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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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心頭一震,寶嫃靠在他懷中,喃喃地說:“你是真的跟我搬出來了,真的蓋了房子,起了灶,真的養了兩只雞,真的種了菜,還起了我們睡得炕,咱們還有一張新床,你還給我錢,給我家里頭錢蓋房子,還讓我買了件新衣裳……是不是?”一件一件,她忙著想要確認似的。 鳳玄緩緩吸了口氣,溫柔地安撫說道:“傻娘子,當然是真的。” 寶嫃仰頭看他,眼睛眨巴了幾下,忽然眼淚就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鳳玄嚇了一跳:“怎么了?娘子,你怎么了?” 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人,可是見了她的淚,他慌得心跳都亂了,手足無措地握著她的手,抬手去給她擦淚,又怕自己手勁太大傷了她,只胡亂地說:“別哭,娘子乖,別哭!” 寶嫃聽他慌了,自個兒抬手把眼中的淚抹了抹,可是淚還不停地涌出來,寶嫃抹了一手的淚水,索性不去擦了,跺跺腳哭著道:“夫君,我很怕這是夢,我現在是在做夢的話,醒來了可怎么活……” 她的淚打在他的手上,鳳玄怔了一會兒,便抬手將寶嫃緊緊擁入懷中。 他沉默了片刻,就慢慢說道:“娘子,你聽我說,——這都是真的,我帶你搬出連家了,我們重新洞房了,蓋了房子,起了灶,養了雞,你還種了菜,菜籽很快就長出來了,嗯,咱們還有自己睡的炕,還有張很大的新床,我給娘子錢讓娘子管著,娘子還買了件紅色的新衣裳,穿著真是美極了,我很喜歡……” 他緩慢地說到這里,最后又道:“娘子,我就在這兒,跟你在一起,哪也不去。” 他低下頭,親吻她帶淚的眸子,臉頰,嘴唇。 寶嫃哽咽著,仰著頭被他親吻著,鳳玄抬腳將大門門扇踢上,擁著寶嫃入內。 寶嫃迷迷糊糊被半抱著進了屋,鳳玄將她壓在門板上,便把她的衣裳解開,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吻下來。 寶嫃羞怯又慌,想讓他停下,鳳玄卻不由分說地,他身子高大,吻到她胸前處的時候就躬身下來,一路往下,最后整個人竟半跪了下去。 寶嫃仰著頭細細地喘著,此刻便低頭看,見鳳玄半跪在自己跟前,她心里又驚又是怕:“夫君,你起……” 鳳玄按著她的腰,嘴唇貼在她的小腹上,舔了舔那可愛的地方,感覺她的身子也隨之一抽,這才抬頭看她:“娘子覺得這是夢嗎?” 寶嫃對上他的雙眸,騰地紅了臉。 是的,這不是夢,因為她從來做不出這樣“荒唐”“破格”的夢,絕對不會的。 鳳玄望著她羞澀的樣子,手指往下一探,寶嫃緊張地僵了身子,鳳玄試了幾下,才起身來,雙臂環抱著她的身子,就著這個姿勢,便緩緩地抵入進去。 寶嫃低吟了聲:“夫君……”這種感覺極為真切,真切到不容她再質疑。 鳳玄卻垂頭,仍舊在她耳畔低聲道:“娘子覺得這是夢嗎?” 寶嫃這才醒悟過來,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卻怎么啟齒? 她咬了咬唇,慌亂地搖了搖頭:“夫君……啊……”感覺他用了力,頂到最深處,弄得她疼疼地。 寶嫃眼中還帶著淚,就看鳳玄。 鳳玄望見她的眼神,將動作放慢,折磨似的,來來回回幾次,她的身子也便適應了,跟著濕潤起來,甚至隨著他的進出發出極細微的聲響,宛若蕩漾水聲。 寶嫃的纖腰輕輕扭了幾下,有些難耐,鳳玄揉著她的胸,仍舊輕聲問:“娘子……這是夢嗎?” 寶嫃求饒地望著他:“夫君……” 鳳玄親吻她的嘴角:“我會讓娘子知道這絕不是夢。”他說著,便按著她的腰,驀地加快了動作,進出之間一下比一下更狠更快。 寶嫃只覺得身子在顫抖著,戰栗著,仿佛身體是一段很干很干的柴,然后被他用力地開著鑿著,她就身不由己地發熱了,點燃了。 她輕輕地掙扎著,卻不是絕對的抗拒,嘴里發出情難自已的尖叫。 “娘子覺得這是夢嗎?”耳畔是他低低地問,溫柔地,蠱惑地,讓她無法抵擋。 門扇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規律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不是……”寶嫃身不由己地叫著,身子被他頂~弄著,腳也都踮起來,腳尖若隱若現地點著地,雙腿劇烈地晃動著,她慌亂而斷續地,“夫君……不……不是!啊……” 令人迷惑而戰栗的快~感里頭,她像是要被他逼瘋了,被那團他親手引起的烈火給徹徹底底地燒成熱烈地灰燼了。 在巔峰的云端之上,寶嫃恍恍惚惚地想:如果這是夢,這也是她生平做過的、最美最美的夢,就算是注定要夢醒的話,她也不會后悔。 她的人生本來就是一片土色,一成不變,循規蹈矩地,唯一的一點光是“等待”。 她更喜歡現在,五顏六色的,熱烈的紅,生機勃勃的綠,黑黑地藏著種子的泥土,還有夫君笑起來的時候那耀眼的美,他烏黑的發,紅色的唇,閃亮的眼……還有他給自己的,這種她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絕美顏色的時候。 所有她難以想象的最美的東西,他帶她一一領略。 樂陽縣衙內,趙瑜枯坐書房,望著面前一沓沓地紙,他的字是極好的,很工整的蠅頭小楷,透著涓涓風流斯文,趙瑜擺弄了會兒,目光停在中間一張上,那紙上寫著: “公子聞言大驚失色,面上露出傷心欲絕之表情:‘什么,你竟已經嫁人了?’對面那小娘子雙眸如水,淚光點點:‘正是,妾早屬他人,君還何所望……’雖然是拒絕的言語,但那明眸中卻也透出依依不舍纏綿悱惻來。公子見狀心碎不已:‘怎會如此?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天啊!卿卿……’小娘子被公子的癡情所動,亦嚶嚀一聲,如乳燕投林般撲入公子懷中:‘郎君……’——此處省略三百零八字。” 趙瑜看得難以自拔,提起筆來,思謀著是否要在此處加一段露水情緣,可又總覺得稍顯突兀,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卻聽得門口有人道:“老爺,您想吃夜宵嗎?” 趙瑜一抬眼,卻見門口探出寶嫃如胖乎乎的臉來,烏溜溜地眼睛瞪著他。 趙瑜那筆尖不上不下,想說不吃,又覺得自己很久沒有吃過“夜宵”這種東西了,幾乎忘了世上還有此物,不吃有些吃虧。可著丫頭來的真不是時候,正當他文思如泉涌想的時候來,被她一打擾,他那種蠢蠢欲動的香~艷橋段就有些不成調兒,于是索性道:“也好,去做吧。” 寶嫃如笑瞇瞇道:“好嘞。” 趙瑜把自己的“鄉野綺情錄”盡數收起來,只把另一疊如何逼供王守善的放在桌上,總算開始正經想法兒。過了會兒,果真寶嫃如送了飯食來。 趙瑜本沒抱太大期望,垂眸一看,大為震驚:“你會做湯圓?”自打他來了這樂陽縣,就沒吃過這種甜點,就連酒樓里都沒有。 寶嫃如拉拉衣襟,道:“家里正月十五的時候要滾元宵,我娘都是自己做,我也在旁邊看,雖然做的不如我jiejie好,可是也勉強……”就又頓住,咳嗽了聲,若無其事地看天去了。 趙瑜趕緊把碗端過來,先聞了聞,噴香撲鼻,用調羹舀了一粒,先皺了皺眉。 寶嫃如正在細看他,見狀就道:“大人,怎么了?” 趙瑜道:“個兒有些太大了,不過也還行,下回記得弄小些。”到底是鄉野人家,講求的是實惠,這一個湯圓兒,有小半個手掌大小,直接吞下去定會噎死人。 寶嫃如答應一聲,又眨巴著眼說:“原來趙忠哥哥說的對,京城里的人喜歡小個兒的湯圓。” 趙瑜正要咬著嘗嘗,聞言便道:“趙忠說的?” 寶嫃如點點頭:“是啊,原先我也還不知道京城的人還有‘夜宵’的說法,是趙忠哥哥跟我說的,說老爺肯定愛吃湯圓子,甜甜地。” 趙瑜也不笨,便知道趙忠那家伙是逮到寶嫃如了,——肯定是趙忠自己心里饞得沒法兒,才打著他的旗號,不過算了……還是先吃。 趙瑜咬了口,一時靈魂出竅,酥,甜,香……美的沒法說,也顧不上跟寶嫃如磕牙,也不管還有些燙,三下五除二地把里頭五個湯圓吃了四個。 寶嫃如見他吃得香甜,便也放心了,笑瞇瞇道:“果然老爺愛吃啊。” 趙瑜吃飽了,斯文也回來了,矜持地點點頭:“做的還成。” 寶嫃如看他一眼,望著趙瑜嘴角邊沾著的花生碎,心想:“趙忠哥哥說我做的比京城的什么極品御廚還好呢……到他嘴里就變成還成了。”忽然間望見桌上一疊紙,上頭一張胡亂寫著幾個字,寶嫃如就說:“老爺您還在忙公務啊?” 趙瑜慢吞吞吃著最后一個湯圓,就假正經道:“自然,老爺我為了樂陽縣百姓,奮不顧身,廢寢忘食……” 湯圓的甜汁兒在齒間回味無窮,就也沒再有空多加幾個形容詞兒。 寶嫃如道:“老爺是遇上難題了吧?我看您在這兒坐了一下午了。” 趙瑜點點頭:“你這丫頭果真聰明。” 寶嫃如見他吃完了,正在喝湯,就道:“老爺要不要再吃,我多滾了幾只,還有兩三個。” 正說著,就聽到門口有人悶聲道:“已經沒有了!” 寶嫃如張口結舌,扭頭去看,卻見趙忠的臉極快地在門口一閃又消失,隔著門扇聽他又說:“已經都給我吃了。”聲音里似乎透出一絲難得的羞澀。 寶嫃如很是震驚:“忠哥,我先頭不是已經給你舀了五個了嗎?” 吞口水的聲音從門后傳來,趙忠道:“我飯量比較大嘛,老爺知道的。” 趙瑜在旁邊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把溜光的飯碗一放,發威道:“胖丫頭,以后做的飯,都先給我吃,不許先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有rourou又有湯圓兒,我自己都覺得好吃美味的不得了,大家不要學瑜兒狼吞虎咽啊慢慢吃~xd 瑜兒:抗議待遇不公,為啥他有rou,我就吃素圓子 寶嫃如:圓子里頭有豬油渣,因此也可以說有rou渣,有的吃你就消停些吧 某只八導:寶嫃如這丫頭很有前途~~~xddd 60于飛:一去三十年 鳳玄再去縣衙,卻聽趙瑜頗為得意地說王守善已經招認了,把他先頭跟賊人勾結以及暗中同杜家貪贓枉法的事兒全都供認不諱。 鳳玄奇道:“不知大人用得是何法子?” 趙瑜笑道:“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原來王守善在縣衙當了這許多年的捕頭,自有一套懲治人的法子,趙瑜把幾個先前跟他朋比為jian的捕快拿了,細細地問,果真問出了一兩種駭人聽聞的方法,當下便把王守善提出,在要給他用第一種刑罰的時候他就已經忙著認了。 鳳玄聽了,便也微微一笑:“原來是“請君入甕”的典故。” 原來昔日武后時候,酷吏來俊臣奉命拷問周興謀反之事,因為周興本身也是酷吏,等閑法子怕逼不出他的真話,周興便假意問他若是要對付一個拒不招認之人該用什么刑罰,周興便說將那人放在大甕中,在甕周圍燒火,不由他不招。沒想到這法子卻被來俊臣用來對付他自己,因此也應了一句老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古有周興,如今卻有王守善,大抵這些總想法兒害人的人,自己也沒什么好下場。 趙瑜也笑,冷不防趙忠在旁邊說:“老爺你只管樂,還不多虧了阿如提醒你才想出這樣主意的?” 鳳玄眉頭一挑,趙瑜連連咳嗽數聲,道:“你這大膽的蠢材,她不過是起了個由頭兒,詳細法子還是我想出來的。” 鳳玄不動聲色問道:“怎么回事?” 趙瑜見瞞不過,便道:“是這樣的,是本縣的一個廚娘,對本縣怨念了兩句,說那王捕頭任職的時候,做了好些惡事,還用匪夷所思的酷刑對待一些不服的百姓……于是本縣就靈機一動,‘請君入甕’了。” 鳳玄笑了笑:“這廚娘倒是很合大人心思。” 趙瑜欣欣然:“手藝尚可,人也頗為機靈。” 趙忠就又在旁邊撅嘴。 鳳玄便不再提此事,只道:“既然他已經招認,那么是不是可以去杜家拿人了?” 趙瑜道:“方才我已經發了簽子,令兩個衙差去了杜家。” 鳳玄一點頭:“甚好。只不過杜家在此地坐大,盤根錯節,怕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趙瑜道:“先前礙他家勢大,許多人都不敢來告,如今暫時有了王守善這個人證,便可以就此下手……哼,任憑他們怎么不可一世,有本縣在,也總要他們惡有惡報才好。” 鳳玄道:“大人有這志向極好。” 兩人說了這會兒,就見外頭有兩名衙役回來,上前行禮道:“大人,我們回來了。” 趙瑜見他們手中空空,便道:“人呢?” 兩名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道:“大人,小人等沒臉回見大人,我們沒逮到人。” “什么?”趙瑜上前一步,“什么意思?是他們不肯前來?” 衙役說道:“大人容稟,我們去了杜家,他們府上的人說,杜老爺不在家。” 趙瑜目瞪口呆:“就這樣?你們就回來了?” 衙役說道:“小人等就想進去搜,可是他們府上惡奴甚多,小人等不敢擅闖,他們又說,杜老爺如今在府衙廖大人府上做客,如果我們要拿人,就去府衙廖大人處就是了。” 趙瑜大怒,一拍桌子:“好個狡詐險惡的東西,居然拿府衙來壓本縣!” 兩個衙差不敢做聲,躬身退下。趙瑜皺著眉想來想去:“不行,連他府內都不曾搜查,本縣也難心安……”就看鳳玄,“連捕頭,你說是不是該多點幾個兵,去杜府看看?” 鳳玄聽他問,就說道:“去的話未必能找到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