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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許沖著程桓招了招手:“別介意,他的脾氣很臭,不是故意不給你面子的。” 程桓也不生氣,只是坐回到應許身邊,輕聲說:“沒事,許許,我來幫你按摩手指吧,我還等著你彈那首鋼琴曲給我聽呢。” “嗡”的一聲,韓千重的腦袋炸了。 他叫應許什么? “許許”是他能叫的嗎? 還居然握住了應許的手! 他一個箭步跨到了程桓的身旁,拽住了他的肩膀往旁邊一拉,程桓被他拉的往旁邊倒去。 幸好他年輕反應快,“噔噔”地后退了兩步,抓住了紫藤花架,愕然叫道:“你干什么!” 韓千重的牙關(guān)緊咬,眼神兇狠,從齒縫中吐出一個字來:“滾!” “韓千重!”應許叫著他的名字,雖然壓低了聲音,卻清晰而嚴厲,“你胡說什么?你才應該滾,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心臟的深處仿佛被戳了一個洞,咕咕地流著血。 韓千重死死地盯著她,那幾近絕望的痛苦把他掩埋。 “你說什么?你讓我滾?”他的聲音顫抖,不敢置信地問。 應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是和你說了嗎?分手了,我們的合約終止了,我找到新的包養(yǎng)對象了,小桓長得比你帥,脾氣比你好,不會給我看臉色,不用我上桿子討好,不會煞風景地不解風情。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嗎?現(xiàn)在這樣假惺惺地干什么?難道……” 她雙眼微瞇,睫毛輕顫,在秋風中好像一只蹁躚的蝴蝶。 “難道你嫌分手費不夠?” 韓千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慘白如紙。 良久,他默默地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后院。 韓千重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應該飛一樣地離開這間別墅,離開應許。 把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都扔到九霄云外,從此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可他居然在客廳的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開始一杯杯地喝著香檳。 其實這樣不是挺好?他曾經(jīng)盼了很久。 應許膩了他,有了新寵。 他和應許應家都沒有關(guān)系了。 他不用再擔心應家是不是會破產(chǎn),不用擔心應許是不是會承受不了。 他不用背負道德上的包袱,不是他背信棄義。 可他為什么不想離開這個觥籌交錯的地方? 為什么胸口這地方那么難受?難受得想要扒開來讓風吹一吹,敞亮一下? 眼前是一個歡聲笑語的世界。 好幾個眼熟的明星笑得花枝亂顫,和那些有錢人寒暄、撒嬌著。 也有好幾個名花有主的,穿得光艷照人,把金主照顧得妥貼周到,金主一個眼神就夠了。 韓千重默默地觀察了好一會兒,心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念叨:走吧,這是不屬于你的世界。 可他的身體好像被某種物質(zhì)黏住了,動不了。 他的目光穿過了人群,落在了落地窗的簾子旁,他看見了蔣方嘯。 從韓千重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蔣方嘯的側(cè)臉,看見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窗外,表情有點扭曲,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他既憎惡又狂熱的東西。 一股寒意不自覺地從韓千重心底升起,蔣方嘯在看什么? 蔣方嘯看了一會兒,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的表情瞬間一變,立刻面帶笑容地回過頭來。 叫他的是解磊,兩個人說了一會話,摟肩搭背地朝外走去。 韓千重猶豫了片刻,信步走到中間取了兩塊糕餅,拿著酒杯朝著落地窗走去。 這是客廳北面的玻璃窗,站在窗前,剛好可以看到整個后院,大半個游泳池和紫藤架盡入眼底。 后院已經(jīng)沒有人了,也沒什么奇怪的東西。 難道他看的是……應許? 他看了好一會兒,回過頭來,這才發(fā)現(xiàn)客廳中的人一下子沒了,有個服務(wù)生過來邀請:“應小姐切生日蛋糕了,先生請移步品嘗。” 草坪的正中間是一個碩大的三層蛋糕,蛋糕架上點著蠟燭,應許站在蛋糕前,正抬手切下了第一刀,她的身旁是一張白色的長桌,上面堆放著各種禮物。 韓千重站在遠處,應許的笑容淺淡,旁邊那個名叫程桓的小男孩湊過去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遞給了她一個禮品盒,她接了過來,嘴角的笑意漸濃,眼睛彎了起來。 韓千重的心好像被那笑容一拳命中,他忽然有種沖動,想要告訴那個男孩:你得意什么?她的生日根本不是今天。 是的,今天只是應許對外公開的陽歷生日,而她平常和家人過的,向來都是她的陰歷,看看日歷,還有兩個星期。 看著桌上精美的禮品盒,韓千重忽然想起來,他好像從來沒有送過生日禮物給應許。 每年他的生日,應許送的禮物總是各不相同,手串、扳指、定制的袖扣……隨之還有寫著祝福語的卡片。 當然,他總是把它們?nèi)舆M抽屜,一次都沒戴過。 每年生日時的晚餐,應許總是煞費心機。 有一年,應許還興致勃勃地帶著他飛去了一個海島,那里有一個餐廳是修建在海底的,一邊用餐,一邊還能看到各種海洋生物游曳在他們身旁。 可應許的生日,他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或者說,是他故意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