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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延跟在他身后, 落后他半步。 他穿了一身保鏢專配的黑色襯衫、深藍色領帶還有黑色西裝外套與黑色西褲。 順帶附贈了一副黑色的墨鏡。 葉延透過墨鏡垂眸看著時川河,視線始終在時川河身上。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穿正裝的時川河。 星城電視臺財大氣粗,雖然服裝不是高定,但也是品牌的成衣。 時川河雖然在很多粉心里留下的印象就是看著不大好說話,好像很老成,但也掩不住他才十八歲還殘留的稚氣。 至少時川河的唯粉都是喊時川河崽崽而不是老公的。 可現在時川河西裝裹身,習慣性放在腹前的手讓臂彎彎起,他不急不緩的腳步和平淡的視線徹底讓他的青稚褪去。 宴會或許不是他的主場, 但卻也是他打過交道很多次的地方。 因為禮儀留了空隙給人的臂彎、還有落座時他自然而然就伸手解開的西裝扣子,都讓在場的工作人員明白了一件事—— 時川河的背景恐怕是真的不簡單。 這幾乎無可挑剔。 時川河是落座了,但按照人物關系設定, 作為他的貼身保鏢,葉延肯定是不能坐的。 所以葉延站在了時川河身后,入戲的低頭詢問:“小少爺,請問需要吃點什么嗎?” 宴會大廳是布置成了自助餐的形式。 時川河聽到他的詢問,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首先,少爺就少爺,加什么小? 其次,剛吃完中飯才一個小時不到呢,他是豬嗎就要吃東西了? 于是時川河偏頭側目去看葉延,葉延彎著腰跟他說話,離他很近,他一歪頭就對上了他漆黑的墨鏡:“站直站好。” 時川河冷漠道:“離我遠點。” 葉延揚眉,一邊站直身體,一邊笑瞇瞇道:“那可能不行呢。” 他一字一頓:“畢竟我是小少爺您的貼身保鏢。” 他說話時還咬重了“貼身”兩個字,聽得時川河又有點想不顧鏡頭給他來一個友情破顏拳。 這人真的煩。 時川河心里發癢,回過頭去不再看葉延。 而這時岳山也朝他走過來。 時川河起身扣好扣子,按照劇本的人物關系沖岳山先問好:“岳總。” 岳山沖他伸手:“想必這位就是時少爺了吧?你好啊。” 時川河這才伸手回握:“客氣。” 明明他遵循的是晚輩禮,在他平淡的語氣下,卻莫名的有一種岳山矮他一截的感覺。 他和岳山握了五秒左右松開對方的手,真正的劇情也就開始了—— “不好啦!”何夏跑過來:“大門不知道被誰從外面鎖上了!” 何夏的身份是服務員,她拿著一張信說:“而且我還在門口發現了這個!” 他們拆開來看,就看見里頭寫著—— 【你們是世界惡的縮影,所以我要在這將你們毀滅。 但如果就此殺了你們游戲又實在是太過無趣,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游戲—— 現在開始倒計時,五個小時內你們沒有找到出來的密道的話,我將引爆這家酒店。當然,如果我發現你們砸窗破門而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摁下遙控器。】 時川河:“……” 要不是四周都還站著攝影師,這玩意兒整的還挺真的。 郭昀的身份是岳總的秘書,他在看到這封信后熟練的去轉了一圈:“電梯不能用了,估計要找到打開安全通道也就是樓梯的門的鑰匙。” 岳山頭疼的看著這有一個籃球場大的宴會廳:“這次場地太大了,找東西都不好找。” 不僅如此,宴會廳上還擺了很多的餐車和長桌以及沙發、餐桌。 餐車上又放了各式的食物,一看就是節目組下血本了。 要開始翻箱倒柜了,時川河便解開了扣子攤開了手。 眾人一愣。 但葉延卻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葉延伸手幫他脫下外套放到了椅子上,看著時川河面色如常的解開領帶,他失笑著一邊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摘掉墨鏡:“你記著點,我這是第一次幫人脫衣服。” 時川河的手微微一頓,他冷漠的看向葉延:“放心,不會有第二次。” 葉延不像時川河解個領帶還規規矩矩的,他直接一把扯開了領帶,隨手丟在了椅子上。 岳山和郭昀不像他倆敢直接脫掉西裝外套,畢竟角色還是很重要的。 只是郭昀沉沉的看了時川河一眼。 時川河毫無所覺,直接蹲下身子開始摸自己剛才坐過的椅子底下,一片空。 他也不氣餒,扭頭問岳山:“岳總,我們是分開行動還是一起?” 也難為他還記得在這里要喊彼此的“假名”了。 岳山說:“分開吧,你們倆和郭昀先搜餐車這邊,我和何服務先去搜舞臺那邊,我們找完了就來幫你們。” 他看向郭昀:“小郭你帶一下他們。” 郭昀應下了。 兩組分開行動,郭昀剛想作為“隊長”安排一下他們三的范圍,就見時川河連聲招呼都沒和他打,扭頭就去餐車那邊搜了,葉延也沒說什么,只抬腳跟上時川河,做了個盡職盡責的“貼身保鏢”。 餐車上有很多鮮花,時川河不覺得節目組會浪費食物將線索藏在食物里面,所以十有八九那些鮮花底下是有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