在伯仲之間,族長又給別人打了個稀里嘩啦,此刻聞聽吳哲一聲怒喝,雖然聽不懂人話,但實(shí)力就是硬道理,頓時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去速比來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哲這才拍了拍手,輕吐出一口濁氣,拔出了陷落在地面的滔海雪麒槍。就在此時,他眉頭忽的一皺,頭也不抬的將手中長槍斜刺天空,冷聲說道:“是誰,既然來了就給我現(xiàn)身吧。”

    滔海雪麒槍發(fā)出一股冷厲寒芒,撕破虛空,直射向三人半空中的左上角。

    銀芒射入半空,猶如泥入大海,只是原本血紅的天空卻忽的缺出一角,一個瘦削的人影從紅色的天幕中走了出來,一雙紫色的瞳孔灼灼其華,妖艷無比,令人無法直視。

    “吳哲,一年不見,想不到你的功夫進(jìn)展如斯,從當(dāng)年的一介白丁變成今日的一流高手,不簡單。”

    紫瞳人如一片柳絮浮在半空,語氣淡然冷漠,一張稚嫩的臉孔上覆蓋著半面銀色的面具,詭異而又驚艷。

    吳哲的呼吸卻是逐漸的加速加重,胸膛的血液止不住的往上翻涌,直奔雙眉之間,他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力量一字一句的頓聲說道:“還我小弟的神識來,離開我小弟的身體。”

    紫瞳面具人卻是饒有興致的凝視著吳哲,紫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股嘲笑的意味,“離開宿主?好笑,一旦我離開這個孩童的軀體,只怕他的身軀轉(zhuǎn)眼便會化為粉靡,現(xiàn)如今,都是我的妖力再支撐這個孩子的身體機(jī)能,離開他?那你可是把這個小家伙推上死路。”

    吳哲沉默不語,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半空中的紫瞳面具人,雙手緊握住滔海雪麒槍,不住的發(fā)力、發(fā)力、再發(fā)力,一股沛然的魔力止不住的噴涌而出,只是這股魔力不比以往井然有序,而是混亂龐雜,充斥著一股毀滅崩亂的味道,就連他身側(cè)的空間都扭曲變形,有著即將崩塌陷落的趨勢。

    就在此時,吳哲身旁的婆娑魔忽然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個字。

    “清”

    這個字似乎是來自亙古的呼喚,從天涯的彼端遙遙傳來,帶著無限的魔力,沖破重重力量的阻隔,直入?yún)钦艿哪X海之中。

    被仇恨充斥滿胸的吳哲聽聞這個清冽的字符后,沒來由的心中一定,一切紛繁暴虐的情緒都漸漸的飄散開來,再也不似之前濃郁的如一團(tuán)化不開的火焰,幾乎讓吳哲整個人爆裂開來。

    紫瞳男子卻是眼神一緊,低聲輕呼:“魔音清心咒?你居然是靈慧無雙的黃泉婆娑一族?”

    晏紫蘇一臉沉色,沒有回答紫瞳面具男的問話,而是青蔥雙指飛揚(yáng),幻化出一個又一個的琉璃字符,圍繞在吳哲的四周,形成了一個美輪美奐的五彩玻璃罩子,漸漸的融入?yún)钦艿纳眢w之中,置身其中的吳哲頓感神清氣爽,心中一片清明。

    “是了,這是黃泉婆娑一族才會的五彩定心罩,想不到你的身邊居然有這樣的好幫手。”紫瞳男子微微搖頭,略帶唏噓。

    吳哲卻是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勉力壓制住翻涌奔騰的血?dú)猓瑹嵫獩Q配合著引龍功法流轉(zhuǎn)而出,一股無處發(fā)泄的暴虐魔力從腳下崩出,立時將地面無聲無息的砸出一個巨大的蛛網(wǎng)凹痕。

    而吳哲卻從凹痕中一步步走了出來,神色間一片清冷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