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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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拓紅著臉,不知是氣惱還是羞著,自他出生,開始稍微懂點事后便沒有人敢擅自“動”他一下,此刻就宛如一只小刺猬一樣,“劍拔弩張”地望著寶嫃。 左茗叫道:“殿下,寶嫃娘子是顧尚書的同鄉,王爺的貴客,她剛進京幾天,還不懂些宮廷禮節……王爺說不用拘束她的……” 兩個太監聽了,似有些投鼠忌器,便等劉拓指令,劉拓聞言,臉上也漸漸地露出詫異神色,看看左茗,又看看寶嫃,道:“她?……是顧老師的同鄉?還是我王叔的……,喂,狗奴才,你不是騙我吧?” 左茗見小太子收斂了不再發威似的,便竭力露出十萬分真誠的表情,道:“千真萬確,何況王爺現在府中,奴婢怎么敢說這樣的謊話欺瞞殿下,除非是不要腦袋了。” 劉拓見左茗信誓旦旦地,心里疑惑,歪著頭看寶嫃:“顧老師有這樣的同鄉……我怎么沒聽說過……” 左茗趁機揮揮手,便把一地的仆婦揮退,寶嫃見大家都退了,又聽到提及顧東籬,未免又想起心事,便沒有再看劉拓的興趣,默默地轉過身也往屋內走。 劉拓見她一聲不吭地就要走,張口結舌道:“你……她……” 左茗卻明白小太子的心情,趕緊跑過去攔住寶嫃,道:“寶嫃娘子,且等一等……” 寶嫃道:“有什么事?” 這會兒劉拓回過神來,便走過來,往上看著寶嫃,說道:“你怎么如此無禮!見了我不行禮,要走也不告退?” 寶嫃默默地瞅著他,說:“那你想怎么樣?” 劉拓震驚,剛才合上的嘴不知不覺又張開,吸了口冷氣兒道:“你……你……好大的膽子……” 寶嫃道:“反正我是鄉野里來的,不懂禮節也不懂規矩……”想了想,又說,“是了,還有我是顧大人的同鄉,王爺的貴客呢。”說完最后這句,無奈地嘆了口氣,滿是自嘲的口吻。 左茗毛發倒豎,只怕太子一言不合勃然大怒。 這劉拓年紀雖小,卻已經開始讀書,顧東籬便是他的老師之一,劉拓身為太子,又因種種原因,養成一個未來帝王的狠厲跋扈脾性,左茗因為陪著他“玩”,就曾被責打過多次,但劉拓對底下之人雖毫不客氣,對于顧東籬卻有一份師道上的尊敬,對于鳳玄也是又敬又怕又愛。 因此左茗先把他最怕的兩人抬出來,才讓劉拓不敢任性妄為。 劉拓打量著寶嫃,想發脾氣又不敢,實在為難。這邊寶嫃說完了,便不理他們,自己進屋去了,劉拓啞然無聲,手抬起指了一指寶嫃,對左茗道:“她……她……平日也這樣?” 左茗說道:“是啊太子,王爺說不必約束她。” 劉拓道:“可、可……可是為什么她居然住在這兒?” 左茗心道:“問的真好,我正也納悶呢。”便沖劉拓笑道:“這些都是王爺決定的,大概王爺覺得這兒比較適合她。” 劉拓歪頭往寶嫃的屋望了一眼,卻什么也看不到,左茗生怕他留下來又生事,便小聲道:“太子,這里不好玩,奴婢陪你出去玩吧?” 劉拓遲疑著,終于答應了聲:“好……吧……”左茗大喜。 寶嫃在里屋,重新拾起那塊衣料,耳畔聽著左茗陪著劉拓出去,她嘆了口氣,喝了口水,便又開始縫衣裳,如此過了半個時辰,不由地想起劉拓的模樣,只覺得那小孩的臉長得很是惹人喜愛。 寶嫃想了會兒,不知為何心情卻好了些,目光轉動瞬間,望見針線盒里有幾塊裁下來的布頭。 寶嫃看了會兒,忽然笑了笑,便把那些布頭取出來,放在裙上拼拼湊湊。 劉拓跟著左茗到了朝陽閣外,回頭看頭頂那牌匾,心中始終埋著個疑問,便道:“小茗子,真的是王叔讓她住在這里的?”左茗道:“一千萬個真呢,殿下,您不信?”劉拓想了想:“不過王叔跟顧老師交情頗好……如果說是看在他的面兒上倒也說得過去。”左茗見小殿下心思活絡,說得有理,忍不住也點了點頭:“奴婢覺得大概是這樣。” 劉拓便哼了聲,斜睨著他道:“小茗子,今天玩什么,下雪的那天,我本來想來找你玩騎馬打仗的,母后攔著不許我出來,現在雪沒了,不好玩了。” 左茗心中叫道:“幸好沒出來。”卻笑道:“這幾天天兒一直陰陰地,大概很快就會再下雪,到時候奴婢陪殿下玩。” 劉拓背著手,道:“那今兒豈不是無聊?” 左茗想到他昔日玩得那些古怪法子,不敢提點,就道:“殿下,天這樣冷,不如讓奴婢叫廚房做點好吃的……” “中午剛在宮里吃了,”劉拓橫他一眼,這功夫一塊兒走到一片假山石前,劉拓望見幾只麻雀從山石上飛離,便靈機一動,說道,“對了,我們玩射箭吧?” 左茗暗暗叫苦:“殿下,天冷,怕凍了手。” 劉拓道:“你敢抗命?” 左茗忙跪地:“奴婢不敢……”心里卻無奈地嘆道:“早知道就不急著把他引出來了……若是他留在朝陽閣,跟寶嫃娘子鬧起來的話,我就極快地去告訴王爺,看看王爺如何處置……唉唉,該這樣才是,失算了。” 劉拓見他跪著,便抬腳在他肩頭一踹:“快點趕緊去收拾!”又對兩個跟隨太監道:“去給孤把襯手的弓箭拿來。” 劉拓年紀小,但玩的花樣層出不窮,弓箭都是小一號的,片刻后,左茗也準備妥當,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頭上也罩著個極大的頭套,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假山叢里竄來竄去假作獵物。 原來劉拓因年小力弱,雖然弓箭上準頭還好,但射距總是也遠不了,便只能讓左茗扮演獵物取樂,幸好他的弓箭頭上都用布裹住,左茗又包裹的嚴實,才能陪這位太子玩這種搏命游戲。 左茗在假山里竄來跳去,還不能躲得太敏捷,總要露出點破綻給太子射到,如此半個時辰將過,左茗躥跳的脫力,腳下踉蹌之余,便從假山上掉下來。 所幸那山石不高,左茗站穩了,手倉促里往旁邊一扶,暗自道:“幸好幸好。”卻見眼前劉拓帶著兩個太監跑過來,見狀都呆在原地。 左茗這功夫才察覺手上感覺有些不對,轉頭一看,嚇了一跳,卻見自己的手正緊緊地握著一支胳膊,更壞的是,在場的足有十幾人。 “啪”地一聲悶響,左茗只覺得頭套都被打歪了,緊接著身上一疼,比被劉拓用弓箭射中要疼多了,是被人踢了幾腳似的。 左茗眼前一團漆黑,耳畔模模糊糊聽人道:“下作的奴才,瞎了眼!”左茗站不穩,便跌在地上。 劉拓提著弓箭,見左茗在地上亂轉,又一跤摔倒,他人小又是上位者,便只覺得好笑,也不過來攔阻。 左茗摔倒后仍竭力掙扎,慌里慌張地去摘頭套,摘下來后,昏頭昏腦里才見面前的一干人等竟是王妃同一些貼身的仆婦丫鬟,方才他的手碰到的正是王妃。 左茗心驚膽戰,急忙爬起來跪定:“娘娘……” 王妃氣急敗壞,喝道:“原來是你這狗奴才,我以為是誰這么大膽,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我拉出去打死!” 左茗嚇得臉色都白了,猛地便磕頭求道:“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妃饒命!”頭碰在堅硬的地面上,砰砰作響。 劉拓這功夫才跑過來,不緊不慢說道:“嬸嬸,看在我的面兒上,饒他一命吧,他是陪我玩著呢。” 王妃不敢對他無禮,便微笑道:“太子殿下,這冰天雪地的,玩什么呢?” 劉拓道:“玩射箭,這奴才倒也頂用,就別為難他了。” 王妃笑道:“殿下說情,那就是這奴才的福氣了。”又掃一眼左茗,喝道,“哼,狗東西!便宜了你。” 左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王妃又看向劉拓,道:“殿下,別跟這些下賤的奴才玩兒,跟我去看看王爺在做什么吧?” 劉拓一聽,雙眼一亮便要答應,轉念間卻又道:“不啦,我遲些再去,嬸嬸先去吧。” 王妃見他竟拒絕,卻也無奈,又瞪了一眼左茗,才率眾離開了。 王妃離開之后,劉拓看著地上的左茗,望見他仍在發抖似的,便噗嗤一笑,道:“狗奴才,你怕什么,有孤在,難道會眼睜睜地看她把你殺了?” 左茗嘆了口氣,才慢慢抬起頭來,劉拓望見他額頭上竟磕破了,居然流了血,驚訝之下,卻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有些臟,便皺眉道:“看你這幅模樣,真沒用!起來去收拾收拾吧!” 左茗啞聲道:“多謝殿下。” 劉拓把小弓箭往身后一扔:“不玩了,沒意思。”邁步往前就走,左茗望見他離開了,才慢慢站起身來,手在額頭上輕輕抹過,手指上果真一抹血跡。 劉拓信步而行,心想:“小茗子那奴才不頂事,被個女人嚇成那樣……跪在地上發抖呢,該不會嚇得尿褲子吧,哈哈,膽小鬼,真沒意思。” 他想來想去,忽然想到寶嫃,眼睛便又發亮:“那個人見了我一點兒也不怕,聽說她也不怕王叔的,不知道會不會怕王妃……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如去看看。”他想到便即刻要做,當下便又往朝陽閣去。 劉拓到了朝陽閣,那些丫鬟仆婦因寶嫃不用伺候,便都在房內偷懶,劉拓一徑入內,在門口探頭探腦,卻見寶嫃坐在個暖爐旁邊,低頭正在認真地忙著什么。 劉拓看了一會兒,示意兩個跟隨不要入內,才躡手躡腳往里頭,將要走到寶嫃身旁,卻見她手中竟握著個胖乎乎圓滾滾地物件,看起來像是只動物,只有些看不出是貓,狗還是什么。 劉拓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便忍不住道:“這是什么?” 寶嫃正在聚精會神地給那縫著,冷不防聽到這樣一聲,一抖之下手便滑了一下,差點刺破手指,趕緊停下來,抬頭見是劉拓,便問:“是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小太子雖然小,不過很兇猛,是只小狼,寶嫃寶嫃要小心呀xd不知為啥上一章的鏈接居然打不開,我修改再試試~這回發一下《一諾傾心》的地址,希望可以打開,不過也可以去我的專欄看,最近把專欄裝修了一下,所有實體書都在里頭^_^ 《一諾傾心》寫得是我特別愛的小諾諾,在所寫過的這些里頭,小諾諾,寶嫃寶嫃,以及九重天里的秀行,桃紅里的幼春,都是蘿莉系的甜萌妹子啦~>333<好想抱一只~~這也是第一本現言的實體,撒花xdd 118、榮華:凌寒獨自開 劉拓見寶嫃抬頭,便即刻又負了手,略昂起下巴,道:“孤不能回來嗎?”目光在寶嫃面上略作停留,便看向她手中的玩偶,忍不住又問道,“這是什么?” 寶嫃慢慢道:“是我做的小老虎。” 劉拓雙眼露出亮光:“小老虎?”忽然之間又反應過來,便咳嗽了聲,“這哪里像是老虎,老虎是這樣兒的?” “那老虎是什么樣兒的,”寶嫃不以為意地,打量著手中暖暖的玩偶,里頭塞得是棉花,顯得胖乎乎圓滾滾地,“皮老虎、布老虎都是這個樣兒的啊。” “皮老虎又是什么?”劉拓疑惑地望著她。 寶嫃在手中比劃了一下,道:“就是泥塑的彩色小老虎,很好玩的。” “好玩?”劉拓雙眼光芒越盛,“哪里有,你給我弄個來玩。” 寶嫃道:“我家里有,這里我不知道。”便不理劉拓,低頭又擺弄那只小老虎。 劉拓高興了一陣兒,見寶嫃神情卻依舊淡淡地,他便有些無趣,又自覺自己主動跟她說話有些降了身份,便又咳嗽了聲,說道:“泥塑的彩色小老虎算什么,橫豎不是真的!……我可看過真的老虎,老虎是很兇惡的,沒這個樣子……”話語里雖然帶著貶低之意,眼睛偏又打量寶嫃手中的那只。 寶嫃聽了,略微有些驚訝,道:“你哪里見過真的老虎?真的老虎還會吃人的,你這樣的小孩……” 劉拓一急,生怕她不信,趕緊說:“我當然見過,你不可不信,是外邦進貢來的,還是罕見的白老虎,關在籠子里,這么大一只……”他人小小地,卻偏竭力張開雙臂比劃,動作倒更見可愛了。 “關在籠子里啊,”寶嫃了然,望著他的動作,“我沒見過白老虎,也沒見過真老虎。”說完之后,就又低頭忙活,嘴角卻也帶了一抹笑。 劉拓見寶嫃又自顧自忙,便有些氣悶。 他自小便是太子身份,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拱月似的,沒有個敢不搭理他的,如今在寶嫃面前卻屢屢遭到“冷落”,劉拓抓耳撓腮,心中著急,卻不知道該怎么出個風頭才好,看著寶嫃旁若無人地在縫那虎頭,便道:“你這么大人了,做什么好玩這個?” 寶嫃隨口道:“我又不是自己玩。” “那是給誰?”劉拓脫口說道,忽然間自我感覺良好地想道:“不管是誰見了孤都是用盡了心思阿諛奉承,她先前還夸我好看,難道這個老虎是給我的?”想到這里,便有些飄飄然地高興起來,滿懷期盼地望著寶嫃回答。 寶嫃手上一停,沉默了片刻,終于說道:“還沒想好……” 劉拓很是意外,又失望,頓時皺了眉,大為不悅。 寶嫃望著他的臉,看來看去,總覺得很是喜歡,也瞧出他有些失望似的,便故意說道:“你喜歡嗎?” 劉拓一聽,才又高興起來,便道:“……你是不是要給我?” “你喜歡的話就給你吧,”寶嫃望著他興高采烈地小臉,心神有一陣的恍惚,仿佛透過劉拓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人,“可是你要拿去了,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劉拓瞪大眼睛。 寶嫃低頭望著那小老虎,道:“你不能扔了它……” 劉拓呆了呆,有些不解她怎么竟說起這個來:“我……” 兩人正說著,外間便聽到有人叫道:“左公公,你是怎么了?這頭怎么破了?” 寶嫃正在盯著那小老虎出神,聽到這個,一驚之下便把老虎放下,轉身出外,劉拓本也想跟著出去,一眼瞅見桌子上的小老虎,望著那圓圓地耳朵跟耷拉著的棉尾巴,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一把。 左茗冷不防見劉拓的兩個隨從在,正在對那些丫鬟們示意噤聲,寶嫃自內出來,一眼看到他額頭上連青帶紫,血漬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但傷處仍然依稀可見,加上臉上也有些傷著,一側臉頰有些鼓起。 寶嫃見狀一驚:“你怎么了?”趕緊跑過來,近距離打量左茗的額頭。 左茗怕丑,又怕她憂心,便以手遮著臉:“小姑奶奶,你別看啦,沒事沒事,都是小傷。” 寶嫃把他的手掰下來:“誰打你了嗎?” 左茗對上她的雙眼,嘴唇動了動,終于道:“沒、不是的,是我不小心……” 正說到這里,里頭劉拓探頭出來,見了他的狼狽樣兒,便又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