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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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說道:“我忙不過來時候,你們就自己澆吧?!闭f著也不多話,去拎了捅,從井里打了水上來,把菜地飛快地澆了一遍。 鳳玄忙完這些,便才出了連家。連家二老以為他是有孝心,卻想不到他是怕他們又去sao擾寶嫃而已。 鳳玄便往家里走去,走到門口處,就聽得院內寶嫃的聲音道:“不許你吃我們家的雞,你走開啊,不然我就……” 鳳玄一驚,三步兩步入內,卻見寶嫃握著柄笤帚,站在兩只雞前面,正對著墻喃喃。 那墻上空無一物,鳳玄又驚又笑,走到寶嫃跟前:“娘子怎么了?” 寶嫃見他回來,才松了口氣:“夫君你回來啦!那黃鼠狼子又來了!” 鳳玄一聽:“這家伙真不知死活?!?/br> 寶嫃說道:“是啊,還學人咳嗽!好嚇人?!?/br> 鳳玄道:“那你剛才是在跟它說話嗎?” 寶嫃道:“我聽人說它能聽懂人話,就……” 鳳玄笑道:“它就算能聽懂,也不會聽娘子的啊,娘子你說話這樣軟軟地,它只會認為你好欺負,你要厲害些。” 寶嫃道:“是嗎?” 鳳玄點頭:“這種東西是有些欺軟怕硬的,你說它通人性,大概也學會了這種壞習慣。” 奇怪的是,鳳玄沒回來的時候,那黃鼠狼子時不時地探個頭,明目張膽地跟寶嫃挑釁,鳳玄一回來,它卻不見了。 寶嫃悶悶地,又怕它隨時竄出來威脅到她的雞,提心吊膽到了中午頭,兩個正在屋內歇息,卻又聽到那種咳嗽的聲音,鳳玄一骨碌起身,道:“這回可饒不了它。” 可是這家伙好像真的知道鳳玄不好惹,但凡鳳玄一動,那墻外就安安靜靜地,但凡鳳玄一回屋躺下,那作怪的咳嗽聲就又響起。 寶嫃心里知道,那黃鼠狼子怕是記仇了,鳳玄打了它兩次,它又偷不著雞,就來惹得人不安寧,如此反復鬧騰了四次,鳳玄發狠道:“我去墻外,不信捉不到它?!?/br> 寶嫃將他攔住:“夫君,你一起來它就逃得無影無蹤,你讓我去。” 鳳玄便呆在屋內不動,寶嫃就出了門,那黃鼠狼子正趴在墻頭上窺視,見門響,就要逃,一看是寶嫃,卻又放慢了動作,鬼頭鬼腦地只是看。 寶嫃往前走了兩步,那家伙縮了縮頭,又冒出來,烏溜溜地眼睛就盯著她。 寶嫃站定了,仰頭望著那黃鼠狼,大聲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樹林里田地里那么多能吃的東西你不去吃,偏要吃我們家的雞,我們的雞我都不舍得吃,憑什么白白送給你?你自己來作怪,我夫君打了你兩次,要不是他沒成心想一下弄死你,你還能在這里鬧騰?你撿了兩次命,就該知道好賴!沒想到你倒記了仇還來唬弄,你要再這樣下去,遲早我夫君捉到你,扒你的皮,砍你的頭,把你的rou用鹽腌起來!” 那黃鼠狼豎著兩只耳朵,定定地聽到這里,慢慢地就把頭縮回去。 寶嫃被它三番兩次地惹惱了,上前一步,又罵:“有本事你再出來叫一聲,你敢叫一聲,我立馬叫我夫君出去逮你,翻遍林子也要捉到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壞東西!” 那黃鼠狼子“吱”地叫了聲,然而卻不是出來,而是從墻頭翻下去,很快地便沒了聲響。 那家伙跑了后,寶嫃還定定地望著墻頭,眼神依稀帶著幾分“兇狠”,如此過了一會兒,寶嫃見墻頭始終沒有動靜,才松了口氣,回過身來。 寶嫃一回身,卻見鳳玄站在門口處,笑哈哈地望著她。 寶嫃一看他,就呆:“夫君?我以為我把它嚇走了,原來是你出來了?” 鳳玄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模她的頭:“我是聽它走了才出來的,是娘子把它嚇跑了?!?/br> “真的?”寶嫃驚喜地望他。 鳳玄忍著笑道:“當然了,你要扒它的皮,砍它的頭,還要腌它的rou……我聽了都害怕呢,原來娘子這么厲害的?!?/br> 寶嫃臉紅紅地:“誰讓它欺負人?!?/br> 鳳玄道:“嗯嗯……娘子做得很對?!笨此∧槂杭t撲撲地,只覺得心花搖擺,低頭便在她的臉上輕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多更點的~目測二更會在下午五點左右出現~三更,如果有的話大概會在晚上九點左右出現~ 加個油xd 54于飛:恨無知音賞 下午起了晌,鳳玄見家里無事,便又去了一趟縣城。寶嫃見他急匆匆地,也就沒細問,鳳玄走后她才忽然想起,鳳玄自己把錢銀都給了老姜他們,可是他沒跟自己要一文錢,那他的錢從哪里來的? 寶嫃把剩下的錢銀數了一遍,還有三兩多銀子,顯然不是從自己這里拿的。寶嫃想不通,反正她也知道鳳玄是個有數的,于是就沒再多想,見院子寂靜,那黃鼠狼子也再沒來,她就進屋織布去了。 你道是鳳玄的銀子是從哪里來的?這還要從趙忠來請鳳玄的那天說起。 這邊上寶嫃同鳳玄在修繕新房。那邊上在縣城里,趙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趙忠當時語焉不詳,只說是“牢房”內的事,鳳玄到了才知道,原來晚上,有人闖入了縣城大牢,還死了一個人。 那闖入大牢的人蒙著面,行動神秘,但雖然認不出臉來,基本上也能猜到是誰。 那便是被趙瑜擺了一道,辭退了的王守善。 王捕頭自詡也是樂陽縣的老“縣霸”了,對于趙瑜這種面嫩的一碰就出水的后生縣官,他自來就沒放在眼里,沒想到常年打雁,卻真個被只小雁兒啄了眼睛。 姓王的思來想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心里恨極了趙瑜,在家里想了兩天想出個毒計。 是夜晚間,王守善便蒙著面,仗著地形熟悉,帶著口刀就摸入了縣衙大牢。 那些鳳玄擒下的賊人還都在此處,原本他是想等事情平定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放出來,沒想到事情竟一發不可收拾,于是便想出這鋌而走險的計策。 王守善避開獄卒,來到牢獄前,露了臉,就道:“我來救各位出去,各位回山后給頭目帶個信,就說在五月二十八的山會上,讓他們帶著人馬下山來,同我里應外合,在縣城內大鬧一場。” 若是這話在先前,這些山賊們自然深信不疑,但是經過“反間計”,王守善再說這一番話,聽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因此王守善說完,山賊們的臉上沒有出現他預期中的興奮之色,反而是一片驚愕、憎惡、以及仇視的神情。 王守善驚疑不定,急忙勸說,并且為表誠意,特意將鎖給打開了,誰知山賊們一涌而出,竟跟他先干了起來。 王守善武功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一時落了下風,這功夫獄卒們也給驚動了,頓時上演了一處熱熱鬧鬧地大混戰。 混戰之中,王守善只好趁亂逃走,一個山賊逃脫不及,丟了性命,另有幾個傷了,還有個也踉蹌逃了。 因此趙瑜才迫不及待地讓趙忠去請鳳玄,要知道,倘若沒有鳳玄事先反間,又任用了頂用的衙差,這一場縣衙一方無論如何是討不了好的,恐怕還會引發大亂。 鳳玄趕到后,同趙瑜審了幾個剩下的山賊,一些山賊看到昨晚上王守善逃走的快,便更恨了他,又加上還有人因此死了,便把王守善給供了出來。 當下鳳玄同趙瑜一合計,便讓趙瑜下令,四處通緝王捕頭,但通緝歸通緝,暗中卻又給獄中的這些賊人通風,言語中透出王捕頭“忍辱負重”的意思,越發讓賊人相信王守善是縣衙走狗。 鳳玄布置完了后,就從縣衙出來,正要乘車回去,迎面卻有四人上前,大聲叫道:“世玨大哥!” 鳳玄瞇起眼睛一看,瞧這四人打扮不似善類,又好似身上帶傷,其中一個額頭高高腫起,另外兩個一個捂著手臂一個捂著大腿,還有一個臉上帶血,越發顯得惡形惡相。 鳳玄便不動聲色,那幾人圍過來:“世玨哥,讓我們好找!” 鳳玄只是淡漠地掃著幾人,那額頭腫起的便道:“方才我們去大哥的家里頭,你家的小娘子好生厲害,看把我們弄得?!?/br> 鳳玄心頭一驚:“你們去我家了?” 那臉上帶血的就哈哈道:“可不是……我們不過跟嫂子說了兩句玩笑話,嫂子竟抓破我的臉,真是個潑辣的人,正是哥哥喜歡的性子?!?/br> 幾個人便猥瑣地笑,又有人道:“沒想到竟在這里撞見大哥,正好吃一頓酒?!?/br> 鳳玄望著幾人,瞥見身旁的趙忠,就道:“也好,相請不如偶遇,一塊兒吃幾杯吧?!鞭D身就走,四人一聽,大為歡喜,趕緊跟上。 趙忠暗暗稱奇,望著鳳玄龍章鳳姿,又看幾人如喪家之犬,怎會是一路之人?何況以鳳玄那冷酷性子,怎么會一見就要請酒?可他嘴里說“喝幾杯”,眼神卻又那樣冷淡……趙忠到底精靈,看鳳玄走的方向,心中便明白幾分,只不說破,靜靜跟著看熱鬧。 四人跟著鳳玄走了陣,有個就說:“望海樓過了……那可是挺不錯的酒樓,大哥要帶我們去哪?” 鳳玄道:“自然是去最大最好的?!?/br> 四人越發歡喜:“大哥真夠義氣!”長長短短地開始拍馬屁。 鳳玄便看他們:“你們身上這傷哪里來的?” 那幾人就道:“說起來好生奇怪,是一個打扮的跟叫花子似的人打的,我們正跟嫂子說話,他好端端地就出來了……” “像是會妖法,把那木棍往頭上一扔,沒見他怎么地,就斷成四截了……” 鳳玄眼神越發地高深莫測,卻不說話。 如此走了一陣,四人一抬頭,望見眼前好一座雄偉建筑,石獅子兩邊,還有人守門,只可惜門頂上的牌子寫著“樂陽縣衙”四個字。 四人懵懂發呆,不知為何會停在此處。 鳳玄站定了,喝道:“把人拿下。” 那門口的衙差早在觀望,一聽鳳玄令下,頓時撲了上來,把四個人掀翻在地,捆了起來。 四人大叫:“大哥,不是請吃酒嗎?這是做什么?” 鳳玄道:“你們去我家里sao擾,我就請你們吃頓免費酒?!狈愿姥貌畹溃斑@些人sao擾良家,去告訴縣太爺一聲,我要他們每人吃二十棍,——正好你們也練練手,然后在牢里頭關上幾天?!?/br> 衙門們興高采烈答應,把人提溜了進去。 趙忠在一邊上看那些人鬼哭狼嚎,暗地里笑破肚皮,打定主意要把此事回去跟趙瑜添油加醋地說,他正要趕車送鳳玄回去,鳳玄卻道:“這馬兒借給我,不用勞煩你了?!?/br> 趙忠只好答應,鳳玄牽了馬,見趙忠去了,就往旁邊走了開去,眼見走到拐彎處,周遭沒有人,就道:“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人影從頭頂的墻頭上輕輕地跳了下來,行禮沉聲道:“王爺?!闭穷欙L雨。 鳳玄冷眼望著他:“你上午去哪了?” 顧風雨聽他這么問,就知道“東窗事發”,便道:“小人確實是去過王爺……府上。” 鳳玄冷笑道:“你去做什么?” 顧風雨道:“王爺容稟,小人并非有意去的,只因小人守在縣衙處,見到那姓王的捕頭攛掇那幾個無賴,小人便怕王爺有事,于是去看看,沒想到無意中就……” “這么說你是一片好意了?”鳳玄淡淡地問道。 顧風雨低聲道:“請王爺見諒……” 鳳玄望著他,看了會兒,便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這一次就算了,以后你不得再在我娘子面前出現,否則就什么都不必說了。” 顧風雨只垂著頭:“小人遵命,不會有下次了?!?/br> 鳳玄見他唯唯答應,轉身便要走,轉念之間,卻又道:“你身上有銀子嗎?” 顧風雨怔了怔,在懷中摸了一陣,摸出一小錠銀子,大概有二三兩,雙手奉上。 鳳玄拿了過來,也不道謝,揚長而去。顧風雨目送他離開,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因此鳳玄那銀兩卻是從顧風雨那邊剝削來的,故而鳳玄才沒有給寶嫃。 后來從寶嫃嘴里聽說顧風雨還在家里吃過飯,一時真想回去把顧風雨打上一頓。 鳳玄晚間回來,仍騎著那匹馬,把馬栓在樹林邊上,看它安閑吃草,又探頭到湖畔喝水,他便拍拍馬脖子,往回而行。 他還在小路上沒進門,就聞到煎魚的香氣,鳳玄加快步子,幾乎是要跑起來似的進了門,正好看寶嫃坐在灶前燒火,通紅的火光映的她的臉也紅紅地。 兩人說了會兒話,便到了晚間,正坐在院中納涼吃飯,就聽到外頭馬兒叫了兩聲,寶嫃不知道,就問:“這是什么聲響?”鳳玄知道有疑,就站起身。 這功夫,那院門處也吱吱地響,鳳玄就走過去,寶嫃也跟著,兩人一并走到院門處,卻見外頭月光底下草叢邊上,蹲著一只細長身子的黃鼠狼子,身邊竟還跟著兩個小的,一大兩小半蹲在草叢里,直愣愣地就望出門的兩人。 見鳳玄出來,三只一并鉆入草叢里,寶嫃也上前一步,那一只大的才又探出頭來,烏溜溜地眼睛盯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