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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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微微笑:“王爺的壽辰到了,各色人等府中紛紛出沒,恐有危機四伏。” 岳凌道:“放心,有我在寶嫃姐身邊兒無事的。” 三夫人道:“那可要貼身保護好了,不容有失。” 岳凌見她笑微微地,樣子自是極好看,忍不住臉上一紅:“我自然知道。” 三夫人說完,便一點頭,轉身帶著丫鬟離開了。岳凌目送她走開一段,才返回朝陽閣,進了門后臉上紅還未退,寶嫃道:“你怎么臉紅啦?” 岳凌說道:“沒、沒什么……對了,那兩個討人厭的走了。” 身后左茗也跟著慢慢的進來,見狀也道:“三夫人把她們打發走了,奇怪,她們無端端來這兒做什么?有些不大對頭似的……得去跟干爹說聲兒。” 這日傍晚鳳玄才回來府中,府內已經是張燈結彩,為了明日壽誕的準備一應俱全。 鳳玄一天未見寶嫃,面上雖鎮定如斯,心里卻似火烤油煎,雖然知道她就在府中,然而不一見面,卻總是渾身難受。 鳳玄進府之時,幾乎就想直接便去朝陽閣,理智按捺才又回到書房,然而人在書房,心思卻總是不知不覺的飄忽而起。 黃公公自知道他的心情,便笑道:“王爺在宮內沒用晚飯吧?” 鳳玄百無聊賴地答應了一聲,黃公公道:“那正好兒,老奴已經叫人準備好了飯菜了。” 鳳玄除了寶嫃做的菜,其他不管做什么都是興趣缺缺,便也只“嗯”了一聲,心里惦記著要怎么去見寶嫃好。 黃公公見他心不在焉,便將書房門打開,果真左茗便捧著飯菜進來。 鳳玄本正惆悵,鼻端忽地嗅到一陣香氣,頓時便轉過頭來,雙眸盯著左茗手上的托盤,雖然不說話,眼中卻驀地多了一份神來。 不說黃公公,連左茗都看出鳳玄“精神一振”,當下心中暗笑,便將托盤小心翼翼放下。 鳳玄咽了一口唾沫:“什么?”卻不等回答,自己把盤子拖過來,打開瓷盆蓋子,卻見正是他慣常吃的搟面,另一個盆里盛著,卻是簡簡單單地白菜豆腐。 鳳玄一看,卻眉開眼笑,也不急著吃,抬頭問:“她呢?” 左茗看看黃公公,黃公公便道:“寶嫃娘子做好了飯,便回去了,似乎是累了要早點安歇,王爺要見嗎?” 鳳玄略覺失望,黃公公安撫道:“寶嫃娘子說讓王爺安心吃著,王爺勞累一天了,得好生歇息。” 鳳玄嘆了一口氣,黃公公替他盛了面:“主子,吃一口吧,熱騰騰地,都是心意。” 鳳玄聽了這簡單一句,心頭一動,不知為何竟有些眼睛潮濕,便急忙接過那碗。 左茗見鳳玄開始吃,便緩緩地退了出來,把書房地門掩上之后,他便沿著墻角往旁邊走開些,卻見在墻角邊上還站著一人,居然正是寶嫃。 左茗見寶嫃雙手攏在袖里,一時心疼,便放低了聲兒,半帶埋怨說道:“冷嗎?讓你先回去,非要在這里挨凍。” 寶嫃小聲道:“不放心啊……他吃了嗎?” 左茗點點頭,又道:“這是何苦,王爺可盼著見你呢,你為什么不進去?” 寶嫃道:“方才有些不舒服,我怕他看出來會擔心……擔心他就不肯吃東西了。” 左茗啞然,嘆了口氣,望著寶嫃道:“你可是真傻……唉,好啦,看王爺那樣,都恨不得把碗吃了呢,你該放心了吧?乖,我陪你回去。” 寶嫃點點頭:“那就好啦。”嫣然一笑,廊下燈光映著那梨渦輕旋,說不出的甜美。 左茗的心里也覺得極軟,面上卻道:“唉,你可真是,人傻傻,笑也傻傻……對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寶嫃撫摸了下胸口,道:“不用,就是心里有點犯惡……大概是在屋里呆久了……” “那先回去靜靜,不過若還是不安,可要跟我說,不然王爺怪罪下來……” “又不是大毛病,好好,我知道了……” 到了次日,闔府上下都起了一個大早,從天剛蒙蒙亮開始,外頭來賀壽的朝臣便絡繹不絕,連朝陽閣這邊兒都時刻不停地聽到前頭那聲聲寒暄的響動從清晨到中午,寶嫃聽了岳凌傳的三夫人的話,也記著廖漣澤那件事,果真乖乖地留在朝陽閣并不出去。 如此將到正午的時候,小太子劉拓打扮煥然一新駕到,已經是在前頭熱鬧過一陣兒,便撲了朝陽閣這里來了。 劉拓見寶嫃,便撒了歡兒似的露出真面目。 在前面那些內眷、朝臣的跟前,小家伙裝像模像樣地,獨獨到了寶嫃跟前,恨不得在她面前豎蜻蜓,翻跟頭,鬧騰不停才好,活脫脫個小屁孩。 又見寶嫃做了新老虎,便叫嚷著要捉去“湊一對”。 宴席自正午開始,寶嫃在朝陽閣聽不真切,只聽劉拓顛三倒四的說了些大致情形,也有些嘴快的丫鬟回來八卦,據說是王爺出面見了好些朝臣,然后來了很多了不得大人物……連丞相大人也親自到賀,還準備了一份稀世之寶嫃作為賀禮云云。 寶嫃聽著她們的種種驚嘆,只覺得像是聽故事一樣。劉拓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念叨著:“師兄說來怎么還不來?岳凌,你沒騙我吧?” 岳凌被他念叨的耳朵起繭,便借口去看看,自己跑出去看熱鬧了。如此大致酒過三巡當兒,劉拓等得不耐煩,打著哈欠道:“寶嫃姐,我們也出去看看熱鬧吧?” 寶嫃道:“我不喜歡熱鬧,你要去話,讓左茗帶你去好嗎?” 劉拓道:“寶嫃姐一起去嘛,你不去我也不去。” 小家伙又任性起來,瞧那樣恨不得滿地打滾,寶嫃無法,便道:“不然你等會,讓岳凌回來帶你去。”劉拓扯著嗓子叫道:“寶嫃姐帶我寶嫃姐帶我……”寶嫃哭笑不得:“別叫了,我帶你到門口去看看,不過卻不能帶你去前院,知道嗎?” 劉拓眨了眨眼,便點頭。 寶嫃帶了劉拓出了朝陽閣,就在門口張望岳凌,誰知岳凌沒等回來,左茗卻飛跑而來,喜形于色道:“殿下,外面有個小道士,說是您師兄……您看要不要去……” 劉拓一聽,大喜過望:“師兄果然來了,寶嫃姐,我們去看看他吧?”寶嫃道:“我不去,讓左茗帶你去吧。” 劉拓聽聞松機來了,便降低要求,欣然答應。 寶嫃松了一口氣,目送左茗領著劉拓離開,正要進門,轉頭,卻望見在朝陽閣旁一側,有個熟悉人站著,臉上似笑非笑地望著,居然正是廖漣澤。 這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躲來躲去,總是躲不過。 寶嫃心頭一震,此刻要走自然也來不及了,廖漣澤已經邁步過來,盯著問道:“寶嫃娘子,你可還認得我嗎?” 寶嫃當然不能睜眼說瞎話,便點點頭。 廖漣澤望著她微微笑,道:“有兩句話,想要同你說……可不可以找個僻靜地方?” 寶嫃道:“有什么話這里說也可以。” 廖漣澤看著她明媚臉色,心里很是難受,便道:“是關于你夫君的話,你總不想其他人也聽到罷?” 寶嫃心頭一跳,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把心一橫終于說道:“我知道前頭有個屋子,不會有人。” 廖漣澤笑:“這樣才對。” 兩人各懷心事,往前而行,將走到走廊盡頭,寶嫃推開旁邊一門,廖漣澤邁步進入,吩咐身旁侍女道:“你們不要跟進來。”兩個丫鬟遵命,便站在外頭。 寶嫃猶豫了一會兒,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房門被拉上,寶嫃望著這位知府小姐,心里有些緊張:“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廖漣澤道:“多日不見,寶嫃娘子可還好嗎?” 寶嫃道:“還好。” 廖漣澤道:“我瞧著寶嫃娘子也是還好,從連家村那個小地方,忽然之間到了王府,竟然還能如此安之若素平靜如昔,我真是對你又佩服又驚嘆。” 寶嫃聽了話,不由地想起那些前來京城的艱難日子,然而終究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雖然不堪回首,但現在跟鳳玄在一塊兒,且還能期盼將來,對天來說一切也是值得的,因此對廖漣澤話語里頭的嘲諷之意自然便忽略不見。 廖漣澤見她面色淡淡地,甚至隱隱地竟有些甜蜜神色似的,一驚之下,便皺了眉:“李寶嫃,你當真是沒有絲毫羞恥之心嗎?” 寶嫃這才回神:“啊?你說什么?”抬頭看向廖漣澤。 廖漣澤見她懵懂之態,恨不得過來打幾個耳光,然而這是王府,倒是不可造次,便按捺著,道:“你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寶嫃為難道。 廖漣澤吸一口氣,怒道:“不明白?你真不明白是假不明白,你先前夫君是真王爺,如今夫君是假王爺,一女侍二夫,居然還說自己不明白?做下如此羞恥之事,你居然還若無其事?” 寶嫃目瞪口呆,似懂非懂,心道:“她怎么說話這么古怪?現在王爺明明就是夫君,怎么成了玨哥了?” 廖漣澤看著她樣子,只覺得自己真真是對牛彈琴,便又不屑一顧說道:“你這種女人算什么,以前把真王爺認作連世玨,后來就算他死了……轉過頭歡歡喜喜地又貼上當了假王爺的連世玨,真是愚不可及,無恥之尤!” 寶嫃聽到這里,才忍不住問:“你以前……就知道夫君是真……是真的那個?可是……夫君明明……”說到這里,便及時地停了嘴,心道:“夫君哪里死了?夫君現在是假裝王爺,不過這件事可不能說。” 廖漣澤見她欲言又止,便認定她心虛了,當下冷笑著沉聲說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并非池中物,后來才知道他跟那個所謂王爺長一模一樣,當時我自然并未見到神武王爺,但是只是看到他,就知道他絕對不是區區一個農夫那么簡單,果真……被猜中,王爺竟跟一個農夫換了身份!” 寶嫃見她說出真相,便竭力地想了一番,才道:“你早就猜到?那、那……那些來追殺我跟夫君的人……” 廖漣澤道:“你倒也不是笨的無可救藥……只不過那‘夫君’大概是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吧,你才好端端地仍舊在這兒,一臉自在地……就好像什么事兒都沒發生。” 寶嫃聽她口吻中滿是嫌惡,口口聲聲又詆毀自己,倒是并不生氣,只是吶吶低聲問道:“你說夫君……現在夫君是……” “當然就是那個泥腿子真夫君連世玨!”廖漣澤沖口說道,忽然之間又獰笑道,“你果然不知道對嗎?你這種女人……活著也是多余,若是我,早就沒臉活在世上了,先是失身給了劉鳳玄,又若無其事地委身給連世玨……你倒也是好,先前劉鳳玄那么呵護備至地,如今交給連世玨手中,他以這假王爺身份混如此得意……你當然也是順水推舟樂在其中了,是不是?”寶嫃一怔道:“你、說什么,你是想怎么樣?” 廖漣澤自恃屋內無人,便走近步,壓低了聲音道:“我好不容易看上那么個男人,誰知道卻是王爺,王爺看不上我倒也是罷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看上你這種貨色!哼!我得不到東西,最恨讓別人得到,我得不到,……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毀掉,如今劉鳳玄果真如我所愿已命歸黃泉,而連世玨……很快……” 她聲音陰森森地,帶著一股不懷好意惡毒似的。 寶嫃身子一顫,說道:“原來當初你喜歡夫君!難道那些壞人、是、是你……” 廖漣澤心里最恨的卻只有鳳玄無視自己之事,便道:“可惜他瞎了眼!如果他不是那么執迷不悟,大概也不會……哈哈哈……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我忍不住會想,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他是不是也不會瞑目,他看上的人居然是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 寶嫃雖然不肯吐露關于鳳玄的真情,但聽她口口聲聲說鳳玄已死,又罵自己,便很是不高興,低低就道:“你不要胡說啊……” 廖漣澤見她聲音極低,更認定她虧心,面上便露出得意的笑容:“怎么,你終于知道心虛了嗎?” 寶嫃抬頭望向,忽然說道:“我才沒有心虛。” 廖漣澤皺眉:“什么?” 寶嫃咬了咬唇,靜靜道:“你在胡說,我不會相信說。” 廖漣澤道:“你不信?” 兩人四目相對,寶嫃心想:“現在王爺明明是夫君,她居然口口聲聲說夫君死了,好像以前那些人,還想害死夫君,也跟她有關似……真真惡毒,這個人這樣危險,不能跟她說太多話,萬一對夫君不好怎辦?橫豎夫君知道怎么應付,我就不理她了吧。” 寶嫃打定主意,就只說道:“總之你說什么我都不信。” 寶嫃說完之后,轉身要走,冷不防廖漣澤伸手捉住她肩頭:“站住!你這自私卑劣寡廉鮮恥的女人,你難道知道真相后還能若無其事地留在這里享受別的男人的寵愛?” 寶嫃覺得肩頭被她狠狠抓得有些痛,便叫道:“放手,你瘋了嗎?”無奈便伸手往廖漣澤的手背上抓。 廖漣澤吃痛,急忙松手,卻見嫩白的手背上已經多了幾道紅痕,便怒道:“你敢傷我?” 寶嫃趁機跑開幾步,回頭道:“你這瘋女人,是你先抓著我不放,滿口胡話我不跟你說。”說著,便將門打開,快步跑了出去。 廖漣澤留在原地,望著手背上那幾道痕跡,火辣辣地隱隱作痛,忍不住恨恨地揮了揮手。 寶嫃竟然不信她所說,廖漣澤只覺得心中那口火并未如愿瀉出,便咬牙道:“這賤女人,總有日……有你的好看……”說著,便邁步往敞開的門口而去。 廖漣澤正要出門,眼前光影一動,卻多了一個人影,而后,幾個人極快地走進門來,只聽得有一個聲音輕飄飄地說道:“你方才說那些……可以再說一遍嗎?” 廖漣澤抬頭,大驚之下,渾身陣惡寒掠過,卻見進門之人,居然正是王妃蘇千瑤。 129榮華:千山鳥飛絕 死一般的寂靜里,只聽得“吱呀”一聲,眼前光影暗淡,原來是在王妃身后,那扇房門被緊緊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