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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日向日足的臉色難看起來:“火影這是在威脅日向一族嗎?” 他以為這些日子日向分家的反應足夠讓真奈打消那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卻沒想到她依舊沒有放棄。 日向日足可以不在乎木葉議政會的那點權力, 對于日向這樣的大族來說, 村中的重大決議, 如果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執行起來必然困難重重, 因此日向日足覺得真奈遲早會在現實面前低頭。 可就算日向日足這么想,這種時候他也不能退縮。 日向日足的態度很堅定, 真奈卻并不為他的堅持動搖:“日向族長,我之前就說過, 宗家與分家的制度, 只能留在忍族時代的歷史之中,進入忍村時代, 日向必然也要隨著時代改變……請不要如此生氣,我們可以坐下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日向日足冷著臉坐在了真奈的對面,宇智波鼬不聲不響的給他倒了杯水……真的就只是一杯白水而已。 日向日足看了眼, 也沒對此說什么。 他犯不著和宇智波家的小子計較。 真奈看了眼宇智波鼬, 也同樣沒說什么,她對日向日足露出客氣禮貌的笑容:“關于議政會的事情,日向族長不妨先聽聽我的想法。” 日向日足語氣生硬道:“火影大人請講吧。” 真奈道:“日向族長覺得我不讓日向的忍者進入議政會是對日向一族的打壓, 或者說,是對你的威脅, 可于我而言, 事情卻并非如此, 我自認是個勤勞且有實力的火影,既然做了火影也就不打算偷懶,因此我并不打算繼續延續前代火影的做法。” 日向日足很清楚,這個‘前代火影’指的就是三代火影。 真奈道:“如果我這個時候依舊對日向族長說什么為了平等,自由那樣的話,你一定是不信,也不想聽的,因此我今天就說點別的。” 她的語氣很平靜,可日向日足莫名產生了一種不安。 果然,真奈很快說道:“我上次曾經說過籠中鳥對于宗家統治的重要性,正是因為籠中鳥的存在,日向一族從未像宇智波一樣在族內有過不同聲音的爭議,宗家的意志就是一切,在忍族時代,這對生存是有好處的,而進入了忍村時代之后,如果我只希望日向的忍者作為工具存在,那么我當然不會介意籠中鳥的存在,相反,我會很喜歡籠中鳥,因為這意味著,我不需要跟很多人打交道,也不需要考慮日向族人的意志,我只需要和日向宗家達成利益上的一致就可以了,另一方面,只要掌控了宗家,便不擔心分家的忍者會有任何反叛的行為,當然,他們也沒有反叛的能力,白眼是很優秀的血繼能力,開眼率又很高,如此算來,這對村子是有好處的,說實話,我再也想不出忍界還有哪個更好用的忍族了。” 日向日足并未因為這句話感到放松,他知道,真奈既然看到了這樣多的好處,且這都是對‘火影’有利的好處,卻依舊反對籠中鳥,那么她反對的理由必然比這更加重要。 真奈不在意日向日足的警惕,她繼續說道:“如果我只是一個想偷懶的火影,那么我當然會為籠中鳥感到高興,可我不是,日向族長,我希望在未來的木葉,日向的忍者們能夠有更多的發展,做出更多的貢獻,那么我首先需要解決自己的擔憂。” 她豎起一根手指道:“第一,因為籠中鳥的存在,分家是沒有任何自由可言的,他們的一切都為宗家所掌控,因此作為火影,我絕不會重用任何日向家的忍者,因為所有給出的權力最后只會通過籠中鳥匯集道日向宗家的手中,日向一族受到重用的忍者越多,日向宗家……或者說是日向族長你,你所掌握的權力也就越大,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任何領袖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這話似乎給了日向日足一些觸動,他皺著眉頭道:“你這么說是想要表達什么……” 真奈笑了笑:“日向族長不妨回憶一下,自木葉建立,日向一族加入木葉以來,日向族中出現過真正掌握村子大權的忍者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關系向來比較緊張,這一點你是十分清楚的,并不需要我再細數歷史,可宇智波一族中,我是初代火影的弟子,宇智波鏡則受到二代火影的重用,在我和宇智波鏡之后,四代火影也有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弟子,宇智波與村子的關系無論怎樣緊張,事實上卻掌握著至關重要的木葉警備部隊,那么日向呢?日向有什么?除了日向宗家憑借族長的身份能夠取得一定的政治地位之外,日向一族可有其他著名的忍者出現?” 這番話實實在在的讓日向日足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真奈便繼續道:“雖然村子中許多人對宇智波的印象不大好,但眾所周知的是,宇智波是出天才的一族,遠的不提,只說近些年,前有宇智波止水后有宇智波鼬,日向一族擁有和寫輪眼齊名的白眼,日向一族多年來繁盛不衰,這樣的日向真的沒有天才出現嗎?真的沒有值得擔當大任的人出現嗎?” 對上日向日足的目光,真奈微微一笑,幾乎一字一頓道:“日向當然有這樣的人,但村子絕不會用!” 日向日足的神色有瞬間的改變。 不得不承認,以前沒有往這方面想的時候或許沒有感覺,但當真奈將這番話挑明了說出來,日向日足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是啊,日向一族難道沒有天才嗎?日向一族難道沒有為木葉立下赫赫功勞,應當委以重任的人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