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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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對這種女人很沒辦法,可是她又知道寶嫃的下落,讓他放棄又怎么甘心?他正進退兩難,便聽到有個聲音在耳畔道:“毀她容顏!” 鳳玄一怔,見連愛嬌兀自沖著自己得意地笑,面上并沒其他表情,顯然是沒聽到那個聲音。 鳳玄心頭一動,他惦念寶嫃,便也顧不得什么上得了臺面上不了臺面了,當下硬著頭皮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說,我就劃花你的臉。” 連愛嬌愣住,簡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鳳玄見她發呆,抬手把她頭頂的發簪捏下來,手指一動略微用力,就把根簪子輕易地捏成兩半。 鳳玄把簪子在她臉上一比,一手按住她的肩膀,連愛嬌只覺得臉上一陣刺痛,當下魂飛魄散,叫道:“住手住手!我說就是了!” 鳳玄這才松手,連愛嬌驚魂未定:“你、你……這人!該死……好吧,我說我說,我早上回來,在半路曾看見她,我看她一個人有些偷偷摸摸地,就多看了陣兒,見她走到半路,就往著下坡那條小路往南坡上去了?!?/br> 鳳玄得了信,也來不及管她,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留下連愛嬌在身后,揉著臉,望著他遠去,才反應過來,當下大罵道:“該死的連世玨,你是不是男人!這樣下作的法子也用的出!” 罵了兩句,忽然耳畔聽到一個聲音冷冷地說:“你膽敢再說一句,留神小命不保?!?/br> 連愛嬌吃了一驚,趕緊轉過頭看向身后,卻見身后空空如也,只有一棵大槐樹孤零零地,她呆了呆,叫道:“誰在說話?” 那聲音道:“我是催命鬼,見到那些愛嚼舌頭的,就會拔掉他們的舌,讓他們再也無法做聲……” 連愛嬌渾身發抖,只聽那聲音似無處不在的,卻偏看不到半個人影,她慌里慌張地轉了幾圈,驀地大叫一聲,拔腿狂奔離開。 一直等連愛嬌跑的無影無蹤,從大槐樹上才有道人影輕輕落地,身形魁梧,頭發凌亂衣衫襤褸,正是顧風雨。 作者有話要說:鳳玄哥不容易啊,快快加油找回寶嫃寶嫃~~=3= 75于飛:久在樊籠里 你道寶嫃去了哪里?原本寶嫃的確是想回娘家的,可是忽然間想到,若是回了娘家,要怎么面對李大娘李老爹?寶嫃不是個擅長演戲的人,先前跟鳳玄告別時候都差點失控。何況如果把實情說了的話,李大娘李老爹還不得擔心死焦慮死? 因此寶嫃思來想去,不能回家。 寶嫃沿著小路,避開著人,翻過小南坡,又走過一條羊腸子路。 她心里難受,想一會兒,落一會兒淚,也不知道累,只是不停地走。不知不覺里又經過了幾個村落。 寶嫃走到個偏僻的草叢邊上,停下來歇息了會兒,才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她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帶糧食,也沒有帶水,只帶了一套給鳳玄做的衣裳,還沒有縫制完。 寶嫃抱著包袱,坐著想了會兒,又站起身來,左右張望了一番,這個地方她已經覺得有些陌生了,她估摸著離開連家村似乎也有幾十里路了,此刻身后是一座村莊,前頭有座不大的山。 寶嫃揣著包袱往那山上走去,走了很久,雙腳也有些累,她聽著耳畔有些水流之聲,便順著水聲往前,走不多時,就看見一道山溪,從頂上潺潺流下。 寶嫃見那溪水清澈,就跑過去,蹲在溪水邊上捧著水喝了兩口,又把臉給洗了洗,正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聲隱隱地鐘響。 這功夫已經是下午時候,有些日落西山,暮色沉沉地,鐘聲敲動,有一群飛鳥也從頭頂掠過。 寶嫃循著那鐘聲往山上又走了一刻鐘,遙遙地便看到面前出現一座廟。 寶嫃驚喜交加,卻不敢進去,就在外頭徘徊,如此過了片刻,廟門打開,有個比丘尼走了出來,寶嫃看她舉止動靜,認得是女尼,才松了口氣。 那尼姑挑著個擔子,像是要出來打水的,猛可里見了寶嫃,怔了怔后,便道:“女施主,來小娘娘庵是有事嗎?” 寶嫃聽了“小娘娘庵”四字,才醒悟過來,原來她不知不覺地已經快走到縣城了。這縣城郊外八里,有娘娘廟,這小娘娘庵,卻是在山背面,因此才加個“小”字。 七里八鄉來拜神的,多是去娘娘廟而已,這小娘娘庵來的人卻不多,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將她忘了。 寶嫃行了個禮,猶豫著說:“有禮了,我是經過這里,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能不能在您這里借住一個晚上?” 那女尼在此修行,先前也見過不少如寶嫃一樣的婦女,此刻上下將她一打量,便猜她不是被公婆所嫌,就是被丈夫休了,是以走投無路,還面帶凄惶,眼皮紅腫著。 女尼便道:“善哉善哉,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跟主持說一聲就是了?!?/br> 寶嫃心里有些安慰,跟著那女尼入內,見了庵中主持,那主持便問了幾句,只問明了寶嫃并非是逃家出來的婦女或者是誰家的逃奴就是了,免得與她們擔干系。 寶嫃也沒怎地隱瞞,就只說自己不能生,被公婆嫌棄才出來家的。 這里的女尼倒有幾個如她一般,也是因為家庭不睦才出家為尼的。當下那主持便許寶嫃留下來。 是夜,寶嫃就在庵內住下,這是自鳳玄來到之后她第一次獨自出來住著,先前哪里想到會有這日,只是想日日跟鳳玄在一塊兒而已。 如今形單影只,在這孤陋斗室之中對著一盞孤燈,一時悲從中來,想到鳳玄,又覺得肝腸寸斷,恨不得就推門出去,立刻回到連家村回到他的身邊才好。 寶嫃淚汪汪地,也無心睡覺,就把包袱里的針線活拿出來,在那盞昏黃的油燈底下,一針一線地又縫補起來。 她認認真真地縫了一會兒,心里自然一刻也沒忘了鳳玄,想到曾跟他說要他一輩子都穿自己縫制的衣裳,而他也不想穿捕頭的衣裳偏只愛穿她做的,連旁人說什么都不在乎……想著想著,那淚滴把衣裳都打濕了。 寶嫃縫了半晌,忽然又想到縫好了之后不知道鳳玄還能不能穿,但轉念一想,就算是他不能再穿了,她留著做個念想也是好的,便吸著鼻子把衣裳抱在懷里,閉上眼睛,就好像又抱住了鳳玄一樣。 寶嫃想想停停,停停淚淚,如此不知不覺地竟過了子時。 外頭萬籟無聲,夜深人寂,寶嫃才覺得有些困乏了,又撐著縫了兩針,才把衣裳又卷起來,重新放回包袱里。 昔日在家里,都是鳳玄抱著她睡得,這功夫卻是一張孤零零地床板,寶嫃看了會兒,就想鳳玄:“不知道夫君現在怎么樣了,公公婆婆說,會給夫君找個好人家……他會高興嗎?會答應不?以后我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夫君了……” 寶嫃思前想后,總是離不開鳳玄身上,最后和衣倒在床~上,心里自是痛苦非常。 正在悲傷之時,卻忽然聽到外頭一陣喧聲。 寶嫃忍了啜泣,靜靜地聽,就聽到外頭有人喝道:“是不是在這里?出來!” 寶嫃聽得是個粗莽的男子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咬著唇再聽,卻聽到依稀是個尼姑的聲音響起,仿佛在詢問辯解,然后那大漢的聲音喝道:“再不出來,我們就搜了!” 寶嫃正在發呆,心跳得極快,雖然只聽了三言兩語不著頭腦,可是心里卻驚怕的很,莫名就覺得這些人好像跟自己有關。 她急忙起身,抓住放在床邊的包袱緊緊地抱在懷里,縮著身子坐在床上,豎起耳朵細細聽。 耳畔果真聽到腳步聲往這邊來,接著有人把門撞開。 有人站在門口,說道:“原來在這里!” 寶嫃抬眸一看,看到有個身形高大的人進了門來,顯然是個男子,手中居然還握著一柄明晃晃地鋼刀,寶嫃從來沒見過這樣兇惡可怕的場景,頓時大叫一聲。 那男人哈哈大笑幾聲,沖上前來,就拉寶嫃,寶嫃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胡亂抓起枕頭敲向那人,那人一把握住枕頭,奪過來扔在一邊,輕而易舉地把寶嫃從床上拉了下來。 寶嫃掙扎著,一手仍緊緊地抱著包袱,掙扎中包袱跌在地上,她慌怕的很,卻聽門外又有人道:“麻七你在啰唆什么,連一個小娘們也擺不平嗎?” 另一個聲音笑道:“別是在里頭弄起來了吧?” 先前那聲兒道:“山寨里有個還弄不夠?只怕他這功夫有那賊心也沒那力氣了!” 那捉著寶嫃的麻七就罵道:“滾你們娘的!” 拉著寶嫃的胳膊便把她往外拽,寶嫃見自己的包袱落在地上,探手想去夠,可是怎么夠得著?胡亂大叫著便被拉扯出了門。 尼姑庵里的尼姑被驚醒,見狀都嚇得不敢言語,那主持的斗膽念一聲佛,道:“各位施主,你們為何要為難這位女施主?” 男人的聲音便道:“老尼姑,本來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這小破尼庵大爺們也不放在眼里,只不過這小娘子跟我們東山有緣,少不得拉她去結個歡喜緣分了?!?/br> 主持道:“這位女施主是今日才來的,也是個不幸之人,各位施主……” 另一個不等她說完,就說道:“若敢再啰嗦,就燒了你這尼庵!” 主持見他們蠻橫粗魯,當下也不敢再做聲,寶嫃慌怕地叫道:“救命,救命!”卻被這些人如老鷹捉小雞一般地拉扯出門去了。 黑燈瞎火里,眾尼姑癡癡呆呆地站在庵內院中,耳畔只聽得外頭馬蹄聲漸漸遠去,人聲也消失無蹤。 她們面面相覷,兀自驚魂不定。主持尼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阿米托佛,好苦命的女施主?!?/br> 主持也是沒有法子,更不能跟那些匪賊爭執,他們不為難眾尼姑就已經算是謝天謝地菩薩保佑了。 此刻又是夜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當下主持勉強鎮定下來,安撫群尼回房。 眾尼姑正轉回各自房中,還未曾睡著,就聽見外頭馬蹄聲響起,黑暗中又響起馬兒的嘶鳴跟人聲,然后就是拍門的聲音。 眾尼嚇了一跳,以為是那群賊人去而復返,若是他們又回來,那可是不得了,膽小的尼姑便找地方躲避,一瞬間悲聲叫聲四起。 主持坐在房中默默地念了數遍經文,終于開門出外,打開庵門,果真有一群人一擁而入,當前有個人道:“尼姑,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婦人來過?” 主持一驚,仔細一看,卻見這幫人跟先前的來人大為不同,有幾個居然身著衙門的衙差官服,當下主持大大地念了聲佛號。 旁邊幾個尼姑也都安了心,主持便問:“各位不是東山的賊人嗎?” 那問話的人往后一退,就聽到外頭有個聲音道:“我等不是,乃是縣衙的差人。敢問你們是否見過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娘子來過?” 旁邊有個尼姑快嘴道:“是不是生得很好看,臉上還帶著酒窩的?” 那男人渾身一震,驚喜交加:“不錯!她在哪里?” 那尼姑不敢做聲,主持嘆道:“各位來晚了一步,方才有一伙自稱是東山賊人的,前來把她擄了去了?!?/br> 那男人聞言,猛地倒退一步:“你說什么?” 旁邊一個年輕些的衙差道:“捕頭,你別急!她們說是方才,估計嫂子剛被擄走,我們現在追還來得及?!?/br> 原來那問話的男人正是鳳玄,這勸他的,卻是衙差李明。鳳玄被他一語提醒,心里醒悟自己是關心則亂,當下便道:“不錯!” 他正要轉身,卻聽得有個尼姑又說道:“這位施主是那位女施主的丈夫嗎?” 鳳玄忙著要走:“如何?” 那尼姑上前,把一物給了主持,主持接過來,點點頭道:“施主,白日里那位女施主來到,自稱是被公婆所嫌……她來的時候沒帶其他東西,只帶著這一個包袱,方才被賊人擄走的時候,這包袱便落在地上,想必是極要緊的東西,既然施主是她的丈夫,那此物貧尼就原物奉還了?!?/br> 鳳玄本來想盡快地去追賊人,不耐煩聽她喃喃地說,只是事關寶嫃,便耐著性子,聽到最后,面露詫異之色把包袱接過來。 鳳玄摸了摸,里頭卻軟軟地,他打開一側,借著火把的光一看,瞬間心如刀絞,那眼睛即刻地就紅了。 鳳玄把包袱又牢牢地包好,拎著出外,寒聲道:“李明,找個帶路的人跟我騎馬去找,其他的在后面,仍舊如先前一般只細細留心,若是發現賊人蹤跡便向天報信?!?/br> 衙差李明道:“捕頭,此地到東山還有二十多里,不如你同我們一塊兒前去,這些賊人多且兇悍,你一個人怕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賊人的地盤,黑燈瞎火里還不知怎樣。 鳳玄卻只道:“不必啰嗦。” 李明無法,急忙派了個熟悉地形的衙差領路。 鳳玄便同那人先行一步,火把高舉里頭,鳳玄看著眼前漆黑一片,一顆心就如在油鍋里被煎來滾去,恨不得插翅飛到東山。 且說寶嫃被那伙賊擄走,在馬背上顛顛簸簸,黑暗里不知走了多久,下坡路才停了,又似在平地里跑了許久,這一番鬧騰,就到了寅時。 寶嫃被顛的昏頭漲腦,起初還叫救命,漸漸地亂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伙兒賊在大路上疾馳了會兒,左拐右拐,便又開始爬坡。 寶嫃模糊里看到賊人是上山,料必是要回他們的老巢,便又奮力掙扎。 那賊就罵:“老實點!再亂動,扔下去便摔死你。” 寶嫃丟了包袱,又落到這個境地,哪里還怕他,便罵道:“殺千刀的賊,你要扔就扔,若是給我夫君知道,把你千刀萬剮,給我報仇!” 群賊見她居然不怕,一個個驚詫之余,便哈哈笑,有人道:“小娘子,你的夫君是哪個?” 寶嫃道:“我夫君是樂陽縣的捕頭,專門對付你們這幫惡賊?!毕氲进P玄,眼淚又奪眶而出,只是因垂著頭,又黑暗里,這幫賊倒是看不到的。 卻聽得那般賊七嘴八舌地叫道:“我們正要找那連捕頭的晦氣,正是要叫他來?!?/br> 又有人道:“你這小娘子如今做了我們的壓寨夫人,你那本事夫君頭上的綠帽子是油汪汪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