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書迷正在閱讀:私人浪漫、社交軟件泡到大老板、【BL】我喜歡上韓粉怎麼辦?急!在線等、[快穿]織夢者、癮忍、我媽帶球跑后暴富了、透視兵王、庶女悠然、直到心臟最後一次跳動、其實我好想跟你做最後一次愛(1V1 師生 H)
劉拓跟寶嫃一個看前頭一個想心事,不知不覺走到林子邊沿,忽然卻聽到岳凌大叫一聲:“寶嫃姐別過來!”幾乎是與此同時,耳畔忽然響起驚天動地的一聲吼,震得樹上的雪也掉下來。 寶嫃嚇了一跳,抬頭一瞬,卻渾身都僵了,原來前頭的林子里,雪地上若隱若現地竄出一頭極大的野獸,動作極為迅猛,居然直直地撲向了小毛驢。 這時候,因那頭老虎竄出的極為迅速,岳凌跟那只老虎距離最近,大概只有七八步遠,寶嫃跟劉拓隔著有十數步。 劉拓驚得目瞪口呆,繼而尖叫一聲:“寶嫃姐,是大老虎啊!” 電光火石之間,那猛然間竄出的大畜生把小毛驢掀翻在地,發出咆哮聲音。 岳凌起初被老虎驚了一跳,見老虎撲倒毛驢,來不及多想地大喝了聲,撲上去想要救那毛驢。 然而岳凌赤手空拳,情勢自然極為危險的,寶嫃渾身發涼心跳急促,本能地把劉拓緊緊地抱在懷里,這功夫也顧不得了,聲嘶力竭叫道:“小岳,別跟它斗,回來,快回來!” 寶嫃只覺得,那只老虎若是咬死了小毛驢,下一個肯定要攻擊岳凌,然后就是她跟劉拓。 果真,那老虎本來正要咬死毛驢,見有人撲上來,便壓著毛驢,沖岳凌大聲咆哮。 寶嫃心慌意亂,可是這會兒逃跑顯然并非明智之舉,反而會引得那老虎來追,寶嫃身子發抖,包著劉拓想:“怎么辦怎么辦……不管如何,不能讓拓兒出事……” 劉拓本來被忽然出現的老虎嚇呆了,他頭一次在野外見到如此生猛的動物,一時不知所措,正呆站著,卻被寶嫃抱入懷中,耳畔聽到她顫聲安慰:“拓兒沒事,沒事!” 劉拓仰頭,望見寶嫃驚慌的神情,她看著前頭,岳凌正在跟老虎對峙,寶嫃不敢再出聲,擰著眉東張西望,望見旁邊雪地里埋著一塊石頭,便急急忙忙跪地,將那塊石頭刨出來,牢牢地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把劉拓死死抱住,扭頭又是一看,頓時道:“拓兒,你快點爬到樹上去!” 劉拓一驚:“寶嫃姐!” 寶嫃道:“快快,快點爬上去!”說著,便抱住劉拓的腰,她的力氣本來不大,這時候不知從哪來的氣力,居然把劉拓舉起來,劉拓本能地雙臂抱住樹,寶嫃道:“快往上爬……踩著我的肩……” 此刻劉拓心底竟不怕那老虎,聽了寶嫃這聲,卻差點兒落下淚來,眼睛望著那棵樹,一咬牙,雙腿用力往上爬去。 寶嫃頂著他,一邊用力將他往上推,一邊望著岳凌跟那只老虎。 岳凌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正在竭力把老虎引過去,那老虎試探了一番,終于按捺不住,舍棄了小毛驢便沖著岳凌撲過去。 寶嫃心驚膽戰:“拓兒快點用力!”咬著唇把劉拓往上一舉,劉拓的腳在寶嫃肩頭一踩,哧溜一下爬的更高,已經在寶嫃頭頂了,他心驚膽戰扭頭看寶嫃,見寶嫃腳下晃了一下,差點跌倒似的,忍不住叫道:“寶嫃姐!” 寶嫃站穩了腳,只覺得腹中抽痛,卻忍著道:“不要往下看!使勁把住樹別掉下來!聽話!” 寶嫃知道岳凌恐怕是打不過那老虎,那下場便只有一個,倘若劉拓心慌了掉下來,那三個人都沒辦法生換,因此聲音也極嚴厲。 劉拓望著寶嫃,當然也知道怎么回事,眼淚啪啪地跌下來,哭著叫道:“寶嫃姐……” 寶嫃把聲音放柔和了:“拓兒你聽話啊。”說著,重新便把那塊石頭撿起來,轉過身盯著前頭,像是要保護這棵樹及樹上這個人。 劉拓蹙著眉,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恨不得放聲大哭,可是又不肯哭出聲音來,無可奈何之時,小太子仰頭,淚水模糊了眼睛,他模模糊糊望著頭頂被樹枝劃分成許多塊兒的藍色天空,啞著聲音叫道:“父皇,王叔、玉皇大帝觀音娘娘……快來救救我們啊……” 像是聽到了劉拓的叫聲一樣,林間傳來“咻”地一聲,一支箭穿過林間,直奔那只飛身撲向岳凌的老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情節比較激蕩,心情波濤起伏的,好復雜。。t。t 新文入v三更啦,《第三種絕色》,是輕松有趣類型的啦,漸入佳境,記得去吃哦,順便澆水撒個花哈~ 另外,一直以來嚷嚷的福利第二波,終于被抽打著冒出來,在新文那邊已經宣傳了一番,這里也復制一下哈~大家注意看哦~~~ 考慮到是春節到了,又正好是出到第四本實體書了,因此想送給鐵桿讀者一點福利,那就是八月的《主公,臣妾恭候多時》里的嫻嫻、《九重天,逍遙調》里的師父大人、以及《第三種絕色》里的歸歸同學的華麗明信片~ 繪者是著名的漫畫家依歡,我很喜歡的文加上很喜歡的人物的圖,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限量版哦,心花怒放~~ 還有其他詳細及參加規則就看下面的圖哈,也可以關注我的微博~ 握拳,堅決不要錯過哦~~!!! 曬《鳳再上 150、榮華:暫時沒想好 那支箭來得極快,準頭竟也極好,咻地便射中老虎的頸間,那只山大王嚎叫一聲,爪子胡亂便揮過去,岳凌手中只有一根剛撿來的樹枝,被他一掌便輕易按斷。 幸虧岳凌身形敏捷,間不容發之時縱身躍出去,才沒被老虎撲個正著,饒是如此,肩頭卻仍一陣劇痛。 那老虎中了箭,仍舊威猛之極,見沒撲到岳凌,它四爪落地,虎尾一擺扭過頭來。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從林子里快步飛奔出一個人來,身形魁偉雙目炯炯,手中持著一柄極大的鐵叉,步若流星似地沖來。 那只老虎見了此人,仰頭又嗷一聲,卻竟不上,反而轉過身子,三跳兩跳地往茂林深處竄去,逃了個無影無蹤。 寶嫃同岳凌面面相覷,都嚇得呆了,幾乎反應不過來,那大漢看老虎跑了,便道:“這畜生又出來傷人!”急忙先跑到岳凌身邊,把岳凌伸手便扶起來:“小哥兒你如何了?” 岳凌被他攙著起身:“沒事……多謝!”簡單一語,又看向寶嫃:“寶姐你怎么樣了?” 寶嫃定定地站在原地,幾乎不能動,樹上的劉拓左右張望,見老虎不見了,手一松便從樹上落下來,順勢抱住寶嫃:“寶姐!”喜極而泣。 岳凌咬著牙,邁步往這邊來,那大漢撿起鐵叉,看一眼地上的小驢子,卻見那頭驢雖被老虎撲倒,身上也帶了傷,不過卻沒有被咬斷氣管要害,因此還在掙扎著試圖爬起來。 大漢扭頭又跟著岳凌走到寶嫃跟前,岳凌手捂著肩頭傷處:“寶姐你沒事嗎?”見寶嫃一張臉雪白,手中兀自緊緊地捏著那塊石頭。 岳凌忙伸手:“寶姐,沒事啦。” 寶嫃抖了抖,手竟有些僵硬了,仍是牢牢地握著石頭放不開,岳凌掰了掰她的手指:“寶姐……” 寶嫃回過神來,手緩緩松開,那塊石頭便跌在地上。 此刻那大漢走過來,先前他粗略看了一眼岳凌的傷處,只是蹭傷并無大礙,如今又看寶嫃跟劉拓,劉拓毫發無傷,這大漢看了看寶嫃,忽然道:“你哪里傷著了?竟流了血?” 岳凌同劉拓聞言齊齊大驚,順著那大漢的目光看去,卻見在寶嫃的腳邊兒上,有一小灘血,在雪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寶嫃低頭一看,身子跟著晃了晃,心頭掠過一絲寒意:“我……”竟說不出話來。 那大漢不解,正要細看,岳凌忽地反應過來:“寶嫃姐,會不會是你……你肚子里的寶寶……” 劉拓聞言,整個人幾乎僵了:“你說什么?” 那大漢聽了岳凌的話,驚道:“娘子你懷了身孕嗎?” 寶嫃咬著唇,身子有些止不住地發抖,卻強撐著,啞聲道:“沒事……我沒事的……寶寶也不會有事。”她蹙著眉,手在肚子上捂著。 劉拓已經忍不住又哭起來:“寶姐……” 寶嫃摸摸他的頭:“我……”眼前忽地一花,劉拓是個孩子,岳凌又受了傷,這漢子見狀,忙將寶嫃扶住。 寶嫃只覺得渾身虛脫無力,又倦得非常,幾乎就想閉上眼睛沉沉睡上一覺,然而腹中的痛跟腳下的血卻生生地刺著她似的,寶嫃狠狠地咬了咬唇,幾乎是碎碎念道:“沒事的……一定沒事……” 她不會有事,腹中的寶寶也絕對不會有事……他們都會好好地,一直等到鳳玄歸來。 她務必要撐住。 這片林子喚作芝麻嶺,背靠著連綿的幾座不高的山丘,先前那贈驢子的老兩口說過,讓寶嫃他們順著路走,萬不能走差了,天黑前才能到達鎮上,誰知道這小驢子陰差陽錯地奔向林子,把頭山老虎給引了出來,又惹出這等事。 那從林中竄出來的漢子,乃是這山上的獵戶,名喚許劍,平日里以打獵為生,方才在林子深處正在追一只山野雞,卻聽到老虎的吼叫,他自小打獵,自然熟悉這些畜生的叫聲,聽得老虎吼聲不對,就知道有人遇險了。 因此許劍也顧不上那只野雞,匆匆忙忙地就奔了來,又看岳凌遇險,當下先發出一箭。 他在山林里討生活,這些林子里的野畜生都也認得他,加上他打獵出身,身上自有種讓野獸畏懼的氣味,那老虎受傷在先,不敢戀戰,便逃之夭夭。 許劍雖是獵戶,卻是個極好心的人,見岳凌不過是個少年,且受了傷,劉拓是個孩童,而寶嫃又是個孕婦,且又極為危險似的,他便把鐵叉讓岳凌拿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抱起寶嫃,領著兩人一頭小驢往自己家而去。 許劍身形高大魁梧,先前打獵得來的獵物,不管是老虎,黑熊,野豬或者山雞野兔之類,全是他馱著背著拉回屋內,因此抱寶嫃簡直易如反掌。 許劍望著懷中的寶嫃,心里驚訝這個女子為何竟如此的輕,又想到她是個孕婦,情知她是受了驚嚇,不由替她擔心起來。 此地離鎮上尚遠,離許劍的屋子卻近些,他一人獨居,小屋在山中十分清靜,院子里養著三只兇猛的土狗,聽了主人回來,便熱情地汪汪亂叫,又看多了幾個生人,有兩只便高叫示警起來。 許劍抱著寶嫃,見她臉色蒼白,便喝道:“別叫!安靜!” 那些狗兒甚是通人性,更聽他的話,當下乖乖地縮了回去,一個個蹲坐在地上,抿著耳朵搖著尾巴看這一行人。 劉拓也是頭一次看到活得狗兒,若是平常,定然會撲上去看個究竟,然而此刻擔心著寶嫃,便只看了看三只狗兒,便跟著許劍進了屋內。 岳凌把小驢栓在墻邊上,也緊跟著進內。 許劍把寶嫃抱到自己房內,輕輕地放在炕上,拉了床被子替她蓋了身子,又把屋子里的爐子椎耐盛了些。 劉拓跟岳凌守在炕邊上,劉拓的淚從路上起就沒有干過,連岳凌也是眼圈紅紅地。 許劍把手上沾著的血洗了洗,回頭說:“這位娘子有身孕,我知道鎮上有個產婆,要不要去請她來看看?” 岳凌跟劉拓面面相覷,岳凌說道:“能保寶姐無事嗎?那我去請!” 許劍卻也不明白:“這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人家女人生孩子,都是請她的。” 劉拓叫道:“寶姐還不能生!” 三個男人一籌莫展,炕上寶嫃動了動,道:“不用去請啦,眼看要天晚了,外頭又有野獸,危險……我沒事的。” 劉拓撲上來,又不敢壓著她:“寶姐。” 寶嫃看他眼淚汪汪地樣子:“拓兒乖,別哭,我沒事的。” 劉拓看著她的肚子:“那小寶寶呢?” 寶嫃虛弱一笑:“小寶寶也沒事的,小寶寶跟寶姐,都要等你叔叔回來呢……你乖,不許哭了,小寶寶知道,會怪你這哥哥是個愛哭鬼。”寶此刻身子虛弱,只想安撫劉拓,嘴里的輩分亂得一塌糊涂。 所幸在場的沒一個是會計較這些的,許劍不懂,只呆呆站著看,岳凌只顧看著寶嫃,劉拓聽了,便狠狠地一點頭:“我聽寶姐的,寶姐你快好起來,把小寶寶也養好……” 寶嫃笑了笑,看向岳凌時候卻又皺了眉:“小岳,你的肩膀傷了,快去料理一下。” 岳凌道:“寶姐我知道,你就別cao心這些了,我這只是小傷,可是……現在、現在你怎么辦?你都……流血了。” 寶嫃伸手擱在肚子上:“我先前嚇了一嚇,也驚到寶寶了,不過現在好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我也知道寶寶跟我一樣,都想等他回來呢,所以你放心,我們都是沒事的。” 岳凌聽了這話,半張著嘴,忽然間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來,他從來不曾為這些“兒女情長”落過淚,此刻卻怎地也忍不住。 寶嫃緩緩地呼吸了兩口,手撫摸過肚子,又看向許劍:“這位大哥……” 許劍憨憨一笑:“我叫許劍,你就叫我名字好了。” 寶嫃道:“許大哥,麻煩你了,我們有大有小的……真給你添麻煩了,先前還承蒙你救了我們,都沒有說聲多謝。” 許劍急忙擺手:“別說這些了,只要人沒事,比什么都好。” 寶嫃見他是個極為實誠的人,便道:“許大哥,能不能勞煩你……給我弄點兒熱水……一塊干凈的巾子?” 許劍瞪眼想了會兒:“這個容易,我立刻去弄,還要什么不了?” 寶嫃不大好意思:“還有……我……我有些餓了,能不能……弄口湯喝?” 許劍恍然大悟:“好說好說,小娘子你等會兒啊,我去生火。”他說著,便急急忙忙地大步出去。 剩下劉拓跟寶嫃在屋內,劉拓握住寶嫃的手,牢牢不放:“寶姐,你真的沒事?” 寶嫃道:“真的沒事,你看……連大老虎都傷不到我們,一定是因為滿天神佛暗中保佑我們,是拓兒有福,是你王叔有福……護著我們。” 劉拓道:“真的?” 寶嫃點頭,手在頸間摸了摸,便將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玉掏出來,低著頭小心地摩挲,誰知劉拓看了,竟叫道:“寶姐,我也有塊一樣的!” 寶嫃一怔:“啊?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