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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道:“你說什么?” “嘖。”葉延覺得他是故意的:“就六年前,你十二歲的時候。” 老實說,時川河是真的沒有想到葉延會為這件事道歉。 他以為他倆在這上的堅持就像是山海,挖不空填不平,只能由著時間慢慢去消磨,去讓他們不再看這個結。 但現在葉延直接把這事剖出來擺在了明面上。 所以時川河看著前方,認認真真道:“嗯。你知道錯就好。” 葉延:“?” 不是。 換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都會說“沒關系我沒有怪過你我們就此和解叭”。 怎么到了時川河這劇本就不大一樣了呢? 這小少爺怎么就這么…… 葉延被噎了一下,卻又忍不住笑。 他喜歡時川河給他的這份真實。 所以他希望時川河在未來以后一直都以這樣的姿態跟他說話。 時川河這樣說,反而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輕松了起來。 葉延道:“你還記得那張卡片的內容嗎?” “‘你們是世界惡的縮影’。”時川河淡淡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目前出現的“惡”可以標注的只有兩位。 一是全球青年富豪榜TOP1的時少爺,從現有的線索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為了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人,甚至可以為此拿出自己的什么去作為交換。 目前是沒有指向說時少爺的成功是突然的,但多半在房間里會有這樣的線索,只是他們趕時間沒有去拼湊這個故事,只想早點下班。 第二個就是對喜歡的人展現出了可怕的占有欲病態心理的何服務,從現有的線索可以得出她想要殺了時少爺,是因為她喜歡他所以她想要用死亡來永遠的得到他。 可剩下的三個呢? 葉保鏢、岳總、郭秘書的惡是什么? 那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僅如此,岳總和郭秘書還像是受害者,就連葉保鏢都有點受害者的傾向。 兩人思索著,時川河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問號。 那個“786948”是誰? 他總覺得這是個很關鍵的線索,但一時間沒有辦法破解。 他正想著,就聽葉延忽然問了句:“那副畫,原名是什么?” 時川河看向他,隨后看了眼鏡頭:“會剪掉的吧?” 他說:“得給某大畫家保留點尊嚴。” 攝像機沒動,時川河不太懂綜藝,他覺得既然《驚魂一笑》配合宣傳,那么說明會給合作方留下最體面的模樣。 但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營銷手段叫做沙雕營銷。 “好像是‘魔鬼在愛的地獄里’吧。”時川河面無表情:“后來他還取了個叫‘愛情殺手不冷酷’。” 葉延:“……” 時川河見葉延一時間都接不上話了,臉上的冷漠少了幾分,他眉眼松散下來的時候的確看著很乖:“《liebe》還是我摁頭讓他改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時川河冷冷的輕哼了一聲:“他還說我不懂藝術。” 葉延彎著眼看和他聊這些事的時川河,一顆心一點點的被他冷淡的語調填滿:“你朋友?” “不是。”時川河毫不猶豫的否定,冷酷的宛若愛情殺手:“債主和欠債人的關系。” 他沒有明說,但葉延知道他家家大業大的,誰欠誰顯而易見。 “但你不挺開心的嗎?” 葉延笑著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剛還幫他打廣告呢。” 時川河自以為自己剛才那波cao作十分冷靜而又淡定沒有一絲的破綻,沒想到直接讓葉延點出來了:“……” 他換了個話題:“岳哥他們怎么還沒來?” 葉延也不非揪著他不放,小孩的朋友比他想象的多,也不是只有關與月一個,他就放心了點:“可能萬能鑰匙開不了那門吧。” 時川河應了一聲。 他倆又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許久后,時川河忽然說:“我有一個想法。” 葉延揚眉,示意他繼續。 時川河便道:“我一開始覺得何服務也在占卜屋那邊和那個黑袍人進行了交換,并且她后悔了交換,所以她想要把我們引導過去想要解決黑袍人。但何服務得到了什么?她想要的是時少爺的人,她還沒有得到時少爺。” 他頓了頓:“所以我有一個猜測,交換的確提出了,卻還在進行時,也就是沒有成功。何服務需要把我們引過去,我們當中有黑袍人想要的東西,是何服務需要付出的‘代價’。” “可代價一般都是個人承受的,和個人有關聯的。不然如果都是可以掠奪其他人的東西的話,時少爺這邊不會出現太多的負面信息。畢竟交換只是一次。而時少爺已經和黑袍人做過一次交易了,他和何服務的關系是何服務單方面單箭頭的,所以黑袍人的目的不是時少爺。” 時川河淡淡道:“你們三個人和何服務還有關聯。” “群主是岳總。”葉延想抱胸思索,卻在動了一下后才想起他和時川河的手還拷在一起:“因為他說‘打壓我們’,商場上,有人得意就肯定有人失意。你得意了,失意的就是他。” 說到這里,葉延揶揄的笑了一下:“小少爺,以后可要記得做人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