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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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正宇放心了。孟悠然講歪理的本事,他是極佩服的。 “你爹,天天來?”黃蕊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般精明的人竟也傻呼呼問道“那你夫君,可會……” 他?他才不會。煩的是悠然,不是張并。悠然昨晚跟丈夫還跟丈夫抱怨“我又不是小孩了,爹娘管得我這么緊。”張并笑道“我白日又不在家,有爹娘管你方好,我才放心些。” 至晚,待孟賚、張并先后回來,商議了,定下章程。 次日張并命伏五帶人送黃蕊二人離開,奔百花山。臨別還特別交待伏五,“若中途有人搗亂,先殺這舞女。”伏五鄭重領(lǐng)命。 平安送至妙姑庵,庵主妙福師太四五十歲年紀(jì),一身慈悲正氣,接了出來,迎眾人入庵中待茶。伏五見庵堂莊嚴(yán)潔凈,心生敬仰,虔誠禮佛后帶人離去。 黃蕊待伏五等人走遠(yuǎn)后,命人帶上黃鶯,偕同庵主,奔后山而去。一行人鉆進(jìn)一個山洞中,慢慢走至一個洞天福地。竟是一個銷金窟。黃蕊換了副面孔,當(dāng)著人面原來是端莊的婦人,如今變身為風(fēng)sao的□,媚笑著向庵主說道“師父,多日不見了。” 庵主也嘻嘻一笑,十分輕薄,“小蕊兒,你給師父帶了什么新鮮貨色?” 原來,黃蕊被賣入青樓后,便是這位庵主□的,后來這庵主青樓生意作得黯淡,另辟蹊徑,接手了這妙姑庵,倒風(fēng)光起來。 黃蕊抿嘴笑笑,命人把黃鶯帶了上來,庵主眉開眼笑,“好顏色!” 黃蕊附耳到庵主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庵主先是有些驚詫,繼而嘆道“也罷,便依你。”不依她也不行,這小蕊兒心狠手辣,不是個好相與的。 黃蕊安置好事體,慢慢下了山。沿途風(fēng)景極好,紅葉處處,黃蕊心頭卻一片蒼涼。 當(dāng)年,她初初穩(wěn)下來,便著手去查黃馨的下落。待聽聞黃馨被魏國公府大小姐毒打至死后,發(fā)起狠來,要尋害自己姐妹兩個的原兇報仇。 可是她是一個妾侍,唯一的依仗便是鐘元。她并不敢跟鐘元說實(shí)話。說她遭遇悲慘,鐘元或許會聽聽,或許會憐惜她,或許會厭煩也說不定,哪個做妾侍的人沒有悲慘往事;但若說她想報仇,想向親生父親報仇,鐘元只會覺著她心狠,心硬,可怕。 好不容易才在鐘元面前落了個溫柔體貼,黃蕊不敢去破壞這形象,不敢說實(shí)話,辛辛苦苦的,忍了很多年。 心情苦悶,便借口禮佛出過幾回府。待遇到昔日的師父,卻也借師父的手,做過幾件一直想做的事。只是,到底還是不痛快。 常山公主府。 大公子鄧寒玉的妻子李氏面色凝重的走進(jìn)正房,摒退眾人,跟常山長公主匯報,“那名舞女,是寧伯爺送給二弟的。說是色藝俱佳,若在賞梅會上歌舞助興,定能令賓客盡歡。” 常山公主府每逢冬季,必辦賞梅會,遍邀名門姝媛,以為一日之歡。賞梅會上常有歌舞助興。 “你想清楚了,那名舞女,確是和平北侯夫人甚為相像?”常山公主沉聲問道。 “確定無疑。”李氏恭敬回道“宴請平北侯那晚,我在回廊上遇見過那舞女。初看真是嚇了一跳,若不是濃妝艷抹,若不是神情輕浮,幾乎以為是平北侯夫人。” 后來,平北侯像見了鬼似的,盯了那舞女半天,開口要了回去。 “你怎不早說?”常山公主拍案怒喝。想想真是后怕,下月便是賞梅會了。若是賞梅會上這舞女出場,看臺上的平北侯夫人,該是何等尷尬?自己這從不得罪人的常山公主府,便一舉惹翻了平北侯府、孟家! 平北侯固然是皇帝親信,位高權(quán)重,不好招惹;孟家這些文人,也是極難纏,孟賚為了大女兒,能使出全身力氣,彈劾長興侯府;為了小女兒他又會做什么? 憑白無故的結(jié)仇家,真是可恨可惱。常山公主咬牙切齒恨恨道“去查!查清楚,你二弟是怎么要了這舞女來家的?”若是老二開口要的,還罷了;若是寧伯爺給的,哼,這寧家,是想欺到本公主頭上來了么? “是!”李氏恭謹(jǐn)?shù)膽?yīng)了。又安慰常山公主道“母親,幸虧咱們是積德人家,大爺湊巧要求平北侯辦件事,硬拉了來家吃酒,又命歌舞助興。否則……”真是不堪設(shè)想。 常山公主露出欣慰的笑容,夸道“老大和你,都是能干的。”倒是老二,平日看著精明,做事卻這般沒輕沒重。 李氏得了婆婆的夸獎,謙虛了幾句,方退了出來。 這日,常山公主次子鄧寒雪“偶遇”張并,狀作不經(jīng)意,提及“兄臺前些時日帶走的舞女,可還合心意?說來慚愧,這舞女是寧伯爺所贈,弟因是推不過,只草草帶回府,竟是沒仔細(xì)看過她生得如何,也不知能不能配得上服侍兄臺。” 張并沉默半晌,緩緩說“足感盛情。”鄧寒雪滿面笑容謙虛幾句,告辭了,長長出了口氣,急急回府報信去了。 “寧伯爺?”孟家父女聽到,互相對視一眼,心下都覺匪夷所思。 不過是提過親,被拒了,竟費(fèi)這么大心思?就算讓孟悠然在全京城的貴婦面前出丑,也不代表張并會休妻,也不代表張并會娶寧家的女兒。 寧家此舉,足以和常山公主府結(jié)仇,足以和平北侯府、孟家結(jié)仇。寧家若有意如此,是瘋了不成? “這些外戚人家,最是難纏。”孟賚皺眉道。若要認(rèn)真對付他們,不難;可他們背后的皇子公主,便被得罪了。 “我還想得很復(fù)雜,以為是朝中的陰謀,”悠然下氣的說道,“不想讓爹入閣,不想讓夫君掌兵權(quán),誰知竟是想嫁女兒過來。”真沒意思。 “彈劾寧家的奏折雪片一般,也不抵什么用。”張并回憶著,皇帝很生氣,但還是維護(hù)寧家,保護(hù)寧家,只命寧二公子退回田地,并無處罰。 “文的不行,來武的。”最后下了結(jié)論。 悠然剛剛拍手叫好,便被孟賚喝住,把夫妻二人訓(xùn)了一通,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悠然吐吐舌頭,“那爹想辦法吧,我們不管了。”張并則客氣多了,“爹拿主意吧,我們聽爹的。” 孟賚回到東四胡同,一邊看孟正宇的功課,一邊還在想對策。 “為了嫁給你出這餿點(diǎn)子,”悠然很是氣憤,“這么缺德的人,就該!”舉手作砍人狀,殺氣騰騰。 “極該!”張并附合妻子。 “你都娶過妻子了,怎么還想嫁女兒給你?這人什么腦子?”躺到被窩里,悠然還在發(fā)牢sao。 “沒腦子的蠢貨才這樣。”張并也郁悶。好好的成了親,妻子懷了身孕,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偏遇上寧家這無恥不要臉的。“乖,不想這些了,哥哥給你講故事。” 沒腦子的蠢貨,真還不只寧家。京城一處宅邸中,一對兄妹正在爭吵。 “你守孝這三年,父親和母親都擔(dān)心你吃不了鄉(xiāng)下的苦,一車一車給你送了多少東西過去!怎么便是不疼你了?”張錦不耐煩的叫道。這個小妹,從小麻煩最多,自從三年前她公公去世回鄉(xiāng)丁憂,好容易清凈了這三年,這不,才回來就開始鬧,說爹娘不疼她。 “不疼我!若是真疼我,怎么我來信說的事,父親母親一件也不給辦!”張鏡叫得比張錦更大聲。 “你說的事,怎么辦啊。你閨女有了克夫的名聲,想說門好親當(dāng)然難了。父親母親也在想法子呢,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弄好。”張錦深覺自己這meimei從小不講理,越大越不講理。唐婉兒十三歲議定了錦鄉(xiāng)侯次子,來年未婚夫便生病死了;十五歲議定虞侍郎幼子,當(dāng)年未婚夫病死。這往后,沒人敢跟唐婉兒姑娘議親。 “我不管!”張鏡任性的叫道“我家婉兒憶是快十九了,如何能再等?父親母親若是沒有好人家,婉兒便嫁給她表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