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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略~” 岳華琪看著他吃癟,心情極好:“小女子沒有武德!” 她只禍害了時川河一下,就又將時川河拉了起來,還很認真的問了句:“你真不喜歡那些石頭嗎?我還特意挑了很久呢,其中有一塊斷裂面是綠色的,很漂亮。” 時川河的頭發都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你喜歡我喊人給你屋子送一堆。” 岳華琪:“……那也不必。” 時川河又不說話了,他只低頭繼續拼拼圖,岳華琪就笑瞇瞇的在旁邊看著他:“我們三兒越來越好看了,以后也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女孩子。” 即便才八歲,時川河也聽過一點情情愛愛的事——都是從岳華琪口里聽來的:“你力氣越來越大了,以后也不知道哪個哥哥那么慘。” “喂!!!” 岳華琪瞪他:“你就這樣對你jiejie!” 她剛氣完,又想到了前兩天剛被時川河懟的啞口無言的姚慧欣,頓時又平衡了:“算了,姚jiejie在你這更慘。” 岳華琪看向關與月,彎著眼說:“以后你看見他張口說話就離遠點,這個臭弟弟嘴巴太毒了!” 時川河不甘示弱,面無表情的看向關與月:“以后你看見她伸手就離遠點,這個jiejie力氣太恐怖了。” “還不是因為你!”岳華琪氣到昏厥:“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 他倆斗嘴吵架已經是日常,不過總是是大人不在的時候才能吵成這樣。 因為岳姨拘謹,岳華琪對時川河的語氣稍微重一點,岳姨就會訓斥岳華琪,而在時山海和蔣堯面前,時川河也不好對岳華琪說這樣的重話。 他們會覺得時川河沒有禮貌,對女士不紳士。 但小孩子間的友誼哪有那么多的客套和身份地位,有的只是最純粹的美好。 因此,關與月看著他們不由得笑了。 見他終于露出了笑容,岳華琪頓時又笑瞇瞇了起來:“你也是會笑的呀,我還以為你和三兒一樣也是個面癱呢。” 關與月忙收了笑容:“我、我沒有取笑你們的意思……” “別這么害怕嘛。”岳華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吃人的女妖怪,不過三兒是,他專吃小孩……” 時川河捏著拼圖一彈,直接蹦岳華琪腦門上了。 岳華琪嘟囔了一句“真兇”,然后又去開導新的小伙伴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時山海跟時川河說:“關與月怕黑,膽子比較小,讓他跟你一起睡吧,你陪一下他。” 時川河正夾了塊糖醋排骨,聽到這話,頓時皺了皺眉。 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岳華琪看了時川河一眼,大膽道:“時叔叔,我陪小月兒吧,我很喜歡小月兒!” 蔣堯輕輕笑了下,摸了摸岳華琪的腦袋:“花花,你也十一歲了,你那么聰明,應該也知道男女有別。” “可小月兒就是我第二個弟弟啊。”岳華琪認真道:“jiejie陪弟弟不是很正常嗎?” 她還想替時川河爭取一兩句,時川河就先淡淡開口:“花花姐,你也十一歲了。” 岳華琪撇了撇嘴,心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這個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的小少爺,卻也沒有再說話了。 第一次上他們家飯桌的關與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時川河和岳華琪,又緊張的看了眼時山海和蔣堯,最終咬著筷子什么都不敢說。 時川河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注意到他只敢夾自己面前擺著的菜,他又是皺了下眉,卻也沒有說什么。 等吃完飯后,時川河去洗手擦嘴巴,岳華琪就跑了過來:“三兒。” 她謹慎的看了一眼四周:“我跟你說,我剛問了我媽小月兒為什么會來,畢竟這要不是寒假暑假,后天還要讀書的。” 時川河沒打斷她的八卦:“小月兒的爸爸殺人了,他殺了他mama。” 聽到這話,時川河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他擰眉看向岳華琪:“真的?” “嗯!”岳華琪小聲說:“那個時候小月兒好像就在現場,親眼看著他爸殺了他媽的。” 時川河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面:“為什么?” “好像是因為他爸覺得他媽在外有了男人吧,然后跟蹤他媽,看見他媽跟一個同事聊得很好。但其實他mama只是在跟那個同事講項目的事情……就是吃醋你懂吧。”岳華琪嘖嘖感慨:“小月兒已經輾轉去了他爸那邊好幾個親戚家了。” 岳華琪嘆了口氣:“小月兒真可憐,三兒你不知道,被人嫌棄真的很難受的。” 就像他害怕別人覺得他很麻煩一樣嗎? 時川河垂眸不語。 當晚時川河回了房間后,就看見關與月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他大概是以為那個位置是時川河不常坐的,所以想躲在那降低存在感。 但其實以往每天晚上,時川河都喜歡蹲在那看書。 時川河也沒說什么,他才在床邊坐下摸出了古詩集,就聽關與月小聲的說了句:“我可以睡地板的。” 他輕輕道:“你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對嗎?我聽他們說了……但姨丈不知道。” 他怕他跟姨丈說時川河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會讓姨丈罵時川河。 因為姨丈好像對他很好,很溫柔,剛才在飯桌上也是很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