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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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二公子一身大汗的出了書房。嫣然還等在門外呢,忙迎上去,一臉擔(dān)心,“爹爹說什么了?” 盧二公子訕訕道“無事,無事。” 嫣然拿出帕子替丈夫擦汗,心中抱怨,爹爹也真是的,干嘛這么逼他? 嫣然到底學(xué)聰明了,回盧家后,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令盧尚書頷首,令盧夫人無語。 盧尚書回頭對夫人笑道“孩子說得不錯,正該如此。” 盧夫人微笑道“老二家的年紀雖輕,顧慮卻很周到。”回一次娘家,就變聰明了。 嫣然恭敬道“媳婦不懂事,請婆婆多教導(dǎo)。” 盧夫人見她柔順,倒也一笑作罷,她能日日如此,何苦弄什么二房,沒的倒折騰得盧家家宅不寧。 兒子兒媳都退下后,盧尚書埋怨妻子,“早說了,孟家必不能答應(yīng),看看,果然是這樣。” 盧夫人不以為意,“老二家的如果懂事,你當我樂意呢。孟家也該再教教女兒。” “我看孟家女兒都挺好,要不,平北侯能看上么?太后和皇上、長公主能看上么?”盧尚書是老好人脾氣,不愿得罪人。 “那兩個,倒真是好的。”盧夫人笑道“都是落落大方。只咱老二家的,有些造作。” “算了,次子媳婦,能有多好。”盧尚書很知足,“咱家老二,跟老二家的,正相配。” “我看著呢,還是我兒子要好一點,”盧夫人跟丈夫調(diào)笑著,這事就算過去了。 “孟家六姑娘婚期快到了,到時候咱們到哪家喝喜酒?”夫妻二人商量著,決定盧尚書去公主府,盧夫人去孟家。 福寧公主府。 福寧公主手拿長長的嫁妝單子,取笑兒子,“小磊這下可闊了,娶了位妝奩豐厚的妻子。” “說來話長,事情呢,要從范仲淹說起。”任磊存心逗娘親開心,“范公發(fā)達以后,族人凡有上學(xué)上不起的,娶妻娶不起的,他老人家全部資助;嫁女時更是陪嫁比聘禮多出好幾倍,說:我閨女一輩子不用婆家養(yǎng)!” 福寧公主喜滋滋聽著。 “岳父岳母給這么多陪送,就是告訴我:我閨女不用你任磊養(yǎng)!不許待她不好!一片愛女之心啊。”任磊見福寧公主高興,越說越上勁。 “我兒子,好像比之前有學(xué)問。”福寧公主突然說道。 從小愛舞槍弄棒的人,連這種典故都知道了。 “這個,舅兄告訴我的;不對,是,襟兄告訴我的。”任磊臉紅了,還有些結(jié)巴。 經(jīng)受不住福寧公主玩味的眼神,任磊又坐了片刻,落荒而逃。 兒子,這么快便跟岳家這般熟了。福寧公主既是欣慰,又有些傷感。 要娶媳婦了,是大人了。這般依戀自己的兒子,也要離開自己,和另一個女人雙宿雙棲了。娶兒媳,是喜事么,是喜事么? 作者有話要說:“豈弟君子,遐不作人?”出自《詩經(jīng)?大雅?旱麓》,“和樂平易好個君子,怎會不去培養(yǎng)青年。” 自我表揚一下,我今天很勤奮!早上睡了個懶覺起來,就不停的寫呀寫呀,寫到現(xiàn)在!求表揚! 98誰能執(zhí)熱 “父親還是不回來?”魏國公府一處優(yōu)雅的庭院中,薔薇花架下,立著一個滿懷愁緒的年輕人。他二十□歲年紀,衣飾華貴,容貌俊雅,卻面帶煩色,正是魏國公府世孫張慈。此刻,他正為自己父親出外游玩,久久不歸而悶悶不樂。 世子夫人林氏坐在花架下悠閑自得的喝著茶,她憐愛的看眼高大英俊的長子,微笑道,“隨他吧。”自己這丈夫,從來便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如今更加沒用了,竟為了躲張并的婚禮出外游玩去了,竟一去不歸。倒是每日有信來,卻也只是跟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問安,并無多余的話。 他竟說沒臉見張并這侄子。真好笑,張并有什么可抱怨的,誰家庶子外室子不是為嫡子鋪路的?張慈是未來的魏國公,他的兄弟們,合該為他效力。 “你父親游山玩水,樂得很,由他吧。”見兒子還是郁郁,林氏開解道。其實她更想說,你父親便是在家,也是毫無用處,只是這心里話實在刻薄,萬不能當著兒子的面說出來。 張慈揮拳打在身旁的槐樹上,心煩的叫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處事不當,父親也不會見都不愿見我。”張錕一向是位和藹可親的父親,可是出了那件事后,張錕先是氣得要對張慈動家法,被魏國公喝住后雖不再追究,卻是對張慈失望透頂,以至于不愿見到他。 林氏挑起眉毛,“處事不當”?有哪里處事不當了?她站起身,走到張慈身邊,柔聲勸慰,“我兒莫要妄自菲薄,你沒做錯什么,不必后悔,更不必自責(zé)。” 張慈轉(zhuǎn)過頭去,不理會林氏,都是她,從小跟自己說什么兄弟們都該以你馬首是瞻,都該以你為重,自己才會…… 林氏毫不介意兒子的冷淡,微笑勸道“你沒做錯。若你真做錯了,你祖父如何會不訓(xùn)斥你?非但不訓(xùn)斥,還把張并逐出國公府,令他自立門戶。”魏國公都活成精了,自是明白孰重孰輕,自是明白要保誰。 就是因為這些,父親才覺得自己害慘張并,才不愿見自己!張慈痛苦的閉上眼睛。 林氏當張慈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般,好一番耐心解勸,“你祖父經(jīng)過多少事,他豈是妄下定論的?自是深思熟慮過的,論理,本該如此。你父親,本性原不耐俗務(wù),此番出游,不過是了他從前的心愿,卻與我兒無關(guān)。我兒不必多想。” 張慈煩惱道“我不是存心的。當初他殺敵殺紅了眼,敵人都敗退了他還帶人追了過去,到最后自己受了重傷!我以為他,我以為他……”那般重的傷,誰能想到他還能活過來?還能回到京師? “軍醫(yī)都說他沒治了!”張慈恨恨。這誤人的軍醫(yī)。 林氏見張慈痛悔不已,有些不耐煩了,語氣很是生硬,“便是他好好的活著回來,又怎樣?他既是姓張,既是在魏國公府長大,便該為魏國公府效力!為你效力!兄弟們上了戰(zhàn)場,功勞是嫡長子的,多少人家都是如此!你后悔什么,自責(zé)什么,真是不知所謂!” 張慈、林氏母子二人對視良久,最后張慈怒氣沖沖跑了出去。 “你回來!”林氏喝道。見張慈不聽不聞般,腳步不停,心中煩燥,明日便是任孟兩家聯(lián)姻,福寧公主府,總要他去喝喜酒才成。 世子不去,張慈也不去,魏國公府可就太失禮了。福寧長公主府,如今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家。 這公主府也是,誰家女孩不好娶,偏娶孟家六姑娘。一個侍郎家的閨女,才貌平平,家世也不顯赫,也不知道公主看上她什么了。 魏國公府如今形勢詭異。魏國公和國公夫人已是不大管事了,老四張釗是這輩人中最出息的一個,他竟說“和孟大人多年同僚”,明日竟是上孟家吃喜酒;幸虧武氏還識趣,要陪自己去福寧公主府,不然真不知如何下臺。 都怪張錕這徒有其名的世子,任事不管,不領(lǐng)實差,沒有實權(quán)!讓自己這世子夫人,也做得沒滋沒味。林氏想著想著,意興闌珊起來。 即便如此,到了次日,林氏依舊早早的起身,隆重裝扮了,偕同樣盛裝華服的弟媳武氏,多將車馬仆從,去了福寧長公主府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