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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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回來了。”守在門外的小丫頭稟報著。 鐘氏忙起身迎過來,看孟賚神情安寧,放了心。 “五丫頭的事,委屈太太了。”孟賚溫和的說。 鐘氏忙笑道“快別這么說,有什么委屈的。” 孟賚解釋“我知道是有些嬌慣五丫頭,只是失而復得的女兒,我……”鐘氏忙接過孟賚的話,“這是自然,五丫頭落水之后身子虧了,要好好將養才行,不論學什么要緊的,也要等孩子身子好了再說。” 當日她帶欣然悅然回了娘家,那段時間,她回娘家的次數太多了些,要說起來,也不是不心虛的。 娘說的對,再怎么受寵,不過是一個庶女,不過養幾年,將來也只費的一副妝奩,何必因為計較她而失去丈夫的歡心。 孟賚溫柔的把她攬在懷里,輕輕親了下,“好太太。” 鐘氏面紅心熱,軟軟的癱倒在丈夫懷里。 翌日早起,鐘氏服侍孟賚穿衣,一臉嬌羞,昨晚兩人溫存纏綿半夜,直至筋疲力盡孟賚才抱著她沉沉睡去,夢中還喃喃的叫她“寶貝”,就是新婚時,他也沒有這般叫過自己呢,也沒有這么……好。 鐘氏臉上蕩漾的□,嘴角迷離的笑意,眾人都看在眼里,丁姨娘心中嫉恨不已,老爺回府這幾日夜夜都宿在正房,她天天一大早趕過來服侍太太,想趁機見見老爺,攢了三年的私房話想跟老爺說,無奈要么見不到,要么見到了,老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該怎么辦?丁姨娘轉著念頭。 杜姨娘和黃姨娘卻是各松了一口氣,太太高興了,她們的日子便好過些。 11.吾豈匏瓜也哉 ““姑娘,剛做好的點心,您嘗嘗。” 小丫頭白果端著個紅色瑪瑙盤子進來,盤子上放著一碟玫瑰蕓豆卷。 那碟子糕點異常精致,每塊只有一口那么大,白白嫩嫩的很是可愛,悠然看的有趣,忍不住取過一塊放口中,香甜松軟的蕓豆沙一碰到舌尖已經融開,裹著的玫瑰醬厚郁的玫瑰花香,獨特的酸甜,令人回味不已。 悠然享受的咪了咪眼睛,“是水杉做的吧?手藝越發好了。” 白果笑著道“是水杉jiejie做的,用了平陰玫瑰呢,怪不得姑娘說好。” 濟南平陰盛產玫瑰,玫瑰花大色艷、香氣濃郁,最是純正持久,孟家在平陰有一處玫瑰園,玫瑰醬自是常年不缺。 提到平陰玫瑰,悠然忽想起前世在一家私房菜館看到的橫幅“吃心不改”,不由粲然一笑,左傳上不也有句“唯食忘憂”! “跟水杉說,晚飯拿玫瑰醬和蘋果絲一起掛面糊油炸做個玫瑰丸子,再拿御田粳米煮個玫瑰粥,讓她看著配幾樣清淡小菜。”悠然興致勃勃的吩咐道。 “是!”白果響亮的答應,眼睛笑的彎彎的,姑娘對玫瑰花真是情有獨鐘,一張臉也像玫瑰花一樣嬌艷。 快到晚飯時分,太太房里的丫頭碧桃過來傳話:太太命各位姑娘到正房去用晚飯。 悠然忙站起來笑著讓坐,命小丫頭倒茶拿點心,碧桃抿嘴笑道“謝五姑娘,還要去四姑娘處傳話,改日再領吧。” 悠然見狀也不多客氣,沖莫連使了個眼色,莫連早已拿了一個精致的荷包在手里,送碧桃出來,將荷包塞在碧桃手里,碧桃推讓一番,見四下無人,湊近莫連低聲笑道“老爺今兒回來的早,看樣子高興的很,太太也一臉喜色,叫五姑娘只管放心去便是。” 莫連忙謝了碧桃,殷殷勤勤的送出好園。 悠然看著剛炸出來的玫瑰丸子垂涎三尺,任莫連催促著,還是吃了幾個才依依不舍意猶未盡的出門。 莫連皺著眉頭,姑娘真是越來越懶散了,外放時還不打緊,這回府了就該勤謹起來才是,老太太和太太,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回頭好好勸勸姑娘,姑娘通情達理,該是能聽勸的;若姑娘不肯聽?莫連咬咬牙,只好去回老爺了。老爺既把姑娘交給自己,總要盡心服侍才好。 這頓晚飯吃的很是開心,碗碟精美,菜式精致,小丫頭來往穿梭服侍的很周到體貼,孟賚和鐘氏滿面春風,一眾姐妹笑語晏晏。 三姑娘嫣然撇一眼悠然,又飛快移開目光,暗想:爹爹疼她也就罷了,到底這三年父親跟前只有她一個;太太居然也對她格外和顏悅色,為什么? 悠然一邊埋頭苦吃,一邊想著:有什么好事讓這兩夫妻如此開懷?難不成,是孟賚升官了?這才回京沒十天,也太快了吧? 飯畢,漱了口,眾人移至東側間,丫頭捧了茶上來,一家人閑坐聊天。 “離的太遠了,上學很辛苦。”六姑娘欣然見孟賚心情很好的樣子,膽子大了起來,忍不住抱怨道。 三姑娘嫣然心中暗恨,欣然是去成國公府上閨學,學中七八名同窗,出身不是公府就是侯府伯府,都是成國公府的親戚,不管能學到多少道理,也能結交一幫名門貴女做手帕交不是?自己做夢都想上的閨學,人家嫌累不想上!雖然嫡庶有別,也是一個爹生的,竟不公平至此! 鐘氏溺愛的看了眼欣然,小姑娘嘟著嘴撒嬌的樣子很可愛,轉頭沖孟賚笑道,“咱家離成國公府不近,若上學六丫頭卯時就要起床,每五日才能休一日,是辛苦了些。” 孟賚沉下臉訓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小年紀一點也不能吃,要你何用?!” 欣然唬了一跳,忙站起來,低頭認錯,“爹爹我錯了,以后不敢了。” 眾姐妹也站起來陪不是,孟家風俗如此,兄弟姐妹一人有錯,即是眾人有錯。 鐘氏心疼的看著小女兒,又轉頭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孟賚臉色稍霽,溫言道“知道就好,都坐下說話吧。” “為父外放這三年,你們姐妹的課業也沒有考較過,不知你們學的如何?”孟賚皺眉道。 嫣然聞言大喜,她一向自許為飽讀詩書!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親,女兒學了女四書、女論語,還讀過不少漢賦、唐詩、宋詞。” 孟賚溫和的說,“讀書多是好事,只是禮儀上要時刻留心,現有你大jiejie在,你逾越了。” 嫣然一驚,太急于在父親面前表現了,竟忘了長幼有序!忙認錯,“長幼有序,嫣然逾越了。” 孟賚頷首微笑,“以后留心就好。” 悅然是長女,幼時課業是孟賚親授,又是即將出嫁的姑娘,自然不用考較課業;悠然這幾年的功課孟賚自是清楚;安然和欣然一樣,都是只讀了女四書和女論語。 孟賚沉吟片刻,“你們姐妹幾個,還是要跟著先生讀書才好,雖不用做滿腹經綸的才女,卻也要明理懂事才行。為父這就修書一封,托藍山長替你們尋個好先生。” 悅然喜道,“藍山長是白麓書院的山長,教書育人幾十年,德高望重,托他尋先生,定能尋好的。幾位meimei可有福了。” 孟賚看著欣然笑,“如此,在自己家里上學,六丫頭也不用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