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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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夜色低沉,顧依被他堵在廚房抱到流理臺上做長長的愛。 周崇摁住顧依貼向她,灼熱的體溫從胸膛傳到她嬌弱的乳。 大理石臺面很涼,他身上很熱。 顧依斗膽抬眼瞧周崇現在的神情。他低垂著眼簾,是帶著色欲的專注。襯衫紐扣扯開隱隱露出緊實的線條,讓她臉上燒紅。周崇很快發覺她在偷看,淺笑著低頭去吻她,身下動作沒停。 太過粗重的撞擊,她呼吸急促,卻本能地不想他走。明明是太深了,酸軟酥麻得使人心驚,卻還是無盡挽留,腿軟軟勾在他身后。 “菜……要涼了……” “不管它。”他低啞著嗓音,又是一記刺入,她驚呼一聲咬住他肩頭。 日子仿佛照舊可以順風順水,但周崇開始變忙。 補學分,準備英文和研究生入學考試,周振南還為他籌劃一份實習。增見識,也是為簡歷加籌碼。 學校剩下的課程很少,英文他從小念國際學校上來,又常滿世界去玩,基礎自然不差。但這一切都不能算簡單。畢竟他從零開始,又白白荒廢了這幾年時光,但憧憬冒險的心罔顧一切,沿途即便困難阻滯,都像獲得大獎前的過關斬將般迷人。 他清楚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憧憬為之反光發熱的。實習生其實還是打雜跑腿居多,尤其他又缺少這方面專業知識,但他絲毫不覺厭煩。他喜歡看他們預測、企劃、分析,喜歡參與討論,而他得到青眼相加的原因就是他無意中展露的一些天分,以及背后隱藏的無限可能。 書本與考試都太空泛,當他體驗到真正的職場與商場,并且成為大機器中的一個哪怕只是很小一個小零件時,在想到最后宏偉的成果有自己的一丁點參與也覺得心滿意足。他想要往上爬,他知道這就是他想要做一輩子的事。 但他必須先把該走的路走完。 他當然還愛顧依,只是在每周的日程表排得越來越滿后,這種愛漸漸變成一個慢慢加重的包袱。 今天他回到家已經過了八點半,看到坐在餐桌邊等的顧依和桌上的飯菜時一愣。 他想起之前的某一日他加班,忙得忘了給顧依電話,下班急急趕到學校時顧依在畫室已經肚子空空地枯等了他幾個小時。 卻想不起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可以自己坐地鐵回家,去樓下的小超市買菜,甚至學會做飯。 暖黃的光下她柔順的長發落在肩頭,落在圍裙前的樣子太過溫柔惑人,他說謝謝,然后心疼地吻他的小傻瓜,再然后變成現在兩人在廚房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故意脫掉她的外衣和小褲,卻沒有解開圍裙,撩開了下擺粗魯地撞進去。粉色格子的圍裙,乖巧又無辜的樣式,虛掩著底下yin靡的交合,更讓人有叛逆的興奮。 他抱住她柔軟的身子,感覺她的輕顫,她細細的嬌吟,她的濕熱她的潮涌,卻始終沒有說自己已經吃過晚飯。 “去洗一下,嗯?” 他抱起她進了浴室,體貼地幫她拿來浴巾和衣服,體貼地關上門。轉身走到餐桌前,他還是拿起筷子依次都嘗了幾口,只是應酬的大魚大rou后他的胃口實在不允許他全部吃完。 顧依出來時,碗筷已經被洗干凈整齊碼在水池邊,周崇寵溺地笑著說,“你負責做飯,那我負責洗碗。” 他是心疼她,不忍心她難過,不忍辜負這餐簡簡單單的晚飯背后她需要付出的努力,誰又能說他做錯了呢? 多好的謊言,像可以瞞住一生一世。 她太溫順,也太脆弱,一起生活的兩人本該共同面對現實的真相,而因為那些心疼與憐惜他選擇了,也只會選擇隱瞞。 就像他隱瞞了關于未來,那些所有可能的變動與波折一樣。 顧依笑著沒有說什么。 她其實感覺到兩人之間開始隱隱出現問題,曾經被甜蜜與依賴暫時掩蓋的差距在他已經準備轉身投入另一條道路后開始暴露出來。他的書上的字母,和他的理想一樣令她看不明白。一周的時間里周崇只有周六是空閑的,其它日子都被課程與實習占據。曾經日日相對都濃情蜜意的二人,獨處在家時居然開始感到無話可說。他學習與工作上的事顧依都不懂,而她的日常本就遠遠落后于他。從前他覺得可愛,但日子長了卻發現兩人沒有任何共同的興趣與話題。很多時候兩人四目相對時——就像今晚,只能zuoai。 但她始終不敢去面對。 幾天后周崇跟著同事去巡場,正好又回到那家Rye。 餐廳里的人有些變化,但大多還是相熟的。周崇看著吧臺新來的咖啡師,板著臉面無表情地生硬移動著,恍惚間想起一年前的陳晴和顧依,有點想笑。 那天晚上他帶了顧依去那里吃晚飯。大家都很驚喜,借點單上菜的各種空檔輪流來和顧依說悄悄話。顧依也很高興,周崇坐在對面看她,她抬眼和來人說話時眼睛亮晶晶的像裝了星光,嘴邊蓄著羞怯的笑意,忽然覺得很久沒有看過顧依這樣的表情了。 “真好,依依,要開心哦!” 他聽見服務生對顧依說,不自覺眉頭一蹙。 她開心嗎? 也許吧。 但以后呢? 他視線落在雪白的桌布上,顧依的手機邊躺著一對耳機,是他發第一筆工資時買給她的。為的是有時她一個人回家坐地鐵,或者在一些人多的環境,如果心慌害怕,可以用來聽一些音樂緩解。 他盯著耳機線上纏繞出的一個小結,心頭升起莫名的煩躁。 他知道家里已經不贊成他們在一起,卻始終沒有提及,就是料定他們自己熬不過去。 難道事實不就是如此嗎?他已經在準備出國,那顧依呢?所有人假裝相安無事,別人是冷眼旁觀,自己就是掩耳盜鈴。她無親無故,若他一走,她要怎么辦?更不要談一起走,她對英文一竅不通,好不容易才步入平穩的生活軌跡,如果要突然換一個那樣全然陌生的環境,他對她的適應力一點都不樂觀。 他環顧四周,如果當初他沒有任性地強行將她帶離Rye,是不是不會落到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 “咳”,周崇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依依,我……有話跟你說。” 顧依察覺他神情和往常不一樣,放下刀叉食指藏到桌布下絞在一起。像在等對自己的審判。 “我……我可能之后,要到國外去,學習一段時間。你可能……沒辦法跟我一起。” 她手在桌下顫了一下,立刻揪緊了衣裙的布料不想他發現。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安排好在這邊的事情……我去和爸說,我走之后你還是可以在這里工作,大家都可以幫忙照顧你……學校那邊也可以繼續去,錢你不用管……” 他一字一句都像說得很心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話頭突然哽住時他小心去看顧依,她肩膀緊繃著,低頭咬住下唇眼底一片茫然的樣子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他心里一疼,沒有辦法再說下去。手心攤開在桌面上,伸到她面前。 顧依松開揪出一片褶皺的衣料,把手放進他掌心。被他立刻緊緊包握,暖人的溫度傳上來,幾乎令她想哭。