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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陶貝可這種全網(wǎng)黑,總有那么一些人喜歡他,這些人還很有可能因為他是全網(wǎng)黑感覺他處于弱勢,生出憐惜,甚至與之對抗,像是對抗全世界那般壯烈。 簡直可笑。 看來他們也要表現(xiàn)得特別一點。 陶貝可不知道他的兩位隊友再想什么,他根本不想理睬他們倆,自顧地從背包里拿出個野果子啃起來。 倆人在看著,心中氣炸,陶貝可真是變了,幾天前,還要跟他們一起砍竹子,一起挖小任務(wù),現(xiàn)在卻一副高高在上,跟秦懷城他們在一起后就這么漲底氣? “陶貝可,走吧。”金巖招呼。 陶貝可不情愿地起來,跟在倆人后面。 “陶貝可,你能快點么,我們倆身體不舒服也不像你那么慢。”金巖說。 陶貝可心里氣悶,不過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氣了,他已經(jīng)了解了他這倆個隊友是什么德行,說話就當放屁了。 雖然他不搭理倆人,但是倆人的氣場總是針對他,似乎看他哪都不順眼。 感覺煩躁,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陶貝可笑起來,“你們倆肚子不舒服?” 金巖陸也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是啊。” “哦。”陶貝可了然地點點頭,“你們倆喝的都是生水吧。” 倆人繼續(xù)點頭,逐漸不耐煩,“對啊,怎么了?” 陶貝可一笑,“生水里面有細菌啊,直接喝身體肯定不好受,肚子里還很有可能長蟲子呢。” 聽聞,倆人面色一變,隨即似想到了什么,“你不是也喝生水。” 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陶貝可竹節(jié)完全沒有燒過的痕跡,所以根本就是嚇唬人的吧! “我喝的當然不是生水了,我喝的是開過的。”陶貝可悠悠地說,隨即看著倆人,“你們倆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么,野外的水不能直接喝啊,流動的還好,要是死水,那里面都是病菌。” 嚇死他倆! 果然,倆人面色立即白了,生出一股恐懼來,感覺肚子更加不舒服了,似乎真的已經(jīng)生出了蟲子。 “你胡說的吧!你那竹節(jié)都沒有燒過的痕跡!”陸也強做鎮(zhèn)定。 陶貝可面上再次驚訝,他心里確實也頗為驚訝,這倆人確定是來好好上節(jié)目的么,為什么這么不認真,上的是野外生存節(jié)目,卻一點野外常識都沒有。 “當然有不用燒竹子的方法啊。”陶貝可聳聳肩輕松地說,他純澈的眼睛看著倆人,似是再次證明二人有多無知。 “燒幾塊石頭,然后依次丟進竹筒里,直到水沸騰為止,這樣不就是開水么,而且這種方法可以反復(fù)利用竹節(jié),不然竹節(jié)燒過后多半損壞了。”陶貝可像是給倆人科普般,但也著實證明了二人的愚蠢。 倆人瞬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本來他們就想著這要拿第一,所以一直是向前沖的狀態(tài),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什么手冊,本想就這樣沖到終點,但真實施起來,簡直是癡人說夢。 陸也金巖面色蒼白,似感覺肚子越來越難受,他們可是沒少喝生水的啊。 倆人立即像攝像師求救,攝像師看這倆人像看白癡一樣,真是歹毒又愚蠢,他們攝像師都是固定跟著拍攝的,所以一路見證了兩人是如何地對待陶貝可,以及倆人又是如何的愚蠢、異想天開。 陶貝可說的確實如此,但是遠沒有他說得嚴重,節(jié)目組選定山脈后,首先會讓真正的野外求生專家率先過山脈求生,然后探測水質(zhì),規(guī)避風險等。 他們倆選擇的水源是有細菌,但是遠沒有生蟲子那么可怕,但他還是像節(jié)目組匯報了,不時無人機便飛了過來,送來了兩粒藥。 陸也和金巖靠在石壁上休息,吃了藥后仿佛真得好了很多。 此時,倆人才察覺,剛才有多丟臉,不光在觀眾面前丟了臉,就是在陶貝可面前也丟了臉面。 此時看看著陶貝可,心中更加晦暗交織,復(fù)雜。 太陽逐漸西沉,他們今天太多時間都耽誤了,沒走多遠,已經(jīng)到了該扎營的時候,他們坐在地上等待工作人員的帳篷,漫天溫暖橘光的籠罩下,他們這個隊伍卻是死氣沉沉。 陶貝可對他們已經(jīng)無話可說。 這時候一朵煙花在空中炸開,三人都仰望著,期待著。 陶貝可看著天空絢爛的煙花,心中感嘆,贊助商什么時候能夠選中他呢。 * 跟陸也和金巖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難熬的,本來在野外就很累,很枯燥,現(xiàn)在隊伍也是死氣沉沉的,所以除了累簡直毫無樂趣可言。 陶貝可時而就想起懷城哥郁唯哥和唐婉姐,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非常開心的。 這期間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陶貝可幾乎每天都會獲得自己的心愿,他已經(jīng)將牛rou干換成了碳水,食物儲備這方便,在最后的比賽中他一定會做到萬事俱備。 每到這時候,陸也和金巖都會說些風涼話,倆人酸意都快冒出來了,陶貝可卻不理他們倆,他有小粉絲了,心里開心的不得了。 “貝可。”金巖走到陶貝可跟前,臉上笑瞇瞇的。 陶貝可將剛得到的心愿放進包里,皺著眉看著他,“干嘛。” 金巖貼近陶貝可的耳朵,壓低聲音說,“你知道為什么你的心愿可以掉落么。” 陶貝可不想理他,自顧地往前走,他肯定沒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