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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做到王權的平穩過渡,國常路大覺的死亡對于這個國家來說,將是一場異常可怕的災難。 國常路大覺道:“一直以來我都有這樣的打算,我的死亡,對于世俗社會的影響應該并不大,這個國家,即使失去我,也一樣可以前行?!?/br> 真奈道:“這就是以一己之力試圖改變什么的苦惱吧?!?/br> 這一點和千手柱間很像。 國常路大覺依靠自己的力量將這個國家推向了繁榮,因此在需要放手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若是失去他該怎么辦這種問題。 “不過,每一個優秀的領袖都需要面對這樣的問題,從這一點來看,你做的至少不算差。” 國常路大覺哼了一聲:“年紀小小,嘴皮子倒是不饒人?!?/br> 但他很快繼續說道:“世俗的力量不必擔憂,真正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王的力量?!?/br> 真奈疑惑道:“宗像禮司是個很重視規則的人,白銀之王似乎并沒有什么野心,自從上次葦中學園的事情結束之后,我都沒有再聽說過他的消息,赤王……周防尊目前在異世界開了新的酒吧,剩下的……你是指我嗎?” 真奈指著自己:“你認為我算是在你死后的不安定因素?” 國常路大覺輕輕搖頭:“不,我對你反而是最放心的,你和其他人不同,你的視角和利益都必須要維持世俗社會的穩定,只有在一個和平,安定,開放,繁榮的環境中,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從這一點來說,你恐怕是比宗像禮司更加不愿意看到混亂發生的人,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 “選擇我?” “你不是忍者嗎?” 國常路大覺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道:“既然是忍者,那么拿錢辦事也是應有的事情吧,我死后,你會獲得一筆相當豐厚的遺產,作為交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br> 真奈:“但我不太愛為了你的事情cao心。” 國常路大覺:“你自然不必太過cao心,大可以繼續安心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有些時候只靠宗像禮司的力量是不夠的,他會向你求助。” 這么說真奈就明白了:“所以你死后,具體幫你維護秩序的人是宗像禮司,而我只要給他當打手就沒問題了吧?” “可以這樣理解?!?/br> 國常路大覺似乎很確定真奈會答應。 但真奈沒有。 “我拒絕?!?/br> 她說道:“你這樣我根本不劃算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沒有說,我到底要給你打工多久?如果要賠上我的一輩子,那我可不干,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在這里投注太多的情感,我真正想要的,一直都是回家?!?/br> 國常路大覺沉默了一會兒,點頭:“確實如此,那么就當做那是我的小小失誤吧,我只要你三年……三年之內,協助好宗像禮司。” 三年的時間,足夠王的勢力徹底完成重新洗牌的工作了,到時候新的王會誕生,舊的勢力會產生變動,太長時間的約定脫離了實際條件之后并沒有意義。 真奈覺得三年是一個可以接受的條件:“那么,三年內,如果遇上宗像禮司無法解決的麻煩,我會幫忙的?!?/br> 在給出承諾之后,真奈忍不住好奇道:“如果讓你覺得不放心的因素不是我,那么我可以知道讓你如此不安的人是誰嗎?” “即使你不問,我也一樣會告訴你?!?/br> 國常路大覺道:“他就是第五王權者,比水流?!?/br> “比水流?”真奈皺眉:“我似乎沒有聽說過他?!?/br> 國常路大覺:“他對外并不是一個十分高調的人,但他的實力……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王在一對一的戰斗中擁有阻止他的能力。” 這樣的說法讓真奈不由哇了一聲:“比你更強?” 國常路大覺道:“他曾經向我挑戰,我奉陪了一場,我們不分勝負,但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王的力量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衰弱,積累的眼界和經驗,不斷打磨的心境,反而會令王更加強大,因此若是再過幾年,他自然是比我更強?!?/br> 真奈不由露出笑容:“你這么說,我倒是對他有些期待了。” 國常路大覺道:“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畢竟……從你成為王以來,我還未見過你的戰斗,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實力很強,但與比水流相比,你是否能夠成為足夠制約他的籌碼,這恐怕還需要事實來證明。” 真奈:“這么說來,你之前承諾的那些好處,其實都還不是真的屬于我呀。” 國常路大覺道:“你要體諒一個老人家的謹慎,你會見到他的,而你只要證明你足夠成為他的制約,我所能夠付出的,也同樣會令你滿意……或者驚喜?!?/br> 真奈自然相信這句話。 作為這個國家的實際cao控者,國常路大覺手中有太多她眼饞的東西了。 既然如此,她便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如果我遇到他,就和他打一架,這樣沒問題吧?” 國常路大覺道:“……小心點別打壞花花草草?!?/br> 意思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別惹出大亂子。 真奈毫不在意的點頭:“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表現的?!?/br> 她確實很饞國常路大覺手里的那些資源嘛。 說實話,國常路大覺的氏族非時院中人才濟濟,若是能夠在國常路大覺死后得到其中的一部分人才,就足夠真奈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