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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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賚本是對張并愛理不理的,卻是看見悠然威脅的目光,心里罵了句死丫頭,勉強客氣的叫了聲“賢婿。” 本是有些憋氣的,可張并受寵若驚的傻樣子,又令他開心起來。 漸漸的,孟賚一人樂滋滋走在前頭,張并和悠然稍落后幾步。 “你沒氣著爹吧?”張并低低問。“沒有!那是我親爹!”悠然嬌嗔的橫了他一眼。 “他是你爹,又那么疼你,訓斥我是應該的。”張并這好女婿的模樣,令悠然大為感動。 三人回了前廳,孟賚和張并回到男人當中,悠然回到女人當中,敘起話來。 鐘氏和孟夫人言談甚歡,見到悠然,孟夫人取笑道“侯夫人回來了。” 悠然紅了臉,羞的低下頭不說話。 “這孩子,成了親還是這么害羞。”鐘氏和孟夫人笑著互相看看。 嫣然掩著小嘴輕笑道“可不是,大jiejie還只是侯府世子夫人,五meimei已經(jīng)是侯夫人了。” 鐘氏拉下臉來。見自己娘親要發(fā)怒,欣然忙開口,“五jiejie是個有福的。我和五jiejie晉見太后時,太后娘娘親口說的呢。” 鐘氏聽到女兒著重“太后”兩個字,按下脾氣,冷冷道“三丫頭說的不錯,五丫頭比大丫頭還有福氣呢。” 悠然只拈著衣帶,低頭做羞澀狀。這姿勢其實有些累,不過此刻悠然覺得說話更累。 嫣然挑撥不成,也不生氣,只慢悠悠喝茶吃點心。 “今日煩嫂子過來,明日又要煩嫂子過來,真真是過意不去。”鐘氏跟孟夫人客氣著。明日孟正宇遷居,正是要本家長輩在場。 原本意態(tài)閑適的嫣然,臉拉了下來。小宇搬出去住是好事,只憑什么跟著出去享清閑的卻是黃姨娘? 想起丁姨娘含淚勸自己,“只要你好,宇哥兒好,我什么都不求。”嫣然更是火大,只是前些時日她和丁姨娘已是在孟家鬧過一場,被鐘氏拿話堵得死死的,“丁姨娘去,將來宇哥兒娶了媳婦,人家是拿她當婆婆好,還是不拿她當婆婆好?宇哥兒將來如何自處?” 嫣然生氣之下,看見悠然頭上赤金閃亮六鳳銜珠金釵,笑道“五meimei戴的,是六鳳金釵么?真是好看。” 本朝制度,公、侯夫人,可戴六鳳釵,再往下的品級,不許超過五鳳。 像鐘氏,便只能戴五鳳金釵。 鐘氏果然臉色又難看起來。嫣然這丫頭是提醒自己呢,悠然品級比自己高! 從未虧待過她,出嫁時更是厚厚陪送一副妝奩,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鐘氏看嫣然的眼光便有些不善;想到悠然品級比自己高,看悠然的眼光也有些不善。 出了嫁又怎樣?做嫡母的永遠能教訓! 一直不說話的怡然艱難開口,“不只五meimei是有福氣的,六meimei也是有福氣的。福寧長公主府,那是什么樣的人家,天潢貴胄呢,依我說,六meimei才是有福氣。” 欣然嬌嗔道“怡jiejie!”已埋在鐘氏懷里不肯抬頭。 鐘氏大樂。可不是么,欣然才是嫁得最好的!自己有什么氣可生?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一個比一個孝順;兩個女兒,大女兒過得舒心,小女兒將來定是更舒心!更有孫子孫女活潑可愛,自己這不是神仙似的日子么? 鐘氏和顏悅色起來。 嫣然不滿又不解的看了眼怡然。她帶著氣嫁人的,這些年都沒怎么回來過,今兒不只回來了,還這么拍鐘氏馬屁,她是怎么了? 借口更衣,拉了怡然出來不依,“怡jiejie,你幫著別人欺負我!”小時候二人都養(yǎng)老孟老太太跟前,原比旁的姐妹要親密些。 怡然苦笑,“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嫁得好,不知道我的難處。”婆婆嚴太太本是貪圖孟家的勢才愿意結(jié)這門親,見自己不肯上孟家奉承,不知打罵過多少回。這次,更是下了死命令,若不依她,沒有太平日子過。 嫣然見怡然一臉愁苦的表情,也是嚇了一跳,再細看她,仿佛瘦了很多,沖動握住她的手,“怡jiejie,我?guī)湍悖 ?/br> 怡然嘆口氣,“嫣姐兒,你的心意jiejie領(lǐng)了,只是,你幫不了我的,能幫我的,是悠然,或者欣然。” 嫣然追問出了什么事,愣了愣,“那是,我真是幫不上忙。你尋悠然吧。” 怡然默默點頭。二人一道回至前廳,強顏歡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君子實維,秉心無競” 《詩經(jīng)?大雅?桑柔》“ 君子總是在思索,持心不爭意志強。”維,借為“惟”,思。秉心,存心。無競,無爭。 86載色載笑 嫣然冷眼看著,怡然已是把手中的帕子絞成一團,猶自不能開口。 心中暗暗嘆息:怡jiejie果然還是老脾氣,一直覺得自己寄人籬下,讓她開口求悠然或者欣然,真是很為難的事。 其實欣然要等到兩個月之后方會成親,如今怡jiejie能尋的,也就是悠然了。 怎么遇上這么個難纏的婆婆?怡jiejie真是命苦。同情之余,嫣然頗想幫幫忙。 尤其是看到怡然那副愁苦慘淡的面容,更覺得義不容辭。 怡jiejie既然開不了這個口,我?guī)退_吧。嫣然笑吟吟將一杯熱茶傾在悠然裙子上。 茶水很燙,悠然吃痛,驚呼一聲。眾人都忙忙問“燙著沒有?”鐘氏怪嫣然,“怎地如此不小心?” “剛沏的熱茶!”欣然一臉惶急。 “對不住,沒拿穩(wěn)茶杯。”嫣然含笑致歉,“五meimei衣裙?jié)窳耍遗隳闳ジ掳伞!北阌シ鲇迫弧?/br> 其時廳上只有孟府的侍女在旁服侍,莫陶莫利等已被讓至偏廳歇息,由嫣然陪著悠然去換衣服,倒也合情合理。 嫣然正是這么打算的。告了罪,她扶著悠然出了廳堂,便被悠然冷冷甩開。 “你至少可以用杯涼茶吧。”悠然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